藏劍之殺死那個魚唇的嘰蘿 第九十七章 神降

作者 ︰ 衣帶雪

諸天寰宇的巔峰,清寂空曠的雲宮上,一口枯朽的劍懸停在殿頂中央,無數金色的光塵時而聚攏出奇異的古拙符文,每一個都散發著足以禁錮一方天地的威壓。♀

而那枯朽的劍,雖然已經老舊得仿佛一踫就會碎裂,但其中仍然散發著一股崢嶸的沖天殺伐。

讓人恍惚覺得,它的劍鋒正在指著玉階上陰影中,一個沉睡的身影。

他高高在上,讓人一眼望去,仿佛只能仰觀到他的衣角。

不過也確然如此,在這天宮之中,已經千年萬年,沒有人能看到他的面容了。

「……又一處祭品要潰亡了。」

這聲音回蕩在空空的大殿中,很難去判斷究竟是個遲暮的老人還是個稚女敕的少年,只在這一聲輕嘆中,仿佛包含了萬象。

但卻無法不給人一種感覺,就是他已經老了。

他並沒有睜開眼,而是心神微動,一些畫面便出現在意識中。

「……是祭品們主動作亂?還有……魔的影子,有意思……」

「嗯?這女子……稍有印象,金藍異瞳,規則不受本界制約,明明是凡人……還有一個,也不是本界規則,不過波動稍弱……」

「異數多了,總教人不喜。」

些許異數,並不能讓這高高在上的神動容,直到他的意識捕捉到一絲悠悠回蕩的琴聲,那平靜的雙眼,瞬息睜開!

「離開凡塵因果律所及之處,是你的失策,那琴的力量……本應是孤掌控!」

「抑或者你察覺到了,而想來挑戰孤的權威,呵~就憑如今的凡界之身?」

「孤若是你,就會乖乖走完這萬世輪回後回歸琴中化作主魂……以自身成就我神族再度榮耀萬載,這樣……至少你還能被孤刻入神族傳說的歌謠中……」

「一意孤行,孤不妨早早將助你走完一萬世輪回!」

又過了片刻,神漠然的眼楮就里突然泛出些許玩味之色。

「……這女子的血脈被靈魂心印隱藏過,不過也並不妨礙天生血脈高貴的神階間會互相吸引,難怪你會起了紅塵之想,不如趁此機會再降天罰將此女凡身毀卻,魂魄擒來天宮,留待日後再慢慢研究……」

打定了心思,神心念一動,身側出現一個人影,古拙紅紋長袍加身,手執一面卦鏡,待到神輕輕一點,輸送稍許神源,那人便睜開眼,漆黑長發下露出一張淡漠如冰的臉。

「神源應是足夠應付一切意外,莫要傷了那女子的神魂,去吧。」

神念化身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一步踏出,虛空中波紋一晃,他便融入虛空向下界方向走去。

……

流月城。

「有辱使命,請主人責罰。」

「殺不了便算了,本座也不過是看不慣她這段時日的做戲而給個教訓,你能回來,這意義已經重過太多。」

初七仍然是恭謹地站在大祭司身側,在是一種本能中認為最合適且安全的位置。

時常會有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在說著一些溫柔而懷念的話語。

他知道那是謝衣的聲音。

這個謝衣,是過去醉心偃術,一心拯救族民的謝衣,也是背叛了沈夜的那個謝衣。

謝衣與初七不同,前者傾盡一生只為得求兩全,後者是一種對于背叛歉疚的無限放大,直到眼里心里,只有一個人的意志為自己劍刃所向。

他按了按心口的位置,那里此時有了些許溫熱的錯覺,而非續命蠱機械地搏動。

……我懂,這次不會讓他一個人,你守心願,我守他。

心口的溫熱放大,仿佛有個人在極溫柔地笑了笑。

似有所覺,沈夜凝視魔繭變化的眼楮一閉,已經听到那逼近的腳步聲。

他轉身,懷著莫名心思道︰「謝衣之徒,你終于……嗯?」

似乎是因為團長和別人定孤枝去了,整個團里的氣氛馬上就愉快起來了。

「次飯 啷個喵了個咪的瓜娃子!開怪先次飯咋個听不懂咯!團長怎麼就不飛了你cd~橙武哥也得听規矩 ~!」

「三年軍餉……三年軍餉……吃一口就是一個月馬草錢……」

「夷則夷則~大葉子說謝衣哥哥不認我們都是你的錯,你錯在哪里?」

「她隨口推卸責任,你……不必理會。♀」

沈夜︰……一定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

流月城大祭司閉上眼,再睜開時,世界就正常了。

「沈夜。」謝衣之徒面色肅然。「我已經帶著完整的昭明來了,你該知道這一切今日必將結束。」

……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定了定神,沈夜道︰「對,今天一切都將結束,看到這魔繭了?用昭明破開它,滅殺其中魔靈,矩木之禍就可以徹底結束了。」

樂無異神色凝重,對于沈夜,他的判斷里這人嗜殺,或許比之那個瞳對生命的踐踏,身為大祭司的他,沾染的鮮血只多不少。

「我出來歷練之前如果遇到你,我會毫不猶豫地以除惡的口氣去殺了你,以你的血告慰黃泉路上你枉殺的人們。」說著,他目光移向沈夜身後默然靜立的初七︰「我曾以為你是我師父,並一度覺得或許你回到他們口中曾經的謝衣時,你能成為我師父,但現在再看到你,我明白了你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沈夜看了初七一眼,後者眼中並沒有半分波動。

「你能這麼認知,太師父很高興,免去本座再次嘲諷你們對初七徒勞的招攬。」

樂無異攥緊了手心︰「你不必如此嘲諷,我並不以我的師父是個偃甲而有任何動搖,師父是我認知中最偉大的偃師,也是我在這世上最崇敬的人之一。我只有一句話,傷我師父,與我便是血仇!沈夜,我不僅要滅矩木,我還要殺你,一定會殺你!」

年少的洶洶戰意,揚手間,那靈巧的手,此時放下了刻刀,放下了書墨,為了那一聲師父,為了那不經意間的回護,為了那幼年時一個無心的關懷,拿起了劍。

「小子,現在姐姐才覺得你有點帥了,不過別忘了,你周圍的朋友們也想活動一下筋骨~」尾音愉快地上翹,唐鴆心向沈夜輕快地說道︰「不好意思了老板,你拖欠工資太久了我不得不賺點外快,順便一說你妹在我手里,你打我呀~」

沈夜︰「初七,殺了她。」

和初七淡漠的視線相對那一剎那,唐鴆心內心臥槽了一聲……團長快來!你不來我就要ot了!

不管唐鴆心ot與否boss點名這個機制下不跑就是等跪的節奏,一個躡雲拉開距離之後立馬就開始……繞著矩木跑圈。

「其他人揍沈夜!沈夜開減傷就揍魔繭!艾瑪沒團長指揮你看你們這站位亂得跟一窩雞小萌似的……」

炮姐因為是臨時反水,號召力顯然沒有葉璣羅那般喪心病狂,眾人反應慢了一拍,忽而那魔繭就發出一串尖利的笑。

「呵呵呵呵呵呵……大祭司,你看這麼多人都是為殺你而來,怎麼樣~放我出去,我們一起撕碎他們如何~」

「毫無意義的掙扎,本座還未放在眼里。」

礪罌當然知道沈夜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流月城大祭司,神血庇佑下此地千年來靈力最為強盛之人,毋庸置疑的近神級實力,若非他挾持的是矩木,交手之下結果還是未知數。

不過這人的弱點也是一目了然……一城之主,牽絆太多。

「謝衣之徒,本座要的是昭明,你可以選擇現在交出,或者由本座親自動手了結你等。」

「我們來這里的人,每個人都有必須要打敗你的理由,昭明在此,你和這禍害人間的魔族,都要結束!」

一言不合,意料之中,拂袖間,龐然靈力如同凝成實質一般,無數虯曲巨木破土而出,驟然降臨的威壓,帶起狂然暴風,逼得眾人不得不後退數尺。

「來,讓本座檢驗一下你等究竟有何憑仗來挑戰于我。」

虛空一抓,掌中光塵聚攏為一口長劍,隨之行雲流水地一揮,頓時發出刺耳的音爆,一道劍的虛影劃破風嘯而來。

昭明上手,下意識橫劍一擋,只覺一股無法抵抗的巨大沖擊一瞬間震裂虎口,身形不由得爆退三丈,氣血翻騰。

……這就是流月城大祭司的實力。

唐鴆心高速移動中看了一眼戰況,心頭微微發緊,她比他們都明白,這不是什麼順理成章的主角開個小宇宙就能推倒反派的劇情模式,而是什麼變數都會出現的廝殺模式,這一仗要敗,就是真的會死。

「我們來打個賭,」唐鴆心忽然對追命似的初七開口道︰「一會兒回來的是華月,我死之後你就把我的骨灰撒在雲頭,一會兒回來的是葉璣羅,我就拿我的命換你的命,怎麼看都是我吃虧,這買賣合算吧。」

初七不言,他看得出……唐鴆心要解月兌了。

……

沈夜這一生殺過許多人,殺得心早已麻木,此時也未曾留手,六成靈力再蓄一斬,而劍鋒還未落,陡然眼神微動,反手一擋,只覺一陣青色風嵐,攜帶者隱隱刺骨寒意,看似緩慢實則半個呼吸,劍鋒已經來到喉間。

一聲輕輕的脆響,短兵相接,一觸即逝。

「他們之中,倒也有你這般的高手。」嘆息般的贊嘆,是對這臻至極致的速度的認可。「看來中原修仙道也並非無人。」

「退隱多年,稍有生疏~」

這人說話的時候,總帶著一絲惡劣的笑意,沈夜調查得不多,只知這人應當與葉璣羅是同門劍修,但顯然剛才那一交手,昭示這人根基要高出葉璣羅不少。

但同樣的,這人的劍總留一線生機,實戰之中比不上葉璣羅殺性凶殘。

「本座劍下不殺無名之輩。」

「哦,不客氣,我是孩子的爹。」

很好,和葉璣羅是一個該死的口氣,該殺。

此時魔繭突然一陣扭曲騷動,黑霧彌漫而出,人的笑聲回蕩︰「……成功種下魂種了~小樹仙你該感謝我給你這個機會……嗯?!」

听到礪罌不明話語,眾人不由得稍稍一愣,不遠處傳來輕微的咳嗽伴著重劍拖曳的聲音,跌跌撞撞走過來一個嘴角還殘留著些許血漬的金衣女子,額發半掩,一手拖著重劍,另一只手,拿著一個紅色的晶石,其中流動著暗沉沉的黑色絮狀東西。

唐鴆心一眼望去,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葉璣羅你特麼的為什麼拿著我藏好的射神雷!!!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檢查據說要搞到十一月份,人干事啊==

難道我嘰蘿寫完了,下本*要開始存稿了嗎豈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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