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劍之殺死那個魚唇的嘰蘿 第八十七章 逃不過初七

作者 ︰ 衣帶雪

——又死情緣了?

——沒有。♀

——嘴硬?

——呵呵你管我?

……

「葉前輩……沒事嗎?」聞人羽凝視緊閉的房門許久,轉頭問經過休整已經恢復過來的夏夷則。

「師尊言,她之心態一向康健,此次變故,想必也能無虞。」夏夷則頓了頓,側目瞥見阿阮眉頭緊皺,道︰「阿阮。」

「……我之前在東方琴師身上感覺到過那種危險的感覺,他對大葉子是無害的。但對別人,總是有一種危險的感覺。」想到這里,阿阮眼楮透出一種迷惑︰「是不是對著喜歡的人,就覺得無論怎麼欺騙都是可以得到原諒的呢?」

夏夷則此時則是想到了琴師最後一句蘊含著瘋狂的話語,他總覺得,那是一種類似于窮途孤狼的不甘……

「也不今日,那人性情我等接觸不多,只怕並不如葉姑娘感受得深刻。他之目的,我能相信他是出于無奈……雖說並不認同其作為。」深呼吸片刻,夏夷則又道︰「東方獨幽破開秘境使封印之妖逃月兌大半,而當時竟然無人能阻,太師父已經為此事出關,至于師尊……自請去捉拿溫留,卻只把昏迷的我們帶回來,而那一日,我們被溫留擄走之後到底發生什麼?」

聞人羽道︰「溫留對清和真人也並非惡意,可能只是想以我們為餌引真人一晤。反而是葉前輩此事,東方先生一毀太華秘境,妖物暴動之下山下黎庶情形不妙,而中原修仙道衛道者眾多,恐怕難以善了。」

「是呀,他一走,謝衣哥哥該怎麼辦呀?」

這個問題很重要,一個黑化的女乃,要如何拯救一個破碎的謝大大?

……

靜室之內,無喜無悲,無淚無泣,唯有毛筆摩擦宣紙發出的細微沙沙聲。

筆停墨盡,那手,今日不執劍,不把酒,只以筆不停書就一個‘正’字。

足下已是滿地紛亂,皆是一個‘正’字。

凌亂發絲貼在耳側,筆下不停,滿目茫然。

她身後,兩團虛影無聲低語,一者嘲諷中帶著些許嫉恨,另一者則是無奈以對。

「正?真是笑話,一邊說著喜歡,一邊毫不猶豫地針鋒以對,這樣的女人一臉道貌岸然,無非是容貌過人,怎能入了主人的眼?」

「碧痕……」另一個女子聲音猶豫了片刻,憂慮道︰「既然東方先生已經放了我姐妹二人,你又何必一直追隨為僕……自由難道不是我們一直想要的嗎?」

「自由?哈~姐姐,沒有強大的依靠還不是到哪里就被欺負,姐姐你不是因為我選擇了正確的人才心生嫉妒想我離開主人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只是覺得東方先生那人……有些不妥。」

「我楚碧痕愛慕之人有何不妥?!這百年忍耐也就罷了,今日這愚昧女人既然與主人有別棄之意,不能為主人帶來利益,又有何資格在主人心中佔有如此分量?待我尋隙將此女了結,主人便會看到我……」女子越說越激動,眼底閃爍著莫名光彩……妖族愛慕強者,對東方此人,或許曾有害怕,不過既然百年以來平安無事,也就開始慢慢產生些許心折直至愛慕之情,也就因此越發看得葉璣羅面目可憎。

女子又喃喃道︰「那魔說過可以助我達成心願,我追隨主人,便是付出少許代價,那魔也不敢拿我怎麼樣……只要事成、只要事成我就能取代此女。」

憂愁女子嘆了一聲,道︰「與虎謀皮,你……好自為之。」

虛影淡去,葉璣羅執筆動作微微一頓……卻是一個正字,莫名寫作了琴。

琴通情。

是否選擇了身正無邪,便一定要漸行漸遠?

門聲一響,清雋道者不請自入,拾起地上一張寫得幾分潦草的‘正’字看了一眼便丟在一側,一壺酒拋了過去,搖頭道︰「在這里獨自郁結,你二叔見了該作何想?」

接過酒壺,輕嗅一下,卻是上好的梨花白,一挑眉反問道︰「我又未曾因情自踐,你想喝酒也不必找這種借口。♀」

「只是出于身為長輩的憂慮,不怕你自踐,怕你禍及他人。」說著,清和笑笑道︰「別人的字都是越寫越好看,怎麼你的字越寫越透著一股灑然野性,這飛白寫得未免也太過隨心所欲。」

「如果你來只是為了嫌棄我的字,出門右轉不謝。」

清和紋絲不動,道︰「心結不解,山人實難放心。」

「不就是想听八一八?我說你這種惡趣味的人真是啊……好吧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地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講了。」晃了晃酒壺,冽酒入喉,辛辣甘香蔓延開,眼底染上幾分醉意,便回憶道︰「我們相識于梨花春漫的日午,那年牡丹正艷香,流年時轉,恍然弱冠……」

「能省去毫無意義的美化修辭嗎?」

葉璣羅怒道︰「那就只剩下相殺的片段了!」

「那你們能走到現在當真實屬不易……」

葉璣羅突然沉默了,隨即長舒一口氣,拿起那張‘琴’字,道︰「他的過去我只知道個大概,磨難太多,能走進他心中,並不代表能改變他的性情,話本里說的都是騙人的,現實里誰都有必行之路,會為了我放棄一切……他不是那種人,在他看來,掌握一切才有資格談未來,這並沒有錯,我抗拒的只是他那種不擇手段,如果我因為感情動搖不再堅守為人之善,又有誰來阻止他繼續憎恨世間?」

「能听到你依然心意守正,當年與你二叔所言之事,我也早該放心。義無錯,情無錯,而你現在是否找到問題的根源了?」

葉璣羅搖搖頭,眉眼低垂︰「我不知道。」

「因為你我皆是凡人,凡人判斷事情大多時候都是因情而動而非冷硬的道理,譬如夷則,我總覺得他活著比死了好,他半妖血脈無疑會帶來麻煩,但終歸是決定我在一日便護他一日平安,公理再硬,我也不認。這並不表示完全鄙棄義理,溫留為惡殺戮四方,于我卻有豁命救護之情,我卻將其打入秘境囚禁百年,你說我這人是私情蒙眼,還是忘恩負義?」

葉璣羅啞然。

清和慢慢撕去那個正字︰「你也是凡人,何必拘泥于一個正字?既然本心已定,何不就將心中猶豫斬殺干淨?不必學得太聰明,愚鈍些少卻許多煩惱,仗劍憑心,如何不是印證己身之道?」

「你說的……對。」唇角微微抿出淡淡笑意,「你開解人倒是很有一套,雖說听起來像是胡攪蠻纏為自己開月兌。」

「唉……被看出來了,正是胡言亂語現編的言辭,以你的智慧能發現實在出乎我預料之外。」

「臥槽?!」

……

星羅岩。

「師父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啊……」望著天空,無數星子在天空中迷離閃爍,星光落在枝頭,落在眉梢眼底,泛起淡淡憂色。

「無異你也不必太過揪心,東方先生雖然已經下落不明了,但既然清和前輩說謝衣前輩能救,那就一定有再會之日。我們眼下還是先尋昭明碎片下落為要,唯有此劍或能破除流月城之禍。」

「我也知道,只不過他們總是諱莫如深,讓人覺得有些不安。」

樂無異猶記得清和看過謝衣之後那臉上的奇異神色,與當初東方看完謝衣傷勢之後一模一樣,倒不是說為難,似乎是謝衣傷勢有哪里太過奇異而不知如何下手……看他們都是一副反正謝衣沒死的表情,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個救法。

樂無異嘆了口氣,卻見阿阮一臉疑惑地左右看看似乎在尋找些什麼︰「仙女妹妹,你在找誰?」

「嗯……」疑惑地出聲,阿阮喃喃道︰「我們出來時是背著大葉子的吧。」

「對呀,這次因為東方先生之事葉前輩恐怕大受打擊,讓她靜養些時日正好。」

聞人羽這話一出基本上所有人都滿臉黑線……以葉璣羅那喪心病狂的抗擊打能力,十秒之後又是一只大攻嘰,真的會因為情緣黑化跑路了而大受打擊嗎……

阿阮奇怪地看了看身後幽林處心想剛才明明有感受到大葉子的氣息的,怎麼這一會兒不見了?

暗夜幽林,最適合夜行動物狩獵的時間。

葉璣羅面色微微凝重……野外地圖,兩個紅名,一個惡人谷小伙伴,一個boss級不知哪里的暗殺者,我方只有一個瘋嘰,沒有女乃媽,隊友都未滿級……今天晚上太陽真好。

葉璣羅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孤膽英雄。

唐鴆心還好,到底知根知底,但另一個暗殺者……葉璣羅嘴角發抽。

密聊你悄悄地對唐鴆心說︰萬水千山總是情,留個人頭行不行?

密聊唐鴆心悄悄地說︰人間自有真情在,一發追命死得快。

密聊你悄悄地對唐鴆心說︰多大仇qaq

密聊唐鴆心悄悄地說︰野外地圖開陣營唧唧歪歪個錘子!啷個面具男瓜娃子四來監視我的你造不!不弄死你我肥去要怎麼給基佬大祭司交代咯!

密聊唐鴆心在星羅岩被葉璣羅殘忍地撅斷了腿。

密聊唐鴆心悄悄地說︰……你這是偷襲,一波鶴歸砸空我一管血這游戲還能玩?

密聊你悄悄地對唐鴆心說︰特效腰墜,你值得擁有。

密聊唐鴆心悄悄地說︰你這麼搶單打劫勒索師弟給你做特效腰椎你家里人知道嗎?

密聊你悄悄地說︰多年犯案經歷,不差這一點,師弟宅心仁厚總有一天會——

密聊唐鴆心悄悄地說︰總有一天會對你開啟仇殺的。

葉璣羅表示這都不是個事兒,野外地圖好歹擼個人頭也算對得起自己一世清名了,

忽然葉璣羅一低頭,注意到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有些怪,滿臉冷汗地看見地圖上另一個本來不遠不近地綴在身後的紅名點和自己重合。

「你……死前有什麼心願嗎?」

葉璣羅看著對方一千三百萬的血量,冷靜了一下道︰「給我一個玄晶,我能糊你一臉風車。」

密聊葉璣羅在星羅岩被初七殘忍地揪光了雞毛。

作者有話要說︰初七出場……

最近每天都在逛街逛街吃飯吃飯,明天的更新時間恐怕會繼續鬼畜呢_(:3∠)_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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