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對安晏這番‘污蔑’顯然是十分震驚生氣。
她心里是料定安晏不會有證據,
哪知道安晏卻忽然對太子道,
「太子殿下,民女有一請求,還望太子殿下能秉公作證
安晏的這句話一出,安清腦海里的一根筋就是爆了,下意識的攥緊了手心,手心出汗,她雖是回想了一下自己並未有被安晏抓住什麼小辮子,但是卻還是擔心有什麼是被自己遺漏的。
她抬頭緊張的看著太子,雖心里是清楚的知道,按照太子殿下的為人,是絕對不會拒絕安晏的,但此刻卻是希望太子能拒絕。
「那是自然
風沐溫潤的聲音此刻在安清听來卻比起銅器摩擦的聲音還要讓人心里難受,她的擔憂,因著風沐的話而越加擔心緊張。
「三叔母,那一日本該是清姐姐與世子殿下的婚禮,不知你參加與否?」
安晏得到太子的回應後,便是點了點頭,那一副胸有成足的篤定的模樣讓一邊的安清越加坐立難安。
本來只是來這前院里打算看安清的好戲的嫡三夫人秦氏一听安晏的這話,心里一緊,心中有鬼的人被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話,自然是有些緊張,甚至是腦中開始混亂了。
更是擔心,難不成安晏是知曉那一日她也是準備偷偷讓自己的大女兒給安清替嫁的?
「我們清姐兒的出嫁之日,三叔母怎麼可能不參加,晏姐兒也真是的,怎麼會這麼問呢嫡三夫人秦氏故作自然得瞧了安晏一眼,語氣也還算正常,但那雙手交疊緊攥著的姿態還是泄露了她此刻的緊張。
安晏稍稍低頭看了一眼,抿嘴一笑,
原本的猜測,也因為嫡三夫人的這一句回答而篤定了。
縱觀在場幾人,除了突然造訪的太子,其余都是與婚禮相關之人,這嫡三夫人忽然跑來是湊什麼熱鬧?如若說是為了太子而來,那麼她剛剛回答自己的話的時候的緊張之態,根本無需有。
那只能說明,這秦氏,在本該是清姐兒的婚禮最後變成了她安晏的婚禮的那一日,必定是做了什麼,卻是不能當著大家面說的。
這便,好辦了。
安晏心里這麼想著,秦氏在一邊緊張不已,見自己說完沒人說話,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安晏,又是立即轉開視線看向容氏,慌張之態顯而易見。
「那三叔母自然是知道那件事,畢竟,三叔母可也是參與其中了……」
安晏慢條斯理得開口,正心惶惶然的秦氏一听,立馬急急出聲打斷,
「我不知道!清姐兒不想嫁的事兒我可不知道,也沒參與!」
此話一出,眾人驚奇,就是安清也有些模不著頭腦,
而秦氏一看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是緩過神來,心里哎呀一聲,瞪向面含笑意的安晏,她此刻才是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安晏眯著眼楮,清瘦的身子朝左邊走了半步,手肘恰好踫到安清的手肘,
安清厭惡得立即推開,安晏故作抱歉得回頭看了一眼她,那雙眼楮里的隱藏的神采卻是飛揚,轉過視線時,眼神擦過安清的手肘。
淺笑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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