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氏那趕來還有些氣喘的安晏一听,心中哼唧一下,嘴里溢出的卻是懶散而讓安清顏面丟盡的話,
「清姐姐,你方才可是要說這話?」
安晏可是不等安清回過神來,也不等安清將顏面又是緩過來,緊接著便是開口。
站在主導地位的人,才能掌控住形勢,而安晏一過來,便是走在了主導地位,安清便是在被主導地位。
一陣涼風吹過,吹進安清的衣領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瑟縮了一下,這一瞬間,安晏覺得渾身冷極了,看著安晏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楮,安清咽了咽口水,不知該如何作答。
方才自己本以為天衣無縫的回答,從安晏嘴里說出來卻是多了幾分冷嘲熱諷之意與自掘墳墓之感。
「呵呵,妹妹,妹妹真是…」
安清囁嚅兩下,最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干笑兩聲。
「清妹妹?」
安清這一頭還被安晏的話堵得心頭惶惶然,那一頭太子風沐的話卻又是忽然響起,此刻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真是下意識的想跳起來,
卻听太子風沐道,
「剛才晏兒說的是真是假?」太子問的卻是這麼一個問題,那安清一听,眼珠一轉,自然是要投機取巧了去。
她眨巴兩下眼楮,眸光立即便是有些濕潤,說話之間也是有些哽咽,
安清此刻的臉都是被安晏丟盡了,已是管不了那麼多了,能扳回多少便是多少,她略帶哭腔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既然晏妹妹都是主動將一切道明了,那清兒便是不再復述了,一切如晏妹妹所言,希望太子殿下,爹爹,不要怪罪晏妹妹,晏妹妹也只是一念之差罷了
安晏一听,右眉忍不住朝上顫了兩下,
今時今日,才是知道,什麼叫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安清能推卸責任都是推到自己身上來已是本事,還能將自己說的仿佛才是那個受害人,才是無敵本事。
今日,她就要這安清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一念之差。
「清姐姐那一日,可是躲在屋子里,卻讓妹妹我在那受人擺布梳妝打扮呢,妹妹之前分明是記得自己是在無名院里,哪里知道,醒來之後,卻已是納蘭世子妃,」安晏似是在回憶,說的話卻是與之前說的截然不同,
「今日姐姐這麼說,妹妹卻是不懂了,如若妹妹不是被姐姐強行如此手段讓妹妹替嫁入侯府,妹妹又怎麼會在侯府里?」
安晏語速不緩不慢,卻也因為這份淡定沉著,讓安清有些慌了手腳,但是一想起自己做的滴水不露,便也不怕安晏此刻提起。
「妹妹可有證據?姐姐當時可是清楚記得你那楚楚可憐對姐姐啼哭的神色
安清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對安晏這番‘污蔑’顯然是十分震驚生氣。
她心里是料定安晏不會有證據,
哪知道安晏卻忽然對太子道,
「太子殿下,民女有一請求,還望太子殿下能秉公作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