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來的時候,早餐已上桌,秦雨默一如往常地與某位紅顏**。
「baby今天不行,明天我去接你下班。」
兩個人膩歪了一陣後,還不忘對著話筒發出了「啵」的一下惡心的親吻聲。
冷得她不禁抱臂搓了搓,挑了會滿桌的早飯,最後落在黃橙橙的煎蛋上,狠狠剛咬下一口,就被剛接完電話的秦雨默抓住了手腕,強行又放了下來。
「這個油膩膩的還是別吃了。」
「那你放上來干嘛?」
「我不是人麼?」
隨即白了他一眼,拍拍手索性坐下來,看他給什麼就吃什麼。
他也坐了下來,專心地撥起蛋殼。席岩專心地看著他,修長的手指不止談鋼琴帥氣,連撥雞蛋都那麼好看。
秦雨默慢悠悠地掃了她一眼。
「你發泄方式能不能換個?」
「不收你門票還嫌棄。」
「你還真看得起我。」
「我昨天說什麼了麼?」
「說你其實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她輕蔑地嗤道︰「那不是醉酒了,怕是中邪了。」
他勾了勾唇,「最近頻率高了些。我怕在你中邪前,我先被你折騰死了。」
她這才注意到他眼下一片青色,似是一宿未眠,自覺理虧,嘟囔了一句︰「下次不會了……」
他停下手中的活,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男人都不合你胃口?」
「突然覺得沒意思了。」
「玩膩了?」
「難道你不膩嗎?」
秦雨默搖了搖頭,嘴角噙著若有似無地笑意,「再膩也有生理需求。」
「你丫別死在哪個女人床上讓我替你收尸去!」
「拜托,你別每次關鍵時刻壞我好事已經感恩戴德了。」
記憶猛然拼湊了起來,似乎確實有好幾次電話給他,總會有奇怪的聲音。莫非?她的臉倏地燙了起來,不自然地咳嗽了幾聲。
看著她過于敏感的反應,秦雨默嗤笑,「都身經百戰了,臉皮還那麼薄。」
她不服輸地瞪了他一眼,支起雙臂站起來,傾身湊向前,用油膩膩的手拍著他的臉,幸災樂禍地反擊道︰「難怪一大早看起來一副內分泌失調的樣子。」
見他依舊波瀾不驚地撥著白煮蛋,她沒趣地收回了手,坐下的時候,一碗淡黃色的小米粥和剝好的白煮蛋推到她的面前。
白煙裊裊,淡淡的粥香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散。
「先暖暖胃,別吃油膩的了。」看到她皺著眉拿著勺子心不在焉地攪著皺,補充道,「加了蜂蜜。」
她不喜歡白煮蛋,不過看在他那麼用心的份上,還是很听話的一小口一小口吃了下去。
他閑適地喝了口牛女乃,低頭吃著她剛咬了一口的煎蛋。
「今天是周末,我們回家吃飯。」
稀松平常的一句話,卻把席岩的好興致都壓了下去。
「能不去麼?」
「這次點名讓你去了。」抬頭,正好對上她萬分糾結的眼神,「有我在,你怕什麼?」
「哦。」
秦雨默立在騷包車門前,被早鍛煉回來的阿姨們團團圍了個嚴實,他也好脾氣地和他們說著話,直到看見她出來,一群人才三三兩兩地散了開去。看著確實倜儻的賣相,她又忍不住調侃起來︰
「嘖嘖,秦雨默,其實你不禽獸的話,也算是完美男人了。」
秦雨默一反常態的沉默,只嘴角微微一扯,細細打量了她一番,上身是中規中矩的暖色系短款大衣,是牛仔配板鞋,高高豎起的馬尾順著風左右搖擺著。
這個家伙一回家就刻意打扮成這副奇怪的模樣,越看越堵得慌。他抬手扯開了她的發繩,微卷的黑發頓時鋪滿了雙肩。
「乖巧的樣子一點都不適合你。」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而他仍是回了她一臉懶懶的笑意。
她現在最想對面前的男人做兩件事情。
一是踢死他!
二是狠狠地踢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