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的生存之道 第97章九十七相信你

作者 ︰ 兀兀

()虹霓里無垢庵出來的,了凡和了緣跟她都是極熟識的,听虹霓這麼說,也都沒有懷疑,一笑隨了虹霓往後面的車上去,而白荻則緊張的坐在車廂口一手拉緊了車簾,生怕一陣風起被人發現了車中的端倪。

「你來做什麼、」這叫什麼事兒?搞得跟大白天偷情似的,雲濃忍不住瞪了秦翰一眼,可惜她正在病中,這一眼瞪的也毫無威力,反而像是在撒嬌。

「你病了?可曾找大夫看過?」見雲濃眼中含淚,鼻頭紅紅的,說話聲音也有些沙啞,秦翰忍不住抱怨道,「你直接說自己病了不來不就好了?難道師太還會因為這個怪罪你?」

雖然秦翰臭著一張臉,但已經知道了他心意的雲濃再不會听見他說什麼都敏感的往壞處想了,真真是換個想法,換個角度,同樣的語氣她听出的就是滿滿的關懷了,雲濃不由臉一紅,「要你管?你先說你為什麼來了?萬一叫外頭人知道,我還活不活了?秦先生,您做事能不能那麼恣意?蘀別人想想不好麼?」

怎麼還是這樣?一說話就挑自己毛病?秦翰張口想回擊,可看到她紅眼楮紅鼻子的模樣,心又軟了,「你放心,本來是靈珀師太要過來接你的,我想了點辦法將她調開了,因此只派了兩個小師太過來,」說到這兒,他靠近雲濃壓低聲音道,「趕車的我早就收買了,指定不會往外說的」

染塵師太的馬車再豪華,也只是馬車,空間有限,何況還是三個人,雲濃不自覺的向後躲了躲,「你離我遠著些!成什麼樣子?!」

秦翰被雲濃說的臉也紅了,他沒有要佔雲濃便宜的意思,只是有些話聲音不好太大,現在被雲濃一瞪,立馬身體向後縮了縮,「我不是有意的,你別在意,我是听說前天的事,想著過來看看你,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前天的事?你消息倒夠快的,」雲濃一訕,卻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說實話,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被一個男人這麼*辣的看著,關鍵,還坐了一個努力將自己縮成影子但卻根本不能成功的白荻,雲濃覺得今天的臉是丟大了。

「我說了你別生氣,其實,其實從那天起,我就叫人盯著雲園了,」秦翰知道雲濃聰明且敏感,便不打算舀假話哄她,「萬一你有什麼事,我也能早些知道。」

「那你知道前天的事了?」雲濃抬起頭,他今天是怎麼了?沒有罵她什麼貪慕虛榮,攀權富貴之類的話?「我們不但去給池王妃請了安,還見到了靖王。」

「嗯,我知道,」雲濃這麼老實的跟自己匯報,秦翰心喜莫名,不由掀唇一笑,「那又如何?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

見雲濃呆呆的看著自己,水汪汪的杏眸中滿是驚訝,秦翰不由想起自己以前的態度,心下發虛生怕雲濃生自己的氣,忙描補道,「真的,你是什麼人我現在清楚的很,」也正因為清楚,所以才會喜愛,「你放心,以後你不論做什麼事,我都會相信你。」

若論俊美,秦翰的五官不及靖王那樣完美細膩,不過他倒是有一雙和靖王很像的鳳眸,只是秦翰的眼中少了些風流瀲灩,多了份沉穩和銳利,他目光堅定的看著自己,跟自己說,「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相信你!」雲濃的心不可遏制的狂跳起來

「你今天倒是仔細打扮了才來的?穿的這麼花俏?」實在是太尷尬了,而且,雲濃也不願意讓秦翰看出她的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悸動,連忙換了個話題。

今日秦翰頭束玉冠,穿著深緋色團花圓領紗袍,足踏青絲雲履,腰間掛著和田碧玉帶沁巧雕鏤空厚實大藕路路佩,比起平日的嚴肅來,多了幾分俊俏寫意,此刻他被雲濃調侃的有些不自然,事實上他昨天一听說雲濃在上陽湖見到了靖王,便跑到無垢庵請染塵師太和慧安長公主到新修好的公主府里去,並且將所有的安排都提前到了今天,當然,身上的衣裳也是叫小廝幫著選了又選的,「我其實平時也這麼穿的,就是你沒看見。」

雲濃被秦翰羞澀的樣子逗的一樂,車廂里的尷尬氣氛瞬間化解了許多,「你既然知道我去了上陽湖,想來為什麼去,去做什麼也瞞不住你,」雲濃自嘲的一笑,「有些事不是單憑自己的心意便可為所欲為的。」

「你真的這麼想?是誰說的要找個家世清白,人口簡單,男人窩囊些也無妨的?」秦翰听到染塵師太將雲濃的奇思怪想當笑話跟自己講的時候也覺得匪夷所思,「這世上最不能為所欲為的就是女子了吧?」

「是啊,我確實是在行最不可行之事,」雲濃目光堅定,「讓別人將自己當做祭品或是貨物送人,即便那人是生我養我的父母也不可以,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爭一爭了。」

「你爭的好,放心,靖王並不可怕,」秦翰忍不住伸手將雲濃擋在額頭前的留海兒拂開,可指間的溫度卻叫他面色微沉,「你在發燒?還跑出來?」

額頭上停著的那只手涼涼的,很舒服,雲濃都可以感覺到他指月復上的粗糲,她的臉更紅了,將身子微微向車壁靠了靠,「我身子好著呢,挺得住,」今天她可是一定要見到染塵師太的。

「我有話跟師太說的,今天必須見她,」雲濃真怕秦翰腦子一抽直接叫馬車回去,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我跟你說,我其實悄悄的在練拳呢,這點兒小病不算什麼。」

「一定要見師太?其實,靖王,」秦翰不知道該怎麼措辭,畢竟朝堂上的事他不好直接跟女人說,再者,說了她也不一定懂這些,「你只管放心好了,沒人能強迫你,你只咬定不嫁便是,」待弟弟秦磐的婚事完了,他就跟父親說叫他遣人到雲家提親。

「我知道,我並不是害怕他,」听到秦翰的話,雲濃更加確定的心中的猜測。

好歹前一世雲濃也是上過歷史課,讀過上下五千年,听過百家講壇,看過無數小說的人,綜合她的認知,她都覺得天佑帝現在的作為不像是要換太子的節奏。

就看看現在那個風頭正鍵從來都不知道收斂的李貴妃娘娘,那個皇帝會希望將來出一個囂張跋扈任用私人的太後?還有王妃,太子妃宮氏出身士林領袖的宮家,在讀書人心中,池家和宮家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存在,而且,宮家更高在全族都熱衷教育事業,育人無數可家中子孫無一人在朝堂之上,這是多完美的皇後人選啊,反觀池霜,從曾祖到兄弟,都是政壇里混著的,弄不好將來就來個尾大不掉給你看看。

再說靖王跟太子相比,太子是皇後生的,那是嫡子,靖王是寵妃生的,就一庶出,在講究嫡庶的老臣心里,絕壁就是兩個概念,何況皇後出身綏遠侯府,雖然現在綏遠侯府兩位舅舅都還遠在邊關,朝里並沒有能給他撐腰的人,但是親,在邊關可都是掌著兵的,如果皇帝想換太子,不得先將這兩個正牌小舅子給解決了麼?

說完出身說能力,太子已經年過二十五,從成親之後便開始跟著天佑帝實習,雖然沒有大的政績,可人家也沒有什麼過失不是?雲濃私以為這也是太子的聰明之處,你要是什麼都比皇帝強,那還要皇帝做什麼?而靖王,今年才十六,跟人家差了十年,現在再追,這場馬拉松可有得跑了,何況裁判也不是真心向著他的。

再看周邊關系,別人雲濃不知道,但慧安長公主可是天佑帝唯一的妹妹,如果天佑帝有心提拔小兒子,怎麼可能看著妹子跟李貴妃和靖王疏遠跟終將倒台的太子走的那麼親近?至于染塵師太就不必說了,她可是皇帝的枕邊人,從南平侯遺孤,到寧府長媳,再到染塵師太,一個經歷這麼許多的女人,連這個政治敏銳度都沒有?將疑似親生的秦翰弄去給東宮做侍讀?

因此,雲濃對靖王並不真的有多麼的畏懼,如果靖王一系低調些,像福笀兩王一樣,安心做個王爺,或許她還會有所擔心,畢竟自己一個五品官之女,沒有能力跟一個王爺叫板,違逆他的意思,可靖王?再由著李貴妃折騰下去,真心不知道前途在哪里?就憑這一條,雲濃也不能一頭扎進去,不但自己,連自己將來的孩子都跟著成了炮灰。

而現在,她只要搶在靖王來迎娶自己之前將自己嫁了,相信這位對自己的將來有「野心」的青年,不會做出強推人妻這種壞名聲的事。要是等他登基之後還想著自己?咳,先要他登基再說吧。

「你不怕他?他可是王爺,就連長公主和師太現在都要給他幾分面子的,」秦翰對雲濃的淡定有些吃驚,「如果他真的一意孤行,只怕」目前他可還是靖王,秦翰就怕雲濃頭腦發熱將情緒帶到人上,像對自己一樣直接給靖王臉子看。

這家伙又開始瞧不起自己了,確切的說,他瞧不起女人,以為有些事只有男人們才懂,雲濃有些不滿,「他又什麼可怕的?若是老實低調一些,以後還可以當個安樂王爺,若是,只怕求一生安穩都未必可以。」

「你?是不是雲大人告訴你的?」秦翰不由冷了臉,朝廷的事也可以在家里女人面前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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