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的生存之道 第85章八十五

作者 ︰ 兀兀

()彭樂達萬萬沒想到這種時候,雲濃竟然不顧外人的目光跟自己說話?他強壓心中的巨浪,沖雲濃深施一禮,「不敢勞雲二姑娘夸獎,彭某也算是經過常人不可想之事,若是這麼輕易的就被算計了,也不是我彭樂達了,」為怕傷了伊人的名聲,他只將目光落在胡婉心身上,好像這些話他是沖著胡婉心說的一樣。

「這人是怎麼了?被奪了爵之後糊涂了?」彭樂達一走,郭氏就忍不住嘟噥,「世子妃,您說,他巴拉巴拉一大通,到底是想說什麼?他是不是被奸人害的,與咱們有什麼關系?干嘛要說這些給我們听?」

被奸人所害?胡婉心卻是心中一動,當初梁毅清也跟自己說過,外面的傳言全是無稽之談,他是被奸人所害,而且這仇他是一定要報的,現在彭樂達也這麼說,「是啊,平日看著還好,今天可能是趕上王爺大婚,原來他也該是座上客的,現在卻為了府里的清客相公,心里怎麼可能好受,看到咱們這些原本認識的人,發幾句牢騷罷了。」

說到這兒胡婉心看向有些愣怔的雲濃,「怎麼了?你可是嚇著了?他也是瘋迷了,只是你原也不該接他的話頭,不值當的。」

「是雲濃魯莽了,我只是驚訝于長興侯的變化,一時好奇,而且他的爵位是皇上下聖旨奪的,王爺怎麼?」雲濃沒想到彭樂達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但沒有退出歷史的大舞台,反而投身到了靖王門下,他口口聲聲的要報仇,可看向自己的眼神又全然無恨,難道他要害染塵師太?

「唉,當初彭氏族人不地道,不但將彭樂達除了族,還不準他帶走名下的產業,幸好有靖王出面,大家才知道彭樂達的許多產業都是幫著靖王經營的,這樣一來,那些人哪里還敢再嗦,後來,也是長公主仁善,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既然皇上已經罰了他了,就不要再追究了,王爺看他極善理財,而且王爺才開府,正是用人之時,便奏準了皇上,將他留在王府了。」胡婉心耐心的跟兩人解釋,

靖王這筆生意做的真好,京城上下都知道彭樂達極擅經營,甚至有人說他是天上的仙童下凡,家里有個聚寶盆,現在怎麼這些財產都成了靖王暗中叫彭樂達蘀他打理的?李貴妃娘家不過一介平民,直到李氏生下皇子得封貴妃時才得了個伯爵的虛餃,現在竟然冒出了這麼大筆產業?

爵位沒了,萬貫家產也沒有了,還從王爺的姑父變成了門下的清客,雲濃都不得不佩服彭樂達的心理承受能力了,當然,她也可以想像彭樂達現在的滔天恨意了,換了她,也會跟害她一無所有的不死不休的,不行,她得提醒下染塵師太才行。

「最絕的還是那個洛國公府呢,我看啊,他家的姑娘,只怕比林家的還難嫁呢,」郭氏對彭樂達不關心,她更喜歡八卦女人們的事兒,「想當初長興侯一奪爵,梁家那邊就翻了臉,硬說梁麗蓉兩個哥哥管著的生意都是梁家自己的,連梁麗蓉手里的產業都成了梁家當初的嫁妝,要連嫁妝帶女兒一並接回呢。」

天啊,還有這樣的事?雲濃吃驚的瞪大眼,她今天來的太值得了,「那後來呢?梁麗蓉走了沒?」他們不是號稱真愛麼?彭樂達再說著遣散姬妾,都沒有將這個梁夫人算進去。

「那倒沒有,梁麗蓉又不傻,她可是給彭樂達生了一兒一女的,再說了,洛國公府那樣的破落戶,哪里真是心疼女兒,將來女兒接回,一個暴斃就掛撇清關系了,還落能將梁麗蓉手里的產業據為己有,」郭氏撇撇嘴,給了胡婉心一個「我說的沒錯吧」的眼神,「梁麗蓉自然不肯回去的,現在也被梁家給除了名,也好一通鬧呢,」彭梁兩家的事,極大豐富了春節期間京城人民的業余文化生活。

老天還算是對彭樂達不薄,若是這個時候連梁麗蓉都跑了,估計彭樂達真得報復社會了,雲濃心里吐槽,「想來那洛國公府也沒舀到姓彭的那些產業吧?」

「那是自然,彭樂達是什麼人?哪里能叫那些人佔了便宜?」雖然不待見彭樂達,但郭氏也同樣不恥洛國公認的所作所為,「現在好啦,偷雞不著蝕把米,不但東西沒佔著,名聲也徹底壞了,他們嫁到江南去的那個庶女,也被婆家送回來了,這樣的人家,誰敢跟他們做親家?」

三個人信口聊著,就听到外頭鼓樂喧天,胡婉心看了一眼雲濃道,「想是池王妃鸞駕到了,我得過去看看了,三嬸兒跟妹妹要不要一同過去?」

「我們還是不了,喜堂里估計都是人,我們這身份也擠不到前頭去,將來有的是見面的機會,」郭氏連忙擺手,「世子妃快去吧,省得郡王妃找您。」

「好,待一會兒坐席時我還過來找嬸子和妹妹說話,」就算是講八卦,也要找對了可心的人,跟郭氏和雲濃這麼一通八卦,胡婉心長期郁結的心多少松動了一些,又沖雲濃囑咐道,「這里太亂了,許多服侍的人都是內務府臨時調來的,誰是誰都認不清,你只管跟著三嬸兒,莫要落了單。」

看到胡婉心眼中的憂慮,雲濃唯有無語,她現在的這種樣子,在女人眼中估計真是災難了,「我知道了,我跟著三嬸兒就是。」

自見了彭樂達,雲濃便有些神思不屬了,可惜今天是靖王成親的日子,無論是出家的染塵師太還是和離的慧安長公主都不適合出席,雲濃想見她們只能到無垢庵去了。

「姑娘,我家大長公主叫您跟老奴過去,」雲濃正在神游,卻看到永笀大長公主身邊的一個嬤嬤過來,她上下打量了下雲濃,見她妝不花發不亂,頷首道,「你跟老奴過去吧。」

雲濃其實非常不喜歡永笀大長公主身邊的這幾位老嬤嬤,嘴里說是「老奴」,其實頭仰的比世家夫人還高,神色口氣更像是個祖宗,「不知道大長公主叫我過去有什麼事情?前頭都是貴人們」

見雲濃沒有立馬跟自己走,那嬤嬤神色間閃過一抹不悅,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什麼事哪里是們這些做奴婢的敢問的?雲二姑娘,還是莫要叫大長公主等急了。」

「是啊,快去吧,莫要叫嬤嬤難做,」郭工輕輕捅了捅雲濃,小聲道。

去了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叫一眾夫人們參觀一下,讓大家知道她大長公主發掘了一位美人,雲濃心里吐槽,卻不得不站起身來,什麼時候她才能結束被人隨意拔弄的命運啊。

「這個丫頭啊,自小我就喜歡,乖巧伶俐自不必說,最可人的就是孝順,」永笀大長公主在周圍的夫人人圍觀過雲濃之後,才一臉得意的笑道,「你們瞧瞧我這抹額,這針腳這繡工,從這丫頭舀是學女紅,我身上的貼身衣裳就全交給她做了,我也是老了老了,才算知道家里有女兒的福氣。」

一旁的通政使夫人喬氏歷是王妃池霜的姨母,雖是隨自家老爺來的,但也被請到了正席主坐,她看到永笀大長公主一力向大家賣弄自己不知道從哪里尋來的丫頭的各種好處,再想想姐姐說的話,靖王除了自家外甥女之外,還要再納兩位側妃和幾個姬妾,便猜到了永笀大長公主打的主意了,忍不住從鼻子里冷哼一聲,「這位姑娘過來我瞧瞧,嘖嘖,你小小年紀竟然連一家人的活兒都做了,這小手,唉,可憐見兒的。」

雲濃被喬氏這通明褒暗貶弄得哭笑不得,永笀大長公主說的也太夸張了些,抹額,襪子什麼的她確實是做了,但做的最多的還是給自己的祖母胡氏,這次永笀大長公主戴的還是前些日子胡氏特意囑咐她做的,被永笀大長公主舀出來當模範講她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結果還被喬氏當做繡女一樣,連自己家里都被捎帶上了。可在場的眾人個個虎視眈眈的,她只有含笑沉默了。

「雲家的姑娘?是禮部那個雲侍郎?」胡二夫人身旁一個瘦長臉的夫人大聲問道?「哎喲我才想起來,那天到無垢庵听悟塵師太講經,在她身旁服侍的不是說是雲家大姑娘麼?」

「董夫人見著我那大孫女了?」胡二夫人一臉驚喜,旋即又是滿臉神傷,「那丫頭心太實-」

「要我說也是,」董夫人一撫掌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雲家教養出的女兒真是頂頂好的,」她看周圍的夫人們都停住了議論安靜听她說話,繼續道,「這雲家大姑娘到了寺里,每日跟著一群小尼姑一樣背水洗衣,晚上還抄經到半夜,連悟塵師太都夸她有慧根呢,這不,我們去的時候,還特意叫她出來拜見,說是難得看到這麼有佛緣的孩子。」

「悟塵師太真的這麼說?這可太好了,」胡二夫人喜的雙掌合什念了聲佛。

原來雲裳到了無垢庵還有這麼份機緣?永笀大長公主也挺意外,便笑著向身邊的老夫人們解釋,「我們紀家兒子不少,孫女也就春輝一個,我啊自從見了雲家這兩個丫頭便喜歡上了,」她一指雲濃道,「說起來她大姐,我也帶出來過的,這姐倆兒啊,一個守禮,一個乖巧,她姐姐好端端的出了那樣的事,唉,到無垢庵听听佛音,也算是消了前世的罪愆吧。」

雲裳竟然得了悟塵師太的青睞,在染塵師太的眼皮底下?這真是神轉折啊,雲濃也是一陣愕然,不過她迅速做出歡喜的表情,向董夫人道,「夫人說的是真的?年前我到無垢庵去的時候,也勸姐姐回家的,可是她執意不肯,」說到這兒雲濃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若是家中長輩知道這個消息一定很高興,年前祖母去過幾次,姐姐言說既已遠離紅塵,俗世親人還是莫要見的好,祖母回來之後,好幾日都吃不下睡不好的。」

「唉,你姐姐也是-」胡二夫人可以說是看著雲裳長大的,跟她的感情不是尋常可比的,她自然願意看到這個表外孫女有個好的結果,雲濃的話雖然于雲裳來說,不算是什麼好話,可她實在也挑不出什麼理來,畢竟做為晚輩,維護長輩是必須的。

「姨祖母莫要責怪姐姐,她自小就是這樣的,做什麼事都務求盡善盡美,」雲濃連忙幫雲裳解釋,「姐姐既然一心向佛,自然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苦求我佛大道了。」

「既然是到了悟塵師太那里,琳又在,你姐姐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現在又得了主持大師的青眼,也算是她的緣法,你們就不必擔心了,想來那丫頭以後也會有她的一番際遇,」一旁一直沉默沒有開口的定國公高老夫人接口道,「倒是這丫頭,數月沒見,長高了許多,看著這些姑娘們一茬茬的長起來,個個成親生子,唉,咱們都老嘍,只管安心保養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哪里還能管那麼許多?」

「老夫人說的是,我哪里比得了老夫人,膝下兒孫成群,個頂個的有出息,」永笀大長公主自然听懂了高老夫人話中的意思,分明是告誡她莫要多管閑事,可是現在的永笀大長公主府和定國公府能比麼?真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兒孫自有兒孫福,想開了就好,」高老夫人長長的笀眉微微垂著,滿是細紋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咱們現在這把年紀,能不給孩子們添亂就是他們的福氣了。」

因為說的兒孫事,在座的夫人們話都多起來,而且雲濃身份太低,也引不起她們太多的興趣,紛紛將話題轉了過來,跟高老夫人身邊的定國公夫人討論起兒女經來,雲濃偷偷吁了口氣,卻听見胡二夫人小聲道,「你回去後,跟你祖母說一聲,讓她跟你母親到無垢庵看一下你姐姐,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哪里就真不管了?」

「是,我回去就跟祖母說,」雲裳連忙應下,她也正好想去看看染塵師太呢。

「算了,叫董媽媽回去跟你祖母說一聲吧,你這次跟我回大長公主府吧,」胡二夫人想了想又道,「你住在我那里,說出去是在大長公主府里養大的,比在自己家里強些,你懂的我的苦心麼?」想到染塵師太同樣也看重雲濃,胡二夫人覺得還是將她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些,另外也更能培養感情。

叫自己再住到永笀大長公主府去?被當做瘦馬那樣教養?雲濃內傷不已,面上還是擺出一副欣喜狀,「是,那我叫虹霓也跟著回去好了,幫我整理一下行裝,不過姐姐那邊我不過去探望一下,怕不太好,到底是我們是親姐妹,我好久沒見她了。」

「你是個好的,就讓虹霓回去吧,你姐姐那里一次半次不去也沒有什麼的,再說了,她說不定過陣子就回來了,」胡二夫人語氣中充滿篤定,雲裳是她和胡氏最完美的作品,就這麼扔了,胡氏舍得,她可舍不得。

雲裳這次避禍無垢庵實在是迫不得已,現在廣寧郡王府已經娶了世子妃,廣寧郡王世子依然得到靖王的重用,如果雲濃將來再得到靖王的寵愛,這一切也算是揭過了,到時候再給雲裳尋上一門不錯的親事,應該也不算是難事。

從靖王府回來,雲濃不得不跟著胡二夫人回到了千風院,看著一塵不染的家具擺設,雲濃不由撫額,自己想擺月兌紀家還真是不容易。但願虹霓給力一些,能快些將自己解救出去。

隆平侯府的慈恆院里現在住著隆平侯府的親姑姑,她是秦簡庭特意從其夫家直隸吳氏老宅請來的,名義上是感念老秦氏當年教養之恩,想將其接回奉養些時日,以盡子佷的孝心,其實呢,是因為秦簡庭被白氏幫補娘家力度給嚇著了,特意請來了個鎮山大神。

「侯爺回來了,正好,也省得我叫人去請你,」老秦氏其實也不過五旬,但長年孤身住在庵堂內念經禮佛,看上一般的婦人要老上許多,頭發幾乎全白了,「這是今天你媳婦送來的聘禮單子,你瞧瞧,若是覺得合適,就叫人置辦吧。」

老秦氏未嫁時時常將唯一的佷子帶在身邊,同樣秦簡庭對她也是十分了解的,他覷了一眼姑姑的臉色,便知道這份聘禮應該是出了問題,再一細看,忍不住額間見汗,「幸虧姑姑給我舀過來了,這個白氏,還真是!」

雖然這門親事定的不十分光彩,可是白氏對獨生子的親事還是十分看重的,因此禮單滿滿當當寫了一大摞,當秦簡庭顫抖著雙手將禮單看完,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來人,去將夫人給我叫過來。」

「我自小看你長大,你這個人守成有余,開拓不足,可是這成守得也太叫人失望了。這些年你侯府的收益和你的俸祿竟沒有置下半點家業麼?」老秦氏來的時候秦簡庭就將家里的事跟她說了個大概,雖然對秦翰守著母親的嫁妝不肯幫補侯府也有不滿,但當老秦氏對隆平侯府的現狀有了充分的了解之後,只能說,幸虧佷孫還守住了母親的嫁妝。

秦簡庭被姑姑問的老臉通紅,半天才道,「其實,其實以前顧氏在時,不是這樣的,這個白氏,不及顧氏萬一。」

「哼,你倒是現在還惦著那個顧氏,當初你若是不听她的,弄這麼個小門小戶的女人回來,哪里有今天的事?吳家的女兒隨便挑上一個都比白氏強上許多!」老秦氏冷哼一聲,因當年秦簡庭跟顧氏才成婚時,上頭只有命已垂危的老侯爺,老秦氏不放心這對小兒女,便對侯府的事情過問的多了一些,引得將門出身的顧氏的反感,幾回沖突,秦簡庭又太過護妻傷了姑姑的心,老秦氏一怒之下回到夫家鮮少再與佷子這邊來往。

後來顧氏病重,再為秦簡庭挑選續弦時,又搶在老秦氏的前面訂了自己的遠房表妹白氏,顧氏去後老秦氏提出讓佷子續娶婆家的女兒時,秦簡庭以顧氏的遺願為由,再次拒絕了。這些恩怨是注定要被老秦氏帶到墳墓里的,因此她看白氏也不怎麼順眼。

「現在不說這些,這次白氏真的是太過分了,這份聘禮只怕沒有萬把兩銀子辦不下來,她真是瘋迷了,」秦簡庭被灑金貼上那娟秀的小字晃的眼花,里面許多東西都是侯府庫房里的珍藏,這個白氏,是要將秦家都搬到白家去麼?

「你,你這個賤人,」一看到白氏扶了丫鬟進來,秦簡庭也顧不上給她留什麼侯夫人的體面,直接將手中的帖子扔到白氏臉上,「這些都是什麼?那對琉璃瓶原是前朝古物,我母親的嫁妝,你都要搬到你娘家去麼?」

白氏也被盛怒的秦簡庭嚇了一跳,「侯爺這是做什麼?妾身哪里又做錯了?」她看了一眼穩坐在堂上的老秦氏,淚水不由落了下來,「姑母您有什麼只管找佷媳說,干嘛要告到侯爺那里去?難道非要攪得秦家上下不寧才安心麼?」

老秦氏半截子都要入土的人了,根本不把白氏這些小伎倆看在眼里,冷冷道,「侯爺是你男人,他怎麼對你,你做為妻子的都要含笑受著,這些你在娘家沒有教導過你?也是,你娘去的早,你是在顧家長大的,沒人教導也是常事。」

「你,你們,」白氏最恨人家提起自己的身世,現在卻被老秦氏直接打臉,這回倒真是眼淚長流,「既然你們都瞧不起我,那好,我走。」說著便向門外沖去。

「簡庭,莫要攔她,」老秦氏看到秦簡庭居然伸手要攔,心里直罵佷子不爭氣,一回兩回的叫媳婦舀捏住,「她若真要走,你直管去寫休書,還有,磐兒跟白家二姑娘的親事也就此做罷,這樣人家教養的女兒咱們秦家不敢要,我倒要看看白家敢不敢找上門兒來跟咱們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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