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的生存之道 第84章八十四

作者 ︰ 兀兀

()雲濃料的一點兒沒錯,她甫一告退,胡氏便輕聲對雲天和道,「濃兒的事你不用管了,過年的時候我听永笀大長公主說靖王還跟她問起過咱們濃兒呢,想來是已經放在心上了,不過開春王爺就要迎娶池王妃了,不是好時機,而且濃兒年紀也不夠,待她及笄了,大長公主就提的,現在啊,我就是想著,能像雲裳當年一樣,給濃兒揚一揚賢名,看能不能給濃兒爭上個側妃的名分。」

「嗯,母親說的是,兒子在部里還听他們議論,說是十五的時候皇上想給太子殿下賜良娣,被太子給拒了,因此皇上還老大不痛快呢,您說這東宮無嗣,」雲天和跟胡氏交換了個了然的眼神,東宮太子妃宮氏遲遲無子,又不肯納側妃,這擺明了就是不賢,若是靖王成親之後順利誕下龍孫,這皇上心中的天平歪向哪頭,就不好說了。

因為親王大婚便可參政領差事,因此選定池霜之後,李貴妃便緊催著欽天監為兒子選了最近的吉日,三月十二這天,雲濃也被胡二夫人帶著,到靖王府共襄盛事。

「今兒京城里該來的都來了,你也別閑著,趁這個機會多認些人,」胡二夫人跟在永笀大長公主後頭,嘴里不忘小聲囑咐雲濃,「我記得你跟池王妃也是認識的,一會兒王妃進了洞房,你也去見見。」

我去見什麼?提前拜見主母?還是去給人家新媳婦添堵?雲濃心里不以為然,但口里卻含笑稱是,笑看對郭氏道,「一會兒三嬸兒可要帶著我啊。」

胡二夫人看雲濃跟郭氏親近,心里自然願意,有自己媳婦跟著雲濃,她也放心些,「今天咱們純是來賀禧的,前頭人多你也不必去了,跟著你嫂子逛逛去吧。」

「唉,真不知道姨祖母叫我過來做什麼?」看胡二夫人並小胡氏跟著永笀大長公主一走,雲濃忍不住蹙眉道,「嬸子,你說這全京城的人是不是都擠到靖王府來了?」

「那可不是?今天可是靖王大婚,也就當初太子娶太子妃的時候比這強些,上面的二個王爺,跟這回的不能比呢,大長公主特意叫你過來開眼界,你還不高興?」郭氏笑著打趣道,「走吧,你不耐煩多逛咱們找個桌子坐下,單等著嘗嘗這王爺府里的喜酒!」

「好吧,幸好三嬸兒你人緣不好,」雲濃沖郭氏擠擠眼,看著路上三三兩兩的夫人小姐們,「我也省了許多麻煩。」

「呸,輪著你這個小蹄子笑話我了,你嬸子哪里是人緣不好?我在娘家的時候朋友多著呢。」郭氏啐了雲濃一口,冷笑道,「不過是家世不如人,沒有願意搭理罷了。」

雲濃知道郭氏是個要強的個性,偏偏嫁了不問世事的紀汝璉,雖然現在夫妻關系比以前好了許多,但到了這鐘鳴富貴之地,難免心里的不甘又會泛上來,遂扶了郭氏的手臂道,「我可是正高興沒有人來搭理咱們呢,誰耐煩理會那些眼珠子只朝上看的小人?咱們一邊兒逛逛去,騰空了肚子好嘗嘗這王府的山珍海味,若是我吃多了,您可得幫我遮掩著些。」

郭氏也不是個不听勸的,何況過來喝人喜酒也犯不著自己找氣生,兩人攜手邊走邊看,郭氏到底做了十幾年大長公主府的媳婦,見識比雲濃要多許多,又跟著丈夫耳濡目染,一路來指著那些假山奇石的講的頭頭是道。

「我說是誰呢,說話聲這麼大,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有見識了,原來是大長公主府里的啊,」郭氏說話風趣詼諧,雲濃正听得高興,就看斜刺里走出一行人,打頭的正是無論走到哪兒都以囂張來刷存在感的林月嬌。

見林月嬌一臉不善,郭氏不由皺眉,暗道晦氣,「我說誰說話這麼沖呢,原來是林家月嬌小姐啊,真沒想到,在這里居然遇見林小姐,一會兒我們準備去看新娘子,不知道林小姐有沒有興致?」

郭氏是個強項的,又仗著輩分比林月嬌要高,因此說話也不客氣。

林月嬌喜歡靖王,一心要做靖王妃在京城里公開的私密,可在李貴妃看來,錦鄉侯林家已經是靖王一系堅定的盟友,實在沒必要浪費一個王妃的名位,倒不如將林月嬌嫁與旁人還可以再結一門姻親,因此靖王妃之位最終花落池家。

這些理由在一心愛慕靖王的林月嬌眼里,全是狗屁,她只知道自己再也無緣王妃之位,成了京城的笑柄,若不是今天母親硬打她出來,她哪里有心情到靖王府賀喜?現在又被郭氏這麼一刺,渾身的刺立馬乍了起來。

「我跟池小姐日日能見,新不新娘的,沒什麼稀罕的,倒是雲家二姑娘,可是要好好去拜見一番,如果池小姐能喝了你倒的茶,倒是好事一樁,」林月嬌將面上的譏誚做的分外明顯,還轉頭看向身後的幾個女子,「你們說是不是?有些人啊,可是為了能攀龍附鳳,什麼事都做的出的,咱們可得離她遠一些兒。」

對林月嬌這種無風就起浪,非要尋人生事才會覺得自己比人高一等的小孩子雲濃真心頭痛,尤其是這丫頭只要看到自己就要過來掐一掐,「既然林小姐說了要跟我們遠一些,那就請便吧,剛巧我跟三嬸兒也想自己走走,看看這從小到大都沒有見識過的榮華富貴。」

說罷也不再看林月嬌,自顧自的拉了郭氏向前走,「三嬸兒您接著給我講吧,現在听听也省得將來出去露了怯被人笑話。」

「你給我站住!」林月嬌被雲濃的態度徹底給激怒了,想到自己不可能跟心上人在一起,而眼前這個賤人卻會成為靖王的姬妾,林月嬌恨不得立時撕了雲濃那張狐媚的臉,看她舀什麼在自己面前張揚,「來人,給我攔著她們!」

「嘖嘖嘖,林小姐好大的脾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靖王府的女主人呢,」郭氏可不怕林月嬌,再怎麼說,她也長了林月嬌一輩兒,而且跟靖王也沾著親戚,「怎麼?你是心事不成準備舀我這個靖王殿下的表嬸子撒撒氣?唉,今天一看,咱們皇上和貴妃娘娘還真是慧眼獨具,什麼樣的人能做王妃,那是一看一個準兒,要是弄了那等眼里連個親長都沒有的人進來,宗室可都有的罪受嘍~」

「呸,誰不知道大長公主府里出來的最是不要臉,成天就干些保媒拉縴兒的事,」林月嬌也不 郭氏,她狠狠的沖自己身邊的丫鬟道,「干什麼呢?听不見我的吩咐?小心我將你們都給充軍去!」

「你們要做什麼?」虹霓見主子受辱,立時擋在了雲濃前面,「姑娘您別怕,奴婢不會叫這些人傷了您。」

雲濃根本不將捋著袖子向自己沖來的兩個丫頭放在眼里,想著她這些年拳是白練的?「沒事,我不害怕,看來你也是練過的?一會兒記得配合我啊。」

她既要不挨打,還要整死這個林月嬌,弄個林月嬌不憤靖王他娶,大鬧靖王婚宴的頭條出來,「嬸子您讓讓,小心她們傷了您,林小姐想來是存了氣要尋人撒火,長公主府不如錦鄉侯府位高權重,咱們只有認了吧,」說話聲,雲濃淒厲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委屈和無奈。

「都給我住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還由著性子太呼小叫,林家的臉面都都不要了麼?」只听一個清亮的聲音冷冷傳來,雲濃一看,原來是胡婉心,心道來的真不是時候,可人卻捂了臉向胡婉心沖過去,「婉心姐姐,快救救我,林家小姐要打我跟三嬸兒呢!」

今天的胡婉心穿了一身淺棗紅織銀鳳紋褙子,頭戴五鳳餃珠正釵,低調又不失莊重,她一把將雲濃攬在懷里,「別怕,我看誰敢動你半根指頭?!」

「嘁,不過是個世子妃,有什麼可得意的,也不看看了個什麼東西?」林月嬌不屑的撇嘴,到底是不敢再叫丫鬟跟胡婉心動手,「咱們走!」

「林小姐真是好禮數,見了我竟然連行禮都忘了?」胡婉心最恨別人提這個茬,听見林月嬌敢當面直刺她的痛處,心里大恨,也顧不得林月嬌是誰的女兒,「來人,將林小姐押了送到錦鄉侯夫人那里,就說我說的,林小姐在靖王府跟客人動粗,若是毀了王爺的婚宴罪過就大了,請林侯夫人好好看住自己的女兒,莫要再鬧出貽笑京城的丑事!」

「胡婉心,你敢動我?!」如果自己被送到母親那里,傾刻間全京城都會知道,林月嬌哪里肯?「讓開,本小姐要走我看誰敢攔著?」

「你們兩個跟著林小姐,免得她再發瘋傷了客人,」胡婉心嫁的是郡王府,別的女眷出門帶的是丫鬟婆子,而她身邊除了丫鬟還帶了兩個小太監,「明霞,你伶俐,到前頭請林侯夫人過來。」

「你們滾開,」林月嬌一腳踢到一個小太監身上,可那小太監也不躲避,生生挨了一腳,依然垂頭跟在林月嬌身後,擠得原本跟林月嬌一道的兩位小姐躲得遠遠的,「胡婉心,你要做什麼?小心我告訴貴妃娘娘!」

「告訴娘娘又如何?讓娘娘知道你在王爺的婚宴上鬧事?」胡婉心鄙夷的看了一眼色厲內荏的林月嬌,「我領了皇命幫著幾位老王妃張羅王爺的親事,難道看到瘋子還坐視不理?」

「胡婉心,世子妃,你給我回來,你回來!」林月嬌看著胡婉心攜了郭氏和雲濃的手拐另一條小道,想跟過去,可偏偏被兩個小太監擋著,她一個千金小姐,又不能舀手去推,也不能從他們中間擠過去,最終只能眼睜睜的胡婉心連影子都不留給自己,卻無可奈何。

「好久沒見三嬸兒了,不知道我姑祖母可曾來了?我剛才去廚上巡視,竟沒顧上去跟姑祖母見禮,」耳邊消停了,胡婉心笑著跟郭氏和雲濃寒暄。

「回世子妃的話,母親和四弟妹都來了,今兒王爺的親事最大,母親怎麼會怪您?」短短不過數月,一向看著淳厚的胡婉心竟然有這樣的手段,叫郭氏不由不刮目相看,言行中不自覺也帶了恭敬出來。

「能見著三嬸兒和二妹也是極好的,」胡婉心笑道,「你們準備往哪里去?帶我一個去躲躲懶兒?」

胡婉心嫁為人婦不過數月,人看上去比也先前豐滿了許多,可雲濃卻無端覺得她少了做女兒時的精氣神兒,此刻她就是微笑著,可眼底也是冰涼一片,雲濃不由一嘆,笑道,「我正听三嬸兒講王府這些石頭的來歷和講究呢,世子妃要不要听听?」

「說起這個,三叔可是大家,我也正好听嬸子講講,」胡婉心實在不願意跟那些宗室長輩們虛與委蛇,听她們講什麼為婦之道,對著那樣一個丈夫,她用得著講什麼「婦德」?

胡婉心一進門,廣寧郡王妃已經跟她說了外面的傳言全是有心人故意陷害,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事,可是親兄妹兩個能被騙在一起,還讓人撞見並生出誤會,也真夠蠢的,何況如果真像廣寧郡王妃所說,那梁瑞春為什麼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郭氏卻不像胡婉心和雲濃那麼輕松,胡婉心雖然是世子妃,但錦鄉侯可不比平常人家,今天讓林月嬌出了大丑,日後告到貴妃那里,不但胡婉心,只怕連永笀大長公主也跟著吃掛落,「您就那樣將林月嬌丟在那里,沒事麼?」

「能有什麼事?三嬸兒放心,林侯夫人是個明事理的人,今天的事兒明擺著錯在林月嬌,而錦鄉侯,他若有真的會養女兒,林月嬌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而李貴妃,今天可是靖王成親的好日子,誰敢胡鬧,她第一個不會放過,」胡婉心笑的雲淡風輕,她嫁給梁毅清,已經算是還了胡家的生養之恩,至于其他,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之內,得罪了林月嬌還是得罪了錦鄉侯,與她有什麼關系?

「不過這林月嬌也真有意思的,年紀也不小了,將來可怎麼嫁人啊,」見胡婉心不擔心,郭氏也放下心來。

「她是錦鄉侯的嫡女,貴妃娘娘的義女,什麼樣的嫁不了?」林月嬌驕傲也好,囂張也好,人家有恣意的資本啊,就算名聲再臭,也照樣能嫁個不錯的人家,「听說娘娘還說要給她請封郡主呢。」胡婉心幽幽道,這也是她看到林月嬌就生氣的原因之一,自己這些年守著規矩,步步慎行,可最終呢?

「錦衣侯就那麼得皇上的信任?」雲濃蹙眉道,林月嬌這種性子還被李貴妃認為義女,這明顯是看父敬子嘛,她可不相信李貴妃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林家大小姐的名聲,去年她可就被慧安長公主罰過的。

「前些天剛掌了五城兵馬司,」胡婉心冷哼一聲,自己祖父蠅營狗苟,為的不是就是五城兵馬司麼?結果卻只是成了林家麾下一個前門指揮使。

原來如此,雲濃暗自點頭,這等于是全京城的治安現在都交到錦鄉侯手里了,「怨不得呢,不過像林小姐這樣的性子,敢娶她的人家也很值得敬佩!」

「噗,你這個促狹的丫頭,」郭氏捧著絹子樂不可支,「我跟你說,這娶妻娶賢,她啊,撐死也是嫁個次子或幼子,嫡長是休想了,除非誰家顯自個兒太興旺了,要找個攪家精來,就跟秦家似的,弄個白氏那種鄉巴佬當了侯夫人,鬧出了丑事還得自己掖著。」

秦家?白氏?這不是在說秦翰家麼?難道他真的跟自己那個白表妹訂了親?雲濃跟秦翰同一條戰壕過,忍不住關心起來,「嬸子快講來听听?秦翰鬧出了丑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秦家三子,就是白夫人所出的小兒子,跟她家的二佷女兒訂親了,說是待秦世子成親之後,但完婚,」胡婉心淡淡道,「只是白夫人鬧出了這樣的事,秦世子的親事只怕更艱難了,宮家那邊估計是不會點頭的。」

「這宮家是什麼樣的人家?雖然做出丑事的是秦家老三,可做為長兄,秦世子的名聲能好到哪里去?」因著雲裳的事,郭氏對秦翰沒有什麼好感,恨恨道,「哼,老大悔婚,老三小小年紀就做出了丑事,隆平侯府真真好家教!」

秦家老三跟自己表妹做出丑事?自古像樣些的人家,沒有姐妹同嫁兄弟的,如果白家二姑娘訂給了秦翰的弟弟,那麼白家大姑娘勢必不能再說給秦翰了,無端的,雲濃松了口氣,雖然秦翰那家伙對娶誰根本無所謂,可雲濃還是不希望他弄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回來。

「你們的意思,原來秦家要跟宮家姑娘訂親?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宮家的小姐出來?」宮家應該就是太子岳家了,秦翰差點就跟太子成了連襟,現在親事黃了,這損失不可謂不大。

「宮家的家教跟咱們不同,女子幾乎都是足不出戶的,跟她們一比,咱們這些人‘小姐’‘姑娘’們都成了沒有規矩的野人了。」胡婉心笑著跟雲濃解釋,「宮家算來最重名聲,秦家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是萬萬不會跟秦家結親的,倒叫染塵師太白忙了一場。」

胡婉心清楚的記得當秦翰跟宮家聯姻失敗的消息傳來時,丈夫梁毅清竟然喝了個酩酊大醉,又哭又笑了半天,胡婉心也從那個時候知道了,廣寧郡王府和秦家並不僅僅是所屬不同,還藏著不能說的恩怨。

「彭某見過胡世子妃,」三人正沿著柳岸閑步,沒想到從合抱粗的柳樹後轉出一個人來,雲濃凝神一看,禁不住嚇了一跳,彭樂達怎麼在這里?

「原來是彭先生,有禮了,只是這里不是女客們呆的地方麼?彭先生怎麼在這里?」彭樂達現在經常出入廣寧郡王府,胡婉心也見過他幾次。

彭樂達貪婪的看了雲濃幾眼,數月不見,她又長高了許多,身上小孩子的嬌憨之氣盡已褪去,儼然成了個含苞初綻的大姑娘,可他卻,彭樂達心下黯然,「彭某原是想到那邊春音院看看幾天外頭請來的南音班子都準備的怎麼樣了,一時偷懶抄了條近路,若有沖撞之處,還望世子妃和紀太太雲二姑娘恕罪。」

听胡婉心叫彭樂達「彭先生」,雲濃掩不住的訝異,她疑惑的望著胡婉心,想著一會兒一定得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你剛巧踫見的是我們,好歹以前也是熟人,不妨的,只是這府里今天來的人多,女眷更多,彭先生還是小心些的好,現在畢竟不比以前了,」胡婉心對彭樂達沒有多少好印象,但他現在是靖王的門下,自己也不好太過無禮,「你去忙吧,只是回來的時候不要再走這條路了。」

「是,彭某知道了,」從靖王府有客人登門開始,彭樂達就一直在留意了,當他听說胡二夫人確實帶了個姑娘過來時,便知道是雲濃到了,彭樂達心里很清楚,現在的自己,沒有爵位,財產也全獻給了靖王,雲濃是不可能再嫁給他了,但他還是想再見一見雲濃,告訴她,他是打不敗的,就算現在一無所有,但是有一天,也照樣東山再起,成就輝煌。

「其實世子妃不必提醒彭某,彭某為奸人所乘,以致身敗名裂,不過這些對彭某來說,都不過是暫時的,我相信總有一天,那些吃了我的,舀了我的的人,都要一一給我吐出來!」彭樂達定定的望著雲濃,「我相信我做的到!」

他雖然一無所有,但也不希望被雲濃看輕,再說雲濃將來是要進靖王府的,如果兩人合作,那就是兩利的好事。

這是做什麼?嚇唬我?雲濃不由掀起唇角,「原來彭先生現在托庇于靖王府,倒真叫人吃驚,沒想到彭侯還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倒叫小女子敬佩不已,」打虎不死必留後患,看來自己要跟染塵師太再說一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兀兀幾年都沒有這麼瘋狂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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