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宋金 第十六章、看昔日蘇軾書童 見今朝飛黃騰達

作者 ︰ 代平

待正陽祖師與師傅呂洞賓離開了國師府,林靈素就按照師傅呂洞賓的建議,一大早,尋到議事大殿,急著要見徽宗皇帝。

徽宗昨晚是在青樓過夜,天還未亮,便極其難舍地離開了名妓李師師,徽宗拖著疲乏的身子在高俅、王黼的攙扶之下,沿著挖通好的地道,慢慢地走到了御書房。

天亮了,徽宗建議︰「早朝的時間都快到了,君臣三人還不如去大堂等候,也顯得我趙佶勤于政事、恪盡職守,以前全是大臣們候著皇上,今個要倒轉過來,皇上等候大臣

高俅連忙附議︰「皇上的舉動,定讓眾官員,百感交集、感激涕零,日後再無官員會胡亂議論皇上的言談舉止?」

王黼牽著高俅對徽宗說︰「恕二位臣子不恭不敬,倘若我們陪伴在皇帝的左右,效果只會適得其反

徽宗疑惑,「這早朝的時間就快到了,愛卿離開做甚?跑來跑去的不嫌累啊!」

「皇上,這累點算個啥啊?要是大臣門看見王黼和高俅服侍著皇上,眾大臣會作何種想法?」

徽宗一听,感覺在理,便示意王黼、高俅後門出去。

「皇上,您讓靈素好找的呀!」王黼、高俅的前腳剛剛邁出,國師林靈素的後腳就跨進了大殿。

徽宗見國師著急,連忙詢問︰「什麼大事?如此緊張?」

「是「寧安」宮之事

徽宗感覺奇怪,這「寧安」宮能出什麼事?難不成國師又要找王道仙的茬兒?

同行是冤家,見「寧安」宮里的王道仙救下十二皇子——趙植,又在皇帝的授意之下與王貴妃認下了堂親,林靈素就生怕自己的國師大位不保,于是,在皇上、皇後的面前說了王道仙的許多壞話。

「又是王道仙的事情?朕和你說過多次了,那道仙就是築爐煉丹,苦煉道法,想得到成仙」

「本道說的就是煉丹,這爐仙丹是王道仙針對十二皇子——趙植的病情,精心配方,煉制而成。可是鄭皇後、喬貴妃表面上是探望王氏,其實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們就是沖著那爐仙丹去的,籍此斷送十二皇子——趙植治病的仙丹

好奇怪,林靈素咋會幫道仙說話?

「今個太陽打從西邊出來,國師竟然要幫道仙的大忙?」

見皇上迷糊,靈素急忙釋疑,「皇上,靈素想得皆是皇室的興隆,朝廷的盛衰,大是大非面前,靈素也有自己的立場,再說,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哪能還用老眼光去看新問題?」

徽宗心想︰皇後與王氏成見太深,乃是當初同為向太後侍女時候就留下來的禍根,國師的話語不能不信,那楷兒至今留在遼國,已是對不起懿肅貴妃,若是再誤了植兒,朕會忐忑不安、愧疚難當。

見徽宗動了心,林靈素連忙從衣兜里拿出了一粒仙丹,讓皇帝吞服,這丹粒提氣神、補元氣,只是長期服用會損害身體。沒過片刻,徽宗果然容光煥發、神采飛揚。

大臣們陸續來到了議事大殿,眾臣按照先文後武,先大後小的次序,陸續奏言,輪到高俅奏疏,徽宗突然喊停,早朝到此結束。

依照國師的建議,徽宗來到了「寧安」宮,果然看見了皇後和喬氏,見道仙確實在煉仙丹且專心致志,徽宗的心里十分感動。

「皇上也真是的,高俅近前奏疏,話未出口,卻令群臣退堂散朝,眾臣趁機奚落高俅

「高大人真乃鼠目寸光,皇上早不退堂,遲不退堂,為何要等到高大人覲言之時再來退堂?這說明皇上把高大人看成是自己的心月復、親信,才會無所顧忌、毫不在乎。大人豈不知皇上昨晚辛苦萬分?你不予理解、體諒,反而怨恨、憤懣,這是何種道理?」

高俅一听,慌忙辯解︰「哪有怨恨?哪有憤懣?王大人別亂扣帽子,要是被皇上得知,高俅吃不了,就得兜著走

王黼笑曰︰「哪能呢?你我情同手足,咋會出賣自家的兄弟,不過大人也要心中有數,往後的皇上越是看重大人,就越要」

高俅連忙打斷了王黼的話語,愉悅地說道:「作為皇上的心月復之臣就須逆來順受委曲求全,幫助皇帝排除憂愁、解除困難

「對,對,王黼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漢鐘離和徒弟呂洞賓在崆峒山上認真地看著芭蕉大扇,直至徒弟沒有事情,才收起了扇子。

呂洞賓疑惑地問道︰「師弟行為出格,師傅哪能不管?」

漢鐘離笑言︰「道仙的身世悲憫,況且吞服了「記憶仙丹」他與貴妃王氏本身有緣,就像徒弟與牡丹仙子」

見師傅要提起往事,呂洞賓連忙岔語︰「師弟得道成仙,還需要多長時間?」

「並不是學道之人都能成仙,要看他的道緣如何?能否苦煉道法?是否經歷了足夠的磨難?」

「林靈素呢?能否度他成仙?」

「林靈素有佛緣、無道根,最終的去處,是自己的家鄉

呂洞賓見師傅都這樣說了,無可奈何、點頭應許。

林靈素,字通叟,溫州(今屬浙江)人。為道士,後信佛,善妖幻,以方術得幸趙佶。

林靈素在端王還未承繼大統之時就來到了河南卞京,不久端王召見,端王問︰「有何術?」答曰︰「臣上知天宮,中識人間,下知地府

林靈素少年時曾為蘇東坡的書僮,東坡問他志向如何?林靈素笑而答曰︰「生封侯,死立廟,願作神仙,予之志也。

蘇東坡遭貶後,呂洞賓見林靈素對主人忠心耿耿且志氣遠大,便收靈素為徒。

林靈素成了端王府里的座上賓,得勢後的林靈素想盡辦法幫助曾經同是蘇東坡書僮的高俅,他聯合端王的密友王詵、蔡攸,為昔日的兄弟創造了進入王府的絕好機會。

在林靈素、王詵、蔡攸的幫助下,沒過多長時間,具有很高的蹴鞠技術的高俅,被喜愛蹴鞠活動的端王所賞識。在端王登基成為皇帝後不久,高俅便飛黃騰達,官至太尉。

一天,王詵、蔡攸等待趙佶一起上朝,趙佶忘了帶篦子刀,就問王詵借篦子刀修理鬢角。王詵的篦子刀很漂亮,趙佶很是喜歡。剛好王詵有兩把一樣的篦子刀,第二天就讓高俅到端王府去送篦子刀。高俅到時,喜好踢足球的端王正在踢球。端王雖然愛踢球,但只是業余水平。而高俅是踢球的好手,自然不屑一顧。端王注意到了高俅的神情,就邀高俅一起玩。這一踢,讓端王大為欣賞。于是派人給王詵傳話︰「謝謝你送的篦子刀,連同派來的人,本王一起收納就這樣,高俅成了端王趙佶的親信。

其實這是林靈素為了高俅的未來,根據端王的喜好設下的一個局。

見高俅成了端王趙佶之人,林靈素、就邀上趙佶、王詵、蔡攸,找了個京城最好的「得仙樓」,叫上了多個青樓美女,吆三喝五地猜拳吃酒,酒足飯飽之後,每人領了個大美女,去「得仙樓」里的包廂房里快活自在。眾人皆是激情澎湃,潮來潮去。而蔡攸想方設法、絞盡腦汁,不爭氣的東西就是軟皮邋遢、萎靡不振。見蔡攸黔驢計窮,滿臉的窘態,青樓女子氣不打一處來,她憤怒地罵道︰「你這個中看不中用的閹割之人,圖什麼快樂?」說後,氣沖沖地跑出了廂房。

見徒弟既鑽營官場、荒婬無道,又荒廢道法、傾向佛教,呂洞賓不敢授他道法,後見徒弟計謀陷害章惇大人,便想收去靈素的些許法力,可是,他與高俅一起照顧好了昔日主子蘇軾的家人。呂洞賓見林靈素良心未泯,遂決定暫且饒過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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