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宋金 第十五章、漢鐘離護徒出名 大宋朝命在自己

作者 ︰ 代平

徽宗皇帝如何會得知皇後去了「寧安」宮?難道真的是踫巧?其實不然。

自從徒孫劉陽責備了正陽祖師之後,漢鐘離便時刻注意徒弟的動向,這天他將自己的芭蕉大扇搖了搖後近前一看,竟然發現王道仙不但過量地吞服了「記憶仙丹」而且還將王貴妃當成了妻子江秀美。

漢鐘離護徒出名,他將徒弟的這些舉動,看成是得道成仙之前的歷練過程。當扇里出現鄭皇後與喬貴妃合議對付「寧安」宮,並且要搜尋出徒弟和王貴妃放蕩不羈、桀驁不馴的荒婬證據之時,便連夜從甘肅的崆峒山風弛電掣般地來到了河南卞京的國師府。

一個閃電下來,林靈素似醒非醒,他隱隱約約地看見正陽祖師爺來到了自己帳前,他連忙下炕,跪地叩拜,「不知祖師爺駕到,徒孫罪該萬死

「林靈素你也知道自己該死,你道德敗壞,道法不精,異說多端,矛盾迭出,既傷害了大宋的皇室,動搖了大宋的根基,又違背了全真道人的宗旨,敗壞了師傅呂洞賓的名聲

他指著林靈素問道︰「章惇可是你向徽宗獻計謀害的?」是不是借口章惇為山陵使的時候讓他失職,故意使哲宗的靈車陷于泥濘中不能前進,以此為借口罷免章惇的官職?使得章惇回鄉之後不久便憂郁而死

林靈素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做聲,生怕漢鐘離收回他那僅有的些許道法。

「罷了,罷了,起來吧?你林靈素就是再怎麼個不好,那也是我鐘離權一脈相承下來的徒孫,要怪就怪徒弟呂洞賓眼楮沒有擦亮,竟然會收下你這個壞徒弟

林靈素戰戰兢兢地說道︰「祖師爺教訓極是,徒孫日後一定更正。不過祖師爺深夜造訪定是有了急事,靈素能否幫忙?」

鐘離權將芭蕉大扇晃了晃,叫徒孫近前細看,林靈素道︰「祖師爺是讓徒孫設法阻止鄭皇後、喬貴妃前往「寧安」宮里尋釁鬧事?這「寧安」宮里那個自稱是道仙的道士難道就是正陽祖師爺的徒弟?」

「幫還是不幫?給句痛快話

「說來這道仙也是我林靈素的師叔,豈能不幫?只是那道仙學了些道法,救了十二皇子的性命,就以皇親貴冑自詡,自以為是、自命不凡,不把國師放在了眼里。據說還和懿肅貴妃的關系鬧了個不清

漢鐘離一听,很是生氣,這個林靈素竟然會在祖師爺的面前自命清高,嫌棄道仙徒弟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漢鐘離氣憤地質問著徒孫,「道仙是你的師叔與你師傅同輩,小輩豈能以國師官位自居,責備師叔?你這個目無尊長的徒孫,師祖這就要」

見正陽師祖生氣,欲廢自己的道法,林靈素「撲通」跪地,直打自個的嘴巴,「徒孫該死,師祖爺,靈素認錯了,饒了你這個不孝順的徒孫吧?」

漢鐘離眥裂發指、怒不可遏,欲替徒弟教訓靈素,誰知徒弟呂洞濱卻跪在自己的面前。

「師傅消消氣,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都是徒兒造下的孽,若是大宋的將來有什麼不測,徒兒定然難逃咎責

「怎能怪你?那是大宋的命,沒有林靈素,端王一樣當皇帝,不過徒弟對靈素可要嚴加管教,這個只有半落子道法的徒弟,大宋經不起他的鬧騰。道教雖然講究命中注定,但「我命由我不由天」,趙佶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能改變大宋之命運嗎?」

漢鐘離慢慢講述著趙佶,呂洞濱、林靈素洗耳恭听。

「趙佶生于元豐五年(1082)十月十日,自幼養尊處優,逐漸養成了輕佻浪蕩的性格。據說在他降生之前,其父神宗曾到秘書省觀看收藏的南唐後主李煜的畫像,「見其人物儼雅,再三嘆訝」,隨後就生下了徽宗,「生時夢李主來謁,所以文采風流,過李主百倍」。這種李煜托生的傳說固然不足為信,但在趙佶身上,的確有李煜的影子。徽宗自幼愛好筆墨、丹青、騎馬、射箭、蹴鞠,對奇花異石、飛禽走獸有著濃厚的興趣,尤其在書法繪畫方面,更是表現出非凡的天賦。

隨著年齡的增長,趙佶迷戀聲色犬馬,游戲踢球更是他的拿手好戲。趙佶身邊的女人,花容月貌且精通文墨。但趙佶並不滿足,他以親王之尊,經常微服游幸青樓歌館,尋花問柳,凡是京城中有名的妓女,幾乎都與他有染,有時還將喜歡的妓女喬裝打扮帶入王府中,長期據為己有。與此同時,趙佶結交了一批與他臭味相投的朋友,蔡攸就是其中之一。

另一摯友王詵,娶英宗之女魏國大長公主,封為駙馬都尉。但王詵為人放蕩,行為極不檢點。雖然公主溫柔賢淑,盡心侍奉公婆,而王詵卻偏偏寵愛小妾,她們竟然多次頂撞公主。神宗為此曾兩次將王詵貶官,但他卻不思悔改,甚至在公主生病時,當著公主的面與小妾尋歡作樂。品行如此惡劣之人,卻是趙佶的坐上賓。他們經常一起光顧京城內有名的妓館——擷芳樓。王詵藏有名畫《蜀葵圖》,但只有其中半幅,他時常在趙佶面前提及此事,遺憾之情,溢于言表。趙佶便記于心,派人四處尋訪,終于找到另外半幅畫,就把王詵手中的那半幅也要了過去。王詵以為酷愛書畫的趙佶要收藏這幅畫,哪知趙佶卻將兩半幅畫裱成一幅完整的畫送給了他,于此,可知二人之間的關系之深。

當上皇帝以後,徽宗稟性難移,無心于政務,繼續過著糜爛生活。徽宗17歲成婚,娶德州刺史王藻之女,即位後,冊王氏為皇後。王皇後相貌平平,生性儉約,不會取悅徽宗,雖為正宮,但並不得寵。

盡管後宮粉黛三千,佳麗如雲,但徽宗對她們刻意造作之態感到索然無味,便微服出宮,尋找刺激。

李師師,汴京人,本姓王,工匠之女,四歲喪父,遂入娼籍李家,後來成了名噪一時的京城名妓。她色藝雙全,慷慨有俠名,號稱「飛將軍」。李師師既名冠汴京,徽宗自然不會放過她。自政和以後,徽宗經常乘坐小轎子,帶領數名侍從,微服出宮,到李師師家過夜,後來干脆叫人打通了御書房到師師寢室的地道,兩人見面就如同走自己菜地一般。

這樣的皇帝能夠改變大宋的命運嗎?」

「師傅可得知過去,能通曉將來,道法無有邊際,難道就不能幫幫大宋?」呂洞濱跪地叩求。

漢鐘離搖了搖頭,道︰「大宋之命運掌握在趙氏的子孫手里,尋天機而起,改天機而行,我命在我不在天

「你們師徒就別杞人憂天,明天的事情也該去準備了見祖師爺要走,林靈素懇求師傅齊出主意,呂洞濱便在徒弟的耳旁唧唧咕咕地授意一翻,隨後就與師傅一起離開了國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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