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插入時代 第十二章 白衣 天使

作者 ︰ 白嬰

第12節第十二章白衣天使

第十二章白衣天使

婚後的白嬰和潘美美,倆個人相親相愛的,倒是一對好夫妻。剛開始,因為家里就一個廚房,白嬰夫妻和母親小妹妹一起吃,基本上是白嬰做飯。有時候,楊小梅和潘美美也做。大家雖然是一家人,鍋碗瓢盆的,時間一長,哪有不磕磕踫踫的事兒?慢慢的,婆媳之間的矛盾就來了,弄得誰都吃不上一口順氣飯。婆婆媳婦,自古難處,何況潘楊之間!

白嬰婚後的蜜月還沒度完呢,一天,他下班,一進里屋,就見地上放著一口鍋和幾只盤碗,還有一把筷子,都是新的。他不明白這是干什麼。他有些不願意去想。在商店當售貨員的潘美美,她還沒有下班。母親楊小梅,惱著個臉。他不明白,今天,這是怎麼了啊。

「喜子,我想過了,我們還是分開吃吧

「媽,咱們一塊吃,挺好的呀,干嘛要分開?」

「我老了,和你們年輕人,吃不到一塊兒

「媽,才幾天,咱們就分開吃,我怕人家笑話咱們

「伺侯你,我沒說的,誰叫我養了你呢,姓潘的,我一天也不想伺侯她!」

白嬰不想和母親妹妹分開吃。但是,由不得他。潘美美說,分開吃,就分開吃!你媽不想看我,我還不想看她呢。她是倚老賣老!一天,白嬰下午下班回家,他進了院門,想進家門時,里面卻是插的緊緊的,他敲門想讓里面的人開門,可里面的人,就是不給他開。

「從今天起,咱們分家啦!以後,各過各的!」楊小梅在里面說。

「媽,你插著個門,不讓我進家,我咋到里屋?」白嬰在外面問。

白嬰的家,是一套兩大兩小的套間,只有外屋一個門進出。外屋是一大間加一個小廚房,里屋是一大間加一個小儲藏室。結婚前,白嬰就把里面拆成了一大間,好擺家具。楊小梅不讓兒子從外屋進里屋了,這下咋辦?爬窗戶嗎?不可能,誰天天回家爬窗戶進門?

「媽,你不讓我從外屋走,我和小潘咋進家呀?」

「你們砸牆開門!我老了,砸不動,你自己砸!」

站在門外面的白嬰看看,里屋窗戶下,靠右邊的牆面,有一小片已經被砸的坑坑窪窪,旁邊扔個斧頭和鑿子。砸開的磚,顏色黑黑的,都是那種燒的結結實實的質量好的黑心磚。

「媽,好好的房子,您怎麼能這樣亂砸一氣?簡直就是破壞!」

「我就這樣砸了!什麼好好的房子?好好的人,都快氣死了!」

「窗戶右邊開門?根本就沒有多少地方,媽,您讓我們鑽狗洞呀

「鑽狗洞,也得鑽,誰叫你不爭氣,有本事,你們自己買房子去!」

無奈之中,白嬰拿起了斧頭和鑿子,一下一下地鑿著。想在牆上開個小門,也沒個好工具,還挺不好鑿的。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老婆潘美美馬上就要下班了,他還得趕緊鑿。她上班的商店,樓上就是媽家,她中午不回來。再說了,懷孕的女人,還是自己的媽親。男人和女人,結婚那天勉勉強強喊了聲的媽,再親,也是表面的;豬肉,貼不到羊身上。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白嬰一鑿一鑿的,都覺得鑿在了自己和老婆的心上。他心痛著,加快了速度,他想在天黑之前在牆上掏個洞,好讓下班的新媳婦能夠鑽進去,和他度蜜月。

潘美美下班回來了。她一進院子,遠遠看見白嬰在牆上掏著洞,就生氣了。「白嬰,你為啥掏牆?」「我媽,她讓咱們和她分開住,各走各的門「你媽,她太沒人味了!」

潘美美氣呼呼走到外屋的門前,她透過玻璃窗看見了楊小梅,她抬起腳連連的踢門。

「開門!開門!你給我開門!」

「姓潘的,我一天也不想看見你!踢爛了,讓你賠!」

「這是我家,你憑啥不讓我住!」

「誰說不讓你住?從今天起,咱們各吃飯,另洗鍋!各走各的門!」

白嬰急忙扔下手里的工具,他去拉老婆,行了,行了,遲早,也得分開!三個女人一台戲,你,我媽,加上我妹妹,正好是三個女人。遲分,不如早分,長痛,不如短痛啊。

外面寒風吹著,潘美美一坐在地上嗚嗚哭開了。「嫁了你,我倒了十八輩霉啦

「起來!地上冷!到屋里去!」白嬰雙手將潘美美從地上抱起來,讓她從牆上的洞爬進去。

潘美美看著眼前那個只能讓一個人彎腰鑽進去的基本上掏成的洞,她還是傷心哭個不停。

「我不進去!我就不鑽!我不是狗!」潘美美說

「做一回人,你以為那麼容易呀,該當狗的時候,就得當!」白嬰說。

潘美美抹抹淚,對白嬰說,「你媽不把你當人,你願意受罪,你就去受,我不願意!」

潘美美轉身走了,這個傷心的女人決定還是回到自己媽家去住。她丟給了白嬰幾句話︰

「你別忘了,我潘美美是明媒正娶進的你家!你媽不把我當人,我一天也不回來住!分開吃飯,可以;想讓我天天鑽狗洞,沒門!我是人!我是堂堂正正的人,我不是狗!」

楊小梅在屋里听見了外面的兒媳婦潘美美硬是不服氣她這個當然婆婆的,她歇斯底里地大聲罵開了︰

「姓潘的,你個潘金蓮!你還有臉說明媒正娶?拿你結婚證來!你先奸後娶!不要臉!」

蜜月度成了苦月的新媳婦潘美美哭哭啼啼的丟下丈夫白嬰回媽家住了,攔都攔不住。路上車多,懷孕的傷心女人,小心啊。人家別的女人,度蜜月,還出去旅游,她呢,哪兒也沒有去,和白嬰點了鞭炮,喝了喜酒,在家里休息了三天,就上班了。還有,他們這一對小夫妻,在一個床上睡了才二十來天,現在就不得不分開睡了。這個蜜月,能叫蜜月嗎?

這天,天黑之前,一個能夠勉勉強強鑽進去一個人身子的洞,終于掏成了。好在白嬰身材比較瘦,要是個大胖子,恐怕還得往大掏。白嬰試了一下,不太難鑽,他放下手里的工具,準備出去買吃的。這時,外屋的門開了,楊小梅笑盈盈的端著一盤熱乎乎的菜和兩個大饅頭。「兒,累了吧?餓了吧,吃飯吧「不吃!」「說是分開吃飯,咱們還是一家人

「知道是一家人,您就不應該這樣做!」「看來,你和姓潘的一心了?你們倆個想合伙欺負我一個老人啊「誰欺負您啦,您是沒事找事!向人,向不過理!先奸後娶?這是什麼話!」

楊小梅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她端著飯菜進屋了。過了一會兒,她拿著一塊舊床單出來。

「兒,夜里風大,你把這個疊一疊,弄得厚點兒,掛在外面擋風

「行了,行了,不用您關心!凍死我,我活該!我的命,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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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先掛上。過幾天,再找人,焊個小鐵門,安把鎖子

「不掛,也不安,我的死活,不用您操心!哪怕半夜有人進來殺了我!」

「你不掛,別掛!你不想安,別安!你沒仇沒冤的,誰半夜進來殺你?」

「就算我沒仇沒冤的,牆上開著個大洞,讓我咋睡?不信,您天天過來試試!」

白嬰上街買了兩個熱饅頭,一小袋榨菜,還有兩根細火腿腸回家。他見門口放了一個暖壺,提提,沉沉的,是滿滿的一壺。不用說,是在白嬰出去買吃的時,楊小梅燒的水。

白嬰吃飽喝足了,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讀書。許多人說,讀書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白嬰此刻讀著書,他感覺不到任何的幸福。他不知道自己讀了什麼,反正什麼也記不住,權當是催眠吧。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白嬰有些困了。那邊,是母親和小妹妹說話的聲音。

「那個姓潘的,她見我不給她開門,她還踢門。我就是不給她開!我看她能干啥!」

「不開就不開吧,反正,遲早也得分開住。媽,您太急了。起碼,得過了這個月

潘美美一生氣,回媽家住了。白嬰也不想天天去看望,隔上幾天,去看一次,因為老丈人看他不順眼,他也沒必要老是往人家眼里鑽。婚前,有一次,白嬰去潘美美家找她,她還沒有下班,老丈人想和他下象棋。本來,白嬰是不想和他下的,他的心思在他的女兒身上,又不在一個老頭子身上。下就下吧。白嬰打小就會下象棋,他的棋藝,也可以的吧。

白嬰小時候,還不到十歲年紀,就經常把喜歡下象棋的父親白廣泰殺的稀里嘩啦的,經常是片甲不留。後來,白廣泰一看棋要輸了,怕在老婆楊小梅面前不好看,把棋盤故意弄亂,不下了,不下了,吃飯!楊小梅笑,你這麼大的一個大男人,連個孩子都下不過!在親爹面前,跟親爹下象棋,爭強好勝的白嬰都是盡情發揮,現在,在自己未來的老丈人面前,他如何能藏鋒不露?第一盤,白嬰假裝輸了。贏了棋的老頭子樂不可支,他還想下。第二盤,白嬰下著下著,就沒耐心了,排兵布陣,拿出狠招,贏了。三局兩勝?老頭子說。白嬰說,我讓您先走。當頭炮,馬來跳。白嬰下象棋,詭計多端,防不勝防,又贏了!

事後,說起那天和老丈人下象棋,潘美美數落著白嬰,說他不懂事,在自己未來的老丈人面前,你還不恭恭敬敬的?不哄的老人家高興了,人家會喜歡你?我爸不同意我嫁你,活該!過去,在大清朝,老佛爺喜歡下象棋,哪個敢贏老佛爺?不要命了?輸還得會輸!

已經一星期過去了,白嬰不去在掏開的洞口掛簾子,晚上,屋里冷,他寧肯多蓋一床被,母親楊小梅硬逼他分家,他不能老老實實地去掛了簾子擋風,更不會去焊什麼小鐵門。

**的《論持久戰》的思想正適合他現在用,他決定以時間換取空間。他和母親,就一套房,誰堅持住下去,最後的勝利就是誰的。城市里,房價一天天的上漲著,他買不起啊。

剛剛嘗到了天天抱著熱乎乎女人睡覺美滋味的白嬰,一下子沒的抱,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不好過。長夜難眠,孤枕難眠,一夜夜的熬吧。男女天天睡在一起,如同一個人天天吃好吃的一樣,能吃上的時候,不覺得什麼,突然有一天,一旦吃不上了,能不想?

白嬰想女人了,想卿卿我我了,想得到女性的溫柔了,他沒有別的地方可去,還是去舞廳最適合他,這是他愛情和性歡的根據地。有了這個根據地,他不怕老婆生氣回媽家住。

這天晚上,白嬰去了體育館舞廳。大同市是個中等城市,一年四季,體育館幾乎沒有什麼體育比賽,演唱會也是屈指可數。在館內的二樓過道上,體育館辦起了舞廳。這個地方,離白嬰家遠,白嬰不常去。喜歡跳舞的男男女女,喜新厭舊,也喜歡到各個舞廳轉轉。

在舞廳里,白嬰注意上了一個年輕女孩,她瘦瘦的,長得眉清目秀,長頭發,大眼楮,挺清純,挺有氣質的,他上去邀請,她和他跳了。姑娘不怎麼的會跳,白嬰一步步的教著。

「美女,你在哪里上班?」

「我還是學生,大同醫專的。明年畢業

「不好好學習,自己來跳舞?沒舞伴?」

「學習太累了,跳一下,放松放松。再學不遲啊

「我看你,挺有詩意的。簡直就是一首抒情詩

「是嗎?你喜歡詩?」

「喜歡

「古代的,現代的?中國的?外國的?朦朧詩喜歡不?」

「只要是好詩,我都喜歡。哎,你寫不寫詩?」

「有時候,亂寫著玩。我沒發表過

「我也喜歡寫,想出名。就是發表的不多,還沒名氣

年輕的女大學生一听和自己跳舞的大哥哥是個詩人,馬上對他馬上有了崇敬之意。

「你發表的詩,哪天我看看?」

「寫的不好,見笑了

「我想看

「好吧

白嬰在刊物上,是發表過一些現代詩,不過,沒有什麼影響。那個時代,朦朧詩盛行,什麼舒婷北島楊煉顧城,年輕人都讀的如痴如醉。他們的許多詩,白嬰都會背。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楮,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這是北島的名句。眼前,面對一個喜歡詩歌的女大學生,白嬰和她當然有共同語言了。男女在一起,本來就有詩意,再加上談論的話題是詩歌。那個美啊,真是少有!可惜白嬰和她,相差整整十歲。社會學理論講,十年就是一個代溝,白嬰覺得,他和這個女大學生好像沒有代溝,他們的心,因為詩歌的橋梁,已連在了一起。

舞會結束後,白嬰送蕭簫回了學校。明天是星期天,他們約好了一起去書店買詩集。

第二天上午九點,白嬰和蕭簫在西門外新華書店里見面了。書店,是約會的好地方。

在一套灕江出版社出版的精美的上下冊《詩海》面前,白嬰和蕭簫愛不釋手了。就是定價太貴。兩冊加起來,快六十元了,差不多是白嬰一個月的工資。白嬰模模口袋,錢不夠。蕭簫也是遺憾地把書重新放回了書架上。蕭簫笑笑,「這本書,挺喜歡的,太貴了啊

「下午,你在學校不?」白嬰問。

「在,我不出去,看書蕭簫答。

「下午,我能去宿舍看你嗎?」白嬰又問。

「你想來,我到學校門口接你蕭簫又答。

下午兩點,白嬰騎自行車準時到了大同醫專門口。蕭簫出來,把白嬰帶了進去。

大同醫專的學生宿舍條件比較好,四個人住一個屋,還有一個衛生間。蕭簫的同學,她們見白嬰來了,一個個都出去玩了。整整的一下午,白嬰和蕭簫談著詩歌,白嬰還給蕭簫寫了一首朦朦朧朧的愛情短詩,讓蕭簫讀的入迷。更讓蕭簫高興的,是白嬰給她送來了上午在書店看見的那套精美的《詩海》。

「白嬰大哥,你的禮物,真的太貴重了,我不敢要。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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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敢要?不能要的?現在,我都是你大哥了!一家人了啊。來,咱們一起讀讀這里面的好詩!我喜歡愛爾蘭大詩人葉芝的《當你老了》。這首詩,百讀不厭!你喜歡不?」

「我也喜歡!當你老了,我陪著你讀詩

當你老了,白發蒼蒼,睡意朦朧,

在爐前打盹,請取下這本詩篇,

慢慢吟誦,夢見你當年的雙眼,

那柔美的光芒與青幽的暈影;

多少人真情假意,愛過你的美麗,

愛過你歡樂而迷人的青春;

唯獨一人愛你朝聖者的心,

愛你日益凋減的臉上的衰戚;

當你佝僂著,在灼熱的爐柵邊,

你將輕輕訴說,帶著一絲傷感;

逝去的愛,如今已步入高山,

在密密星群里埋葬它的仙顏。

那天的詩,讀的真好!後來,整整一年里,白嬰和蕭簫沉浸在濃濃的詩意里。白嬰每次去蕭簫那里,都會給她帶去好詩和好吃的,滿足著一個女孩子的精神食糧和物質需求。白嬰工作的單位,是一家食品廠,各種各樣的食品,有幾十種,白嬰想給蕭簫帶了,就去和車間主任要一些,誰不給面子?食品廠的工作衣,是白大褂,白嬰還送了蕭簫一件。蕭簫穿了白大褂站在白嬰面前,美麗啊。從一片詩歌的彩雲里,飛來了一個美麗的白衣天使!

一天,是他們認識的第二年春天了。蕭簫听說白嬰才一歲的兒子病了,帶了听診器急匆匆的非要去家親自給看看,她說,我對兒科,最拿手啦。孩子得了病,不能拖。白嬰說,我怕老婆懷疑我們的關系。蕭簫坦坦蕩蕩的說,怕什麼,我們之間,就是純潔的友誼!白嬰想想,也是,一年了,他都沒有親吻擁抱她一次,雖然,他很喜歡她。但是,他不想去傷害她,去破壞了他們之間的互相信任。男人對女人,該下手的,不能手軟;不該下手的,絕對不能下手!詩歌是純潔的,白嬰覺得他如果對蕭簫下了手,就是對不起純潔的詩歌。

白嬰帶著蕭簫回家,老婆面前,他說是在書店認識的詩友。蕭簫說,嫂子,白大哥是個好人,我一個人在大同市,沒依沒靠的,白大哥幫了我不少忙呢。我來看看孩子,應該的。美麗的白衣天使蕭簫,她的醫術真是不錯,她拿听診器認真地听了听,說孩子是感冒了。她馬上回學校弄到了藥品,給白嬰送來。孩子吃了蕭簫的藥,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了。

「那個女大學生,挺好的。她懂得不少啊潘美美說。

「是啊,人家不僅學習好,心地還那麼善良白嬰說。

「你們之間,男男女女的,沒啥特殊關系吧?」潘美美問。

「能有啥特殊關系?我們,一個大哥哥,一個小妹妹,真正純潔的友誼白嬰答。

潘美美告誡著自己的丈夫︰男女之間,哪里有什麼純潔的友誼!發展下去,就變味了!

她不勾引你,保不住你勾引她!你小心點!讓我知道了,晚上等你睡著了,一刀廢了你!

白嬰老婆擔心的,也不無道理。一次,是盛夏的午後,白嬰去大同醫專看望蕭簫,她的宿舍門沒有關,白嬰進去,屋里只有蕭簫一個人睡午覺。白嬰躡手躡腳的在她身邊坐下,近距離地欣賞著她。臉白白的,眉彎彎的,還有輕輕的呼吸聲,睡態真是可愛!白嬰情不自禁地低頭去親吻她額頭一下。這一親,把一個睡美人給親醒了。「你干嘛呀「沒干嘛「以後,不準你這樣了啊。你保證,以後不這樣了「好吧,我保證!不親醒一個睡美人

蕭簫的家,是山西省陽泉市的。她對白嬰說,她有個青梅竹馬的同學,在南方上大學。那個時候,手機還沒有普及,打電話不方便,長途電話挺貴的。差不多每個星期天晚上,她都想給男朋友打電話。白嬰辦公室有電話,平時上了鎖,鑰匙,是白嬰管理。白嬰值班的時候,蕭簫就來打。白嬰夜里帶著外單位的人,還是個女的,來廠里打電話,也不能不注意影響啊。所以,在辦公室,白嬰一般是不開燈的。黑暗里,他也情不自禁地抱過蕭簫幾次。再多的,就沒有了。蕭簫把白嬰當大哥哥看待,白嬰也不想破壞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最多是親吻一下月光下的蕭簫。蕭簫真好!在白嬰懷里,她也是小鳥依人一般的可愛啊。

「我馬上就畢業了。真的不想離開大同蕭簫說。

「你走了,我怎麼辦?我好像愛上了你白嬰說。

「你答應我,你要好好的愛嫂子蕭簫上去擁抱了白嬰。

「我答應你!」白嬰抱著蕭簫,禁不住流下了熱熱的眼淚。

白嬰這個故事,給潘美美一五一十毫無保留地講過。潘美美說,人家純潔的小姑娘,差一點被你這個大哥哥禍害了。當初,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就是對她有意思。我在媽家住,你沒人管了,連女大學生都想勾搭!現在,她在哪兒?現在?蕭簫畢業後回了陽泉市,到一家醫院當了醫生,還給我寫過信,打過電話,嘿嘿,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我要是想,早跑陽泉找她了。男人,愛這個,愛那個,愛來愛去,愛誰,不如愛老婆!

「兔,看你老婆照片,俗氣,不配你!你都有過什麼感情故事?給我講講?」胡麗問。

「有過啊,是和一個女大學生,大同醫專的。我們的這個故事,美麗動人白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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