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插入時代 第十一章 婚前 婚後

作者 ︰ 白嬰

第11節第十一章婚前婚後

第十一章婚前婚後

大部分的男人,他在婚前和婚後,對女人的態度,是截然相反的。有的男人,甚至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天,白嬰在2007年11月30日的《青年參考》報紙上,看見了一篇《婚前婚後》的文章寫的挺好,白嬰反反復復讀了好幾遍,覺得寫的太有趣了,誰讀了,都能會心一笑的。白嬰把這篇文章抄在他的筆記本上,準備等哪天胡麗來家了,一起好好念念。

結婚前︰

他︰太好啦,這一天終于等到了!我都等不及了!

她︰說不定我會離開你的。

他︰不,這你連想都別想!

她︰你愛我嗎?

他︰當然了!

她︰有一天你會背叛我嗎?

他︰不會,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她︰你會吻我嗎?

他︰會的。

她︰你會打我嗎?

他︰永遠不會!

她︰我會相信你嗎?

結婚後︰

(請從後面往前倒著讀)

白嬰在結婚前,對結婚,有一種恐懼感,他想女人,但他不想和普普通通的女人結婚。如果一個知書達理的美若天仙的紅顏知己,他是願意娶她的。一般般的女人,睡睡算了。白嬰是個理想主義者,也是一個浪漫主義者,他知道,男人,一旦結婚了,他的身體就不自由了,就不是完全屬于自己了,至于他的精神的翅膀,是任何人捆綁不住的。夫妻,是同床異夢的代名詞?但是,世界是物質的,精神,依賴于物質的基礎上,結了婚的男人,他的身體不自由了,他的精神怎麼能夠自由?白嬰的對象潘美美,一個想結婚的女人,老是催他快快結婚,他老是說不急不急,我家要啥沒啥,你真的願意嫁?潘美美說,我們都二十八了,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家里考慮啊。我在家里,爸爸媽媽,哥哥嫂子,誰都看我不順眼!巴不得我明天就嫁出去!咋辦?白嬰也沒辦法,因為他和母親,還有小妹妹,住一起。他的大妹妹,是大學生,在北京上的,畢業後去上海當老師了。白嬰母親楊小梅,也沒有給兒子攢下足夠辦婚事的錢。苦惱的白嬰,他只能是一次次地拿親吻和**安慰想早早結婚的潘美美了。一提婚事,楊小梅總是一臉上的不高興,她老是那句話︰她姓潘,我姓楊,自古到今,潘楊兩家不結親!每次,潘美美一去白嬰家,楊小梅就躲走了。

前面說過,白嬰是奉子結婚。有一天,白嬰要和潘美美**,潘美美生氣,你就知道做這個!你還會做什麼!告訴你,我有了!什麼?有了?白嬰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兒弄懵了,有了,咋辦?他想了想,要不,你去流產吧?流產?虧你能說的出來!我不去!我都快三十啦,好容易有個孩子,我想生下來!莫非你不想要兒子?白嬰又想想,現在計劃生育管的緊,未婚生育,肯定不行。一個好好的孩子,一生下來,因為大人的問題,就把孩子弄成個上不了戶口的黑戶,良心過不去啊。為了孩子,我們也得趕緊結婚!白嬰和潘美美的意見統一了,就開始商量著結婚的事情。潘美美說,我們現在結婚,最起碼得把房子收拾一下,你家里外兩間平房,咱們住里面那間,讓你媽和你妹妹住外面,沒辦法,暫時擠擠住吧,以後有了錢,再說。家具,咱們自己打,你想辦法找些木頭。我自己,有幾千塊存款,我愛看電視,買個彩電;你愛听音樂,買個音響,錢差不多夠了。你媽,她再不同意咱們結婚,看兒子真要結,總得給準備睡覺的被褥吧。潘美美唉聲嘆氣的,以前,我還挺眼高的,有人給我介紹對象,我誰都瞧不起,我拖啊拖啊,沒想到找了你這個窮光蛋!

白嬰尋找著不花錢的木頭,木頭啊,能打結婚家具的木頭,能讓一個女人圓了結婚夢的木頭,你在哪里?正好,他所在的單位因為技術改造,購進了一批設備。拆下來的包裝,有許多木頭方方正正的,可以做家具的檔子,再買上幾張三合板和五合板,就能打家具了。

中午,廠里人少,白嬰找人借了一輛三輪車,叫上他的朋友湯老二,登著三輪車去了廠里,他給看門的老師傅塞了盒煙,說了許多的好話,快速地拉了滿滿一車廢木頭回家了。

「美美,打家具的木頭,有了!」

「有了就好!你趕緊找人打啊

潘美美在一家商店當售貨員,每天下班之後,她顧不上累,不回家,先去白嬰那里,看看家具打的怎麼樣了。三個木工師傅,是南方的,他們每天就住在白嬰家里,夜以繼日的干著。一星期後,一套結婚的家具打好了,廢物利用,在能工巧匠手里,利用的不錯!這天,白嬰炖了肉,買了啤酒,潘美美幫著做飯,好好請了木工師傅一頓,師傅,謝謝了!

家具打好,還得油漆。白嬰的另一位朋友喬晉生,給他帶來了兩位白胡子老油匠。兩位老油匠干這個干了一輩子,活人用的家具,死人睡覺的棺材,一把刷子,他們都能夠把它們油的照影兒。老油匠一邊給家具刮膩子,一邊對白嬰和潘美美說,放心吧,別看現在坑坑窪窪的,一刮膩子,上上三道漆,絕對是好家具,比商店里賣的,又實惠又結實!兩位老人,為了給主人省錢,三道漆,他們第一道用的是普通的調和漆,後面兩道,才用的價格比較高的天津出的名牌油漆燈塔牌磁漆。顏色是潘美美選的白顏色,白嬰也喜歡白的。潘美美說,油漆味,挺好聞的。白嬰說,什麼好聞啊,那是因為你想讓油漆趕緊干了辦喜事。油漆味有毒,對嬰兒不好。幾天後,家具的油漆全部干了,果然漂亮!總計轉角辦公桌一個,立式大衣櫃一個,平式小衣櫃一個,書櫃兩個,雙人床一套,床頭櫃一個,本來想打一對床頭櫃,木頭不夠了,白嬰對未婚妻潘美美說,床頭櫃,你喜歡,就放你那邊。

白嬰和潘美美,是1992年結的婚。當時,正流行穿西服,街上服裝店的西服,供不應求。大同市九龍服裝廠,剛剛引進了日本一套西服生產線,定做西服的人,排一個月的隊,都穿不上。好在那個廠的生產科科長,以前和白嬰一個單位工作過。白嬰和潘美美上街買了布料,拿到熟人目前,說明情況,幾天後就拿到了婚禮上穿的服裝。白嬰看看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去跟他的母親楊小梅商量結婚的事兒。如果當家人不同意,那天,怎麼拜堂?

「媽,我和小潘,都不小了,我們準備馬上結婚。您有啥說的?」

「你們生米煮成熟飯,孩子都懷上了,我能有啥說的?辦吧

楊小梅給了白嬰兩千元,輕描淡寫的,說她身上就這麼多了,讓他買結婚用品,還說被面褥面棉花套枕頭套,早就準備好了,裝一裝,縫一縫,也就兩三天的事兒,全齊了。

婚宴咋辦?白嬰想想,自己在單位是個小小的文秘,單位的人,勢利眼,干脆自家人吃上一頓算了,請他們干嘛。潘美美對白嬰說,你在你單位,出門子,沒少出,該給他們下請帖!白嬰堅持不下,出了就出了,莫非非得下請帖撈回來?俗!潘美美生氣說,現在,社會就是這個風氣,人家俗,就你雅?你有多少錢雅?結婚的費用,大部分還是我出的!要不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有個父親,要不是家里人催,誰想跟你這種自命清高的人結婚!

潘美美的話,讓白嬰想起了一件事,去年過年,已經在這個新單位干了五年文秘的他,在別人的開導下去廠長家拜年,廠長不在,他的老婆在,廠長老婆一見客人來,把她的剛會走路的寶貝孫子抱到白嬰面前看,白嬰夸了幾句孩子好看,卻不懂得給孩子掏壓歲錢。事後,他的朋友湯老二說他比豬都笨!人家為啥把孩子抱你面前看,那就是等你送錢的!

白嬰開始費勁收拾他的洞房,他買了最便宜的小塊紅地磚,拉線把里屋鋪了,潘美美扶著桌子和椅子,讓白嬰站上去把難看

的黑乎乎的明電線改成了白色線盒的暗線,還在屋頂裝了一個漂亮的小吊燈。靠床頭,還安了一對壁燈,燈泡的顏色,小夫妻選了紅色的。房,也是白嬰自己刷的,一切為了省錢。看著房子亮堂了,他又把門窗油漆的煥然一新。

囍字,是潘美美自己剪的,她會這個,她已經為別人剪過不少的囍字,現在,終于能給自己剪了!她的囍字剪的很漂亮,她也是屬兔的。她剪的最大的最漂亮的那個囍字,是準備貼在洞房里面的——兩只兔子,相親相愛的模樣兒,一邊一只,圍著護著那個大囍字。

婚宴,白嬰準備了兩桌,花錢不多,在他自己家里辦。是白嬰的朋友王子劍和喬晉生忙前忙後幫著辦的,他們兩個人去買的菜和酒水。大操大辦,白嬰沒那個能力,他也不想大操大辦。白嬰想,你插入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被你插入,插入的和被插入的,你自己高興就是了,干嘛去麻煩別人,你的插入行為,關人家屁事!白嬰又想,如果結婚的人,真想讓別人去分享自己的插入和被插入的快樂,他應該免費請客,你讓人家拿著自己的錢來吃你一頓飯,有的人嘴上不說,心里挺不高興的。中國人就是這樣,在一個囍字面前裝人。

一個男人,他在結婚之前,得討好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啊。潘美美的父親,是個建築公司的老工人,他倔脾氣,十分的難說話,他根本就不同意自己的女兒嫁窮光蛋白嬰,所以,他沒來參加女兒的婚宴。潘美美的母親,是個家庭婦女,她在家里說了不算,脾氣挺好的,為了女兒的幸福,老人家給了白嬰一個笑臉。接新娘子的婚車,白嬰也是能簡就簡,他的單位有兩輛小轎車,一輛是拉達,一輛是伏爾加,都是蘇聯貨,在也挺洋氣的。

接新娘那天,穿了西裝戴了小紅花的新郎官白嬰精神頭十足,他提了一塊離娘肉,高高興興地帶著婚車開到了潘美美家的樓下。潘美美家,離白嬰家不遠,只有幾分鐘的車程。

樓下,冷冷清清的,沒有多少人看。白嬰上樓接了新娘子,一路順風往自己家里來了。

給白嬰婚宴炒菜的主廚,四十來歲,姓李,頭頂上光禿禿的,普普通通的模樣,人們叫他李光頭,和白嬰的朋友喬晉生一個院住,是喬晉生請來的。看在喬晉生的面子上,李光頭的勞務費,要了最低價。李光頭愛喝酒,給他幫廚的老王,五十來歲,也愛喝酒,是李光頭單位的黨支部書記。白嬰听喬晉生說,這倆個人,關系不一般。為什麼不一般?原來,那個書記,也是李光頭老婆的領導。書記和李光頭老婆打成了伙計之後,常去伙計家問寒問暖的,李光頭是飲食公司一家飯店的下崗職工,需要有人關懷。書記每次一來,總是帶了好酒好肉讓他好好的享受。書記喝醉了,就在一條大炕上睡了。其實,書記酒量好,都是假裝和李光頭一起醉。醉過幾次,李光頭腦子清醒了,書記來他家,不是為了和他喝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老婆身上啊。這個李光頭,奉獻精神不錯的,他為了滿足他的酒癮,心知肚明的把自己的老婆奉獻給了一只,還和這只老交上了朋友。書記被人家一對夫妻天天伺侯的舒舒服服的,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就把男的調進了自己的單位。這個書記,不好好的給職工做思想政治工作,就喜歡給李光頭幫廚,這樣的書記,你說好笑不好笑?他們倆個,那天,還一起根據來賓情況認真研究了白嬰婚宴的菜譜。李光頭說,來的沒有外人,也沒有領導,都是自家人,菜,我看還是實惠一些好,好東西,別浪費了。

李光頭這人,他每天一醒來,就得喝酒,還是白酒。他把酒當水喝。一天,他喝死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咱們中國人,不管誰的婚禮上,都能听見這三句。

這個過程,說好听一些,是新人美好情感的表達;說不好听一些,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大家一起在一個特殊日子里,裝模作樣的走走過場而已。新人關鍵的環節,還是快入洞房。

白嬰和潘美美這些天忙忙碌碌的,忙昏了頭,鞭炮聲中,他們是一對鞭炮夫妻,還沒有顧得上去民政局婚姻登記處登記。白嬰的同學,是登記處的負責人。哪天去領證,方便。

鞭炮響過,該入席了。一對新人,歡歡喜喜的,給大家一個個地敬著酒,請喝我們的喜酒!舉起酒杯,大家都是一句一模一樣的話——祝白嬰和潘美美相親相愛!白頭到老!早生貴子!婚宴上的祝福語,都是喜氣的,都是跟男人插入女人身體然後生孩子有關的。

的確,李光頭說得對,婚宴上滿滿的兩大桌菜,十冷十熱,只是十來個人吃,剩下的東西挺多的。沒事,白嬰家,雖然沒有電冰箱,現在是冬天,婚宴剩下的東西,壞不了的。

來參加白嬰婚禮的客人熱鬧夠了,一個個的走了。潘美美的婆婆楊小梅,還有白嬰的朋友王子劍,開始給新人鋪床,被窩里,撒了花生和紅棗。早生貴子!入洞房,對于新郎官和新娘子來說,哪怕在此之前他們做過無數次的愛,在洞房里面,新鮮感還是挺明顯的。

洞房里面,燈光,紅紅的,柔柔的,照著新娘子幸福的臉,顯得很好看,也很性感。一對小夫妻說悄悄話,他們的聲音不能大了,外屋,睡著婆婆和小姑子呢。不僅說話的聲音不能大了,**的聲音,更不能大了啊。以前,他們**,是一個男人插入了一個女人的身體;現在,他們**,是一個女人插入了一個男人的生活,或者說,插入了他的全家。

「今天,累了一天,總算順順利利的辦了。我看你媽,還挺高興的

「再過幾個月,她就當女乃女乃了,能不高興?哎,懷了快兩個月了吧

「差不多吧。孩兒媽,風風雨雨的,跌跌撞撞的,今天終于當新娘了

「兩個月了,我們還能不能做?」

「我也不知道。我看,慢點兒,就沒事

「洞房花燭夜,要是不能做,真是遺憾

白嬰動作輕輕的,又一次插入了一個女人的身體,這次插入,意義遠遠不同尋常,他這次是插入了一個女人的心,進入了她的整個世界。這次插入,可不是玩電腦,插入錯了,能夠隨便刪除了。男人和女人,婚前婚後,同樣的動作,不一樣的心理,不一樣的結果。

若干年後,白嬰下崗了。下了崗的男人,加上不會出去賺錢,他的面貌是丑陋的。潘美美打心眼里不喜歡她的丈夫了。良家婦女潘美美面對一個乘虛而入的男人,面對一個模樣比白嬰瀟灑還比自己年輕好幾歲的情場老手,她鬼使神差的出軌了。白嬰知道老婆的身體被別的男人插入了,氣得一下子刪除了所有對她的尊重,他放縱著自己的精神和**,去插入別的女人的次數更多。一個對婚姻美好意義產生了懷疑的男人,他不去濫情,他怎麼堅持生活下去?好多次,白嬰好想同紅杏妻離婚,想想兒子還在上小學,怕給他孩子個後媽對孩子成長不利,還是算了,等等再說,等兒子大了再說。眼下,白嬰是踫上女人模女人,踫不上女人模自己,一天天的混吧。當父母的,尤其是當男人的,為了子女的幸福,只能是犧牲自己的幸福了。沒辦法,誰叫咱插入女人時沒戴安全套呢。樂極生悲,就是這個道理。插入時,你高興過頭了;插入完了,一大堆的麻煩事就來了,弄得你焦頭爛額。有一次,白嬰問他的情人胡麗,婚前婚後,你是啥感覺?胡麗說,婚前,我夢里都是白馬王子;婚後,我眼前是俗物一件!白嬰笑,我們男人,不是東西啊。胡麗說,你們男人,就不是東西!把我們女人哄的上了婚床,婚後,睡的沒新鮮感感了,又去哄別的女人。

還又一次,白嬰問胡麗,婚前,你是不是處女?胡麗笑,當然是!入洞房之前,我給男人保留的好好的!白嬰又問︰他也給你保留了嗎?胡麗又笑,男人,就這方面好。所以,男人在女人面前,天生就有騙人的資本。男人不說自己是不是處男,哪個女人能看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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