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昊大哥看到自己這般模樣。
這是劉伶醉清洗了朱昊銳身上血跡後的第一想法。
收拾好兩人後,朱昊銳還沒有醒過來,劉伶醉便自顧自收拾起屋子來。
剛剛那送水小二的眼神,劉伶醉深知,若不是小二見他們出手闊綽,怕是小二已經趕他們出門了。
但小二那眼神,還是明確地表明了讓他們賠償損失。
只要昊大哥好,劉伶醉覺得即使要了自己的命也可以。
孟意揚不在,劉伶醉只好給了小二一錠銀子,讓小二去請個大夫過來。
估計是銀子的分量足,小二繃著個臉,最後還是去了。
大夫來了,要號脈,也要有地方坐,有地方放他的醫藥箱子。
所以,劉伶醉才會想起要收拾屋子。
剛開始,劉伶醉是想讓小二叫個人來收拾,但一看到屋子有些地方那鮮紅的血跡,怕被小二懷疑。
劉伶醉便自己動起手來。
從沒收拾過屋子的劉伶醉顯得有些生疏,但好歹,也在大夫來房間前將屋子收拾好了。
倒掉那盆血水,劉伶醉再度坐在朱昊銳面前,一臉擔憂地看著床塌上的人兒。
不知過了多久,劉伶醉看得都淚流滿面了,大夫才緩緩面來。
「怪了,真是怪了,怎麼會出為樣的脈呢?」
大夫把著脈,口中不住地念叨著,臉上還流露出不解的凝重表情。
「怎麼了,怎麼怪了?」
劉伶醉听著大夫的念叨,看著大夫的凝重的神情,一下子慌了,道︰
「大夫,他是不是……是不是……」
很是激動,劉伶醉顧不上男女有別,一把抓著大夫的衣袖,急迫地問著。
但那個詞到嘴邊,卻始終說不出口。
「姑娘,不必擔心,這位公子沒事!」
盡管再怎麼不相信,但大夫還是相信自己多年的把脈經驗。
收回了手,大夫安慰起回擔憂而激動萬分的劉伶醉。
「那大夫,他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見大夫如此一說,劉伶醉心中大石稍稍降了一點,但始終還是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事倒是沒有,只不過這位公子他的脈象很怪,不知姑娘以前可有讓其他大夫為這位公子診斷過?」
大夫想知道,朱昊銳那奇怪的脈象有沒有其他人診斷出來過,或者是想知道,之前為朱昊銳診斷時,有出現過這樣的脈象嗎。
「這倒沒有,怎麼了,我昊大哥脈象怎麼了?」
上次那個常姓大夫雖沒說朱昊銳脈象奇怪,但也說了奇怪。
劉伶醉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很是疼。
「哦,那公子這樣的癥狀出現了多久了?」
大夫听了,也只是停頓了一下,爾後還是繼續提筆,下筆開藥方了。
「也沒多久,就前天出現過一次,當時也有位大夫過來看了,也說我昊大哥的病情奇怪
「可是城中大夫?」
筆下生風,洋洋灑灑,迅速寫下了幾味藥來。
「是,是位常姓大夫,他醫藥鋪子就是城東的常家醫館
大夫問一句,劉伶醉就老老實實回一句,絲毫不敢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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