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小顏子,去廚房給我拿根黃瓜！」飯後,林藍坐在六角石亭,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頤指氣使地吩咐顏如歌做事。
顏如歌滿臉不情願:「用手指解決一下吧,黃瓜多麻煩！」
林藍白他一眼:「你能純潔一點嗎?」
「是你自己說要黃瓜的！」
「黃瓜除了做……做那種事情,就沒有其他用途了嗎?」
顏如歌驚訝地望著她:「你還想用它來爆菊不成?」
林藍給他一個爆栗:「整天開這些下流玩笑,你有意思嗎?」
「沒有。」顏如歌弱弱地說。
「還不給我拿黃瓜去！」
顏如歌急忙小跑到了廚房,一個下人正在燒水,似乎準備洗碗來用。顏如歌便問:「愛姐,這里有黃瓜嗎?」
「哎喲,顏姑娘,我跟你說呀,家里的黃瓜都成精了,長腿跑了！昨天還剩一根呢,也不知怎麼就不見了！一次這樣也就罷了,次次都是這樣,你說奇不奇怪?廚房是我負責的,用多少東西我一清二楚,老是丟黃瓜你說奇不奇怪?」愛姐唧唧歪歪抱怨。
顏如歌笑道:「你想太多了,黃瓜而已,被人偷了也說不定！」
「哪個做賊的這麼無聊,元帥府那麼多的金銀珠寶不偷,來偷一根黃瓜,有病啊！」
「說的也是啊,那麼就是有人貪吃了！」
「哼,要是讓我抓到是誰,非得好好抽他一頓！」愛姐憤憤地說。
顏如歌回去向林藍復命,說是廚房沒有黃瓜,林藍立即撅起小嘴:「仔仔,我現在就想吃黃瓜嘛！」
顏如歌現在雖是女兒身,但總算是男兒心理,只要林藍一撒嬌,他的心就軟了下來,就是叫他殺人放火也願意,何況區區一根黃瓜。
「好,咱們去買黃瓜。」
「好呀,咱們可以順便逛街！」林藍拍手叫好。
「你有錢嗎?」
林藍白他一眼:「十三姐吩咐過了,咱們要是用錢,可以隨便到賬房去拿。」
姬雪十三娘是開鏢局的,是以打理元帥府也像打理鏢局一般,設了一個賬房,日常出入,都由賬房負責。
二人到了賬房,賬房先生急忙迎接,顏如歌開門見山:「給我們拿點錢！」
賬房先生客氣地問:「顏姑娘要多少?」
「隨便拿個五十兩！」
「這麼多?」
「很多嗎?」顏如歌看古龍小說,里面的人隨隨便便出手就是幾萬兩,想當然地以為五十兩不過是個小數目。
賬房先生念及顏如歌和林藍都是元帥的朋友,而且姬雪十三娘吩咐下來,他們要是用錢不得吝嗇,只好賠笑:「不多,不多！」取了一封五十兩的銀錠遞了過去。
顏如歌取了銀錠掂了一掂,「這可以買多少黃瓜?」
「大約半個屋子！」
顏如歌嚇了一跳:「半個屋子?」
「是啊！」
「黃瓜一斤多少錢?」
「十文錢。」
「這麼便宜?」
賬房先生嘆道:「以前是三文錢一斤,現在打戰,菜價上漲了！」
顏如歌望了林藍一眼:「看來這五十兩可以買很多東西了！」
林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現在是冬天,有無溫室培育的技術,怎麼會有黃瓜呢！」
顏如歌想了一想,「作者腦殘了！」
二人來到菜市場,菜販子的吆喝之聲此起彼伏,顏如歌挑了一釁瓜,林藍揀了一根,隨便用衣袖擦了擦就送到嘴里。
「歡,你都不嫌髒噢?」
「怕什麼,古代又沒化學用劑,這黃瓜不會有問題。」林藍不以為然。
顏如歌冷笑:「你別忘了,古代用的是有機肥料。」
林藍立即將嘴里的黃瓜吐了出來,喉嚨一陣惡心,拿著半截黃瓜打他,「你能別那麼惡心嗎?」
「吃的人不覺惡心,倒怪說的人惡心了！」
「你還敢狡辯?！」林藍拿著黃瓜朝著他的腦門就是一下。
「冬天都可以出現黃瓜,出現化學用劑也不是沒有可能！」
「歡,仔仔,你說咱們真是木河筆下杜撰出來的人嗎?」
顏如歌也覺得此事十分邪乎:「誰知道呢,那個木河神秘莫測。」
來到大街,林藍纏著顏如歌去買胭脂和首飾,顏如歌心想女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子,即便來到古代,不論怎麼進化,臭美之心都不會改變。顏如歌一臉無奈,百無聊賴地站在胭脂鋪的門口,望著大街來來往往的人流。
「仔仔,你看這種顏色如何?」林藍拿了一只胭脂盒子,抹了一些胭脂涂在手心給他看。
「拜托,你是未來人,知道這東西怎麼用嗎?」
「總要學著用嘛！你看看嘛！」
顏如歌假意拿起盒子研究一下,「嗯,不錯！」
林藍立即興高采烈地叫老板將那盒胭脂包了起來,拉著顏如歌要去逛別家的商鋪,卻見一騎當街而過,馬上一男一女兩人。
林藍吃了一驚:「仔仔,你看到馬上的人了嗎?」
顏如歌想了一想:「好像,好像……是十三姐。」
「那個男的好像是昨晚站在門口的帥哥。」
「難道他們……」
「看吧,我就說十三姐有外遇吧?」
顏如歌呆了一呆:「這麼說,薛大哥戴綠帽子了?」
「什麼綠帽子,你怎麼不說薛大哥給十三姐戴了多少綠帽子?」
「這麼說來,也不吃虧！」
林藍白他一眼:「你就想著吃不吃虧！」
「現在的問題是,咱們要不要把這事告訴薛大哥。」
「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八卦呢?」
「那就不說吧！」
「薛大哥這幾天要在軍營,你想說也沒機會。」
二人回到元帥府,林藍立即回到自己房間裝扮起來,她叫那個高興,這才算真正意義上的還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都色戒還不能破。
顏如歌一直視薛神衣為男人中的戰斗機,一直對他崇拜有加,不想他竟然被人戴綠帽子,而這人竟是賢良淑德的姬雪十三娘。顏如歌暗自惋惜,拿了一壇酒坐在六角石亭自斟自飲,他漸漸也感到危機了。畢竟現在他是一個沒有工具的男人,林藍「我要」的時候,他不能滿足她,難免她不會心生怨恨。
有了怨恨,便有了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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