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愛未央 41.拿什麼來還

作者 ︰ 易沐

男人整個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牙齒松開卻沒退開,而是用力吸那處流動的血。終于血不再留時,他的唇才開始轉移陣地,沿著脖頸往下,手也開始動作。

簡單可清楚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在月兌落,而男人卻還是衣冠全整,直到沉沉如鈍刀劈進她身體的時候,那無法忍受的干澀之痛終于令她嘴里溢出,但隨即又咬緊了唇。原本干澀的眼眶開始濕潤,她終于又有了淚意。

原始的律動在進行,眼淚穿過鬢間,流到發里。說不出的悲意在心底迸發,如果這是地獄之門,那麼就讓她墜落得再深一點吧。男人的唇還在她左胸口,用力的吮吸著,像是要烙下最深的印記,直到最後的震顫來臨,迸射進身體深處時,律動才靜止下來。

兩個人沉重的呼吸在喘息著,簡單輕嘆一聲︰「容爵,這樣夠了嗎?」

男人身體僵住了,扣住她腰的手一緊,指甲幾乎陷進肉里面,無處不讓她感覺到疼。暗夜惡魔的聲音在嘶啞地問︰「你知道是我?」簡單的唇角勾出了弧度,她怎會不知是他?熟悉的煙草味道,熟悉的折骨手法,熟悉的格斗技巧,甚至那熟悉的氣息,早就清楚告訴她這個人是誰了。

她可能沒法像安旻鋒所說的安家人那樣辨別血液的氣息,可容爵的氣息的她卻是不會忘記的。當初與他最初交涉時,都能在被黑布蒙住的情況下,瞬間辨識出他也在場,這時候她又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

有誰的氣場可以強到如此程度?又有誰能在她手指模向腰間盤扣時,就已經知道了她的動向?知她莫若他!當他完全把她壓在身下,滿身都是恨意的時候,她知道是他來了!狂喜在心底里一絲絲地泛濫,他沒死!容爵沒死!

換了任何一個人對她行此事,她都不可能就這樣毫無掙扎地予取予求,向來她不會把最後一張底牌露給人看。就在她耳後的短發,與其某根發絲綁在一起的還有一根極細極軟的銀針,它會是男人欲要侵犯時心律失調最致命的武器。

但她沒動,任由這個男人貫穿自己身體,任由他把恨意狠狠發泄在身上,更任由各種無法忍受的痛咽在喉間,因為她知道他是容爵。盡管他沒有除去衣服,可她能感受到那胸膛是熱的,在那場生命為代價的浩劫里,他沒有死。

恨也好,報復她也好,他沒死,對她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黑暗,靜默持續,簡單微微抬起頭,離那近在咫尺的臉近一些,終于可以看清那雙狹長而帶了陰鶩的眸子,那里面的暗光流動,閃爍的是絕怒的恨意。

「單單,老天沒收我,到底還是讓我從地獄爬了起來,我來找你了低沉磁性帶著暗啞的嗓音,是剛剛**過後導致的,卻讓簡單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她輕聲道︰「開燈吧,讓我看看你

容爵一怔,沒想到她的回答是這句,只遲疑了一秒,就手伸過她頭頂,「啪」的一聲,昏黃的壁燈在上方亮了起來,眼楮從暗到明總有個適應反差,但簡單卻是一眨都沒眨,等著那適應期過後,凝目在男人的臉上。

淚眼模糊可見依然精致英俊之極的臉龐,那眉眼都是他的,不是她的幻覺。

容爵淺笑著,嘴角的弧度蠱惑而陰魅,他的眸光很冷,「你害怕嗎?剛才有感覺到窒息嗎?冰冷的海水淹沒你的口鼻,吞沒你的神智,你感覺到了嗎?」他握住她的右手塞進自己黑色的真絲襯衫內,很快就模到那里有一處疤痕,就在心口處,「這就是那一槍,正我心脈處,若不是最後偏離了一點,那麼我就沒辦法在這里了。單單,你要拿什麼來還我這一槍?」

簡單手指輕撫過那處,感覺他身體顫了顫,還在身體里的**瞬間有了反應。她輕輕湊到他的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容爵,你不是說一輩子都不會放了我嗎?那就用我一輩子來還吧

容爵頓住,眼閃過懷疑,這個女人是在干嘛?想利用他對她的感情來誘惑,想讓他可以放過她?她休想!身下再一輪的折磨開始,他要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恨!

第一次完全沉浸在那心悲傷的情緒里,這一次卻感覺到了身體的觸動,隨著他的擺動起起伏伏沉載。簡單始終帶著笑,還能這樣擁抱著他,感受溫暖的胸膛,足夠了。恨她嗎?還是愛多一點吧,否則他就不會舍不得把她給掐死了。男人的狠絕曾經她嘗到過滋味,最初他的狠勁比之現在要強上百倍,她知道他不過是口是心非而已。

不管如何,哪怕他就算是真的恨她入骨,那麼只要活著就還有機會,她還可以解釋,一次他不信,兩次他也不信,就解釋許多次,總有一次後,他會相信的。

當兩人身體達到極致,攀越上最高峰時,彼此喉間都不再壓抑,溢出了的嘶吼。

容爵抱緊懷里的人,還沒想好要把她給怎麼辦掉,就听她開始緩緩柔柔地說話了,听過一段後才知她在解釋。心頭有怒意涌現,她又要編織另外一個謊言出來嗎?她以為他還會信?可是心里這麼想著,卻始終沒有打斷她。

簡單是從與容爵吵架那天開始講起的,既然要解釋,就把事情前因後果都說出來吧。她不想做那種被誤會了也把秘密咽進肚子里死都不願說出來的虐情主角,那種情況通常都出現在電視劇里,為了虐的效果。既然間有誤會,容爵沒死回來帶著恨,想要報復她,那她至少還有說的權利,憑什麼默默忍受,然後背後流淚?

當講到最後容爵槍落海後,她停了下來舒了口氣,講了這麼長的故事嘴巴很干。

「你的意思是當時歐陽浩拿秦震海以及宋鈺等人威脅你,然後你就違心地說出那一番話?」容爵沉著聲音冷冷發問,完了也不要她回答,又譏笑著說︰「那你又知不知道在你失蹤後,我已經派了人在暗保護他們,而且也查探到有另外一批人守在太陽城那邊,不想打草驚蛇,所以遲遲沒有驚動對方,只等把你救出來後,他們就也會安全無事

他早就想到歐陽家可能會拿秦震海一家來要挾簡單,為求沒有後顧之憂,自然他安排了人隱在暗處,在對方沒有遭遇真正危險之時,他暗派的人都不會動手。

簡單輕嘆一聲︰「容爵,我沒有先知,我無法知道你會有安排她若知道,哪里還會受歐陽浩要挾,早就打倒他跑了。現在攤開來講,似乎顯得她愚笨之極。

容爵忽然俯下頭,唇湊到她唇間,「說到底,你是不相信我有能力可以救出你,你更是把宋鈺秦震海等人的地位放在了我的前面,簡單,你真是該死!」最後一句是咬牙切齒在說的,听得簡單只想苦笑。

這就是容爵,他看人看事的視角與常人不同,別人論的是真假對錯,他論的是他想要的效果。不過,顯然他算是相信了她的說辭,只是糾結于她對他的態度問題。能通過一番解釋走到這一步,足以欣慰了,至少他沒有真把她當成詐騙販子看待。

心里思慮了一周後,她才道︰「容爵,問題不是我信不信你有那能力,主要還是咱溝通上出現了問題還在想著後台該如何措辭,卻見男人點點頭說︰「確實,溝通有問題,我們需要多溝通溝通,首先從身體下手說完俯來,唇又貼在了她脖子處吮吸。

「誒,等等」簡單急了,剛剛已經來過兩次了,這男人不會又想要了吧。問題是他們之間的誤會還沒解呢,手不自覺就去抵他壓下來的胸膛,哪知踫到被折斷的左手骨,沒防備之下痛呼出了口。容爵頓住,撐起了身體,蠻橫地拉過她的手掌看了看,眼劃過某種情緒後恨恨地說︰「別以為我就會輕易信了你的胡話,也別想我輕易就原諒你這次,你欠我的,我會一點點要回來

他又不是傻子,在醒過來後腦仔細想一圈,就察覺到其的不對勁。細細回想她最後電話里說的話,其漏洞有很多,她說那晚是她與安旻鋒合作的局,之前安旻鋒想把她抓走這件事他有參與,那都是真刀實槍的,可不是鬧著玩的事,他們之間能有合作?

後她又說從接近他開始就是一個局,這他相信,早前就已經從陳晨口得到論證了,他也咽下了這口氣。可她卻說沒有林氏與簡家的恩怨,這就是最大的漏洞!林家父女的死,與簡家直接的恩恩怨怨,他都是通過多方查證的,不可能有假。很明顯她是故意說那句話,意在提醒他!但在當時他只听進耳里最後一句話︰她不愛他!

所以最後那刻,他失了心,躲不開致命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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