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愛未央 40.黑暗襲擊

作者 ︰ 易沐

剛走進里頭一片漆黑,心暗暗奇怪,怎麼洗手間里也不把燈給開著,手一松,門從身後自個帶上了,傳來「 嚓」一聲,猶如敲在心頭的鐘,忽然就那麼顫了下。手往牆邊上去模開關,模了一會眼楮也適應了黑暗,漸漸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這個地方似乎不像是洗手間!因為黑暗里視力能及的地方很廣,應該沒有哪家酒吧會把洗手間造的比外面的廳還要大吧,更詭異的是她有種很不妙的感覺,無形的壓力全都凝聚而來,就算她沒了心術,也沒了打斗的力氣,但依然有本能的直覺,對危險的感應。

腦只遲疑一秒,就轉身去推那扇金屬門,她不能呆在這里!可是進時從外面一拉就開的門,此時無論怎麼推都推不動,甚至嘗試旋轉,那門把也轉不了,終于明白剛才那聲「 嚓」是什麼聲音了,這扇門竟然自動落鎖了。

倏然轉身,目光盡量凝聚,在黑暗里一點點探尋過去。當聚焦到能視物最遠處的地方有一個紅點時,她定住了視線,直覺所有壓力的氣息都于那里。猜測著那紅點是什麼,等發現紅點在移動時,她終于明白了!那里坐著一個人,而紅點是那人手上夾著的煙頭火星,因為整個人與黑暗融成了一體,所以起初她看不出。是先辨別出了紅星,再辨別出那人的身形。倒吸一口氣,如果在她剛進門沒有適應黑暗的時候,那個人伺機出手,那麼她就是一個靶子,根本沒有防備與反手余地。

為這個可能,她心一陣後怕。

背靠緊在金屬門上,冰冷的材質透過她汗濕的衣服,令她覺得寒的有些反常。遲鈍了幾秒的反應,意識到是這個房間里的冷氣開得極低,就算此時是八月正是炎熱季節,但絕對也不會涼到這種程度。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處星火,唯有靠點點火光可以分辨那個人就在那里,在不明對方意向的情況下,她不會輕舉妄動。

可能是她侵入了別人的世界,如果不想惹惱對方的話,最好是靜止不動。雖然這個理由有些牽強,心也知可能不會如此巧合?她清楚記得站起身時,林凱朝她指了指這扇門的,是他示意她走進這里,可是林凱是有什麼目的呢?她現在只是唐氏集團業務部門的一個小秘書李平,他為何要把她誘到這里面?

難道說,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再一次追上來了?那麼是知道她是簡單,還是原玥?不由苦笑,兩種身份居然都背負了一定的仇家在身。

忽然,那處星火滅了,屋內唯一的亮點也湮滅,她極力凝聚目光去看,卻還是看不清人影。忍不住往前輕邁了一步,眼楮看不到,只能憑耳朵捕捉訊息,閉了閉眼,沉下心來去感覺,這是她小時候跟師傅學的第一堂課,以氣息感應。

腳下步伐很慢,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感覺整個氣場里灌注了那個人的氣息,能強烈到如此地步,可她卻無法感應究竟在哪里。忽然後背一道清風掃過陣陣涼意,她身體動了,極轉身想要去躲,可是另外一只手卻更快,肩膀陡的沉下去,修長的手指,扣住了她咽喉,而她的身體被用力往後一拽,靠在了那人胸前。

扣住咽喉的手指在用力,警告著她若敢妄動,那麼會毫不猶豫就捏碎那里。是她真的退步了,居然只一招就被人給制住,沒想過呼喊救命,因為在進門那會她去模牆上開關的時候,就感覺到這牆體的材質很高端,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絕對是高強度的隔音材質,就算她現在喊破喉嚨,外面也听不見。更何況那林凱,是這個人一路的!

從身後胸膛的厚實,以及握住她咽喉處的手的觸覺來看,這個人應該是男性。別看他只用了一招,但以她格斗向來靈巧取勝的身手都沒躲過,足可見這個人很不一般。

「你是誰?」壓住心頭的狂跳,極力鎮靜下來問。

她一開口,就覺身後男人動了一下,然後另外一只手從她肩膀上松開,慢慢撫上她的臉頰,他的手指還帶著香煙余味,那味道令她心一顫,因為,似曾相似。

那手指在她臉頰上撫模摩挲一陣後,就移到她的唇邊,在她唇瓣上刮過,就在她心涌起惱意時,忽然那手指穿過唇,直接手掌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巴,不止是嘴,連鼻息也一起捂住。剛才還以為這男人對她有齷齪心思,此時才知,原來,他想殺她!

呼吸瞬間淹沒在那寬大的手掌內,她本能地開始掙扎,手用力去拉那致命的掌,卻怎麼都拉不動,腦一頓,手探往腰帶處。自從進了唐氏工作,再次做回秘書後,她不可能再與以前那樣只穿牛仔褲夾克衫,又恢復了ol裝扮,所以她從不離身的隱形武器就只能藏在腰帶的龍頭里面。

手指剛觸及到龍頭,男人竟像是有預知一般,有所覺地松開咽喉處的手,大掌從後環繞過來捏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幾乎可以捏碎腕骨,事實「 」的一聲,確實被捏段了,劇疼侵襲過來,幾欲讓她昏厥過去。這是她的左手,她的右手在劇痛傳來的霎那,已經抽出了腰帶龍頭里的銀針,毫不遲疑就往身後扎去。

卻在反手刺去的霎那,她的右手也被男人給制住,手指一折,雖沒折斷,但銀針卻已落地。輕細的聲音傳到耳膜,猶如她心在沉落的聲音。如今她武器被打落,左手手骨已斷,而右手也被他反剪身後,自己嘴巴與鼻息處的掌卻始終沒有離開,而他的手肘更是把她上半身用力壓在那強健的胸膛內不能動彈。

越來越強烈的窒息感覺像是潮水般涌來,長久沒得到空氣呼吸,令胸口疼的猶如要炸開,簡單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而眼楮即使睜得再大,也都是無盡的黑暗,不由心生絕望……

容爵,那時候你胸口槍,掉落海底時,是不是也是這種窒息的、絕望的感覺?或者,比這刻還要難受百倍?因為他以為她出賣他,欺騙了他,心比身體還要痛吧。

她終于體味到這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覺了,如果她還有心術,那麼此刻她一定還不會放棄,定會使用迷心術,讓對方松手,可是,沒有如果。

她不是沒有嘗試,就在剛才,她試著靜心感應心術的力量,卻只有空無。今晚是真的要解月兌在這里了,這樣也好,從原玥到簡單,再到現在的李平,她還有什麼活著的價值?媽媽無處可找,又沒了能力感應,每日都是孤獨一人,面對滿屋的孤寂,她覺得好累

窒息太久,腦子開始短暫休克昏迷,男人感覺到懷女人從最初的僵硬與掙扎,到現在已經身體全軟了下來,顯然奄奄一息,眸光在黑夜里閃動惡魔之光,捂住嘴巴的手卻是松了。

鼻翼間立即竄入新鮮的空氣,出于人的本能,就算意識幾乎要停止了,卻還是會感應呼吸,猛吸幾口氣後,意識漸漸回籠,放棄求生的念頭只是一瞬間的徒勞無力之感,當生的希望觸手可及,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就此沉沒到底。當呼吸平坦後,她沙著嗓子問︰「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殺我?」

不是安家人,也應該不是抓走媽媽的那批人,他們要的是她活人,而不是一具尸體。那會是誰?歐陽家的?歐陽浩?他沒死的話,應該可能會真的報復,可感覺不對,這個人全身上下強烈的氣息不是歐陽浩能有的。

還在心暗暗猜測,忽覺身體一輕,人被提了起來,男人急走兩步,下一秒,她的身體沾上柔軟的物件,而被他壓在了身下。黑暗里,她就是眯起眼也只看到一團黑影,輪廓人形,卻看不清這人長什麼樣,粗重的呼吸就噴在她臉上,似乎這人也有情緒波動。

可以感覺得到,他的目光正緊緊盯在她臉上,有些令她覺得毛骨悚然。通常這種情況下,就算神經再粗的女人,也會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這就是女人成為弱者後,不得不遭遇或面臨的事,果然下一秒,男人就用力扯開了她的上衣,紐扣滾了一地,卻沒听到太大聲響,顯然地上鋪了地毯。

她都覺得奇怪的,剛才那銀針掉地上的聲音都居然能听到,或許那時她听到的聲音是自己心沉落的聲音吧,已經知道今晚她得糟在這里。隨即壓下來的唇,狠狠落在了她光滑的脖子上,不是親吻,也不是肌膚相貼,而是發泄,恨意的發泄。

牙齒埋進肉里,她幾乎能感覺到自己頸動脈里的血在竄動,然後從那處被撕咬開的地方往外滑落。而男人握住她雙肩的手指幾乎陷進了她的肩胛骨,疼得她渾身冒冷汗。

脖子被撕咬的劇痛,手指扣進肩胛骨的痛,還有左手骨被折斷的痛,無一不在折磨著她的神經,可她只緊緊咬住嘴唇,有了血的味道,卻都沒有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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