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 第17章 指環

作者 ︰ 望舒

第17章指環

阿信覺得格桑真厲害,就到首領處報告︰「部落里的牧羊女格桑很厲害,打死了狼,看來必有過人之處,為什麼不好好地利用利用呢?」

部落首領听阿信這麼一說,自己確實又得到了狼肉,就說︰「好,好,那麼,我這里剛好有大王下的命令,就是尋找部落中有才能的人,推薦上去,為大王所用,好保衛整個彎刀族人,不被壞人所利用,或者不讓壞人侵佔了去,」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部落不能落後,就憑一個小姑娘格桑,就就能贏得大王的嘉獎。」阿信笑著說。

「那當然,好人不在多,一個頂十個。格桑是你親自推薦,想必沒多大問題,我這就派人前往大王處,向大王報信,看大王有什麼意見。」首領說。

「好,我這就去跟格桑家報喜,讓他們做好準備。」阿信笑著說。

「好吧,你去吧,但不要給他們太大的希望,現在人才濟濟,我們不是大王,不知道大王喜不喜歡,如果喜歡,讓格桑在大王旁邊,那當然不錯,如果不喜歡,那就打發了回去,假如你報喜了,到時候不能兌現,恐怕你阿信的名聲也就算完結了,你就不能叫阿信,只能叫阿白,因你經常騙人,說白話,叫阿白是比較好听的。」

「哈哈哈,首領說得對。我下去了。」阿信說著,離開了首領的氈房。

首領派人騎快馬前去大郎處報告,彎刀族人善于騎馬,越是技術高超的騎手,那馬越是听話,馬就好比是人的腿,四條腿,走起來如腳踏浮雲,輕盈快捷。人借著馬的力氣,借著馬的腿,可以走更遠更多的地方,開闊視野,增加見識。

首領所派的信使到了大郎所在的營地,要求見大郎,有人報告給大郎,大郎連忙吩咐下去,準備迎接信使。

信使參拜完畢,說︰「葛格奇部落首領報到,我部落有一奇人,瞬間能走百步千米,特向大王稟報。」

大郎一听,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好啊,好啊,快快去請來,本王正需要人手,越快越好。」大郎命令道。

信使跑回去,就像來的時候一樣快,風在耳邊飛過,馬蹄在草上踏過,鐵蹄踫撞了石頭,擦出了閃亮的金星,信使習慣了奔跑,如果坐在某個地方,可能很不習慣,他的任務就是傳遞信息,不問政治,也不管首領如何做出決策。

葛格奇首領看到信使跑來,命人去接,人還沒動,剛準備走,那信使就出現在首領面前,翻身下馬,傳了大王的口諭,首領說︰「怎麼樣?見到首領了嗎?」

信使說︰「見到了嗎?」

「見到了。」

「除了口諭還有什麼?」

「大王讓格桑去,要快,他正需要人手。」信使說。

「好的,好的,來人,去請,去請格桑。」首領下了命令,「慢著,我親自去。」

首領到了格桑家,格桑一家老小出門迎接,說︰「葛格奇首領,歡迎你,歡迎你。」

「多謝你送的狼肉,味道好極了。」葛格奇首領說。

「不用謝,這是我們該做的。」

「听說你還送給了部落里的寡婦一些狼肉是嗎?」

「是的。」

「更值得稱贊,更值得表揚。漢人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定會報。嗯,今天來,是來給你們報喜來了。告訴你們吧,你們家有好事來了。」葛格奇首領說。

「什麼好事?」

「大王身邊需要能人奇人,你們家的格桑剛好能行,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讓自己的寶貝女兒離開你們,去為大王效力呢?」葛格奇首領說。

「這個,這個,雛鷹的翅膀沒有長好,怎麼能展翅高飛呢?小狐狸沒有離開過窩,很容易成為豺狼的口中食。」格桑爸說。

「不要擔心,美麗的草原有亮麗的彩虹,只因經歷了一場風雨的洗禮,沒有高山,顯不出平地,沒有平地,就顯不出高山。」首領說。

「好吧,我沒意見,要看小格桑的意見了。」

「格桑,你願意去家外的世界看看嗎?大王是我們的王,就像我們的頭羊,沒有頭羊,我們就不會有草多水多的地方,我們就可能被豺狼吃掉。」格桑爸說。

「我听阿爸的。」格桑說。

「哈哈哈哈,那太好了。那麼,我們走吧。」葛格奇首領說,「備馬,備車。」

然後,葛格奇說︰「格桑爸,這里是本部落送給你的禮物,大王那邊也有封賞,我听說了,大王找了一個能人,一個叫加勒的小子,就賞賜了不少財物。你們就等著好消息吧。」

「不要金,不要銀,只要格桑平安歸來,只要部落老少得平安。」格桑爸說。

「好好好,格桑爸真是善良的人,我們應該向你學習。」葛格奇首領說。

「不用向我學習,我們部落都有善良的傳統,只不過邪惡不肯退出部落,總有人學習邪惡,並且效法邪惡罷了。」格桑爸說。

葛格奇首領點頭稱是,然後帶著格桑離開,格桑心里很舍不得離開阿爸阿媽,爺爺女乃女乃,可是,她是听話的孩子,她爸說了,就得听,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家,上車的一瞬間,她的淚水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只是沒有哭出聲來。她怕別人看出來,就偷偷地擦干了淚水,可眼淚還是直流,沒辦法控制。她的心里盼望著早點給大王完成任務,好快點回家。

格桑被送到大郎的營地,車走得很慢,要是按照格桑的速度,早就到了,但為了顧及葛格奇首領的面子,也為了大家能跟上,她只好忍住。

大郎听到報告說格桑到了,很快從氈房了里出來迎接,旁邊站著的是長老和加勒,還有一些部落的首領以及一些營地的作戰將軍們。

格桑乘坐的馬車到了,格桑從車上下來。葛格奇首領下馬,朝大郎參拜,然後讓格桑過來行禮,大王一見,那格桑長得漂亮,棕褐色的眼珠,長長的辮子,辮子上有掛著些飾物,琳瑯滿目的,穿著的彩衣,很是漂亮。

眾人看這格桑與草原的女孩子沒有什麼兩樣,不過,她的特別之處在于,腳上穿的是鹿皮靴子,比較柔軟,行走起來,快捷方便,悄然無風。一般女孩穿的是牛皮或者羊皮靴子,這一點有所區別。

「葛格奇首領參見大王!」首領上前一步,做了個揖。

「格桑參拜大王!」格桑學著葛格奇首領的樣子也行了個禮。

「好,免禮,免禮,我們不是漢人,沒有那麼多禮節,快,快,你有什麼本事,給本王展示一下吧。」大郎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格桑的本領。

「大王,格桑的速度非常快,她能日行千里。」葛格奇首領說。

「好吧,我來問你,從你們部落到我這里需要多長時間?」

「大概三天三夜的路程。」葛格奇首領說。

「行,我這里有一枚指環,是純金的,想要送給格桑的爸爸,並且要從格桑爸那里得到一個憑證,不知道可不可行。」大郎說。

大王這麼一說,讓葛格奇首領有點驚慌,他還的確沒有親眼見過格桑能日行千里,只是听阿信在說,如果她不能把金指環送給她爸,那葛格奇首領就是撒謊欺騙,這個作法很不好,會影響大王對葛格奇部落的看法,久而久之,葛格奇部落就成為一個被遺忘的角落,那麼,對部落所有的人,就是一種犯罪。

想到這里,葛格奇說︰「大王,我听說格桑有這個本事,可還沒有親眼看到,容我問問格桑,看能不能辦到,請大王準予我來問。」

「沒問題,你去問吧。」大郎說。

葛格奇首領過來,俯子,問︰「格桑,你能辦到嗎?」

「我試試,剛好,是送給我阿爸的禮物,我阿爸剛好缺少一枚指環,他見了一定會很高興。」

「行,那麼,我們明天早晨能見面嗎?」葛格奇問。

「我試試吧,盡量早點回來。」格桑說,顯得還是沒底氣。

葛格奇轉過來對大王說︰「大王,剛才問了格桑,她說試試。」

「行。」大王說著,從右手的食指上褪下了一枚指環,交給格桑,說︰「去吧,快去快回。」

格桑看了指環,黃燦燦的,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非常炫目,長期使用,已經變得非常光滑。

格桑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絲線,從指環里穿過去,然後掛在脖子上,對大王行了個禮,說︰「格桑走了。」

話音一落,人已經不見了,往遠處一看,一個小人影在山崗上揮手呢,那小人很有可能就是格桑。

大王見人已經消失,說︰「算了,估計還有一會兒,大家先喝喝熱女乃茶吧。」

于是大家都進入氈房,每人面前都擺上了熱女乃茶。長老說︰「大王如果得到了格桑,就如虎添翼了,加上小加勒,更是了得,不知道漢人作何感想?不過,大王需要加緊進攻漢人的步伐,爭取一鼓作氣,將漢人拿下,杜絕後患,就不會有了夏國的侵擾了。」

「這個,本王就不明白了,以前長老勸本王別打,以和為貴,為什麼現在倒要勸本王打了呢?」大王問。

「以前是以前,以前大王沒有這個意識,也沒有人手,現在有了意識,要想得到和平,必須要有戰爭,以戰爭贏得和平,並且大王也已經有了人手,為什麼不打呢?」羅格長老說。

大郎點點頭,看看其他將軍,有的在點頭,有的在搖頭,看來,人們的思想還沒統一,還沒認識到位。羅格長老的以戰促和的策略看來還不是很得人心,要有什麼辦法來徹底解決國與國之間的矛盾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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