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 第16章 力神

作者 ︰ 望舒

第16章力神

加勒不小心將他師傅的腿踫折了,他的師傅從此以後,就成了拐子師傅,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但武功的基礎還不錯。他只是驚嘆小加勒的力氣大,倒沒有怪罪他。

大郎安排了大牛車,然後叫加勒去拉車。加勒不知道怎樣做。

大郎說︰「你只管像牛那樣,身上套著繩子,手和腳在地上,往前拉車。」

「這個我會,那你就看好了,我開始拉了啊。」

大郎不想讓加勒想的太多,也沒有仔細說清楚怎樣拉車,就讓加勒自己去悟,有些事,只能靠悟了。

加勒將繩索套在身上,學公牛那樣拉車,周圍沒有人幫忙。他手腳並用,將手扶著車把,身子往前傾倒,只听見大車吱吱呀呀地往前走了,越走越快,小加勒臉上沒有汗水,反倒非常輕松。

大家的眼神告訴了大郎,肯定有問題,巴不得想知道小加勒是怎麼做到的。加勒將大車拉得飛跑,在草原上轉圈子,凡看到的人,都歡呼不已。那大牛車在加勒手里,就像玩小風車一樣。

大郎見情況不妙,再走,就會把草地碾成了沙地了,于是他趕緊沖加勒做了個手勢,讓他趕緊停下來,不要再跑了。再跑,牛車就會散架的。

加勒看了手勢,知道不能跑了,于是停了下來,走到大郎跟前,說︰「大王,我已經學完牛了,下一步干什麼?」

「哈哈哈,你不用干什麼,你是我的侍衛,每天都在我旁邊,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我到哪里,你要跟到哪里,明白了嗎?」

「明白了。謝謝大王。」

「不用謝,不用謝。來人,給加勒家送八十頭駱駝、八百只山羊、五百頭牛。」大王命令道。

大郎說的話就是命令,屬下一听,就按照漢人的規矩,準備好禮品,派人送給加勒家,算是對加勒的獎勵。

加勒很高興,心想他爸爸收到這麼多禮物,一定非常高興,要知道,獵戶以狩獵為生,常年要吃肉,薄餅也吃一些,但是不是很多,也喝茶,喝的是女乃茶。雖身在深山,但習慣還保留著草原的生活方式和特點。

大郎安排完畢,準備離開,突然,人群騷動起來,人們開始奔跑,一邊跑一邊喊︰「快跑啊,快跑啊!大漠判官來了,大漠判官來了。」

大家定楮一看,是一頭野牛,非常彪悍,平時關在籠子里,在比賽的時候,放出來,進行斗牛表演。沒想到,不知道怎麼回事,牛欄的插銷掉了,那野牛沖出來,向大郎沖過來。

在大郎前方,有一個老爺子,耳朵背,听不到,看到人們四散逃開,還在那笑呢。

有人高喊︰「老爹,老爹,快跑,快跑啊,野牛來了,野牛來了。」

那老爹還是一動不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看見野牛沖他跑來,他才驚慌失措,眼楮瞪得就像銅鈴一般,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眼看那老爹就要被野牛頂撞上了,那野牛角非常尖銳,足以能將一堵牆給推翻。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加勒沖上去,跳上了牛車,看野牛跑過來,他騰空跳起,然後穩當地跳下,看準了那牛角,就撲上去,扳住牛角,順勢往下一壓,野牛沒有防備,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人,死死地抓住了牛角,然後稍微用了下力,野牛因著慣性,本能地往前一送,牛頭低矮,側目觀看地下,沒想到頭重腳輕,野牛竟然往前翻倒,滾了個來回。受到這次撞擊後,野牛想翻身起來,那加勒將扭頭按住,牛的四腳亂彈,可是彈的都是空氣。

野牛被加勒這麼一弄,側翻後,想立馬起來,但是,不論怎樣努力,都沒辦法起來。大郎叫人將野牛的四腳捆綁了,拉來籠子,將牛抬進籠子,然後松開了繩索,關上了柵門,上了大鐵鎖。

眾人長舒一口氣,那老爹顫歪歪地到了加勒面前,道謝說︰「太謝謝你了,不是你,我這一把老骨頭今兒算是交代了。小子不錯,少年英雄啊!「

大郎說︰「那野牛也瘋狂,專門奔著我跑來,看來,它是想謀權篡位啊。我還沒當夠大王呢,這野牛也想湊熱鬧啊。「

說完,大家都笑了,對那加勒更是佩服,這小子是力神啊,簡直是草原上的小豹子,太厲害了。速度快,下手穩準狠。

從此,大郎更加依賴加勒,有了加勒,自身安全得到保障,另外可以擴大交往的範圍,帶著一個小孩,也不會引起別人的重視。只有通過擴大外交,讓彎刀族人的部落更加厲害。

找到了加勒,大郎心里很是舒服,這下子,增加了一條右臂,太好了。如果還有一對翅膀,那該多好!

瞌睡了遇到了枕頭,漢人說,福無雙至,但是,大郎偏偏不信邪,真巧,有了另一個福氣,有人向大郎推薦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就是草上飛女俠,也是平民子弟,特點是會奔跑,一天能跑一千里,叫格桑,也叫「草上飛狐」。

她放牧牛羊,不用騎馬,沒有哪一只羊或者哪一頭牛,能夠跑過她。牛羊不敢調皮,個個見了她,就想見了頭牛或者頭羊, 都不敢 ,乖乖巧巧的,不敢亂跑。

有一次,一只小羊調皮跑到高崗上,格桑看到遠處出現一個小白點,知道是一只羊,可不遠處有一個小黑點,壞了,那是一匹狼,那狼迅速朝小羊跑過來,格桑一見,那狼離羊越來越近,而離格桑比較遠,格桑立馬拿著羊鞭跑過去,

那小黑點離小白點越來越近,格桑大喊一聲︰「該死的!我來了……」

只見一道彩色的電光一閃,那小格桑出現在狼與羊之間,狼見了格桑,高興壞了,有小羊,正愁吃不飽呢,又送來一個,太好了!狼嚎叫一聲,朝格桑撲過來,格桑輕輕一躲,到了狼身後,狼很靈活,沒有撲著格桑,轉身再撲,格桑又不見了,又到了狼身後,狼不甘心,繼續來猛撲猛咬,卻如同捕風,狼總不得逞。

狼還不甘心,看來,想要吃羊,還得把人干掉才行,擒賊先擒王吧?它立刻轉身,伸長了舌頭,尾巴緊緊夾在腿中間,嘴里流著涎水,流到地上,如同一條斷斷續續的水線。

狼紅了眼楮,迫不及待地騰空而起,朝格桑猛撲下來,格桑又跳開了,不知去向,一看,在對面山崗上了,狼氣急敗壞,跑了?跑了好,跑了我就好吃羊了。

說時遲,那時快,狼朝羊撲過去,羊不會跑吧?的確,狼不會跑,那羊嚇傻了,在格桑和狼周旋的時候,它呆立原地,後來回過神來,拔腿就跑。

但是,狼哪肯放過它,從後面猛撲過去,奇怪得很,格桑出現在面前,「啪——」一聲脆響,一條蛇一樣的東西飛來,正打中狼的左眼,狼眼頓時射出一道鮮血,噴濺出一丈多遠,狼趔趄了一下,嚎叫一聲,身子歪了一下,但沒有立刻僕倒。

狼繼續用它的右眼,想繞開格桑,因它發現格桑不好對付,太厲害了,就想朝奔跑的羊那跑過去,想叼了羊之後,溜之大吉算了。

誰知道它的計劃被格桑看出來,格桑冷笑道︰「哼,想跑?還想叼羊?門都沒有!」

說完,隨著又一聲「啪——」的鞭響,一道影子飛來,輕輕掠過狼頭,狼的右眼頓時血流如注,狼的天空頓時黑暗。

原來,格桑輕輕用羊鞭的鞭梢,將狼的眼珠帶出,眼球帶著紅的白的東西,飛出去很遠,一只烏鴉停在遠處的小樹上,等著這一幕發生。烏鴉早就預知這里充滿了血腥,沒準會有一頓美餐,于是飛來,守株待兔,看看最後誰是它的晚餐。

看看一顆眼珠飛來,烏鴉很乖,立馬飛起,接住了眼珠,默不作聲地噙著狼的眼珠飛遠了。

對于狼肉,它不再做過多的奢望,只是希望將來再遇到這樣的好事。烏鴉的預感是對的,它飛走了,沒有回頭。格桑看著瞎眼的狼,四處亂竄亂撲亂咬,如同滿身都是本領的武師,沒有對手,在使勁兒打著空氣。

狼到處亂竄,最後听得「 ——」一聲,狼頭撞在了岩石上,狼的腦漿迸裂,白的、紅的攤到岩石上,立刻斷氣,動彈了兩下,漸漸沒了動靜。

格桑找到小羊,抱著它,一會兒飛到了羊群中,母羊看到小羊回來,高興地咩咩直叫,小羊大難不死,也咩咩叫,母子重逢,整個羊群都為它們高興歡呼。

格桑趕著羊群回營地,她的阿爸阿媽問她︰「今天有什麼事沒有?」

格桑說︰「有一匹狼要吃小羊,被我打瞎了眼楮,撞到了岩石上,死了。」

「哦,是嗎?狼在哪里?」

「在牧場,小樹旁。」

「好,我去把狼撿回來,好做一頓狼肉大餐。」

「阿爸,我去,我去。」

「不用了,我去,太陽落山了,豹子該出來了。」

格桑的爸爸不讓她去,自己騎著馬去尋找狼的尸體。很快,翻過一座山崗,看到小樹旁,有一匹剛斷氣的狼,格桑爸下馬,將狼綁在馬的後背上,再跨上馬,返回營地。

路上遇到阿信,阿信問︰「馬背上駝的是什麼?」

「狼。」

「格桑爸又去打獵了嗎?」

「不是我打的,是我家格桑打的。」

「草原上的格桑出息了啊,小小年紀,就能打狼啊,不錯,不錯!」阿信說,「他是怎麼打的?」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需要問問他才好。」格桑爸說。

阿信離開,格桑爸回營地,將狼肉分解開來,送給了部落首領一些,然後給了一些給老寡婦,留了一些自己一家享用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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