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緩緩開口,「人呢?去哪兒了
蕭涼躬身,「……屬下不知
「不知?」雲澈聞言倏地眯起眸子,「阿涼,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
「阿涼知道
「既然知道就說實話
「阿涼真的不知道蕭涼心一橫閉上了眼楮。
雲澈見狀眸色暗了下去,唇角卻勾起了笑,極盡殘忍,「真的不知道?阿涼,你是不是忘了你真正的主人是誰?幾日的假情假意便讓你迷失了本心麼,你以為楮砂他真的是真心對你?別傻了,他早就懷疑你的身份了
蕭涼聞言一震,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阿涼是為了主子才潛伏在楮砂身邊,阿涼的命是主子給的,阿涼的主子永遠都是七殿下,這些阿涼永遠都不會忘記。只是,今晚的事阿涼真的不知道
「呵……」雲澈輕笑出聲,「好,很好。段段時日便被楮砂俘了心,阿涼,你說這樣的你本殿下還要你做什麼?」
蕭涼眸色一暗,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匕首,「阿涼知道了
說著,一刀便朝胸口刺了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雲澈突然出手。
刀鋒避開心髒刺入肩胛,深入骨肉,力道之凶狠不留余地。
血透過衣衫蔓延開來,暗淡的光線里如一灘暈開的墨。
看著露在肩胛外的匕首手柄,雲澈眯起眸子,「這不是那日玨兒刺傷你的匕首麼,原來楮殺送給了你啊。就是這一刀動搖了你的心麼?既然一刀讓你動心,這一刀也足以讓你死心了吧。阿涼,本殿下又給了你一次機會,該怎麼做你知道了?」
蕭涼痛苦的閉上雙眼,雙手無力垂落,「阿涼……知道了
「乖雲澈聞言滿意的勾唇,輕輕拍了拍蕭涼的發頂大步離去。
腳步聲遠去,蕭涼頹然的跌坐在地,撫上傷口的手染上了血色,「為什麼刺中的不是心?大概……那樣就會死心了……」
躲在暗處的傅鳳看到這一幕震驚的捂住了嘴,盡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
原來……無情冷血這四個字是用來形容雲澈的。
那廂,楮殺已經跟著鏡安進了一所隱于山坳間的宮殿里,年久失修已然破壞,但還是看出曾經的奢華宏偉,絲幔珠簾、錦繡繁花處處透著溫情細膩。
正打量間胸月復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楮殺撞倒了一旁的繡架,一只手臂及時的扶住了倒下的人。
鏡安見狀急急地開口,「四公子!你怎麼樣?」
楮殺按住胸口搖了搖頭,雙眉緊皺,「只是痛而已……我現在還能保持清醒,但是雲澈沒有放棄,他已經吹響了召喚笛。一會兒我會不自覺的受他控制,你點住我的穴道將我放到那邊不要管我
「可是……」
「沒有可是,照我的話做
「……是
鏡安擰眉,踢開擋路的繡架將楮殺扶到了一旁整理好的長榻上。
一副未繡完的江山社稷圖跌入灰塵之中,繡品的右下角繡著署名——南楚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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