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穿成 佳偶穿成 一百八十四章 還是不放人

作者 ︰ 青檸紫檬

一行人到了府衙,管家李平先上去給守門的官差塞了錠銀子,說明了來意,那守門之人見銀子不少,就樂呵呵地去替他們傳話了。沒辦法,不拿銀子開道,人家才不理你呢!

過了一時,有差役領他們一行人進去,管家李平被留在了外面。差役沒有帶他們去公堂,而是進了公堂後面的二堂,姚承明身著官服早已就坐在桌案之後,旁邊還有副手和做筆錄的文書,另外兩邊站著幾個拿著水火棍的差役,人人臉色凝重,不苟言笑,整個二堂的氛圍莊嚴而肅穆,讓人心里莫名地產生敬畏感。

一番通傳,李宏業、張紹英、孟彪和老杜頭被人領了進來,見到眼前情狀孟彪和老杜頭嚇壞了,趕緊下跪行禮,口稱︰「草民叩見郡守大人!」

李宏業是祥符郡房屋建造局的管事,雖不直屬姚承明管轄,卻也算是姚承明治下的官差,就依下屬之禮拜見︰「下屬李宏業見過郡守大人!」

此時只剩張紹英還站著,他環顧了一下周圍,又和端坐上首的姚承明對視一眼,姚承明挑釁地看著他,看他是跪還是不跪,跪了,那自然是讓張紹英心里不痛快,他怎麼願意給自己下跪呢?不跪,自己正好整治他一番,也算報了這大半年的憋屈之仇!

張紹英雖不甘心給姚承明下跪,可他只是一介商賈,又是為了救書文而來,哪能見了郡守大人不下跪呢?因此只好不情不願地跪了下來,嘴里喊著︰「小民張紹英拜見郡守大人!」

姚承明嘴角翹起笑容,聲音威嚴地說︰「李管事起身吧!」竟是對張紹英視而不見,也不讓他起身,就讓他和孟彪、老杜頭一起在堂下跪著。論理說,張紹英雖是商賈,卻不是案子的關聯人,原本可以不用上堂的。但姚承明也讓他進來了,進來之後下跪行禮,卻不讓他起來,就是故意刁難了。

張紹英自然知道姚承明的用意。為了書文,這些小小的羞辱就暫且忍了吧!誰讓他不是官而是民呢,在身份上始終差了姚承明一大截,如今只好老老實實地跪著。

姚承明看著張紹英跪在自己腳下,心里很得意,想著︰「張紹英,你拿了我的把柄又如何?如今見了我的面,不還是得跪在我腳下?再不甘心又有什麼用,身份才是最重要的!哼,書玉最終會明白這一點的。她一定會投入我的懷抱,你等著瞧吧!」

心里得意的姚承明面上還是一副莊重嚴肅的模樣,他先問了李宏業所為何來,得知孟彪乃是「天然居」飯菜的下毒之人時,讓孟彪仔細敘述了下毒的經過。旁邊坐著的文書早已鋪紙研墨,把孟彪的話一一記錄在案。

等孟彪說完,姚承明又詢問了老杜頭,老杜頭回憶了孟彪下毒那天的情況,兩項印證下,孟彪是下毒之人已沒有任何疑義。文書正想把寫好的筆錄交給姚承明過目,好讓孟彪按手印畫押。張紹英突然喊了一聲︰「且慢,郡守大人,孟彪下毒並非他的本意,而是另有隱情,請郡守大人容孟彪一一陳述。」

姚承明不悅地皺起眉頭,凌厲的目光掃視了張紹英一眼。說︰「孟彪下毒的事若有隱情,他為何不自己說,偏偏讓你來多嘴!你未經允許就擅自開口,如此藐視公堂,該當何罪?」

張紹英雖然跪著。腰板卻挺得筆直,絲毫不被姚承明的凌厲目光和威嚇言辭所震懾,還是絲毫不懼地說道︰「孟彪心里畏懼郡守大人的威嚴,不敢張口說出隱情,小民代他說一聲有何不可?況且小民也是為了郡守大人的名聲著想,不想讓郡守大人在沒有徹底查清案子緣由的情況下就做出判斷,影響了您斷案的公正,難道這也要怪小民多嘴嗎?小民是一番好心,可不是藐視公堂,請郡守大人明鑒!」

姚承明噎了一下,明明知道張紹英在狡辯,無奈他打著為自己著想的旗號,還真是不好再治罪于他,只好瞪了張紹英一眼,說︰「沒問到你就不要說話,下次再自作主張,本官可絕不輕饒!」

張紹英拱了拱手,說︰「小民記下了!」然後不再出聲,只是給孟彪遞了個鼓勵的眼色,示意他勇敢地說出幕後之人逼迫威脅他的事情,這是給他減免刑罰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孟彪就硬著頭皮將他奉書文的命令去跟蹤刁二蛋,想找出幕後的指使之人,卻反被刁二蛋給五花大綁,刁二蛋還用兒子小虎的性命要挾他,讓他往「天然居」的飯菜里下毒,好讓「天然居」關門倒閉的事一一道來。

在說到那包藥粉時,孟彪雙手顫抖地從懷里拿出一個紙包,雙手舉著,對姚承明說︰「郡守大人,這就是刁二蛋給草民的那包藥粉,請大人過目。」

一名差役主動上前,將那包藥粉從孟彪手里接過,放到姚承明前面的桌案上,又退了下去,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姚承明拿起紙包,小心地拆開後,放在桌案上,仔細觀看,身旁站著的副手也探頭過來,想看看這包藥粉到底是什麼東西。

孟彪又小心翼翼地說道︰「草民知道這包藥粉肯定是害人的東西,就不敢直接放到「天然居」的飯菜里,怕萬一出了人命。草民先私下找了一位大夫詢問了一番,雖然那位大夫也說不出這是什麼,但告訴我這藥粉是有毒的,還建議我找貓狗一試。

果然,草民抓了一只野貓一試,那野貓頃刻間就沒了命。草民嚇得要死,就把這包藥粉藏了起來,而買了些巴豆粉湊數,放到了‘天然居’廚房煨著的高湯里,想著最多讓吃飯的客人們拉拉肚子,不會害了人命。」

姚承明和他的那位副手自然也看不出什麼,畢竟他們也不是專業的大夫,但總不能就這樣听憑孟彪的一面之詞,還是得再找人確認一下。于是,姚承明要他的副手帶著這包藥粉,出去找郡里幾個有名的大夫驗一驗,看看是否真如孟彪所說是劇毒之物。

副手出去了,查驗還需要一段時間,姚承明就讓差役先把孟彪帶了下去,不管有沒有隱情,孟彪終是下毒之人,收監是避免不了的。眼見孟彪被差役帶了下去,姚承明讓張紹英和老杜頭起身,準備退堂了,卻絲毫不說釋放書文的事情。

李宏業著急了,他忙忙地叫道︰「郡守大人,小兒書文既然不是下毒之人,也不是幕後主使,只是負有不察之責,如今也關了十幾日,可該釋放歸家了嗎?」

姚承明看了看一臉焦急緊張的李宏業,還有緊緊盯著自己等待自己開口說放人的張紹英,搖了搖頭,說︰「此案還沒有完全審清,孟彪所說的幕後之人也沒有找到,如何能放李書文回家?等本官把案子審得清楚明白,也找出那個指使孟彪下毒的幕後之人時,自然會放李書文回去的。李管事莫急,暫且回家等著去吧。」

說完一甩衣袖,慢慢悠悠地邁著官步回後衙去了。二堂里的其他人也收拾東西準備離去,站在堂前空地上的李宏業蒙了,怎麼孟彪都說了是他下的毒,不關書文的事,郡守大人還是扣著書文不放呢?這究竟是為什麼?

張紹英也覺得很不應該,孟彪的自首已經證明書文是無罪的,姚承明為什麼不願意釋放書文呢?莫不是他有著別的打算,想利用囚*文換回自己手里藏著的那張他親筆寫的字條?以此來消除自己對他的威脅?看來自己要再托紹武去問問了,是不是只要自己還回去那張字條,姚承明就能釋放書文?

老杜叔也有些不能理解,怎麼郡守大人還不說放東家出來呢?那孟彪不是白進去了嗎?原本想著孟彪能把東家換出來的,他才支持孟彪來自首的,怎麼如今卻不是這麼回事呢?不過他只是個地位再卑微不過的草民,也不敢在這公堂上亂說什麼。

不管三人如何想不通,差役過來趕人了︰「快走!快走!沒見郡守大人都退堂了嗎?還賴在這里做什麼?」

張紹英怕李宏業受不住,趕緊過去扶著他,輕聲說︰「岳父大人不要著急,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一定會把書文救出來的!」

李宏業失魂落魄地,好似沒有听到張紹英的話,實在是今天他滿懷希望而來,想著大兒子書文終于可以回家,一家團聚,如今兒子卻還要被繼續關著,他們一家人還要承受無盡的煎熬,身心俱疲的他精神不由得恍惚起來,直直地往前栽去。

幸好張紹英扶著他,才沒有栽倒,不過人已經昏過去了,張紹英大吃一驚,一連聲地叫著「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卻還是叫不醒,掐人中也是沒反應,張紹英趕緊讓老杜頭過來扶著李宏業的身子,他蹲,把李宏業背到背上,急忙往外跑去。老杜頭也面色大變地跟在後面向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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