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 363第八十六回

作者 ︰ 艷如歌

第八十六回

片刻後,在外的咎殃只聞咿呀一聲,毫無預兆臥房門開啟,怔了一怔,才從恍惚中回神,見天之佛步出,急忙放下了隨意搭在椅把手的腿,嘻嘻笑道︰「大嫂!」

言罷向她身後瞅一眼,卻不見天之厲,詫異又問︰「大哥還未醒嗎?」

天之佛走到大廳中央的椅子上坐下,點了點頭︰「有何事找他?」

咎殃匪夷所思收回視線,大哥什麼時候如此嗜睡了,笑呵呵看著她道︰「告訴大嫂也一樣

天之佛眸光平靜一凝,關心問道︰「何事?但說無妨,吾若能幫,定不推辭

咎殃見她真情熱心,心上感嘆,他們厲族和天佛原鄉的仇敵居然會有這麼一日,笑笑暫未

說,只吩咐讓司殿先給她傳膳才道︰「乾天殿正殿已經修好了,里面的擺設物什全部按照大哥和你的要求,你可要先去看看?」

話音剛落,「司築坊又精進了天之厲的聲音突然傳來。

咎殃笑轉眸望去,見天之厲穿著王袍正從臥房門口跨出,「大哥所言極是應聲落後,天之厲已走到了他們旁邊坐下︰「牌匾可掛上了?」

咎殃搖搖頭,故作嘆息笑道︰「那般高,無人能上去,就等大哥和大嫂親自動手

剛說完話,他才發現天之厲面色白種帶著淡青,是他們鮮會有的生病之兆,只與異誕之脈地氣有關,自從八千年前有過一次,被大祭司鬼邪治療好再未曾有過,詫異一凝眸,意有所指問道︰「大哥可覺身體有何不適?」可千萬別是,如今鬼邪閉關療傷,除了他無人能解決此癥,這可得等多久。

天之厲嗜睡醒來時便覺身體沉重,元氣紊亂,熟悉的癥狀,既被他看出,也未否認,點了點頭︰「如你所想

咎殃面上笑意微微變了變,這要如何是好?「大哥打算怎麼辦?」雖不嚴重,但也不能小覷此癥。

一旁的天之佛刷的轉向天之厲緊蹙眉頭看了眼,他們打著啞謎,又看向咎殃插話問道︰「天之厲身體怎麼了?」

天之厲也未要隱瞞她,轉頭看她笑道︰「直接問吾便是,何必如此麻煩

天之佛微噎。

咎殃噗嗤一聲笑,大嫂是不相信大哥會說實話,可她當著大哥的面問,他也不可能說呀,她是急糊涂了,這種錯誤居然都能犯。

見天之厲和天之佛隨即都看向了他,咎殃急咳嗽著掩飾︰「事情已經說完,要是沒有其他事,大哥大嫂,小弟告退了

言罷不看他們的面色,便轉身疾步出了殿門,好似身後有什麼東西追趕,瞬間化光消失。

天之佛收回視線,抬手便扣上他脖間脈門,凝功探去,同時又問了一次,道︰「莫要瞞吾

天之厲並未打算瞞著她,笑著如實說了出來,隨後道︰「吾用厲族元功將瘴氣凝聚在一處,封印結界說到這兒,眸底暗光微閃,看似不動聲色,言語未停頓道︰「便可,雖影響一層功力,但並無妨,鬼邪閉關出來後驅除就可

天之佛懷疑︰「當真如此簡單?」

天之厲摟住她的腰身靠在座椅上︰「你用力探查結果出來後便可知真假,吾為何要騙你?騙你又沒有好處

天之佛總覺得他有隱瞞,可又看不出端倪,手指下的脈氣運走確如他所言,暫壓疑惑收回手︰「用過膳便立即封印,吾在大廳等著

天之厲笑「嗯」一聲,當即暗動袖袍中的手指微觸拇指上王戒,暗傳出密令給劫塵、魑岳他們。

片刻後司殿將膳食擺到了桌上,二人一同用著,天之佛仍然是少許素湯,不能多吃。

膳畢,天之厲入了臥房進行封印,本等在大廳的天之佛看看緊閉的臥房門,便飛身化光向地之厲寢殿而去。

劫塵正在殿前練劍,見她到來,紅眸暗暗一閃,果然讓大哥料到了,大嫂來問他們,她收住了功,撤劍回鞘。

「大嫂

天之佛破空而落,化去佛光,認真盯著她道︰「你不得瞞吾,元種八厲中只有你會講真話

劫塵尷尬微擠出絲不自然的笑︰「大嫂尚未說什麼事,我定然不會隱瞞有大哥的命令也不會。

天之佛知她言出必行,還不知何事時便許諾自然不會誑語,放了心,溫和將天之厲的情況說了出來︰「只用功力封印便可?不需要再做其他事嗎?」說著頓了頓,皺眉道︰「你大哥說得時候,眼神有點兒不對,我看得出他隱瞞了事情

大哥偽裝爐火純青,滴水不漏,竟然會被大嫂看出來,大哥擔心她因不解來問,竟然是因看出了他不對勁兒,劫塵紅色瞳仁微動,清冷的白皙面上露出淺笑︰「他告知你的步驟確實少了一個。但有一事大嫂不知,大哥應當還一直瞞著你,這才是他隱瞞原因

天之佛皺了皺眉︰「什麼事?」劫塵的面色倒也不像是什麼大事,他連荒神禁地和地下宮殿如此的隱秘都說出,還有何不能讓她知曉的?

劫塵見周圍侍人立著,未直接說,走到她身邊低聲耳語。

最後一字落下,天之佛面色怪異看著劫塵︰「當真?」

劫塵點了點頭︰「大嫂切不可讓大哥知曉是吾說的

天之佛嘆笑︰「放心

半個時辰後,乾天殿陪殿臥房中,天之厲封印完畢,剛落地,听到了敲門聲,天之佛在敲,狐疑怔了怔,她這是做什麼?何時進入臥房還要敲門,自己的房間直接推門進來便是,不會影響他運功,走到門口打開門︰「進來吧,已經完成

卻不料門剛開啟,一股味道突然撲鼻而入,天之厲面色驟然一變,笑意來不及掩飾,就這麼僵在了天之佛眼前。♀

天之佛笑看他︰「還差一步才算完成,把藥喝了

說著將手中小碗向他面前端去,里面褐色的藥汁還冒著熱氣,婀娜多姿在二人眼前飄動著,天之厲的臉漸漸有些發黑。

天之佛當未看見,端著邁步進入︰「吾親自去荒神禁地藥殿取的藥材,親手煎熬,喝吧

天之厲不由自主慢慢向後退著步子,僵硬笑道︰「吾這不是病,不需要喝藥,你又不是不知,我們皆非凡體,怎還有生病之說,如今情形不過功體受瘴氣影響導致

天之佛笑意散去,直接將藥碗放在了他唇邊,皺眉道︰「你還騙吾!」

這話听著熟悉,是那日他質問過她的話,天之厲鏗得踫在了桌子邊上,再無退路,聞著味道險些胃中翻滾,騰得抬手奪下她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黑著臉笑道︰「當真不必喝藥,是誰告訴你需要喝藥?」

天之佛冷哼一聲,手指把碗又向他嘴邊一壓︰「想知道便喝了藥

天之厲急忙閉氣,抬手一摟她腰身壓入懷中,凝功強迫她的手斷離藥碗,繼續笑著︰「去掛牌匾吧,新建成的乾天殿還未看過,完事後便可以搬回去住

天之佛無奈嘆了口氣,當真如劫塵所言,隨後溫柔笑盯著他認真道︰「這次的藥不苦,吾嘗過,不騙你,吾答應過再不騙你

天之厲差點兒被她笑得答應,一咬舌頭,果斷拒絕︰「不喝

說完皺眉補充道︰「喝不喝根本沒區別,你寧可相信他們的話,也不信吾的麼?」

天之佛臉上笑意倏然散去,冷瞪他一眼,翻掌凝功一把將毫無防備的他壓在桌子上,震開他的功力,將藥碗吸到手中,張嘴喝了一大口,就往他嘴邊送去。

天之厲不料她如此動作,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竟然被她壓在了桌子上,天之佛眸色擔憂紅著臉惱羞瞪他,唇邊還帶著未抿緊溢出的藥湯,他眸底倏然浮現夾雜著曖昧的笑意,張開嘴吻住了她的唇,雙手順便抬起摟在她腰後,將藥全吮進了喉間,一滴不剩。這藥被她喝進去也無好處。

片刻後唇間無藥,天之厲還是不放過她,仍意猶未盡地撫弄著唇齒內壁各處,興致勃勃,似乎不覺得藥苦。

天之佛少頃被吻得身子發軟,強急分開些二人,趴在他胸口,見他暗紅著眸盯著她的唇,紅臉沙啞道︰「還有……」

天之厲用自己功力,搶奪她用功力控制的藥碗,放到她唇邊︰「繼續,藥雖然苦些,有你倒是不苦了說著雙腿一夾住她亂動的腿,開始解著她身上衣物,

天之佛見他眸底被引起的欲念,身上不由得發燒,垂了眸紅臉張嘴就著他功力喝完一口抿住,天之厲當即急不可耐壓下她的頭,啟唇繼續吻住,邊吮藥汁,邊褪下她身上衣袍,用手指摩挲撫弄。

碗中藥不知何時喝完,二人卻是未停下唇齒相依,肌膚相貼,直至全身相融,熱汗淋灕,房內有了曇花香氣和金光後,才微拉開距離,只是停了片刻,天之厲便毫不猶豫反轉將天之佛,分開雙腿,壓著她長驅直入,同時關閉了臥房門,用闇氣隔絕內外。

中午的日光暖意融融射入,灑在房內各處。

兩個時辰後,房內魚水相融的聲音消失,響起了低沉聲︰「可要沐浴?」

羞惱尤帶著情潮余韻的低啞聲︰「廢話

「哈哈,」一陣歡暢笑聲響起,「莫動,吾抱你去繼而便是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倒影在窗戶上的虛影越來越小,片刻後消失。

半個時辰後,臥房門開啟,沐浴過後換上衣服的天之厲和天之佛出來,直接向新建好的乾天殿正殿走去。

守衛在外把守,一塊黑玉石牌匾豎著放在殿門口,足足有一丈長,半丈寬,上有巍峨狂威的三個金字。

「雙天宮

將乾天殿改名為雙天宮麼,不再排斥伴隨她半身的天之佛名號,以之為名,天之佛本還平靜的眸光一垂,壓下心頭突然涌起的澀沉,才柔和笑看向旁邊的天之厲︰「這便是你瞞著吾吩咐咎殃的事?」

天之厲抬手摟住她的腰身笑道︰「大婚時便用此殿,吾已吩咐下去,三個月後便可舉行婚禮

天之佛怔住︰「大婚?你當真要……」縱使無她要做的事,一年約定滿後他們間的結局也不會有轉圜,他何必如此。

天之厲知她想什麼,眸光壓下心底早已做出的決定,平靜笑道︰「不論結果如何,你都是吾的王後,名分必須定下便在一年期滿之時再言吧,做出妥協的不能只有他,剩下的時間也該讓她放棄一些東西,他們二人才能圓滿。

三個月後大婚麼,天之佛喉間只覺澀窒,張了張嘴,怔然變成了笑意,微微啞了嗓音︰「你,何必……」

天之厲只以為她因一年之期的結局而有澀然,將她攬入懷中,轉眸凝在牌匾上︰「未來的結局,並非只有一種,事在人為

天之佛強迫自己收回視線看向牌匾,微微失神,低啞應了一聲︰「也許吧

天之厲,你可知天命已定,你吾皆無力更改。

話音落後她闔了闔眸,平復心緒才笑著問道︰「你當真那麼想娶吾?」

天之厲手臂一緊她腰身,見她眸色帶著溫溫柔意,沉暗道︰「廢話否則他何必不擇手段從苦境把她帶回來。

天之佛低低嘆了聲,凝他︰「時間不能提前?」

天之厲聞言突然沉笑出聲︰「你很著急?」三個月後那日是千年難遇的厲族良辰,一千多年才一遇。

天之佛見他眸底情意和戲弄,心頭波瀾翻滾,佛門苦修半生,得夫如此,還有月復中孩子,她此生還有何遺憾,哼笑懶得理他,掰開他摟在腰月復的手,向牌匾走去。

一掌佛力揮出,她輕易托起牌匾凌空而起,一身金色後袍迎風而展,滿頭銀絲在日光下莊嚴神聖。

天之厲同時拔地飛天,按住牌匾另一面,向高聳入雲的宮殿頂端望去︰「既然為天,便該入天

話音落後,天之佛了然他所想,笑笑當即再提功力。二人瞬間消失在半空中,帶著牌匾穿透九霄雲層。

地下的守衛仰望,眸中全是震撼和敬意臣服。

片刻後,二人破空而降,手中牌匾已無,卻在雲層遮掩的殿宇飛檐下有金字威嚴奪目。

已經等候在此的司殿,見他們掛完牌匾返回,恭敬道︰「可要屬下現在派人去收拾東西搬回雙天宮?」

天之佛笑道︰「不急,天色不早了,明日再搬

天之厲本欲一直住在陪殿中,待大婚再回此宮,見她眸色想搬回去住,便未說什麼。

晚上躺在床榻上,本快要睡著時,天之佛突然從他懷中抬頭,出聲︰「吾想起一法或許可以將你的瘴氣去除,不必等到鬼邪出關

「哦?」天之厲睜眸對上她的視線,她竟然從醒來到現在一直再憂慮此事,暗嘆抬手壓下她的身子,再次摟在懷中︰「什麼辦法?」

天之佛未直說,先問道︰「青蕪堤你可還記得?」

天之厲點了點頭︰「你修行之地,當初你剛承認自己心思後那日提及

天之佛未料他竟記得這般清楚,她只說過一次而已,闔眸壓下澀暖,枕在他手臂上,低語道︰「青蕪堤里有一青蕪湖,每月月圓前後三日聖靈之氣彌漫濃重,至純至潔,你身體瘴氣為邪氣,此聖氣可驅,吾修行時月月都會在這三日沁入,以助功體修煉。你在其中浸泡三日便可恢復,如今還有二十日便到月圓,快到時,吾和你偽裝身份去,不會有人發現

言罷想起他曾說過不喜一年期間提及天佛原鄉相關之事,天之佛沉默,片刻後又低語補充︰「或者吾將路觀圖給你,你自己去,瘴氣雖對功體損傷小,卻非沒有損傷,吾在雙天宮等你康復回來

天之厲知她此言是顧慮他心思,心頭一動,不由轉身壓在她身上,俯首吻住了她的唇,嘆息道︰「若吾不願意去呢?」

天之佛怔了會兒,似乎從未想過這種情形,天之厲這功夫已然拉開了她衣服,加深了吻/吮,她身子顫了顫又被勾動了情潮,白日雖已有一次,順著心緒也未拒絕,暗凝功護住了月復中孩子,便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分開腿接納他身下硬挺的摩挲,回應著他低吟輕語︰「吾若逃離異誕之脈返回青蕪堤,你定會追去,這也算到了青蕪堤,除非你現在把吾先鎖在床上,否則吾會不擇手段把你弄到青蕪堤

話音剛落,天之厲猛然用力撞擊了她尚未變幻色相的所在,又痛又癢的急促電流驟直竄月復中,天之佛雙腿倏然一緊纏緊了他腰身,天之厲放開唇,移到她胸口殷紅上含住,輕輕一吮一咬,讓她身子繃得越緊,才用舌尖揉弄著暗啞道︰「想讓吾答應你,便今晚好好伺候吾,樓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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