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打醬油的日子 第六十一章 真假

作者 ︰ 旻寧

這對鄉軍出自薛大人齊下,送給林熙菡必有過人之處的,林熙菡主僕也是不能虧待了的。再在山下扎營著實艱苦了些,林熙菡尊敬這些保家衛國的士兵,心中更不願意他們跟著自己受罪。季希逋是季嬤嬤的兒子,雖是下人又是瘸子,氣度韻致卻一般戶人家的家主還超絕些,到底原來是做大管事兒的,後來又是自己營生的地主,見識比尋常人還多些。林熙菡遣他去接待那些桀驁不馴的鄉軍再合適不過了,既不失禮,讓鄉軍覺得主家看了他們,又不會讓鄉軍認為林熙菡主僕都是老弱病殘,沒什麼可以壓制得住他們的。大概過了兩時辰,林熙菡等人做了些功課,季希逋回了話,了鄉軍態度,又道,「姐,這批鄉軍農戶上來的,都是些戰場上的老油條,本領是有的,忠心卻是問題季嬤嬤听了心焦,見林熙菡未曾阻止,便急急道,「那可怎麼好,這大災難的沒個安穩的。若是依仗他們,半路倒把主子扔了,其實冤得緊。不靠他們吧,我們手上又沒個人手,新買來的家僕都是年紀青的,又老實本分的人,手上是沒什麼驚人手段季嬤嬤話得在場都有些心焦,要知道每次災**,伴隨的都是饑荒,瘟疫,還有強人的燒殺搶掠。季希逋見老母急切,也不曾賣關子,道,「姐,你看前一段時間再膠州,您買了一批奴才。你看不若,我們用了起來,送到那些鄉兵處學些防身手段季希逋的意思大概林熙菡猜的出來。當日林熙菡除了買了六個伴當丫鬟,兩個屋里伺候的,兩個管賬的丫鬟,還是買了一批家丁婆子,那些都是青壯年,訓練些好歹也有些用處,少拖後腿。林熙菡想了一下又道,「我那六個伴當年紀著實了些,也沒什麼男女之防,不若也去學著林熙菡當日貼身丫鬟六個乃是膠州陳二女乃女乃挑的,大戶人家貼身丫鬟都是跟著姐一般大,從和姐長大,心教才有了一翻忠心耿耿,故這六個丫頭都比林熙菡大不了幾歲。年紀,不頂事,平日里屋內也沒什麼活計指派她們,往日不過與林熙菡伴著,但林熙菡自然早智,不喜一幫丫頭跟著,便被蘭嬤嬤領了下去教。蘭嬤嬤事兒多,便讓自己幾個有些技藝的婆子教著,林熙菡見這些丫鬟閑著也不是個事兒,這下學些武藝,不指望她們護住,只希望能有大災時,不要拖後腿兒。♀「到底年紀了些,留著也辦不成事兒,反而累得姐使人指教,去學習武藝也是好的林熙菡話一落,旁邊蘭嬤嬤听了也覺得是個理兒,點頭又道,「姐屋內除了貼身跟著的二等丫頭惠兒、巧兒,屋內管著錢財和往來的二等丫頭梅香、秋桂,便只有三太太送來的大丫鬟朱槿,實在沒什麼使喚的人。莫不如再挑些家生子進屋內?」如今林熙菡在老家,林玉 夫婦過名錄的產業還是眾多的,從各莊子上挑些管事子女當差,也是加強他們的忠心。林熙菡思量了片刻,又道,「如今,我們制約他們有些難,屋里事兒多了,哪里經得起些大緋胸饒舌傳話「倒是如此,屋內如今已經有了只緋胸鸚鵡不辦事兒,倒是將主人的事兒饒舌給舊主了蘭嬤嬤話淡淡,損的是得令去了林三太太屋,便一去不歸的朱槿。季嬤嬤、巧兒幾個偷笑不已。便連穩重不多語的梅香、秋桂也多了幾分笑意,可見三房來的朱槿著實不討喜的。「你是那屋里伺候的朱槿來了白霜霜這些日子里被關在了瓊樓閣內是內外消息不通,還不容易耍了些手段,哄得韓嬗雅與林熙菡起了爭執,能夠試探些林府主子態度,哪里料到林大太太處出了些未知的意外。一下子,關了幾個禁閉,自己更是被眼毒心奸的林韓氏敲打警告一下,也是關了禁閉。若不是發洪水了,上山避洪,自己還關在屋內,這樣自從得了世外魂魄記憶就一直順風順水的白霜霜很是嘔得慌,一陣不甘心。林熙薔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女兒哪里比得上自己這個根紅正苗的世家嫡女來得好。這不,一到韓嬗雅解禁,白霜霜便來打探消息了。「你是姑姑不見我,是為了見林熙菡那丫頭的侍女?」韓嬗雅一听自己親姑姑為了和林熙菡丫鬟話,竟然不見自己這個自疼大的佷女,「姑姑也太偏心了,林熙菡幾個欺負了我,不幫我出頭,還罰我。如今更是連她的丫鬟都比我體面「姑姑這是不疼我了——」韓嬗雅話未落,眼淚水就流了下來。她是真的委屈,韓府上下她是個姥姥不疼舅舅不*的,親母生前只盼著生兒子,誰知道生了個她是女兒,還傷了身子,對她少有母*。好不容易生了兒子,人卻難產去了,這下連微薄母*,韓嬗雅都是享受不到的。父親是個尋花問柳的,雖然不到滅妻的地步,但心里也全是些狐媚子,對兒子還好些,女兒便是面也見不上一面。娶了繼室,不管不顧的將一大家子扔給了繼室。♀繼母哪里對繼女有幾分真心,沒虐待,但也是面子情。祖父母更不用了,十來個孫子孫女,更有重孫重女的,人都是按照排序記的,到了過節還要丫鬟提醒,才認得出些庶女。韓嬗雅非長非幼,人又不是什麼美貌多才的,也沒什麼特技讓家中老祖宗喜*。又無親母護住,往日家里不過透明一般的人物。還好,有個和父親年紀相近,自關系好的姑姑,何況這個姑姑沒女兒,又與生母交好,把自己當成親女兒教養。韓嬗雅怎麼不心里當親姑姑視為親母。現在偏遇到個姑姑更心疼的,連她的丫鬟都能掃韓嬗雅的面子。韓嬗雅哪能不委屈,眼淚滴答滴答直流,和往日嚎啕大哭不一樣,連個聲音都沒有。看得林三太太房里的管事兒很是心疼,便掃了一眼白霜霜道,「我的珍姐,太太哪里能不疼你啊,這不是有事兒嗎?」「能有什麼事兒,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房里的丫鬟,還要讓我個姐避讓。這是姑姑心里不把珍姐兒當回事兒韓嬗雅心里憋屈,一把推開韓十一家的,瞪了兩眼,「你個奴才也不當我是回事兒,糊弄我「噓,珍姐兒,你這話的,不傷太太的心啊,連我的心都難受了。往昔的疼*你都不放在心里了韓十一家的痛心狀讓韓嬗雅遲疑為難了幾分,想到韓十一家的對自己偏袒*護,倒不好意思哭鬧。韓十一家的見唬住韓嬗雅,又對白霜霜道,「霜霜姐,你看珍姐這邊哭花了臉,我帶著她去換身衣服、洗把臉,您稍等一會兒白霜霜听了,心里不快,知道她們是避著自己閑話,但面上大氣道,「珍姐兒也是心里惦念三伯母,有些吃味,倒不是與三伯母生心,不懂禮,還望韓管事兒莫計較韓嬗雅一听白霜霜為自己解圍,立馬感動得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霜霜,要不我們一起洗洗韓十一家的見了臉又黑了兩分。白霜霜知道事兒,心想便是背著我,我還套不出話來。「不了,我又沒哭花臉,才不樂意去洗呢。我在這兒等你,剝了果子兒,等你一起吃白霜霜捧著青瓷托盤道。韓十一家的笑笑,心里滿意白霜霜知趣。「你是姑姑對林熙菡好,是為了讓大表哥過繼到七房?」韓嬗雅吃驚的捂住嘴巴。「是啊。這過繼嗣子,要七房嫡女和崔家同意的「可,可大表哥是姑姑的長子,待在自己不好嗎,姑父能同意嗎?」韓嬗雅不解,好好的三房嫡長子,過繼到堂叔父家,是個什麼理兒。「怎麼不同意,要不是大房長子是長子嫡孫過繼不得,怕是大房長子都是願意的。何況族里盯著這兒的多去了韓十一家的指了指東角旁枝幾戶住的方向。「可,可……」「林熙菡的父親可是郡公,過繼去了你大表哥就是郡公爺,你三老爺願不願意啊「郡公?」韓嬗雅還知道大胤爵位難得,自家祖上不過是個伯爵,如今早就沒爵位幾代了。「是啊「那京城里不是有好幾房的子嗣嘛,他們不想著過繼嗎?」韓嬗雅不算聰明,但是也不笨,她還是知道財帛利刃,國公府上不稀罕些家產,爵位是肯定不放過的。「哪里不想啊。可是這千防萬防,唯獨不怕京城里的韓十一家的偷笑道,「按理過繼嗣子,最好是過繼同父同母家的嫡子,若是林七老爺活著,怕是定過繼京城的嗣子,可如今林七老爺去了,那京城里的是定過繼不得的。崔家不會同意的?」大胤絕嗣家的都是過繼同宗五代嫡子做嗣子,若是雙方都在,也是由家主選品學兼優的嗣子。但像林熙菡七房這支,主家主母都不在了,獨留一個孤女,過繼一定要主母娘家同意的,再者還要嫡出孤女同意。如今林熙菡年紀,又是林家人,沒什麼發言權。崔家沒有挑選嗣子權利,卻有否決的權利。韓嬗雅疑惑,崔家不同意,為什麼不同意?韓十一家的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原先伯七太太也是有個哥兒的,被京城嫡出妯娌給折騰沒了,還傷了身子。林七老爺才帶著妻子外放避開的,也不會只有個獨女「噢「所以珍姐兒,可不要壞了太太的事兒,若日後大爺做了郡公,姐兒也是得個好的,蘇州城哪里比得上京城啊韓嬗雅听了很是心動,她還沒去過京都玩呢,往日听閨閣姐妹起京里繁華,若是大表哥做了郡公,自己想在京城玩多久便是多久的,還不羨慕死韓家幾個死丫頭,特別是那個自以為是的韓沁雅。「但七房的嫡女不是霜霜嗎,怎麼成了九娘?」韓嬗雅突然想起白霜霜不是正牌林熙菡嗎,只是名叫霜霜。「我呸,我的好姐,你怎麼這麼傻啊韓十一家的壓低聲音道,「你看哪里有正牌嫡出的住在瓊樓閣的,那都是些庶出丫頭住的地方啊。當時膠州出了事兒,崔林兩府都當九娘子回不來了,才讓崔府這個身份不明的白大姐頂了九姐兒的身份「我的好珍姐兒,你是個心善的,可別被糊弄了去。平日當霜霜姐兒是個玩伴還行,可別听她些子攛掇,她娘親雖是嫡出大姐,卻是做事不體面的,免得將來拖累你韓嬗雅一听林熙菡才是正牌的,心里一陣別扭,「怎麼霜霜不是啊「這是命,有些人生來就是這命兒。九娘子是林七房獨女她就是,霜霜姐兒不是,她就不是韓嬗雅听了心中難過,又覺得被白霜霜這個朋友騙了,又覺得白霜霜可憐,怎麼都有些覺得是林熙菡搶了白霜霜的身份。這一想,進了屋內,見白霜霜便是幾分別扭。白霜霜一見,心里咯 一響,莫不是闔府上下都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如今知道正牌來了,也不用自己這個假的了。「珍姐姐,我等了你好久,你怎麼才來啊白霜霜笑眯眯的拉過韓嬗雅,指著托盤里剝掉殼兒的堅果,道,「珍姐姐,我給你剝好了榛子,敲好了核桃,我們快一起吃吧白霜霜燦爛真的笑顏刺得韓嬗雅眼楮發酸,韓嬗雅忍不住道,「霜霜,你真的只是白家大姐嗎?你是來假冒林熙菡的嗎?你干嘛騙我林熙菡才是假的,不過是個庶女「我不是林家女兒,我的確是白家的白霜霜心里暗道果然,「不過我沒騙你,那個林熙菡的確是個假的。我來這里不是圖林熙菡的身份,而是不想讓林國公府的外室佔了我可憐表妹的身份白霜霜拉住韓嬗雅的手,直視她的眼,真誠親切道,「我一直當你是親姐妹,你不相信我嗎?」白霜霜含著淚珠的眼充滿了誠懇與哀痛,韓嬗雅一愣,「你知道嗎?」「我姑媽當年就是被國公府的人算計了,我表哥才一出生就沒了的「當日匪禍,我們崔府滿門听到姑媽一家都沒了的時候,外祖母心都快痛碎了,眼楮都快哭瞎了,成日里都渾渾噩噩道,都怪國公府的人,不然姑媽也不會去膠州那蠻夷之地,才遭了這橫禍……」白霜霜淡淡敘述這段膠州匪禍,崔府滿門哀痛傷苦和對國公府的不滿,的很平淡,沒有什麼華麗充沛的情感,卻偏偏讓人感到那種清愁與哀傷。「可是,當我們得知國公府竟然讓一個外室女來冒充我表妹,侮辱蔑視姑父一家,讓我表妹活著的時候得不到重視,死了還沒身份找不到祖墳,讓我表妹堂堂林崔兩家的嫡出女,成了一個不明不白的外室女。這是何等的恥辱,何等的欺辱,何等的不知禮,太過欺人太甚……」白霜霜慷慨激昂的敘述,讓韓嬗雅心里也對國公府充滿厭惡不滿,對死去的林玉 一家充滿同情,對林熙菡這個無恥的冒犯死者的外室女更多了幾分厭惡。「珍姐兒,你願意幫助我嗎,幫助我一起揭穿這個無恥的騙子嗎?」白霜霜那種滿滿期待的眼神,讓韓嬗雅無法拒絕,她忍不住點頭。「謝謝你,謝謝你,珍姐兒,我替姑父一家謝謝你白霜霜感動得熱淚盈眶握住韓嬗雅的雙手,那種感激與崇拜的神色讓韓嬗雅一個腦門沖動,道,「不用謝,我替你去揭穿她林熙菡剛用完膳,還沒午睡,便噴嚏打個不停。「這雨剛疼,不冷不熱正正好啊蘭嬤嬤心里奇怪,又給林熙菡倒了杯熱茶,道,「多喝些水,姐兒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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