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薛總兵領著林熙菡二人去外院見了一下各位大人,得了見面禮,便送進內眷里。畢竟她兩是內眷姑娘家,不好待在男子群里,又是身上掛孝的,一般掛著腦袋做武將的多少有些忌諱這些。到了內院,就是薛夫人和薛陳氏的下了,薛夫人自是極其厭惡林熙菡二人,當然不會領著林熙菡二人與各家夫人長輩認識。陳氏又是綿軟,心思重的,當然不好當面得罪婆婆,唯有開場上幾句話,領著林熙菡二人在主位席上和同座的夫人進酒,就不顧不上二人。薛夫人領著薛嬌和一幫內眷打交道,認識一番。林熙菡二人便老實坐在席位上吃著冷菜,邊吃邊看著戲曲,間或相視笑笑。韓夫人見轉了一圈,只剩下林熙菡二人還在原地席位,心里覺得不該冷落了自家義女,哪怕自家極為不喜*,也心中對認義女的事兒不滿,面子上還是要做好的。「阿蘿,九娘,怎麼一直坐這兒呢?」韓夫人笑著走過來,「咱們這宴會仿得的是前朝的百花宴,不忌諱食不言寢不語的老習,可以走動結交知己朋友韓夫人完便領著林熙菡二人出去走動,給一幫夫人們拜禮,薛夫人遠遠見了,也未曾什麼,不過冷笑了兩聲。戲台戲曲下去了,宴上開始歌舞,各位夫人也落座了,這時候是正是宴會開局的時候,宴上再不好走動。菜色也開始上熱菜,不均是冷菜,此刻林熙菡肚子里吃了一肚子冷菜,也不餓,不似只顧著社交的夫人們,早就饑腸轆轆了。大殿上開始安安靜靜,只有歌舞的聲音。八大熱菜,十六道炒菜上了齊,開始開席,各夫人丫鬟也幫著自己布菜。林熙菡不餓,她身邊新來的大丫鬟妙兒便象征性的幫著她夾了幾各菜。「怎的,菜色不合口味,林周二位姐,都不曾用菜薛夫人突然發話刁難林熙菡二人,林熙菡二人也不驚,反而松了口氣,這才正常,今日未曾刁難實在太不正常了。「薛夫人家的菜太合口了,我和阿蘿貪吃,冷菜時候就吃了個混沌飽,美味都沒嘗出味兒。所以現在為了吃下面的菜,只好留著肚皮吃食,細細品嘗,不然吃個大肚蛙,不知味兒,那可哭煞人了林熙菡完,做了個俏皮狀,惹得旁邊落座的夫人一陣子笑。「還請夫人莫怪我二人周瑞蘿也是配合的,立即也做可憐狀,撒嬌道,「我還沒吃八寶金瓜盅呢!」兩姑娘可憐又可*,俏皮中帶著乖巧,一頓耍寶,不僅討喜,也有幾分聰穎。眾夫人一笑,便揭過這一節,圓了場子。何況今日本來就是為二人踐行的,薛府賣林周兩府的面子,薛夫人冷落兩姑娘已經是不太地道的了,二府真計較也是傷情分的。薛夫人見眾人不接話,林周二人又是狡猾的,從不正面與她起沖突,處處避著她,往往顯得她刻薄尖酸,卻不知林周歹毒心機。「我瞧著這道菜是不錯的,給兩位姑娘嘗嘗薛夫人指著一道魚翅佛跳牆道。林熙菡二人松了口氣,薛夫人到底沒在宴席上翻臉鬧笑話,二人便讓身邊丫鬟去盛些花菇。薛夫人好似忘了林周二人在守孝,一個勁的讓丫鬟給二人盛鮑魚,周瑞蘿和林熙菡身邊丫鬟惠兒,妙兒,很是無奈,與薛夫人一番推月兌。林熙菡見這般刁難,心里稍稍放了些心,大半日下來薛夫人卻沒刁難,實在讓人不放心,此時讓她出出氣也算好。「各位夫人安好曾嬤嬤一進門,給在場的太太夫人行了禮,便道,「今個海場捕了只老壽龜,足足有三十斤重,怕是有百年了。我家夫人便道老龜最滋補,能延壽,給膠州夫人品品。廚上便殺了做了蟲草炖老龜,還請各位太太不要嫌棄,嘗嘗鮮這成年老烏龜是吉物,大胤有吃了老壽物肉,也以延延益壽的法。但是一般家人得了去都是養在家中鎮宅子的,是少有殺了吃的,老輩子的法這等子生長的壽物,也是吉祥物,殺了總有後報的,尤其對後人。故大胤人想吃壽物,都不會自家殺了去的,另可到酒樓,花大價錢吃,也不要自家惹了災報。薛夫人今日這做法,固然得了桌上人喜,但到底是有礙家聲的。林熙菡掃了一下陳氏,薛陳氏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礙于婆婆只能忍著。薛夫人怕是連最後一個媳婦都快容不下她了,林熙菡來薛府這麼久了,薛家二少女乃女乃和三少女乃女乃也未曾來,林熙菡讓妙兒打听了才知道,薛家兩位少女乃女乃自搬了出去,就未曾回來。林熙菡不知道二位少女乃女乃和薛夫人有什麼齷蹉間隙,但也知道怕是不解的怨恨的。曾嬤嬤罷,便讓丫鬟上了菜。一排五個丫鬟上了五大盅炖著的老龜湯,一一上了餐桌,林熙菡打量眾人皆是面露喜色,蠢蠢欲動。林熙菡二人倒是不怎麼心動,一來二人是守孝的,二來她們年紀,對壽元也是沒那麼計較。倒是韓夫人連連可惜,便安慰道,「你二人如今年紀,日後有的是機會吃這些老物,我們老了,也吃不上幾回了林熙菡二人笑笑,心想,這韓夫人雖然開始不喜歡她們,但也是挺照顧她們的,領著她們見長輩,提點規矩,行禮話,很有長輩風範。想來也可以理解,認個義女,可不是隨便出個嫁妝了事兒的,日後周瑞蘿出嫁,教養之類的,韓家都是要擔個名聲的,周家那邊又是一趟子髒水,韓夫人要是願意才怪。她家可是有三個孫女的,日後周瑞蘿出了什麼事兒,或是嫁的不好,都對韓家有礙名聲。林熙菡二人一邊與韓夫人話,一邊掃著薛夫人那頭,怕她又有什麼事端,薛夫人此時正與旁邊的夫人話,根本不注意她們。林熙菡卻突然想到妙兒二人了,這下仔細找尋,卻發現宴席上沒二人身影,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發現。林熙菡這一見卻見自家對面的丫鬟正心翼翼地捧著紫砂盅,白皙的手指托著包著一層厚棉的砂盅,手指卻燙的通紅,可見這老龜湯炖的爛熟。「不好林熙菡見那丫鬟放砂盅時候竟似要朝自家這邊撲了過來,暗暗拉住周瑞蘿欲躲閃,卻見那丫鬟根本不是朝自家二人撲去,而是正一心與自己話的韓夫人。「韓夫人——」林熙菡也來不及細想,一把抱住韓夫人腿,一推一撲。韓夫人被這一撲,一下子倒到了她左側的馬夫人、薛陳氏、薛夫人,繼而隨著林熙菡二人滾到桌子底下,腦袋狠狠砸在薛夫人腳上,身子壓在馬夫人和薛陳氏腳上,一頭珠翠散了一地。薛夫人、薛陳氏、馬夫人也是被壓到腳,仰倒在地,摔的不清。場上一片混亂,韓夫人氣極了,剛想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教訓一下林熙菡這沒輕沒重的丫頭,便听到一聲淒厲慘痛,又接著一聲尖叫。抬頭一看對面的王參將的夫人王姜氏,半張臉被燙得通紅,上面還有一片紅水泡,脖子上,手上也是一片,尤其是手指被燙焦了般發黑,她大喊呼叫,捂著得不是臉,而是一直想要踫後背,卻踫不到的後背,可見燙得最嚴重的卻是後背。她一身華麗的錦衣沾滿了湯汁,頭上發髻上還掛著龜肉,形容非常狼狽可憐。而薛家下人卻無人跑過來幫助王姜氏,而是跑到韓夫人另一側的薛氏那邊,薛夫人暴怒怨恨的捂著手,一干子下人都圍著她團團狀,旁邊是個紫砂鍋,是王姜氏擋砂鍋被砸到了薛夫人處的。韓夫人見這場景,又見不到片刻就圍著薛夫人的大夫醫女,打量了一眼自己被做了齊齊斷裂的椅子,心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韓夫人站起身,理了理衣裳,拉過林熙菡的手道,「你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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