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 005.雪中送炭

作者 ︰ 林棄歡

圖里烏斯是在傷兵營中見到安東尼的,安東尼看上去蒼老了許多。敵人的第一波攻擊已經暫時被擊退。但擁有船只的高盧人擁有了快速搶奪盧比貢河岸的能力。很快,便有傳令兵告訴安東尼,高盧軍隊已經發動了下一輪攻擊。

圖里烏斯感到很羞愧,若是他沒有受傷,也許能夠為這次戰爭盡一份綿薄之力的。高盧人如洪水一般傾軋而來,圖里烏斯還能夠騎馬,被安東尼派去警告亞雷提恩的人們。圖里烏斯听到後面的戰斗的聲音很快平息了,他不由自主的回頭一看,卻看到盧比貢大營上面,已經掛起了高盧人的旗幟。他們已經在打掃戰場了。若不是安東尼讓自己前去警告亞雷提恩,他恐怕也已經死了。

對于死亡的恐懼,和戰友死亡的悲痛,讓圖里烏斯揮舞起手中的馬鞭。

來到亞雷提恩城,圖里烏斯拿出安東尼寫的公函,要求覲見亞雷提恩的城主克勞迪烏斯•尤里烏斯。克勞迪烏斯是尤里烏斯家族的現任族長,已經是一個六十八歲的老人了。♀克勞迪烏斯在自己的府中接待了圖里烏斯,在閱讀公函的同時,派來了自己的私人醫生給圖里烏斯治療受傷的胳膊。

圖里烏斯將自己看到盧比貢羅馬軍隊全軍覆沒的事說了出來。克勞迪烏斯臉色蒼白,不住氣喘,幸好私人醫生在場,使用藥物,緩解了克勞迪烏斯的病情。

原來高盧人有兩條進軍路線,一條是攻擊安東尼所在的盧比貢大營,另外一條卻是從帕里瓦海港出發,越過海洋,襲擊了尤里烏斯家族的第二城市亞利梅倫。如今兩條防線一條已經失去,尤里烏斯家族並沒有足夠的兵力來防守亞雷提恩了。克勞迪烏斯派出了兩個士兵和圖里烏斯一起,前去羅馬,向元老院報告這個消息。

按照規定,龐貝一直在希臘地區統領軍隊的。最近的一只部隊也駐扎在薩羅那。但人數也不多,只有五千人。元老院一直防備著各地將領擁兵自重,以前有安東尼制約著龐貝,現在安東尼已經戰死,龐貝可以說是唯一適合這次反擊戰的人選了。但元老院不得不為戰後著想,他們想到了他,馬維。

馬維,積極的維護共和,在元老院中有多篇演講,並且從師于戰爭大師雅茨基。

于是經過投票,宣布了對高盧人的戰爭,任命龐貝為總指揮,馬維為副指揮,羅馬已經附近各個城市十六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公民都必須參戰,自備武器,鎧甲,盾牌。留在羅馬的李爾多也被征召了,在廣場集合。

李爾多的雙眼有些紅腫,可能是哭過的緣故。此時,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前去戰場,為自己的叔叔安東尼報仇。

在羅馬,只有擁有鎧甲,武器,盾牌,才能成為羅馬的公民。三十歲是個分水嶺,低于三十歲的,將會被分派到青年軍;高于三十歲的,分配到正規軍中。按照武器鎧甲的好壞,分為重步兵和輕步兵。在羅馬,十人為一列,百人為一陣。想要當十夫長或者百夫長的,可以到十夫長擂台比試,合格的將會被任命為十夫長,百夫長一般由經驗豐富的老兵擔任。

毫無疑問,李爾多武藝高強,擊敗了所有的十夫長,成為了第一名。被任命為百夫長。馬維也注意到了這個青年,詢問周圍的人才知道,這個勇武的少年就是奧德修斯與克莉絲汀的兒子李爾多。馬維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他的身世注定了,他要麼是羅馬的救星,要麼將會滅亡羅馬。」

行軍前的最後一夜,李爾多回到旅館,找到帕布留斯,兩人商量後決定,讓帕布留斯先留在羅馬城,打點關系,李爾多去賺軍功。帕布留斯︰「戰場上你要多注意保護自己,不僅要防著高盧人的刀槍,更要防備著龐貝。」李爾多︰「龐貝?難道他還要對付我麼?」帕布留斯︰「他明明知道你的才能,但在元老院卻並沒有推薦你,這說明他並沒有想要收留你的意思,而他又知道你的才能,自然是容不下你了。」李爾多豁然開朗,怒道︰「這頭肥豬,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馬維夜里去了兵器店,買了一副鎧甲,一柄短劍,三根投矛,一張盾牌。並且選擇的都是最好的裝備。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價值一千金以上。吩咐僕人將這些送到李爾多的手中。馬維的夫人听說了這件事情,很生氣道︰「一千金是我們一年的開銷了,你和那個雜種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對他這麼好?」好到要懷疑李爾多是奧德修斯的兒子還是馬維的兒子了。馬維︰「愚婦懂得什麼?李爾多是奧德修斯之子,這些年更的得到安東尼大將的悉心栽培,是戰場上的一把好手。此時,安東尼大將陣亡,龐貝落井下石讓人心寒。我雪中送炭,讓李爾多知我識人,他自然會拼死為我效命,也許我們未來的富貴就要靠這位戰神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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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馬維將軍贈送給了李爾多百夫長的鎧甲,短劍,投矛,盾牌,請簽收。」李爾多看向帕布留斯,帕布留斯點了點頭。李爾多很快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在送貨人員離開後,李爾多︰「說吧!為什麼要我收下馬維的禮物,他甚至比龐貝還不如,只會拍元老院的馬屁!」帕布留斯︰「這你可就說錯了,他不是也拍了你的馬屁了麼。嗯,讓我看看,這些東西至少價值尤其一千金以上,真是慷慨。這年頭,找一個慷慨的老板不容易了。我原本還為你擔心許多。但是現在,我可以稍微放心了。」李爾多有些疑惑︰「這話怎麼說?」帕布留斯︰「以後要是龐貝有什麼陷害你的行動,自然會有人幫你擋著。我們現在迫切需要一個靠山。現在這個靠山便是馬維副指揮了。」

李爾多︰「但願明天能夠快點到來。我手中的刀劍已經咯吱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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