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媽的安穩日子 90第89章

作者 ︰ 任意風煙

本來王梓珊是不答應那韋姑娘入薛家的,畢竟,跟宋家有關系的人,入了薛家,這算什麼事?往後,她要是幫著宋家陷害薛家,那且不是引賊入室?吃虧吃大發了。

然而等她听到這韋姑娘的遭遇,到底還是答應了。

當然,前提還是問過發財了的,要是發財不接受人家,她怎麼也不會愣是要把人塞到人家房里去,強人婚姻這種事,要是促成是一對千年怨偶,這不是造孽嗎?

原來宋家二舅爺,知道這內佷女居然讓一個奴才給佔了身子,都不干淨了,還能有什麼用?就打算把人送回韋家去,而宋老太太這一次也沒有阻止,對于她來說,已經無用的人,哪里會去管那人的死活?

宋家還怕這姑娘尋死,一路綁著人回去的。還是宋老太太親自把人給送回去的。當然,送回去的時候,嘴里卻說的是︰「佷兒媳婦,你到底是怎麼調/教子女的?你看看,你養出來的好女兒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事,啊!」宋老太太說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啊!

「不知姑婆這話到底是何意,春花那丫頭,做了什麼惹姑婆您生氣的了,跟佷兒媳婦說,佷兒媳婦回頭一定好好教訓她。」韋大女乃女乃戰戰兢兢地對著宋老太太。

「哼,你是不曉得,這眼皮子淺的下賤胚子。居然在薛家少爺,我那好外孫來咱們宋家的時候,瞧著我外孫渾身富貴,人也英偉不凡,就起了齷齪的心思,居然想爬床勾搭起我那外孫來。也不看看她是什麼東西,連給我外孫提鞋都不配!」老太太眼里狠狠地,仿佛真是這麼一回事一般。

接著道︰「也是老天爺開了眼,倒沒讓她這等惡毒的心思成了。沒爬上人家薛家少爺,我那好外孫的床,反到讓一個奴才沾了身子。哼!好在,我那好外孫沒跟我宋家計較,要不然,我宋家可是被你韋家的丫頭片子給害慘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韋大女乃女乃哪里還不曉得這姑婆的心思?可她養出來的姑娘,哪里會不明白這姑娘的性子?要是沒人指使,這姑娘哪里有膽子做出這等驚天動地的事情來?更何況,那是在宋家啊,韋家姑娘一個丫頭婆子都沒帶過,哪里有能耐去爬薛家少爺的床?韋大女乃女乃可算是清楚了自家姑婆的心思。這是當了□還要立牌坊的吧!自家姑娘,讓她請了過去,想巴結上薛家少爺,挽回宋家的頹勢。可事情沒盡如人意,少爺沒扒上,反到讓一個奴才毀了身子。

姑婆這倒打一耙的架勢,像是想把責任往韋家身上推,說韋家的姑娘心思壞了。可她要是認了這事,往後,她的閨女還如何嫁人?

然而,要是不認,宋家哪里還會繼續養著韋家?想到這里,韋大女乃女乃恨上自家男人了。要不是這男人好吃懶做不說,還迷戀賭博,韋家哪里就會被敗光成這樣,還要靠別人養著度日?而她手里,不是沒有嫁妝。可她的嫁妝卻是舍不得拿出來的,她得留著給兒女用。要不然,她就坐吃山空了。就是她手里頭還剩的這一點兒,也是她千藏萬藏保存下來的,要不然早就被自家那死鬼男人給敗光了。所以,眼下她根本不敢拿出來用。

罷了,反正女兒現在才三歲,要嫁人,也是十幾年後的事,那時候事情肯定淡忘了。

「不知姑婆以為,該如何處置這丫頭。」韋大女乃女乃不打算跟宋老太太計較這個,眼下,她真沒實力去計較這個。

「哼,這起子髒東西,自然該沉塘了事。」宋老太太說這話,仿佛跟踩死一只螞蟻那般輕飄飄的。

韋大女乃女乃听了渾身一冷,不曾想,這姑婆的手段居然如此凌厲。往日又為何會擺出一副菩薩心腸的模樣來?就是為了欺世盜名不成?

「不過,老婆子我到底是韋家出來的,自然曉得,咱們韋家想來就是積善之家。哪里能輕賤了人的性命?」宋老太太淡淡的說著,涂抹了幾百層粉的臉看起來刻板之極。「就這麼糟吧,把人送去銅牛庵就成了。讓她好好再那里養養性子,往後無事,就不要再接她回來了。」

韋大女乃女乃听了這話,渾身越發的不得勁。這……

這人是你們要去的,現在被人毀了清白送回來,反到要韋家來承擔責任。說什麼把人往銅牛庵送,這是想拿韋家姑娘來讓薛家少爺消氣吧。你宋家,還不是上趕著扒著薛家。什麼東西!

韋大女乃女乃心思起伏不定,對這韋家的人全都沒了好感,她那死鬼丈夫,不也是個不爭氣的?相比起來,如果他跟這位韋家早已出嫁了的姑女乃女乃一個樣兒的心狠手辣,只怕,自己,早就死在那死鬼手頭了。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跟這位宋老太太的利益沒有沖突。所以,沒被宋老太太這般算計過?

至于韋春花那丫頭。她不想管了,說起來,他還真沒虧待虐待過這丫頭。自從老太爺去世,他丈夫完全撐不起韋家,這就不說了,反到還被人給誆了錢去不說,更是欠了一債。要不是當時找宋家老太太幫襯,韋家早就散了。從那以後,韋家一天不如一天,身邊服侍的丫頭婆子大多數自然是打發了,眼下整個韋家,除了一個廚房上煮飯的婆子,和自己的女乃娘,一個旁的奴才也無。所以,主子也是要做事的,更不用說庶女了。而這韋春花的老娘,當年可是受不得這等苦,卷了細軟跑了的。當時陸續跑了幾個小妾,她也沒心思去管,反倒是少了一個人,少了一份口糧。她好心把這庶女養大已經對得起韋家了。而現在,既然想著去宋家求富貴,宋家人來接,馬上飛也似的奔去了,那麼,這個後果就是你該承擔的,想也不想,順著宋老太太的話就把這韋春花往銅牛庵送了。

而韋春花,被交到韋家人手上以後,又听說要被送去銅牛庵,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萬萬料不到,宋家人會這般心狠!

說起來,自家嫡母雖說沒特別照顧她,可也沒虐待她,至少從不曾打罵過她。就連嫡母自己都要做針線活計貼補家用。而她自己的事情,當然也就只有自己做了,一天到晚不是去廚房幫著做飯,就是接過洗衣的活計,幫大家洗衣裳,就為了討了嫡母的好。平日里同樣也要做針線。說來,嫡母的ど女,她那才三歲的小妹,也被嫡母教導起了針線的。

韋家眼下,其實慢慢有了起色的,嫡母所處的大哥,年前已經考上了秀才,而二哥,听說也是塊讀書的料子。只是,家里還是沒錢罷了。

可她還是不看好韋家,有那麼個愛賭博的爹爹,韋家這輩子就不要想有什麼起色。也是因為這個,宋家人來接她,她才會跟著去的。听著宋家人讓她爬薛家少爺的床,她才會造做。想著去了薛家當姨女乃女乃,怎麼都比回韋家,嫁給泥腿子強。

然而,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時候,宋家人更是翻臉不認人!听著幾個婆子的話,她哪里不曉得,宋家人把所有責任都推她頭上了?

再一听,這是要送她去銅牛庵,韋春花頓時覺得魂飛天外。

銅牛庵,那是安置罪婦的地方啊!听說,那里面的女人不是要做勞役,被鞭打,還……听說,這地方比青樓妓館還下賤,里面的人,還得取服侍人陪床……,听說,有人進去了就自殺的。

韋春花徹底懵了。她……宋家韋家到底置她于何地?她又不是罪婦,如何就把她往銅牛庵送?

因為銅牛庵地處燕山深處,進山前有個客棧。韋春花一路安安靜靜,這時候忽然跟押送她的婆子說她要如廁。押送的人倒是解開了繩子,人卻在茅廁為守著,生怕她逃月兌似的。

韋春花借著這時候從茅廁的牆上翻了出去,人也不走大道,就往山林里鑽,擔心受怕地在山里躲了幾天,這才從旁的路往京城趕。這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出她本來的相貌了,渾身邋里邋遢髒兮兮,臉色都抹了泥,生怕讓宋家或者韋家人又把她逮回去往銅牛庵里送。

就這麼來到薛家,她可是記得,薛家少爺說了,只要她願意,他薛家還是會以正妻相待。她不去管是不是奴才的妻子,只要能活命,當誰的妻子她都不介意。

王梓珊听著韋春花的敘說,倒是心有余悸。不曾想,這宋老太太會這般狠毒。她自然不會娶懷疑韋春花話里的真偽,這事很好查的。

只不過,「我薛家容不得不忠的人,你要是存了心思,怨恨我薛家,我薛家如何能容得下你?」她王梓珊才不是聖母,尤其她有丈夫孩子的安全得顧忌。

「春花只求活命,那些事情春花自己也有錯,哪里敢怨恨薛家?都是……都是春花自己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春花萬萬不敢怨恨薛家的!」韋春花狠狠地朝地上磕頭,薛家是她唯一能安生立命還能報仇的地方。她就不相信,宋家這般算計薛家,薛家能饒得了宋家去。她要好好兒活著,看宋家的每一個人哭!至于韋家,說起來,到底是她讓韋家蒙羞,嫡母這般做,沒錯,嫡母不可能因為她一個人去得罪宋老太太。可心底到底是有怨的。但那到底是她娘家,她還能真的去恨不成?

說起來,只要心思正常的人,都不會起心去對付自己的娘家的,那會被人說不孝,會被戳脊梁骨的。

「嗯,你先下去洗洗吧,這事兒本夫人再好好想想。」王梓珊打發了這丫頭出去,也把一竿子奴才都打發了出去。

一旁听稀奇的薛鵬支著腦袋朝自家老媽道︰「娘親,這事兒交給兒子來辦吧,兒子定會好好探探那女人的心思,這個女人,留著,也不是不可以。至少,要對付宋家,留下她,有些用處。宋家那個老太太行事真是狠辣,跟祖母的那位妹妹有的一拼。反倒是祖母,都不太像宋家人。」想起那就會在丈夫兒子兒媳跟前逞能的老太太,薛鵬一臉黑線。

「嗯,你願意接手就交給你處理。」王梓珊樂得有人分憂。「不過,這宋家,我怎麼覺得處處都透著古怪呢?宋大老爺明明是宋老太太的親生兒子,可我總覺得,宋老太太反到跟宋二老爺親。這不科學!」哪里有親生母親反到去親近庶子打壓嫡子的?

「娘親這麼說,兒子也覺得,尤其宋二太太可是韋家出來的,跟宋老太太一家人。宋老太太似乎也偏著宋二太太。而宋大太太,跟個客人似的,與宋家人都沒什麼親昵。就是與她婆婆也不親近更沒有討好婆婆的心思。」母子倆越說越覺得這門子親戚糟心。

「好了,反正有了這事,咱們跟宋家明面上是鬧僵了,往後咱們不去宋家,也沒人挑咱們的理,那日的事情可是傳大街上去了,誰不說薛家委屈啊!往後只過年過節送禮過去就成,宋家,咱們就不必去拜訪了。你啊,處理那女人,還是給我好好學習去。古人,可不是簡體字,你往後莫要滿篇錯字的丟人!」嗯,說來,港台的人穿越就幸福了,人家字是一樣的啊。

「知道了娘親,兒子是大人了好不。」薛鵬翻了個白眼,他哪里會不知道這些?

眼下他也明白,自己要學的還很多,而他眼下這五短身材,能做的卻很少。之前幫著怡心做的事,大大地走樣,讓他覺得,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操縱這一切,要不然,那日的事情怎麼會月兌軌成這樣?而他四周,似乎有人在監視他一舉一動似的,憑著他特遣隊的經驗,居然還沒發現。這種感覺讓他渾身不爽,卻讓他想起了古代的輕功和內功。第一次,對于古代的輕功內功,薛鵬有了強烈的渴望,想來小說里的事情,是真的有的啊!

他覺得,他需要擺月兌那股勢力,更需要擁有自己的勢力。要不然什麼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呢!

「娘親,我想訓練一批人手。」薛鵬用好不容易找來的鵝毛筆,在紙上用英文寫到。

王梓珊怪異地看了看兒子,以目相問︰「為什麼?」

「兒子覺得自己太弱小了。」薛鵬繼續寫著。

王梓珊也好笑地在紙上寫到︰「喲,大少爺,現在瞧得起古人了?」往日里這小子不是抱著玩玩的心思嗎?

「是啦,娘親,兒子的錯還不成嗎?娘親,您讓人暗中去搜羅一些乞丐孤兒,看著不錯的,留下來,兒子寫了計劃,你讓人按著訓練。」這是第一步。

母子倆又交流了一陣子,薛鵬這才把紙張放燭火上燒了。自從覺得周圍不安全以後,他開始謹慎起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

如果說京城的元宵燈會在于雍容華貴,那麼,金陵的元宵燈會卻更注重靈巧。一個個花燈千姿百態,變化無窮,看得人真是眼花繚亂。難怪,這南邊的花燈會成為貢品,讓宮里的那些個嬪妃公主搶著要。

可眼下,怡心的心思,全然不再這美麗多彩的花燈上,手里擰了個魚鱗上都抹了金粉,在燈光下,熒光閃閃的鱗片把這魚襯得跟活了似的的魚燈,卻沒入了她的眼,這魚燈可是比起哥哥往日元宵的時候給她擰回來的花燈還要精美幾分。

臉色帶著個川劇臉譜張飛的面具,在人群里穿梭著,張望著。

隨著人群的慢慢散去,怡心的神色也越發的落寞。

一旁的薛鵬本來還想看看怡心的熱鬧的,可眼下瞧見她這般模樣,薛鵬的那點子小心思也自動的收起來了。拉著怡心到一旁沒人的地方道︰「心姐姐,你是在找那位林哥哥吧。可是心姐姐,林哥哥他眼下不在金陵啊!」

「什麼,他不在金陵?」那自己還眼巴巴的來參加這燈會做什麼?怡心忽然覺得自己被這小子給耍了,他既然早就曉得如海不在金陵,拉自己來逛燈會做什麼?

「咦,原來怡心姐姐不知道啊!怡心姐姐見天兒去偶遇林哥哥,鵬兒以為心姐姐曉得的。」薛鵬瞧見怡心終于有了精神,也來了勁,心里那個偷樂啊!

「誰……誰要偶爾他了?」怡心的臉刷的紅了起來,用手模了模,發現自己是帶著面具的,這時候,她腦子也轉過彎來了,朝薛鵬道︰「好啊,你這是在看心姐姐的熱鬧是吧,嗯……,皮癢了?要不要心姐姐讓藍玫給你松快松快?藍玫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心姐姐我大方的很,把藍玫暫時借給鵬兒使喚使喚如何?」

女人是很小心眼的,看她們的熱鬧,小心被牽連啊。

「嘿嘿,心姐姐,這就不用了,鵬兒身子骨不緊繃,也不累,不需要松快的。」開玩笑,那個大力女人,她這一捏下去,自己的小骨頭還不得裂開?明明紅芍才學過醫,才會按摩,怎麼就讓藍玫這武力值超高的女人來?這女人,真是小心眼。

「那個,心姐姐,鵬兒可是能告訴你,林哥哥在哪里喲。」眼見怡心的眼神越來越危險,薛鵬自動送上門讓人宰。

「那還不趕緊說?等什麼呢你?」怡心美眸一瞪,這小子就是皮癢,不折騰折騰他,他愣是不會識趣。

「心姐姐,你怎麼都不會害臊呢?哪有你這樣的姑娘家啊!這般大大咧咧的問男人的消息。」薛鵬瞧這女人的得瑟勁,就是想刺她一下。

「你——說——什——麼!」怡心一字一頓地說著,面具眼孔里透出來的目光,慢慢地都是危險。

「啊,那個心姐姐啊,你不知道,人家林哥哥可是姑蘇人,不是金陵的,所以,這個時候,自然是在姑蘇的家里,哪里會……咳咳……」怎麼會這樣?

「哪里會什麼,你說啊!你小子,既然曉得這事兒,怎麼不先告訴我一聲?難不成,姐姐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哼,往後休想我再帶你出門一次!還有,別以為你告訴我如海的消息我就會感謝你,你這這是抵了之前犯的錯誤,知道不,你……喂,你怎麼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你看什麼……」怡心忽然發現,薛鵬這小子怪異地看著自己身後,也順著薛鵬的目光轉身過去,于是,教訓薛鵬的聲音戛然而止。

「喲,這是心姑娘啊,好巧啊。怎麼剛剛听著你們的意思,是在找林海?」歸道光一臉戲謔地看向林海,又看向帶著面具的怡心。

縱使怡心是帶著面具的,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那是飛紅了。火燒一般的熱,鬧得她有些頭暈。該死的,怎麼會被撞見?還要被這什麼歸的小子給笑話。

怡心偷偷地看了看林海,發現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臉色的笑意柔柔的,好似剛剛歸道光的笑話,沒入了他心去。

怡心忽然失落起來,難道,他沒看上自己?還是說,他覺得自己不要臉,一個女兒家,卻老纏著男人家……

她哪里曉得,昏暗的燈光下,林海的耳朵根子早就紅了起來。

少年暮少艾,林海說來也正是暮少艾的年紀,被一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喜歡著,他哪有不高興的?尤其,這姑娘靜如處子動如月兌兔,渾身都充滿了靈氣,更透著一股高貴的味道。才子佳人,他哪有不喜歡的?

至于怡心擔心的那些。在江南,尤其在文風很盛的金陵,男女方面,反到開放很多。所以,林海並沒有覺得怡心所做的,有多麼的出格。再說,怡心也就時不時會跟他來個偶遇啥的,這也無傷大雅的啊!反到會成為風流佳話的吧。

林海不是沒想過派人去查探怡心的身份,也不是沒想過,如果對方身份不合適,那就掐斷這股子心思,畢竟,他除了成家意外,還有振興林家的重任擔在肩上,沒太多的時間去親親我我。可,與怡心一般,他們彼此都害怕知道真相。害怕探知真相的那一刻,就是他們關系的終結。于是兩人就這麼模糊著,一道裝起了糊涂。

「哎喲,鬼叔叔啊,鵬兒餓了,咱們去那邊吃個烤地瓜吧,鵬兒聞著,肚子都餓了。你听,它咕咕叫呢!」薛鵬想著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趕緊把這千瓦大燈泡給拖走。

不過,烤紅薯這檔子事,他還真是幾百年都沒做過了。想起往日出任務的時候,有次餓得不行,透了老百姓的一個地瓜來烤,當時吃著,覺得可香了。

「我說薛家小鬼啊,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鬼叔叔?我姓歸,不姓鬼好不?」歸道光很是配合地跟薛鵬走了,反正兩人都帶得有隨從,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歸道光可是知道,那位心姑娘身邊的一個丫頭伸手很是了得的。

說起來,這林海還真的有些慘。

十三歲考中舉人,正準備進京,參加會試,父親忽然沒了。

等到出了孝,打算再次參加會試的時候,一個姑姑又沒了,再次耽擱了一次科舉。畢竟,他得服九個月的喪。

眼下,要不是皇太後七十大壽,皇上決定開一次恩科,林海肯定得再等兩年才能參加春闈。

說起來,林海眼下也就十七歲,哦,過了年,應該算十八歲了。家里也還沒給他探親了。想著,等他金榜題名了,再娶個好媳婦。

而眼前這位郡主,他卻是曉得的,可不就是打著燈籠沒處找的好媳婦嗎?

有靖邊侯的幫襯,林海還愁不能重振林家?

不過,林海似乎還不知道郡主的身份呢,人家不問,他也不好去說。

眼下,他也起了撮合的心思。靖邊侯可是個聰明人,眼下,沒有沾上任何一股勢力,在奪嫡的爭斗中,可以說是置身事外,卻也是個安全的選擇。

其實,歸道光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跟林海可是十分要好,要是林海靠上了靖邊侯,他往後不也多一個好幫手?

這般想著,十分配合地跟薛鵬吃那什麼地瓜……

哎喲,這什麼玩意兒,烤得黑不溜秋髒不拉幾的,他還真是從來沒吃過,這東西……能吃麼?

遠遠地朝林海那邊瞪一眼,心里抱怨道,林海啊林海,小爺我為了你,犧牲可是老大啦。

可學著薛鵬這小子撥開了皮一口下去,眼里卻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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