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63尷尬場面

作者 ︰ 捏花一笑

「原來妹妹不會啊。愛睍蓴璩那姐姐我可就承認了。」上官嫣然的笑容早已經掛不住,一听安琪不會,心下一喜。

「姐姐,這都沒有比,你承讓什麼?你要和我下圍棋,那我要你和我下象棋,你我不過是打平了而已。」安琪冷笑一聲,挑挑眉笑道。

「你,那麼你倒是說說你的象棋。別在這里故弄玄虛。」上官嫣然的笑容再次僵住,掛不住,隱藏不了她內心的怒火,她今日算是受盡恥辱。

安琪要了文房四寶,在紙上畫好棋盤,再在自己要求要的小圓木塊上寫上紅黑兩種顏色的棋,在大殿之上,一一解釋給大家听。

晟王微微蹙眉,他看到的這是一場戰爭,這棋就像兩隊對立。他再看看眼前這個謎一般的女子,越來越看不懂,可是他卻很驚喜,她真的是給自己驚喜不斷。永遠挖掘不完。

「晟王妃,本王看你這棋,倒是更像殺場。」慕容敬走上前,細細看著棋局,他听了這些出盤規則,好奇發問。

「這原本就是在楚漢爭霸後,有人發明的棋,這就是兩軍對立,就是殺場。不過這是經過歷史的變革之後最後的模樣。」安琪笑了笑,最原始的象棋很奇怪,沒有這個這麼四四方方,有條不絮。

「聞所未聞,妹妹不會是用這個來蒙蔽世人的眼吧?」上官嫣然不屑道。

「哦?那璃王妃現在也捏造一種棋來蒙蔽一下世人?我不介意,只要你能弄出好的棋,供天下人娛樂,也算是貢獻。」安琪似笑非笑看著上官嫣然。

「不許再丟人現眼,出言不遜。」璃王蹙眉看著上官嫣然,真是愚蠢的婦人,就算是她現在捏造的,但是也是一種好的棋,上官嫣然若不能如此,就不要妄下定論,侮辱安琪,最後自取其辱,讓璃王蒙羞。

「還是璃王識大體,那麼璃王妃應該也听了我講訴的規則,請吧。」安琪指了指棋局。

上官嫣然額上冒氣汗粒,她根本記不住那麼多。

「我讓你半壁江山。」安琪拿掉一邊的一邊的棋子。

「小丫頭,就算如此,她也未必贏你。」玄墨笑著說,樣子簡直得意到了家。

「我認輸。不過,圍棋,你也不會,不是嗎?」上官嫣然沒有開始,就認輸,不是為什麼,而是因為她沒有記住,她心虛,剛才根本就沒有記住安琪說的玩法。但是安琪不會下圍棋,那麼她和她就是平局。

「嗯,不會,所以要勞煩誰,告訴我圍棋的玩法,我就算下不贏璃王妃,我依然知道一句話,不試,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會輸?當然,不試,也就只有一種結果,輸。試一試,那就有兩條路,輸和贏。呵呵…」安琪笑道,沒有一絲絲害怕。圍棋,在現代,並不比麻將和象棋盛行,和廣泛,自己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用到的一天。

「好,這樣的說法真是好,不試,只有一條路,試一試,就變成兩條路。晟王妃,本王來告訴你圍棋的玩法。」慕容敬自告奮勇,在冥王準備說話的時候立馬搶了先。冥王的腳步往後退一步,有些不悅看著慕容敬。

晟王悶悶看著慕容敬,看著他那麼細心告訴安琪,安琪不斷點點頭表示听懂,一會兒發問。皇上微微蹙眉,他看出來這個三皇子對安琪有些不尋常,不過慕容敬是出了名的潔癖,不會要別人的女人,他也就放心了。

半個時辰過去,安琪長長舒了一口氣,沒有實戰過,不過對于這種玩法還真是有些頭疼,不想象棋那麼簡單。

「謝三皇子。」安琪只是淡淡道謝,並沒有看一眼他,目光依然落在棋盤上,想起她的特工隊隊長整日對著圍棋打轉,深思熟慮,如今有些後悔,沒有學。不過,走一步算一步。

「那麼,妹妹,我們就開始了。」上官嫣然笑道,眼里全是滿意,臨時抱佛腳,是不管用的。

「嗯,三局兩勝。」安琪只是淡淡道,似乎在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話。

「妹妹選黑子還是白子?姐姐我一向喜歡清清白白。」上官嫣然在說安琪不清白,拐彎抹角罵安琪。

「我喜歡黑子,如黑夜,神秘。黑的徹底,想再抹黑,都很難,不過這個白,里面是黑的,這白色終究不會包得太久,只要顯現出內心一點黑,只怕這點黑,就會很明顯,世人只怕要盯著白子上的黑不放。看清這白子下才是絕對的黑。」安琪淺淺道,別想要再抹黑她,她不會在意,也在告誡上官嫣然不會白太久,她白色的偽裝,會慢慢破掉,後果。她自己去想。

璃王微微蹙眉看著她們兩個人,心知她們在說什麼,從相爺一事,璃王就趕緊到上官嫣然不是表面的那麼面慈心善,而是一個表里不一的女子。他想著過往,不願意去揭開那些負面影響,他一心認為第一才女才配得上他,上官嫣然做到了,可是今天卻要失去,他找不到什麼理由,讓她站在自己身邊。

玄墨干著急,在旁邊直跺腳。睿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不知為何,打心里相信她。晟王可不擔心,這個女人就算輸,也是平局。不過他看到她堅定不移的目光,總是相信她。

冥王抿抿唇,冷眼看一切。

上官嫣然下子很快,安琪都將棋子放在上官嫣然旁邊。一顆一顆下去,玄墨閉上眼楮,不忍再看,一看就知道安琪是個菜鳥。

慕容嬌抓緊衣裙,似乎自己就是安琪,要輸了要輸了。

「妹妹,你輸了。」上官嫣然含笑道,眼里閃著光彩。

「放心,三局兩勝。」安琪面色依然那麼平靜,淡淡道。如玉的手指將黑子慢慢撿起來,可是眼光全不了痕跡掃著上官嫣然的陣法,心中有所了然。

晟王看到了安琪,若安琪不夠聰明,這一局不可能和上官嫣然下了大半個棋盤。冥王眼里閃過一絲詫異,安琪居然能大戰這麼久才輸。明眼的人都在驚愕。

第二局,開始,上官嫣然,上官嫣然心中更加開心,虐待菜鳥,自己可不用擔心。棋子一顆一顆落下,安琪一只手托著下巴,微微蹙眉,似乎在想,每一步,她都好好想,她認真的模樣,那麼美麗,哪怕微微蹙眉,卻也給人一種美好的感覺,一種踏實的感覺。

璃王的目光一直落在安琪的臉上,她的眼楮,那麼靈動,她的紅唇偶爾微微上揚,卻那麼牽動他的每一根神經。昨夜想要俘虜了她,可是她卻不在自己的院子里,那麼她,去了哪?璃王想起昨夜撲了空,微微蹙眉。

慕容敬嘴角一揚,她這一局看懂了上官嫣然的路數,在想對策。這一局幾乎要下滿,上官嫣然越來越不安,臉上帶著驚恐之色,比起剛才安琪輸得那麼平靜,她的神情就越發掛不住。

「承讓。」安琪落下一子,淡淡道。玄墨立馬睜開眼楮,他沒有听錯吧?小丫頭說承讓,她贏了?

「小丫頭,你贏了?」玄墨立馬站起來,抬頭看牆上的大棋盤。黑白相間,安琪還吃了不少上官嫣然的白子。

安琪挑挑眉,笑了一笑,似乎再說,那是。

「皇兄,我就說她的眼楮會說話,你看。」慕容嬌笑道,指著安琪,安琪收回笑容,慢慢撿起黑子,看著上官嫣然,笑意更濃。上官嫣然臉上那僵住的笑容,幾乎裂開,被怒氣所沖破。

安王哈哈大笑,這個女人真是太不簡單了,真是替璃王惋惜。

晟王含笑看著安琪,安琪此舉,也在他的意料之內,只是,她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他以為安琪會第二局平局,第三局贏,再加一局,也贏。可是這個女人居然在第二局,就將上官嫣然打敗。他真想沖過去好好抱她,親她。

「妹妹果然聰慧過人,我學了十年還不如你學半個時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妹妹韜光隱晦多年,借機接近三皇子呢?」上官嫣然說著,目光落在慕容敬身上,故意將話題變了味,讓人誤以為安琪在勾引三皇子。隨波逐流的人自然跟著她的話,議論紛紛,數落安琪的卑鄙無恥。明眼的人才看透上官嫣然的詭計和污蔑。

「呵呵…璃王妃的想象力很豐富,若是落入俗人耳里,將會說我暗自偷學十年,算準了會有今日,遇到三皇子,也算準了三皇子自告奮勇,教授于我。那麼我還真是神機妙算啊。晟兒,看來我們可以去算卦為生,日後也不用擔心生計了。」安琪輕笑道。這一句,又將議論的話題對準上官嫣然,說上官嫣然不知廉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故意詆毀安琪,以保顏面,卑鄙。

「算卦,算卦,呵呵…好吃嗎?」晟王就像個吃貨一樣,什麼都想到吃,懵懵懂懂問道。

「呵呵…好吃。」安琪伸手捏捏他的臉,帶著寵溺和好笑。

「好,好,晟兒要吃。」

「不過,若是我神機妙算,姐姐還有今日嗎?」安琪看著上官嫣然,若她真的神機妙算,那麼上官嫣然還能活著站在璃王身邊嗎?上官冰兒對情敵是一百個殺,若非上官嫣然表里不一,狡詐,她豈會活到現在?

「不知道妹妹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智商不一樣自然學起來也不一樣,你我原本就不一樣,你當然要用十年,而我,呵呵…」安琪說著,笑了。就是說你上官嫣然笨,才學了十年,安琪太多余聰明,不需要浪費那麼久。

上官嫣然的手一抖,陰毒的眼神射向安琪,原本要往她身上潑髒水,卻被她變相罵自己愚蠢。

「璃王妃不用這般看我,璃王舍我娶你,那麼你自然有一番本事,今日不過是要奪下這大理國第一才女的頭餃,我不想給晟王蒙羞,璃王妃也要加油,不要給璃王蒙羞。」安琪笑意更濃,區區幾句話,上官嫣然就氣急敗壞亂了心智,真不是她的對手。

「謝妹妹關心,這一局,你準備好輸吧。」上官嫣然收住了所有的笑容,一臉怒氣。

「未必。」安琪笑得更加燦爛,那堅定的眼神,看著上官嫣然。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安琪挑挑眉看著上官嫣然自亂陣腳,安琪一步步逼近,吃了她無數白子,放在旁邊,輕輕打轉。

上官嫣然臉上冒氣汗粒,看著自己的江山慢慢本吞並,最後臉色慘白,一言不發,瞪大眼楮,看著密密麻麻的黑子,看不到一點白,黑色,全是黑色,她頭暈眼花,幾乎抓狂,狠狠一把掃掉棋子。

「不可能。」上官嫣然怒道,像只野獸一樣。平日那溫柔的上官嫣然不見了。

「姐姐,不要讓內部的黑暴露出來,因為你的白,掩藏不住。」安琪嘴角一揚,笑道,靜靜看著她。

「我認輸,父皇恕罪,剛才兒臣意識糊涂。」上官嫣然立馬跪下,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立馬又變得溫順起來。

「既然這一局也輸了,那麼下一局,書,璃王妃可還要比?」皇上也想看看安琪到底會不會?剛才琴,不會,棋,也不會,他都為她捏了一把汗,可是她卻贏了,真是不可思議。

「回父皇,妹妹剛才說了,試試,有兩條路,兒臣自當試一試。」上官嫣然咬咬紅唇,溫聲回答。卻沒發現璃王看她的模樣在已經冷到極致,他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說服自己,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

「小丫頭,這回你別告訴我你不會舞文弄墨啊。」玄墨擔心地看著安琪,雖然這丫頭看書,可是都是看一些人物傳記和風土人情之類的。

「什麼是舞文弄墨?」安琪微微蹙眉問玄墨。

玄墨的心一緊,整個人直接將頭磕到桌面上,悶悶道︰「你敢不敢讓我省點心?」

「晟王妃,也就是書法和作詩,對聯。任選一個。」慕容嬌熱情回答。

「書法,作詩,對聯?」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慕容嬌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要告訴我,你不會吧?」慕容嬌睜大眼楮,張大嘴巴,看著安琪。

「會。」安琪堅定道。大不了借用一下古人的詩詞,這個年代連楚漢爭霸都不知道,那就好辦很多。

慕容嬌呼出一口氣,虛驚一場。看了看玄墨,玄墨想立馬來了精神,立馬坐直身子,欣喜看著安琪。

上官嫣然一怔,心中立馬沒了底氣。

「就以這月來作詩吧。」皇上指了指殿外的月,這是最簡單的。

「簡單。」安琪淡淡道,看了一眼上官嫣然。上官嫣然一怔,暗叫不好。

晟王听過安琪作詩,相信她一定能搞定,他趴在桌上彎著腦袋看著明月,樣子十足的傻,可是心卻比誰都清醒,等待著安琪開口。

「還是璃王妃先來。」安琪完後退一步,淡淡道。

「不必,還是妹妹先來。」上官嫣然咬咬唇道,不想她總是要自己拋磚引玉。

「我怕我作完這首詩,你就無話可說了,還是你先。」安琪只是在說一個事實,沒有一點詆毀的意思,可是上官嫣然臉色黑了又黑,幾乎滴墨。

「既然妹妹這麼自信,那麼妹妹你還是先,我倒是很期待妹妹能做出什麼好詩。」上官嫣然悶悶道,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如安琪,可是這個囂張跋扈的上官冰兒怎麼一下子什麼都會了?她很好奇這一點。

「那就如你所願。」安琪說著上前一步,抬起頭,看著明月,想起了水調歌頭,淡淡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晟王嘴角一揚,眼眸幾乎笑眯成一條線,卻那麼不露痕跡。

「好,好。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真是好句,看來你們大理國能出這樣的奇女子,真是讓本王打開眼界。」慕容敬拍手叫好,皇上也贊美看著安琪。

安琪無視所有的贊美,因為她作弊了,又不是她作的,她不回答一句。只是回道晟王身邊坐起。

「不知璃王妃要做什麼樣的詩句?」慕容嬌挑眉笑道。

上官嫣然看著月亮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她終于明白安琪說的那句話,若她先念,自己就說不出了,她真的腦袋空白,什麼都沒有。臉色再次慘白,恥辱,恥辱,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恥辱。

「我…月…父皇,兒臣認輸。」上官嫣然立馬跪下磕頭,就算輸,她也要記得要回顏面。

「既然如此,這畫,還要比嗎?」玄墨挑挑眉笑道,伸手模了模懷中的畫。比那也是白比,必輸無疑。

上官嫣然閉上眼楮,畫是她最不擅長的,「兒臣甘願認輸,晟王妃總是出人意料,兒臣自愧不如。」

「呵呵…那就好,那麼我們小丫頭就不用謙讓了,幽蘭公主,還要說小丫頭是棄妃嗎?正妃連棄妃都不如,就算小丫頭是棄妃又如何?她還是以完璧之身嫁給了晟王,晟王是傻子,又如何,我們小丫頭喜歡。」玄墨沾沾自喜道。揚起那張稚女敕美麗的俊臉,十分神奇,卻萬般可愛。可是他的心里卻覺得哪里不對勁,難受,不過,先給小丫頭搶回顏面再說。

安琪輕笑搖搖頭,這個玄墨,還要為自己打抱不平。居然沒有感覺玄墨說她喜歡晟王,她居然沒有再心里反駁,也沒有疑問。

「那這麼說晟王妃還是你們大理國最好的女子了?」慕容嬌笑問。

「那是。」玄墨得意挑挑眉,回答。

「看來晟王真是幸運。」慕容嬌笑道。

玄墨的臉上微微有些僵硬,不過小丫頭不喜別人說晟王一句不好,算了,先撐住她要的面子。睿王欣慰看著玄墨,目光落在安琪身上,手在袖子里轉動著那枚發簪。安琪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回來的發簪。

璃王的臉早已龜裂,怒看玄墨,再看安琪,安琪又是那麼平靜,似乎什麼事情都和她沒有一點關系。他很想問這個女人,為什麼要瞞著自己?為什麼要隱藏住自己的光輝,不讓他發現,害得他錯過了她?他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她回答,他一定要問清楚,一定。

「晟王妃,說說看,你需要什麼賞賜?」皇上笑道。

「兒媳不需要賞賜,兒媳要的,是天下人知道,只有大理國第一才女,才能配得上晟王,誰都不可以侮辱晟王。敢于冒犯和侮辱他的人,我一定一一討回來。」安琪說著眼神盯著幽蘭公主,她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晟王是,晟王眼里的那份孤獨和淒涼,不會忘記晟王身邊的青一塊紫一塊,不會忘記晟王想起過往時,臉上難以掩藏的落寞和哀傷。他一個人承擔了太多的苦難,隱忍太多,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不管他要繼續隱忍到什麼時候,她都要保護他,陪著他演完這場戲。因為,他在明處無法保護自己,雖然不知道他暗地里做了什麼。

晟王心里暖暖的,心想︰「女人,要是你知道本王暗地里沒少讓他們受罪,你還會報復她們嗎?還會揚言要保護本王嗎?還是不能讓你知道,本王都做了什麼。不過,女人,只怕是本王保護你的多。你可得罪太多人了,為夫任務艱巨啊。」

阿福心中暗喜,王爺,這下那些人要受罪了,你暗地里給她們找麻煩,明著王妃再出手,看來那些人也該哭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明著的時候,王爺不用再受苦了。

幾位公主一怔,臉色大變,立馬低頭,不敢再看安琪和晟王一眼,幽蘭公主,有些害怕,突然想起街上糞桐扣在她頭上,滿身污臭,她微微發怒,她是公主,國舅的佷女,她沒有母後保護,可是她還有徐家,是的,徐家會保護她,還有最大的靠山,徐公,皇上都是他的傀儡。

徐宗偉看著安琪的眼神都變了,殺氣騰騰,他要擁護的是璃王,今日璃王妃受辱,就是璃王受辱。不過璃王妃,他不會太在意,雖說是姐姐的孩子,但是自己的女兒再過幾年,就可以嫁給璃王。到時候,璃王成了皇帝,那麼自己的女兒就是皇後,自己就是國公,做下一個徐公。

徐德邦看著徐宗偉,知道他又開始在算計。想起他污蔑自己陷害皇後,他就來氣。雖然自己的妹妹在後宮中是貴妃,但是並不得寵。就算有這份心,但是妹妹不爭氣,他就算殺了皇後,妹妹也當不了皇後。

二人再次對上眼,殺氣沖天,火花四射。

「既然晟王妃這麼說,那麼朕準了,由你維護晟兒的威嚴。至于相爺之事,彈劾你的奏折不少,朕念你護夫護府,可以諒解。」皇上威嚴開口。

「謝父皇,若再有隨意闖府,蔑視晟王者,兒媳定當不辱使命,讓他有來無回。」安琪嘴角一揚,行禮道。

「咳咳…」皇上沒想要安琪居然故意加重了他話中的意思,他只是放任她教訓那些欺負晟王的人,可沒說要她殺了那些人。

眾百官一怔,看著晟王,眼里多了畏懼之色。

「教訓幾下就可以了。」皇上淡淡道。

「是,定如父皇之意,好好教訓,叫他們懂得,什麼是皇家的威嚴,什麼是後悔。」安琪淡淡道,說得雲淡風輕,卻句句帶血。

皇上點了點頭,知道安琪嫉惡如仇,不過總比派去別人保護他這個兒子強。

慕容敬和慕容嬌看出皇上對晟王的重視,容許一個王妃毆打相爺,自然不簡單。可是也知道,安琪如今成了眾矢之地,多少人想要殺她。

安琪回到座位上,又是那般與世無爭,冷漠。

出宮的路上,冥王一身月牙白矗立在馬車旁,等著安琪。

「冥王有何事?」安琪淡淡道。

「你可知,你今日之舉,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危險?」冥王蹙眉道。

「不知。」安琪淡淡道,她確實沒有想那麼多。

「難道你忘記昨日那些刺客?你今日贏了璃王妃,挽回面子,又能如何?徐家的人定然不會饒過你。別忘記璃王妃的母親,就是徐家人。幽蘭公主也有徐家保護,你將徐家得罪盡,只為了他的顏面,值得嗎?」

「冥王殿下,若一個人活著,沒有尊嚴,你認為這樣活著還有意義嗎?尊嚴,他保護不了,那麼我來保護,只要是他,那麼,就值得我這麼做。」安琪堅定的語氣說著,看了看身邊痴痴傻傻的晟王,眼里全是笑意。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就是想要保護他?也許明白特工的無奈,希望一個人來維護。

「本王送你離開這里,離開徐家的眼皮底下。」冥王冷冷道,心很酸,可是他要保護她,不能讓她出事,不能。就算她拒絕,他都不管。

「我不會走。」安琪冷冷道,往後退一步。

「本王讓你帶著他一起離開。」冥王悶悶道,這是他最後的讓步,雖然他不喜他們在一起,但是成全,他做過一次,他還能再做一次,他不會離開京城,他還有終于的事情,必須完成。

「人各有命,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告辭。」安琪拉著晟王上車。

冥王伸手要去拉安琪,卻落了空,他受傷的眼神看著安琪,聲音有些淒涼︰「安琪,不要這樣。不要感覺欠本王什麼,本王願意讓你欠。」

「對不起,我不喜歡欠別人什麼,冥王的好意,我心領。阿福,回府。」安琪冷冷道。

冥王的表情哀愁,眼里閃過一層薄霧,他抬起頭,看著月,心卻那麼酸楚。無論自己對她如何,她都那麼冷漠。

「清影,暗中保護她回府。」冥王的聲音略帶沙啞,說完,那一身月牙白,消失在馬車里。

清影微微蹙眉,替冥王惋惜,以前他不喜歡安琪,可是現在他卻感覺安琪那麼美好,可是冥王卻和安琪 肩而過。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可是冥王卻沒有,被晟王後來者居上。他不明白,為什麼安琪會對晟王死心塌地?晟王要容貌,那是一個破了相的王爺,要地位沒有地位,也沒有權勢。而冥王,比璃王還要完美,雖然勢力是暫時沒有璃王強,可是安琪怎麼會,拋下這麼好的冥王,選擇了晟王?

清影悶悶想著這些問題,暗中保護她回府。

「女人,不害怕嗎?」晟王將安琪拉進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

安琪翻了幾個白眼,這廝又故意佔自己便宜,卻推不開。

「怕怕,好怕怕。」安琪悶悶道,翻了幾個白眼,沒心沒肺的開口,哪是怕。

「呵呵…」晟王既然笑了,不是痴傻的笑,爽朗的笑聲。

「男人,再笑就露餡了。」安琪悶悶道。

「听娘子的。」晟王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居然輕輕咬了一下安琪的耳垂。

「可惡。」安琪怒道,可是剛才那心潮澎湃的感覺讓她按耐不住,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晟王很滿意她的反應,他的手在的後背上,感覺到她的心跳在加速,而且不是一般的加速。心知白瑞明沒說錯,看來這是對的。他想起自己向那風流才子白瑞明討教時,白瑞明被一口茶水嗆住,一臉詫異看著晟王。半天才回過神來問晟王,「王爺,你不會是喜歡王妃吧?」晟王收回記憶,低頭看著懷中的安琪,嘴角一揚,抱緊那嬌小柔軟的身子,閉上眼楮,心滿滿的。突然微微蹙眉,感覺到車後的侍衛里多了有一個人在跟隨,不遠不近,沒有殺氣。晟王不再言語,閉上眼楮,他已經猜到是誰。

安琪疲憊了,躺在他懷中,那麼純真的陽剛之氣,淡淡的,卻那麼安神,她開始習慣了他的懷抱,總是能安心睡下。

突然馬車被人攔下,突然的停車,將安琪驚醒,微微抬眼,揭開簾子,晟王府,可是還有一百米呢,這阿福怎麼停這麼遠。

「阿福,為何停下。」安琪打了個哈氣問道。

「回王妃,璃王殿下在路中央。」阿福溫聲道,可是卻可以感覺到他的不悅。

身後的侍衛見到不是刺客,收起腰間的利劍。

「上官冰兒,你給本王出來。」璃王怒喝安琪,他臉上帶著幾分醉意。

「璃王這是何意?來興師問罪?為璃王妃雪恥?抱歉,這里沒有上官冰兒,只有晟王妃,晟王的女人。」安琪冷笑道,伸了一個懶腰,再打一個哈氣,她真的困了。

「娘子,壞人,好凶凶,好怕怕。」晟王學剛才安琪的語氣,好怕怕。

「不怕,有我在。」安琪想起晟王說這句話時的模樣,反過來說。

阿福徹底無語,怎麼王爺變成了被保護的小女人了?王爺,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不用再假裝傻子了?

「上官冰兒,本王不管你是誰,給本王出來。」璃王怒道。

「璃王,你若醉了,請回你的璃王府,這里是晟王府,怕璃王是走錯路了。」安琪悶悶道。

「本王有話要問你,你一定要給本王一個答復。」璃王腳步有些蹣跚,走到馬車旁,邊走邊說。

「有話就問,我可不記得我和璃王有什麼瓜葛。」安琪冷冷道,拉開簾子,見到璃王一臉怒氣,在燈光的照射下那麼明顯。

「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才華?為什麼要欺騙本王?為什麼?」璃王怒道。

「璃王這般問話真是讓我大吃一驚,我做什麼,不做什麼,似乎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璃王應該無權干涉吧?」安琪冷笑問道,上官冰兒啊上官冰兒,怎麼總逃不月兌你給的麻煩?

「難道這麼多年對本王都是虛情假意?」璃王問道,以前他不在乎,可是現在,他在乎,很在乎。

「我根本不認識你,談何虛情假意,璃王醉了,送璃王回府。」安琪冷冷道,示意阿福趕車。

璃王痴痴站在路邊,不認識他?她不是失憶了嗎?一定是因為失憶了才如此。

「本王會讓你記起所有,讓你記起本王。」璃王立馬追了幾步,大喊道。

「記住又如何?忘記又如何?你是你,我是我。請璃王不要再打擾。」安琪下了馬車,牽著晟王入府。記起來她也不是上官冰兒,根本就是無用的記憶。她就是神醫,她都不想去觸踫上官冰兒的記憶,更何況記起來,對她而言,即費事,又費時。勞民傷財,沒有這個必要。

晟王將安琪往竹林拉,林外的隱衛變得越來越多,竹林固若金湯。

「拉我來這里做什麼?」安琪悶悶道。

「以後你就住在這里,安全。」晟王淺淺一笑,從身後抱著安琪。

安琪狠狠一踩,他立馬躲開,她的胳膊狠狠頂過來,他擋住,對于安琪的出手,他越來越能應對,在不傷她的前提下,保護自己。安琪的腳突然從前方彈起來,他立馬放開,往後退一步。安琪憤怒回頭看他,這廝,真是黏人。

「別告訴我你沒有準備被子?這招沒用。」安琪悶悶道,走到旁邊洗漱。青蓮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抱著一床被子緩緩走進來,晟王吩咐過,听到這句話再進來,沒想到還真的听到王妃那麼堅決的話。

晟王挑挑眉,含笑看安琪,他自有對策。他沒有用苦肉計,也不說話。只是跟過去洗干淨也翻身上床,蓋上被子。

「你為什麼沒有問璃王的事情?」安琪想起這個晟王在宮里听到自己是棄妃,卻還是執意要娶自己,對自己好,保護自己。

「還記得,我們在宮中見面嗎?那時本王就已經知道你是璃王的棄妃,本王自然不會追究璃王和你之間的過去。本王要的是你的現在和未來。」晟王沒有問安琪為什麼要失憶?

「你和上官冰兒見過面嗎?」安琪淡淡問道,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

晟王微微不解,上官冰兒不就是她自己嗎?「見過,可是那時的上官冰兒和現在的你全然不同。」

安琪悶悶怒吼一聲,翻過身不理晟王。

「你不是她。」晟王听出她的怒吼,繼續道。

「你怎麼知道?」安琪立馬翻身看他。

「眼楮,你的眼楮和她不一樣。」晟王想起那個勢力囂張的上官冰兒,和安琪,完全不同。

安琪靜靜听著他說下去。

「本王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不過,你若想說,本王無需過問,你若不想說,本王問了,也白問。」晟王淡淡道。

「呵呵…你這個人倒是看得開。」

「那是自然,因為本王堅信,你就是安琪,你就是你。」晟王嘴角一勾,笑道。

「關燈。」安琪閉上眼楮,淡淡開口,打了一個哈氣。

‘關燈?’是熄燈吧?晟王看著身邊的人兒,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告訴自己她的故事。晟王的手一揮,房間立馬變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旁邊的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嘴角一揚,將自己的被子挪過去一個角,還不能驚動身邊的人。

一只手伸到一邊,掌心散出一陣冷風,安琪感覺一冷,抓緊被子的一個角落,往里縮,本能地往溫暖的被子里鑽,背棄了自己的被子。鑽進他懷里,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睡下。卻不知道,自己被這月復黑小子摟在懷中。

晟王在黑暗中,無聲啞笑,露出一個開懷的笑容。再過五天,她就要和他正式成婚了,他要給她最美好的婚禮。此事,不知道白瑞明處理的如何了?真想一親芳澤,晟王低下頭,沿著安琪的額頭下去,最後,他的薄唇留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下一秒,他發現自己自找麻煩,一股熱氣上涌,沖擊著他的大腦,讓他感覺渾沌。手不自覺地收緊,抱緊那柔軟的身子,在她耳邊喘著粗氣,她真是妖孽,是毒藥,沾染不得。折磨著他,她的氣息,體香,不斷摧殘著他的理智,他是個意志堅定的人,從未被任何誘惑,卻不想,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經不住。他再次收緊手臂,安琪微微吃痛申吟一聲。他的大腦嗡嗡作響,眼皮無比沉重,整個人幾乎燃燒。他立馬放開,捏緊拳頭,隱忍著,自作孽,不可活,他磨磨牙暗罵自己。

第二日,又是日上三竿,安琪才緩緩醒來,卻發下自己趴在晟王身上。感覺腰酸背痛,下月復還帶著痛,拉開被子一看,紅色的血。安琪腦袋里想到了這廝,昨晚干了什麼?

「啊…段天晟,你干嘛進我被子?」安琪突然大嗓門罵道,驚動了所有人,竹林里的隱衛面面相覷,听到安琪的話,臉都紅了。

晟王折磨了一個晚上,天快亮才睡下,卻不想,這個女人居然尖叫,又不是第一次這麼睡覺,至于這麼激動嗎?

「你給我滾下去。」安琪惱怒不止,氣急敗壞,一腳踹下晟王。

「女人,是你自己鑽進本王的被子,看那才是你的。」晟王一把按住安琪的腳,可不想一如既往被踢下床。

安琪回頭一看,確實,藍色和紅色,自己明明蓋的是紅色的,怎麼鑽進他被子里了?安琪惱怒蹙眉,可是就算這樣,他怎麼能對自己做那件事情?安琪一臉怒氣未消,拳腳相加,晟王無奈,將這只發飆的小貓咪困在懷中,隨便她亂抓亂撓,他覺得很奇怪,今天她怎麼這麼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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