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62擺脫棄妃名聲

作者 ︰ 捏花一笑

安琪和晟王也下了樓,正好遇上。安琪看著前面走過的黃衣男子,王者風範,冷冽高傲,英勇無比,俊美無雙。心中有所察覺,蜀國三皇子,慕容敬,準太子。

「娘子,飽飽了。」晟王邊走,邊模模肚子,還讓安琪模模。

安琪倒吸一口冷氣,這廝,那是八塊月復肌,這是要誘惑犯罪嗎?安琪白了晟王一眼,拉著他上了馬車。卻看到,慕容敬的馬車沒有走,還停在門前,可是人卻在車上。

安琪挑開簾子,看到那輛馬車那是沒有要行駛的意思,心中也舒暢許多,畢竟這樣去也不算遲到。阿福策馬,向宮中行駛。那兩馬車不快不慢跟在身後。

安琪不解,看了看晟王,晟王嘴角一揚,將安琪拉進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京中對他而言並不安全,你我不過是給他開路,探查危險和陷阱。」

「誰要對付他?」安琪輕聲在他耳邊說著。

「蜀國四皇子慕容智。」晟王用肯定的語氣說著,其實他知道,慕容敬是在幫他們,不讓他們遲到而已,可是他就是這麼沒心沒肺,扭曲別人的好意。

安琪推開他,靠在車壁上,看著晟王,這廝怎麼什麼都知道?在冥王府,冥王給了安琪那麼多大理國權勢地位的記載,她已經很意外,冥王怎麼藏了那麼多書。不過她得到的,不過是表面的消息而已。至于皇子之間的爭斗,這樣的機密,不是誰都可以知道的。

安琪只是看著他,卻沒有問他是如何得知,這讓晟王頗感意外,不好奇的女人。他在她面前,就是沒有一點權勢的人,她既然不好奇自己還有什麼?正如自己不去追問她為什麼知道白羆,也就是熊貓,而且還知道蜀國有。

到了宮中,二人下了車,慕容敬也下了車,微微點了點頭,安琪只是淺淺一笑微微行禮,晟王痴痴傻傻拉著安琪往前走。

「娘子,娘子,快點,又要有好吃的,好吃的。」晟王邊說邊加快腳步,似乎擔心別人把他那一份吃沒了。

「剛剛不是吃飽了嗎?怎麼又餓了?」安琪淺笑道,陪著他演戲幾乎要習慣了。

「不嘛不嘛,就要,就要,快點,快點。」晟王拉著安琪小跑,安琪自然也跟著小跑,墨色和水紅色交織在一起,在夕陽的照射下,那麼美麗。

「這晟王妃也太不是大體了,女子哪能隨便跑來跑去?」旁邊一個粉衣女子不屑道,眼里卻全是嫉妒的火焰,看到比自己美麗的女子,自然心生嫉妒的火花。

「小姐,還是快點進殿吧,免得老爺生氣。」小丫頭溫聲提醒。

蘭紅玉緩步離去,卻沒有發現馬車旁的慕容敬,慕容敬笑道︰「胡夏,看來這晟王妃似乎不怎受世人喜愛?」

那中年男子溫聲道︰「三皇子,這晟王妃是璃王的棄妃,雖然以完璧之身嫁給了晟王,但是畢竟做了傷風敗俗之事,名聲不好,這大理國,沒有幾個人喜歡。昨日她還痛打了相爺,也是她的親身父親,這樣的女子是有點離經叛道,囂張跋扈,六情不認。」

「也不是,听聞是相爺闖府辱罵晟王和晟王妃,蔑視晟王的威嚴,晟王妃也出手。以前別人見到晟王府的人都不屑,如今,一听晟王府,大家都想起欺負晟王府的下場,個個都面露恐懼。堂堂相爺,被扒光,打得皮開肉綻,還潑了辣椒水,真是夠狠的,不過也維護了晟王府的威嚴。」另一個男子夸夸其談。贊賞的眼神看著那遠去的背影。

「孫峰,你就是一個離經叛道的人,看來遇到和你一樣的人了。」胡夏吹吹胡子笑道。

「人家是晟王妃,我可不敢惹,怕下一個被潑辣椒水的是我。」孫峰笑了笑。

慕容敬看到一邊來了幾個小太監前來領路,跟著走了。

大殿之上,皇上主位,皇後的位置空了,下面多了一個貴妃的位置,白貴妃,一個面容好,美麗動人的二十出頭的女子。

之後是璃王和璃王妃,對面是慕容敬和慕容嬌。再下一個位置是冥王,對面是睿王和玄墨。再下一個是安王,對面是晟王和安琪。再下一個,是幽蘭公主和各位公主嬪妃。之後就是文武百官,朝廷命婦和千金。分三六九等,安琪這才意識到,晟王妃的位置在幽蘭公主之上,可這刁蠻的公主卻屢次冒犯她。安琪看了看朝臣,發現兩個人在吹鼻子瞪眼互看對方,面容有幾分相似,地位在所有朝臣之上,安琪想到那一定是徐宗偉和徐德邦。看來二人今早的事情沒有解決,晟王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二人一眼,埋頭開始吃東西,痴痴傻傻的模樣,不一會兒,又亂了,安琪好不容易給他穿好的衣衫,又亂了。

「三皇子旅途勞累,來,朕敬你一杯,以表達朕的歡迎之情。也願兩國能永結同心,相互扶持。」皇上雄厚的聲音響起,皇帝的威嚴,敬一杯酒,以表示對蜀國的敬重,也表示對慕容敬的尊重和重視。

「謝大理國國王,先干為敬。」慕容敬舉起杯,嘴角微微上揚,卻只是禮貌地回敬。他很清楚這大理國如今的形勢,此行只是為了大理國失蹤百年的龍鱗。

二人談起國家大事,談起兩個邦交的陳年往事。

玄墨往後挪,伸手輕輕扯了扯孫峰的衣袖,孫峰一怔,看到玄墨嬉笑勾勾手指,他俯低聲道︰「世子爺何事?」

玄墨的往後挪動幾下,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打開給他看,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孫峰一看那只沖自己笑得熊貓,一臉黑線,冷冷道︰「白羆。」似乎玄墨在捉弄他,拿白羆來考他。連白羆都不知道。蜀國的白羆最多,到處可見。

玄墨兩眼一亮,開心地笑了一聲,將紙再次放進懷中。嘴里念念有詞道︰「嘻嘻,白羆。」

「墨兒,又在搗鼓什麼?」皇上見到玄墨想撿到寶貝了一樣開心,問道。

「回皇上,嘻嘻…沒什麼。」玄墨說著嬉笑道,模了模胸口。

「懷里揣著什麼寶貝?」皇上見他神神秘秘地,問道。

「皇上,真沒什麼,就是一張紙。」

「皇上,怕墨世子又想到什麼稀奇玩意了。」白貴妃笑道,皇上寵愛墨世子,這一點有目共睹,她自然要順著他的喜好來。因為玄墨最喜玩,總是給皇上帶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逗皇上開心。

「呈上來。」皇上含笑道。

玄墨一臉不悅,嘴都撅起來,從懷中掏出那張紙。交給一個太監,交到皇上面前。

安琪很是無語這個笨蛋,就不能私底下問嗎?非要在大殿之上問,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安琪身手揉揉額,很是無奈。玄墨見安琪的模樣,知道自己又心急了。本來想要知道是什麼,立馬給她抓幾只做寵物,可是,怕又要將她推上浪頭了。

「哈哈哈…有趣,這小家伙還會笑,這是什麼?」皇上看到那可愛的熊貓沖自己笑,也跟著笑了,那張臉純真萌萌的,十分可愛,可謂一見人愛。

「臣妾看看,呵呵…真是有趣,這是什麼?」白貴妃看了看玄墨,問道。

「白羆。」玄墨垂頭喪氣道。

「白羆是我蜀國的一種生靈,在蜀國,到處可見。」慕容嬌含笑道。

白貴妃將紙舉起給慕容嬌看,慕容嬌一怔,就是簡簡單單幾筆,就把熊貓畫得十分生動形象,還帶著靈氣。

「是白羆,以竹子為生,性情懶散。」慕容敬淡淡道,目光落在玄墨身上,是誰給他畫的?

玄墨再次看了安琪,心里暗罵,叫白羆,你非要說是熊貓。

「這畫有趣,不知出自哪位畫師之手?」慕容嬌笑道,看著玄墨的眼眸也多了幾分色彩。

「咳咳…這個,那個,呃…」玄墨東看西看,結結巴巴,故意拖延時間,其實就是不想回答。才不想將安琪推上浪口。

「怎麼不回答?」皇上微微蹙眉道。

「一個閑雲野鶴的好友所畫。」玄墨一個機靈,立馬回答。

「畫得很神似,這樣的筆法也很獨特,真想認識你這位朋友。」慕容嬌含笑道,細細打量這個玄墨,果然是人中美男,俊美灑月兌,浪蕩不拘。

幽蘭公主咬咬唇,惡狠狠盯著慕容嬌,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幾個窟窿才肯罷休。

「有機會,一定給公主介紹。」玄墨笑道,回頭看了看安琪,安琪恢復了平靜,在為擦晟王的手。

璃王看了看玄墨再看看安琪,難道是她畫的?怎麼可能?她根本不會,不是嗎?她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璃王的拳頭再次捏緊。死死盯著安琪,很想掐著這個女人,問她,為什麼要隱藏?

晟王在桌上東抓西抓,剛剛干淨的手又髒了,臉又髒了。安琪淺淺一笑,搖搖頭,耐心地為他清理,一直沒有停,而晟王卻像停不下來的小孩,玩得不亦樂乎。

冥王冷眼看著晟王,想起他們相擁在池中的畫面,他的心口就會無比堵得慌。

安王看了看安琪和晟王,就像一場好看的戲,在不停的演著,安琪的表情在不斷變化,無語,無奈,白眼,搖頭,吐氣,偷笑,無聲啞笑,磨磨牙生氣,最後卻耐心地擦拭著。他會時不時笑出聲,好笑地拍拍桌子。

沒人看那舞台上跳得賣力的秦媚兒,左宰相的千金,她一曲完了,跪在台上等待掌聲,等待著那高高在上的人的贊美,可是,當她抬起頭時,才發現,高處的人,正在看著那個傻子和傻王妃。她的額上幾乎裂開,拂袖下去。她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個傷風敗俗的棄妃,一個不要臉的賤人,就算是王妃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傻子的王妃,怕什麼。

上官嫣然卻笑意更濃看著秦媚兒,看來她又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

「皇上,臣妾還想起,晟王妃那一曲舞蹈,不知今日她是否還要再獻上一曲?」白貴妃撒嬌看著皇上,柔聲道。她憑著記憶,學了很久,可是總感覺差了什麼,她要再看一遍,希望能記住多一點,好哄皇上開心。

上官嫣然臉一紅,想起那時她平生最大的恥辱,她最丟臉的一次,她一定要雪恥。再次討回璃王的心。

「父皇,兒臣也記得妹妹一曲,讓父皇龍顏大悅。還是讓兒臣和妹妹一起,給各位助興。」上官嫣然溫柔笑道,似乎那麼大度,可是她眼里全是妒火,她為了雪恥,她每日苦練,沒少下功夫,這次,她勢在必得。

安琪輕輕揉揉額,這些人,怎麼沒問過自己同不同意?看到上官嫣然眼里的敵意,安琪更是沒了興致。

皇上看到安琪臉上沒有了笑容,只是靜靜把玩著桌上的酒杯,似乎根本沒有听見他們的對話,「既然璃王妃有意,那璃王妃去助助興,至于晟王妃…」皇上微微蹙眉道︰「朕見她一臉疲憊,改日。」

上官嫣然咬了一下紅唇,看了看安琪似乎沒听見,繼續玩酒杯,晟王也學著她的樣子,在桌上轉動酒杯。

「妹妹,難不成妹妹擔心這一次要輸給姐姐我嗎?」上官嫣然走到安琪面前低眉笑道。皇上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上次她輸得一敗涂地,想要見機討回來,只怕未能如願氣急敗壞,既然不顧身份,來激將法。不過,他也有私心,想看看那曲天舞。璃王又何嘗不是,他沒有制止,也是想看她。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也都在期待著。慕容嬌和慕容嬌只是听聞,卻從未見過。

安琪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看著她,目光那麼平靜,那麼與世無爭,和上官嫣然相比之下,一個天仙,一個卻是地下。

「怕是晟王妃不敢吧?怎麼說上次晟王妃不過是湊巧而已,今天不敢咯。」幽蘭公主嘲笑道。

「就是,那日不過是勝之不武,自然不敢,怕顏面盡失。」秦媚兒嘲笑道,不屑地眼神盯著安琪。

安琪臉上不喜不怒,還是那麼平靜,似乎還是听不見。晟王依然痴痴傻傻笑著和她玩酒杯,他越發喜歡這個女人的心態,榮辱不驚。

「妹妹,難不成,你害怕了?」上官嫣然的耐心早已經不在,見她越是平靜,她就越想撕破她的臉。

安琪再次抬起頭淡淡看了一眼上官嫣然,再次看了看上官飛燕。上官飛燕看著上官嫣然的眼神不友善。

「璃王妃是想要找個舞伴,是這個意思嗎?」安琪淺笑,淡淡道,依然不喜不怒。

「妹妹听不懂姐姐的意思嗎?」上官嫣然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她說了這麼多,她居然吻自己是不是要找個舞伴?

「呵呵…飛燕,璃王妃需要一個舞伴,你可願意和璃王妃一同為皇上和使者慶祝?」安琪淺笑看著上官飛燕,上官飛燕一怔,這是一個好機會,展現自己的好機會,她當然想要,安琪給了她這樣的機會,她自然要抓住。

「飛燕願意。」上官飛燕開心地立馬出來跪下謝恩。

安琪優雅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讓上官嫣然上台,挑挑眉看了看上官飛燕,這兩個人都不喜自己,百般刁難,倒不如讓她們窩里斗。

上官嫣然看著上官飛燕的眼神不再那麼溫柔,多了陰狠之色。

二人緩緩上台,幽蘭公主怒瞪安琪,玄墨為什麼喜歡她?她想不通安琪有什麼好。

安琪靜靜坐在那里,一只手握住傻王,眼里全是溫暖之色,淡淡道︰「看戲。」

「呵呵…好,看戲,看戲。」晟王自然明白安琪的意思,含笑道。

安琪只是白了一眼台上兩個人,開始使出渾身解數,安琪靜靜看著上官飛燕,看來是被上官嫣然打壓久了,韜光隱晦這麼多年,她將最美好的一面都使出來。和上官嫣然不相上下,兩個美艷的女子在奪艷,自然十分吸引眼球。璃王看著台上二人,實力相當,原來上官飛燕也是韜光隱晦?想安琪這樣嗎?

幽蘭公主嫉妒地眼神盯著安琪,她一定要她出丑,一定。玄墨只是看了看台上的兩個美人,目光落回安琪身上,就不再移開。冥王只是想起了那美若天邊的雲彩的安琪。目光依然落在安琪身上。

璃王的目光也並未在台上停留太久,看著這一身水紅色映射下的她,多了幾分柔美,卻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慕容敬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人,自然能看出這三個人的目光,他沒有被台上的舞蹈吸引,細細觀看這殿中的每一個人,卻看到了這一幕,他更加好奇,這個女子真的是那麼不堪?既然不堪,為何這里所有的王爺似乎都對她有意?只是有多有少。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冥王並非低俗之人,他溫文爾雅,美若謫仙,不近,既然傾心于這個女子?這一點讓他感覺很是費解,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想要關心的,他要的,是龍鱗。傳說中的龍鱗。

慕容嬌欣賞著,含笑看著二人福了福身謝恩下台。

「看來璃王妃真是大理國第一才女,不管琴棋書掛,舞蹈容貌,都是我大理國第一美人。」幽蘭公主笑著說,目光卻在刺激安琪。

「謝公主夸獎。」上官嫣然溫聲笑道。

「不像某些人,連上台都不敢上?」幽蘭公主不屑鄙夷看著安琪道。

安琪挑挑眉輕笑,目光落在桌上打轉的酒杯。

玄墨欲起身和幽蘭公主對峙,卻被睿王拉住,睿王看出安琪不想跳,那麼誰都說不動她。

白貴妃輕嘆一口氣道︰「只可惜晟王妃不上去,要是晟王妃上去,怕不知道公主說的大理國第一美人要落到誰頭上了。」

白貴妃可沒少受幽蘭公主的氣,幽蘭公主仗著有皇後撐腰,沒少得罪宮中的嬪妃。如今皇後瘋了,白貴妃自然不用顧忌她。

「她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母妃這般看中她,不怕有辱母妃的眼光?」幽蘭公主嘲笑一聲道。

「夠了,這是國宴,幽蘭,給朕下去。」皇上怒道,這個公主越來越不像話。

「父皇,兒臣說的是實話嘛。她不過是皇兄遺棄的棄妃,正好配那個傻子…」幽蘭公主惱怒道,可話未說話,一聲巨響,打斷了她的話。

所有人尋聲而往,安琪,已經將酒杯狠狠摔碎,眼神不再是剛才那般平靜。怒氣,冷色,宛如千年寒冰,讓幽蘭公主不寒而栗,那犀利的眼神,居然出自一個女子的眼眸,那麼冷酷,嗜血。

「公主的意思是說,我是棄妃,晟王是傻子,晟王只配娶棄妃,無才無德的女子,是這樣嗎?」安琪冷冷道,目光依然犀利如寒劍,刺向幽蘭公主。

幽蘭公主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心幾乎停止了跳動,有些站不住的發抖。

「看來,我今日不擺月兌這棄妃的名號,還真是侮辱晟王。」安琪冷冷道,仰起頭,瞬間的風采全在她的眉宇間。

「壞人,壞人,都是壞人,娘子不怕,晟兒保護你。」晟王急忙站起來抱住安琪,他的聲音總是那麼好听,那麼美好,卻有些淒涼,蘊含著保護安琪的決心。像一個孩子維護父母的尊嚴,誓死保護安琪的顏面。

「晟兒,听話,我不想我背負著世人的唾棄,辱沒了你的名聲。」安琪溫柔道,和剛才那冷冽強勢的女子派若兩人,她總是如此,瞬間變化,控制得順心應手。

「不要,娘子最好,娘子是世上最好的娘子,就是,就是。」晟王像個孩子在維護安琪的名聲。

「晟兒听話,我一直相信,我是這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女子。不用擔心,你娘子是最好的。」安琪溫柔說著,走上殿中。晟王不喜歡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不希望她逼迫自己。

皇上有些激動,這麼自信的女子,和自己心愛兒子,才是絕配。可是自己卻不敢將自己對晟王的愛表露太多。他是徐公的傀儡,他只能在小範圍內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他因為愛晟王的母妃,對她寵溺有加,卻成了推她走進墳墓。

慕容敬眯了眯眼看著這個女子,他一直在觀察他的每一個神情,幽蘭公主說她是棄妃的時候,她沒有一點反應,可是當幽蘭公主說到晟王時,她平靜的眼眸立馬泛起怒火。她在乎他,一個傻子,她既然如此維護他的名聲,一個不顧及自己的名聲卻顧及一個傻子的名聲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又如何能讓無才無德的她,丟棄這棄妃的恥辱?慕容敬拭目以待。

璃王抿抿唇,他知道,她不容忍任何人說晟王不是,更別提侮辱,幽蘭公主這般侮辱晟王,她怒了,既然為了一個傻子,要擺月兌棄妃的身份。她根本不在乎世人尖酸刻薄的耳語。卻在乎晟王的恥辱,她就那麼在乎他?璃王想著這些,心里越發不好受。

冥王眼眶黑了,可是卻依然保持沉默。玄墨的心思沒那麼深,看不透那麼多,只知道小丫頭生氣了,他笑了笑,看看小丫頭要如何發飆,就這些可惡的女人打下去。安王更是看好戲,一臉期待好戲快點上演,他要看看安琪的風采。

晟王嘴角拉開一個不露痕跡的淺笑,似有似無,他看到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心中歡喜。

「父皇,既然兒媳是璃王的棄妃,璃王棄了我,娶了上官嫣然,那麼,今日,我就要讓世人知道,誰才是當之無愧天下第一才女,而不是浪得虛名。」安琪淺笑著看上官嫣然,她自信滿滿的眼神,讓上官嫣然一怔,突然莫名不安起來。

「好,既然安琪有意要拿下棄妃的恥辱,給晟兒一個好的名聲,朕準了,璃王妃,你不會忘記你剛才的邀請吧?」

「兒臣自然沒有忘記,兒臣這就去,再跳上一曲。」上官嫣然有些失去底氣,溫聲道。

「姐姐就不必再上台了,你剛才已經跳過,完了這一曲,本妃繼續和你琴棋書畫,慢慢玩。」安琪眼神閃著光芒,冷聲道。她要慢慢玩,要讓她知道,她安琪不是好欺負的。幽蘭公主,她也不會放過。安琪想起幽蘭公主在晟王身上弄的傷,那無數個青紫塊,她都不會放過。老虎不發威,看來她們都將她當成病貓了。

「呵呵呵…娘子最好,娘子最好…」晟王坐回座位,兩只手撐著下巴,像個孩子那麼可愛,痴痴傻傻,笑著看安琪,聲音越發叫得柔軟好听。

隨著音樂響起,安琪慢慢起步,那水紅色,那麼耀眼,宛如一朵海棠盛開,她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千變萬化,宛如一朵海棠在盛開,有時熱情如火,又是冷漠如霜。世間所有的風采,都在她的眼眸里,千變萬化。全場的人都沒有再出聲,樂師們早已經在她上台時,都背過身去奏樂,上次幸好皇上沒有怪罪,可這一次他們若再如此,怕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輕盈的腳步如踩在湖面上,激起一層層水溫,那麼空曠美艷,宛如仙子下凡,落在一望無際的湖面起舞。晟王的眼眸痴迷萬千,嘴角上揚,差點忘記自己在裝傻子。

璃王也忘情陶醉其中。冥王知道,她永遠是最美好的那一個,誰都比擬不了,無法取代。

慕容敬終于明白,為什麼他們都如此迷戀這樣的女子。此女只因天上有,璃王怕是要後悔不已。再看璃王身邊的上官嫣然,那張一只溫柔含笑的臉,如今被憤怒扭曲得十分難看,嚇人,白皙的小臉幾乎裂開。在璃王回頭那一刻,她又恢復了溫順得模樣,慕容敬嘆息搖頭璃王不識金瓖玉。

「娘子真美,真美。」晟王見安琪已經停下那麼久,場上居然沒有一個人有回應,都痴痴看著,沉浸在那美麗的夢幻之中,他打破了這一片沉寂。

「安琪,你又驚艷了所有人。朕剛才恍惚見到了一個仙子下凡。」皇上找不到什麼形容他內心的激動和欣喜。

「皇上,晟王妃的舞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想必這舞蹈,勝負已分了。」白王妃笑道,看著幽蘭公主,幽蘭公主幾乎咬破了紅唇,怒看安琪。上官嫣然和上官飛燕都看著安琪,眼里全是怒火。

「原來她是要踩在我頭上,才叫我上去,哼。」上官飛燕低聲罵道。

「妹妹的舞果然天下無雙,姐姐我佩服。甘拜下風。」上官嫣然都听到皇上的贊賞,自己識趣地認輸,以退為進。

「姐姐不用著急,後面還有,姐姐是寫選琴?棋?還是書?畫?」安琪淺笑緩緩道,可是她眼里全是鄙夷看著這個瞬間變臉,掩藏內心的上官嫣然。

「那姐姐我就先選琴,妹妹你說呢?」上官嫣然雖然拿不穩這個安琪,但是上官冰兒彈琴唱歌那都是一種折磨人的方式,自己以前在相府,沒少用她這丟人的一項懲罰下人。下人自然只能說她唱得好,她就唱得更加蠻勁。

安琪嘴角一勾,帶著冷笑看了一眼上官嫣然。淡淡道︰「如你所願。」

玄墨的眼楮幾乎笑成了一條線,只要看到安琪的眼楮,他就能知道,她一定贏。可是他恨期待,她會如何贏?

上官嫣然拿起古箏,開始彈奏一曲高山流水,讓眾多人沉迷痴迷。只可惜卻听不出那高雅的意境。不過已經算是高手,畢竟從小就練習,若在現代,那也是一流的樂手。

上官嫣然含笑看著安琪,淺笑道︰「妹妹選什麼樂器?」

安琪看來一眼那些古樂,淺笑道︰「我選的,這里沒有。」

上官嫣然心一松,得意道︰「怕是妹妹不會吧?」

眾人驚呼,看剛才安琪沒有一絲害怕,以為她志在必得,居然不會?

「原來她真的不會。」

「她不過浪得虛名,怎麼可能會?」秦媚兒不屑嘲諷道。

「不就是舞蹈跳得好嘛。」那些嫉妒的小姐們開始在罵安琪,尖酸刻薄的聲音不絕于耳。

「她當然不…」幽蘭公主正想要羞辱安琪,再次迎上安琪犀利的眼神,立馬閉嘴,不知為何,那眼神,是她平生見到最可怕的眼神。

玄墨有些著急,坐立不安,跑上前問︰「小丫頭,你真不會嗎?」

「我要的樂器,這世間沒有,只能我自己做。」安琪緩緩回身,淡淡回答。

玄墨腳底一滑,這不是說,她不會這些琴?那剛才還自信滿滿的樣子?玄墨在那里急得干瞪眼。

「看來妹妹真不會琴。」上官嫣然立馬笑了,上前一步,走到安琪面前,得意看著安琪。

「晟王妃,這里沒有你要的琴,那該如何比?」慕容嬌焦急道。她喜歡那美麗的舞蹈,高雅的女子。

「不知晟王妃要的是什麼琴?」白貴妃也問了。

「這琴,不過就是樂,樂,就算我不懂這些古箏,琵琶等樂器,依然可以為大家演奏一曲。」安琪淺笑,沖皇上福了福身。

「她就那點蒙騙那傻子的本事,也只有那傻子才…」幽蘭公主悶聲開口,可是這一次,她再一次啞口無言,安琪的眼神如利劍般射過來,似乎可以刺穿她的身體。

「取古鐘樂器。」安琪冷冷道,那犀利的眼神卻讓幽蘭公主感覺全身發冷。

所有人都不解,皇上也覺得新鮮,這世間的女子,說會選哪些龐大的古鐘樂器作為比賽?不過,拭目以待。

慕容嬌一喜,要看看她的表演,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慕容敬看她優雅的舉動,在台上輕輕敲打。

「哈哈…看來此行,本王還真是大飽眼福,能看到這般好舞,本王也篤定了晟王妃一定會贏。」慕容敬笑道。

「皇兄,我也覺得她一定會贏,我喜歡她的舞蹈,美若天仙。我還以為遇到了仙女呢?」慕容嬌笑道,調皮地吐吐舌頭。

「難道你不好奇,她選擇古鐘樂器嗎?」

「好奇歸好奇,不過,這樣的女子,眼楮會說話,她的眼楮告訴我,她一定會贏。」

「那是,我們小丫頭自然會贏。」玄墨雙手交叉胸前,抬起頭,低眉看了一眼慕容嬌,插口道。

睿王看了看晟王,依然痴痴傻傻跑在台上打轉,似乎想要幫忙可是卻沒少幫倒忙,安琪無奈搖頭笑著看他。他越發羨慕晟王,他小時候受過蕭淑妃的恩惠,蕭淑妃救過他,蕭淑妃不在人世了,他視晟王為自己最親的弟弟,暗中沒少保護他。如今安琪的表演,讓他很滿意,擺月兌棄妃的名聲,奪下天下最好的名聲,給晟王添些光彩,而不是蒙羞。雖然在他眼里,這個女子是最好的,但是,世人的耳語還是很難听。

「好了,晟兒,站在一邊,乖。」安琪捏了一下他的下巴,溫柔道。

晟王乖乖地站一邊不動。

「父皇,兒媳準備好了。」

「那就開始。」皇上開心道。他很期待她又出什麼新鮮玩意。

安琪輕輕敲打,只是幾個音符,卻配合的那麼完美,那悅耳空曠的聲音,叩進每一個人的心里。

安琪的動作如在舞蹈,卻又不是,微風拂面,吹起她的青絲,衣袂飄飄,似乎像是一個仙女在演奏。她的紅唇緩緩開口。唱起幽美悅耳的歌謠,令所有人一怔,下一秒,再次沉溺在這美麗的聲音中。

「月未上梢遠方初雪乍然來到

靜靜如絲飄落

誰人風華一指流沙

日暮霜風千秋重繁花老

琴和聲響斷鴻一色飄零過盡

戚戚然似白頭吟

誰人蒼老一段年華

雲起闌珊夢中灼痛書心難沁

途徑幾世跌落這紅塵千丈是萬般長

跳梁小丑般哭出心底悲傷

如何經過才得因果

立地成魔何來因果

任承諾肆意去揮霍

不再看也不去想寧願化為灰換

那一剎那的凝望再遺忘

岸似流光不知不覺時隱時現

因果預知的表演

過分適宜的終焉

這一刻淚水分化成丟不掉的傷

執迷的冷眼旁觀破碎的浮塵過往月太涼

蝶撲火一般于哀傷中絕望

幾番經過無非因果

三千微塵魔也不度

盡頭別陌路

一瞬千里飛花成枯

月上梢頭不經長夜太長

殊途離遠恨蒼蒼了無常

……

是誰走的匆忙心燈燃盡微涼

剪不斷這奢望輪回夢都終場」

安琪一曲唱完,這新鮮的歌,新鮮的曲,他們聞所未聞,有種繞梁三日的錯覺。

「娘子真好,好听,好听。」晟王輕跳起來,上前從背後一把抱住安琪,可是內心卻在說,女人,看來你要給本王事情做了,你這般,豈不會要將天下男子的心都俘獲了嗎?看來本王肩上的任務還真是重,不過,無論如何,你在本王心里,都是最好的那個。

「哈哈…此女真是天人,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曲好,詞,也好。」慕容敬笑道,

「皇兄,看吧,我說她一定會贏,她贏得真是好。」慕容嬌越來越喜歡安琪,笑道。

玄墨高高抬起頭,一副得意的樣子,「那是,我們小丫頭,誰能比。」

「為什麼你老叫她小丫頭?」慕容嬌笑聞。

「她比我小,第一次見面時,就這麼叫。」玄墨想起第一次見面,她就說「臭小子,那不是給你吃的。」玄墨想起那時的他們,自顧自的笑起來。

「跟我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慕容嬌身子往後挪了一下探出頭去問玄墨,他們中間隔著過道和睿王。

「不跟你說。」玄墨撇撇嘴道。

「你不是打探白羆嗎?你說了,我給你白羆。」慕容嬌笑道,卻帶著些調皮的韻味。

玄墨一听白羆,眼楮一睜,「一言為定。先給白羆。」

慕容嬌覺得遇到好玩的主了,立馬答應︰「我一諾千金,從不食言。」

「看來這次,依然是晟王妃贏了。」皇上龍顏大悅,笑道。

「小丫頭,你們下一輪到棋了。」玄墨激動開口。

「哦?棋分很多種,圍棋象棋,五子棋,國際象棋。你指的是什麼棋?」安琪淡淡道,看了看玄墨。

「還有這麼多?我沒听過,我們都是下圍棋。」玄墨好奇地看著安琪,兩手拍著桌面,似乎很想鑽進她腦袋里看看她腦袋里的東西。

「不會,我只會五子棋,象棋,國際象棋。」安琪淡淡道,說得雲淡風輕,沒有一絲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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