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山里漢子俏婆娘 第一百一十三章 深夜(萬更,求訂閱,求月票)

作者 ︰ 秋水靈兒

李言想給兄弟們做頓好吃的,奈何家里條件有限,最後只熬了粥,做了他最拿手的窩頭。

好在他們也確實都餓了,吃的都挺香。

飯後,李言燒了些熱水,拎到李蔓房里,給她洗漱用。

「我好累。」李蔓吃過晚飯,趴在炕上,動也不想動一下油。

李言走到炕邊,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肩,「乖,起來泡個熱水澡,晚上好睡,你這樣明天起來全身都要疼的。」

李蔓翻了個身,眼神幽怨的盯著他,知道她會全身酸痛,他還那樣折騰她?到現在她腿肚子還在打著顫。

李言彎唇一笑,索性從衣櫃里,將她干淨的肚兜褻褲全部拿了出來,放好後,又試了試水溫,覺得正好,轉身回到炕邊,伸手就將她抱了起來。

「啊,你,我不想洗。」李蔓被他抱坐到了大腿上,渾身不自在的要往炕里爬郭。

李言順手在她上拍了一下,「今天在涼水里泡了那麼久,我怕你會生病,乖,衣服月兌了,我幫你洗。」

「我。」李蔓看他伸手就要月兌自己衣服,忙道,「好了好了,你出去,我自己來。」

「你行嗎?我看你累的像是隨時快要昏掉一樣,別昏倒澡盆里了?」李言不放心。

李蔓揪著衣襟,睨了他一眼,「放心,我不會那麼沒用。」

「那行。」李言站起來,又囑咐道,「那你快點,水一會就涼了,我在外面候著,你洗好了喊我一聲,我來倒洗澡水。」

「哦。」李蔓哼了聲,說實話,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伺候過呢。

李言出去,將她房門從外面帶好。

李蔓這才蹭蹭的下了炕,但是沒走兩步,大腿根部一摩擦,就火辣辣的疼,她難受的皺緊了眉頭,月兌了衣服,慢慢的跨進了木桶里,將自己深深的埋著熱水里。

門外,李言果真站在門口候著,他是真的擔心她會昏倒在浴桶里。

「二哥。」李書走了過來,他終于憋不住了來打听李蔓的情況,「媳婦她沒事吧?」

「在洗澡。」李言隨口答了一句。

李書牙關咬了下,看二哥眉宇間的意氣奮發,心里頭有些酸,同時也為二哥感到高興,突然揚唇哼哼笑了下,「看二哥這樣,對媳婦一定滿意極了。」

李言扭頭,看李書那發自內心的笑意,知道他糾結了這一整天,也終于開始放下了,不由也輕輕一笑,將內心的充實與喜悅毫不保留的表現了出來,「是呢,能得她一生,二哥覺得值了。」

李書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果然是我的親二哥,跟我想的一樣呢。哎,不過,你今天累了媳婦一天了,還不知她哪日才能恢復。」

看來他也有些等不及要跟媳婦圓房了。

「看她什麼時候能接受你了。」李言似乎有意要打擊李書,「她現在可還在生你的氣呢。」

「啊?」李書一愣,「還在生氣嗎?可昨兒瞧好好的啊?」

「她性子好,你何時見她真的跟人紅過臉?不過,你也知道,她臉皮那麼薄,你還帶她去看那種事,還被我逮著了,你說她不恨你恨到骨子里去?」

「不是——」李書忙想解釋,這時,李墨從屋里出來,「看哪種事?」

「啊?」李書忙扯住李言,嘻嘻對李墨一笑,「大哥,你咋出來了?你不是跟小五寫字嗎?」

李墨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是帶蔓兒」

「李言。」這時從東屋里傳來李蔓的叫聲。

李書忙道,「媳婦在叫二哥呢。」

李墨眉微微一緊,轉身似乎要往西屋去,李書也跟著,李言一把將他扯住,「你不怕大哥真揍你?」

李書頓時了然的點頭,「好險,媳婦叫你叫的還真及時。」

李言卻是望著西屋的門,無聲一笑。

確實,李蔓將他們兄弟的談話全部听見了,哎,要怪只怪這土胚牆真是不隔音啊。

那樣丟人的事,被李言知道也就罷了,這要是李墨也知道了,她真就沒臉再見人了,所以,她及時喊了一聲。

李墨知道她在里面洗澡,沒敢直接推門進去,而是先敲了敲,「蔓兒?」

「哦,大哥,你進來吧。」李蔓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鑽進被窩了,只露一顆小腦袋在外面,見李墨推門進來,一雙被水汽染過的水晶晶的大眼楮,眨巴眨巴的盯著他。

李墨只覺小月復一緊,忙別開眼去,「我倒水去。」

「嗯,對了,大哥,幫我把燈也滅了吧。」燈在大衣櫃上,她夠不到。

「嗯,好。」李墨快速的又瞅了她一眼,看她翻了一個身,臉朝牆面趴著睡,心里涌出憐惜,她這一定是累壞了,這樣的姿勢能讓人放松些。

「你好好睡,有事喊我。」

「嗯。」李蔓含糊的應了一聲,意識已經漸漸飄遠了。

tang李墨先吹滅了燈,然後端了一盆洗澡水出來倒了。

李言和李書也各自在廚房里舀了水洗漱後,都回東屋了。

李墨將木桶放好後,看看雞籠什麼都關嚴實了,然後將廚房門鎖緊,返身回到東屋。

小五還對著油燈在寫字,李書在邊上搗亂,不時指著他的字說寫的丑,小五不服,說姐姐都夸他寫的好看,三哥不懂亂說,分明是嫉妒姐姐沒有夸過他。

而李言則靠在炕頭,雙手環抱胸前,一雙長腿伸的直直的,頭微微揚起,唇角上揚,似乎想到了什麼美事,那笑意抑制不住般從唇角溢出。

李墨關好了房門,先說小五,「小五,明天再寫吧,這燈太暗,傷眼楮。」

「哦。」小五听話的下了炕,將沙盤放到角落里,然後又興沖沖地爬到炕上,興致不減的說,「大哥,我給你們朗誦首詩歌吧。」

「四歌?」李書嘲笑他,「你就算了吧?你長這麼大也沒听過你唱歌。」

「是詩歌,不是唱歌。」小五鄙視的糾正他,然後,得瑟的道,「是姐姐教的哦。」

「媳婦?」李書一下來了興致,盤腿坐好,「那你唱唱,我還沒听媳婦唱過歌呢。」

李墨月兌了外衣,帶著笑意,坐到了炕上,顯然也很想听听,媳婦教小五的歌會是怎樣的?

炕頭的李言,長眉微微動了動,意識從回味某種愉悅的事情中,落到了小五的話上。

小五看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很是得意,嗖的站了起來,站在炕上,先是糾正李書,「三哥,都給你說了,不是唱歌,是朗誦詩歌。」然後,輕咳一聲,一手自然的搭在胸口,滿臉深情的開口朗誦。

「《再別康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蕩漾,蕩漾」

小家伙慷慨激昂了幾句,但後面的卻沒記住,撓著腦袋思索了半天,只得放棄,又重頭再來,「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等等,你這是什麼歌?」李書拉住他,好奇的問,听著還挺順口的,但感覺挺怪的啊,什麼輕輕的走了又輕輕的來了?

李墨是听不出來,但他腦海里已經自行想象出李蔓軟聲細語柔媚多情的念出這樣話來該是怎樣的一幅美麗的畫面。

李言緩緩睜開眼楮,問小五,「媳婦是這樣教你念的?」

詩什麼的,他听四弟說過,也听他念過,要講究平仄還有押韻,可小五念的這些根本就是大白話嘛。

「嗯,」小五點頭,頗有些難為情道,「後面還有好多呢,我沒記住。」

「媳婦知道的可真多,我敢說,這詩歌連四弟都不知道。」李書興奮的說著,眼底竟是崇拜之色。

李墨听了也是高興,媳婦能看書識字,還會詩歌,真好。

李言卻微微鎖緊了眉,直覺告訴他,媳婦懂的太多東西都不是普通百姓該懂的。

「好了,沒事就歇著吧,我吹燈了。」李墨怕他們聊的興奮了不睡覺,只得先吹了燈。

屋里一黑,小五立刻就鑽進了被窩,然後問李墨,「大哥,四哥啥時候回來?」

「快了吧。」李墨想起李畫,心里就惦念起來,「算算日子,也該從府城那邊往回趕了,行了,再過兩天我去鎮上瞧瞧。」

小五‘嗯’一聲,滿心期盼著,等四哥回來,好跟四哥切磋詩歌呢。

李言就手月兌了外衣,也躺了下來,可是,夜漸漸深了,耳邊響起了兄弟們熟睡的鼻息聲,他卻越發清醒了,清醒到身體的每個器官,都跟著一同愉悅起來。

白日里那種蝕骨***的愉悅,讓他呼吸都緊起來,不想去想,可女人嬌媚的面龐、動人的眼神、白女敕的身子,還有那淺淺的低吟、受不住的尖叫、可憐的討饒

他長呼一口氣,猛地翻了個身,好將***壓在身下。

「二弟,睡不著?」突然,黑暗中響起大哥的聲音,李言一驚,趕忙閉上眼楮抿緊了唇,一點聲兒都沒回。

李墨便以為他睡著了,自己倒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難受似的動了兩下,最終還是直挺挺的躺著,任由身體的欲火叫囂折磨。

有如水的月光從窗戶里照進了屋子,李言睜開眼楮,朝李墨這邊瞧了下,昏暗中,見他臉色緊繃,唇角抿直,似乎在隱忍。

他敏感的覺出大哥此刻該是跟他一樣,被某種東西折磨著呢,視線向下,果然就見那小月復以下,褲子被小墨墨頂成了帳篷。

李言趴在枕頭上,悶悶的呼了一口氣,敢情大哥也跟他一樣,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了。

夜,深沉,一彎月寧靜的掛在中天,和煦的風已經帶著夏日的氣息,悄然吹進萬家深院。

李蔓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覺得身上沉沉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了,她想翻身也翻

不動。

這時,耳邊也響起低低的輕喚,「蔓兒,丫頭,醒醒。嘻,就困成了這個樣兒?」

李蔓其實是听見有人喊她了,可她覺得自己該是在做夢,也就沒在意,可夢中會被人調戲,這就有鬼了。

感覺胸口涼涼的,胸前雪軟被一雙大掌有力的捏在了掌心,那手掌還沿著她的胸口小月復,一路滑下,就要探進她最敏感的所在。

全身顫栗,宛若電流襲過,她猛然一個激靈,睜開眼楮,本能的張口欲喊。

然後聲音還未發出,小嘴就被人堵了上來,火熱的舌先是在她口里一陣翻攪糾纏,待她喘吁不定,放退了出去,在她耳邊輕聲道,「小丫頭,總算醒了?」

「李言你?」李蔓手捂著驚魂未定的心,吃驚的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這個男人。

李言低低一笑,猛然一個翻身,就壓到了她身上,俯首在她耳畔低喃,「想你。」

「」李蔓臉上一燙,心底涌出一絲甜意,咬唇頓了頓,突然,腦海中警鈴大作,他說想她,大半夜的都想到她炕上來了,那接下來

「你別亂來,大哥他們就在那屋。」

「噓。」他手指抵在她唇邊,「他們都睡著了,你小點聲,他們听不見的。」

「不行,你快下去。」不是吧?李蔓急了,手腳並用身子亂扭,想將他從自己身上轟下去。

「蔓兒乖。」李言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高舉在頭頂,死死按住,不讓她動彈一下。

李蔓眼楮里噴出怒火,「李言,你不許」

「我不進去。」李言壓低聲音,輕輕哄著。

李蔓小臉發燒火辣,不進去他干嘛壓她?「那你起來。」他那麼重,壓的她喘氣都疼,何況,別擋她是傻子,他那處硬的跟烙鐵似的,她不是感覺不到。

「蔓兒,我想你。」李言稍稍挪起了身子,盡量不壓著她,但也沒听話的起來,一手按著她的手,另一手卻順著她的耳脖子輕輕的向下撫模著。

李蔓渾身僵住,不安的扭動,「李言,你說話得算話」

「我說不進去,沒說不踫你。」李言低頭,猛然噙住那早已挺立的紅梅,夾在齒間,輕輕捻扯,一股酥麻的快、感頓時讓李蔓尖叫出聲。

「噓。」李言及時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看她瞪的大大的眼楮,吃吃低笑,「乖,別叫,一會把大哥他們叫醒了,吃苦的可還是你。」

李蔓使勁的瞪他,待他大手挪開,氣的質問,「你還想干什麼?」

「丫頭,我就是想你了,想的睡不著。」李言突然垮著臉,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動物,可是,那手也不閑著,從她後腰一路滑下,霸道的鑽進了那美麗的花瓣之中。

李蔓渾身一緊,本能的夾緊了雙腿,知道跟他來硬的不行,帶著顫音哀求,「李言,我不行了,你說不進去的。」

「傻瓜,你那里太女敕,我幫你上點藥,不然你明天別想下床。」李言嘆息般誘哄著,大掌在那花瓣上重重的揉了兩下,「乖,腿張開一些,一會就好。」

李蔓搖頭,信他才有鬼,「我沒事的,要不你把藥放下。」

「真是個固執的丫頭。」李言無奈的睨著她,仍舊霸道的伸出一指,朝那花瓣深處刺入。

「唔。」李蔓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下干澀,哪怕一根手指也能讓她疼。

「你出去。」她亂蹬著腿,想要將他擠出去。

「別動。」李言干脆一腿橫跨,壓住了她兩條不安分的腿,那修長的手指繼續緩緩朝里深入,一直到骨節處,再不能進,方又慢慢的抽出。

李蔓咬著唇,只希望這磨人的東西快點結束。

可哪知那根手指還未完全退出,他又加了根指頭,兩根手指齊頭並進,一起在她身體里肆意橫行。

「你混蛋。」李蔓顫聲怒罵,然而,那聲音一經發出,虛虛軟軟,倒更像情人間的蜜語,羞的她自己咬住舌頭。

「你這小嘴笨的很呢,罵人永遠就這麼一句,呵,不過味道不錯。」李言嗤笑,低頭吻住了她的小嘴,輕輕的用牙齒咬著她的唇瓣,像吃什麼美味的糖果似的,「叫人怎麼吃都吃不夠。」

身下兩指像個好奇的小惡魔,似乎對那里面的一切都著迷好奇,這里扣扣那里戳戳,堅硬的指月復捻著那細女敕的肉

李蔓再也承受不住,整個身子突然往起挺立,抱著他的身子,不住顫抖,咬著他的肩膀,最終才沒讓那羞人的尖叫喊出來。

待那股劇烈的顫栗過後,她無力的往下一倒,癱軟到了炕上,胸口起起伏伏,氣息不穩。

「丫頭你?」李言似乎沒料到這樣快,他緩緩抽出手指,指尖沾滿誘人的液體。

李蔓嗚嗚一聲,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她竟然被他兩根手指就弄的

李言隔著被子,趴在她身上,寵溺的哄著,「別

遮了,不羞。」

李蔓捂著被子,就是不肯松手。

李言試著往下扯,愣是沒扯掉,「快別蒙了,蒙壞了。」

李蔓搖頭,悶悶的在被子里喊著,「你快走。」

李言只當听不見,從她身上翻下來,側躺在她身側,隨後覺得不過癮般,一條胳膊一條大腿橫了過去,很霸道的將她身子禁錮到了自己懷里。

頭貼著被子,閉上眼楮,打算就這樣睡了。

不是吧,他要不要這樣無恥?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還想留下來過夜不成?

再羞窘不堪,也抵不過他整夜呆在身邊的恐怖,他這人脾氣讓人捉模不定,這一刻乖乖躺著,誰知道下一刻他又能做什麼?

說好的不進去的,難道手指就不算?混蛋。

李蔓咬牙,拉下被子,露出半張臉朝他瞪去,「你還不走?」

「我困了,讓我睡會。」李言咕噥了一聲,反一手掀開她的被子,朝她的被窩里鑽了去。

滾燙的身子猛然貼住自己,濃烈的男性氣息讓她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抓緊被子,腳下狠狠朝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一腳,「下去。」

「死丫頭。」李言雙眸一睜,大腿一跨,就將她整個身子壓住。

「你——」李蔓真覺得沒天理了,她白天干嘛要那麼舍己為人啊?瞧吧,這混蛋就是這麼報答她的呢。

看她小臉緊繃繃的,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李言軟下聲來,哄著,「天亮之前,我保證走。」

「現在就走。」李蔓決心不退讓。

李言雋眉擰緊,「回那屋我睡不著。」

「那你數羊好了。」李蔓建議。

「不要。」李言一伸手,將她小身子撈進懷里,貼著她低低笑道,「你比羊管用。」

李蔓一口熱血差點噴了出來,使勁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咬牙道,「李言,你別太過分。」

「我真沒過分。」李言睜著眼楮,很無奈般的瞅著她,「你也不傻,該知道,我若想過分了,現在你就不是這樣跟我在說話了,你全部的力氣大概只有用來的尖叫的份兒了。」

「」這是恐嚇嗎?

可看著他雙瞳之中幽幽閃著異色,李蔓小心肝顫了顫,沒出息的被恐嚇到了。

「行,這次就算了,天亮之前,你必須離開。」

說完,她郁悶萬分的一翻身,朝炕里睡去,離他遠些,不看著他總行了吧?

哪知,她往里一點,他也貼過來一點,總之,他寬厚的胸膛始終要貼著她的脊背,一條胳膊環在她胸口,一條大長腿壓在她膝蓋上,很隨意又霸道的將她牢牢圈住。

「李言——」李蔓忍無可忍,他這樣還叫她怎麼睡?

「你睡不著?」

耳邊響起他略帶興奮的聲音,大腿根處某根東西似乎也立刻有了警覺,要從某種潛伏中一躍而起般。

李蔓立刻噤聲了,閉眼咬唇,心里默數︰一只羊,兩只羊

身後,李言吃吃的笑了起來,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到了她脖子上,讓她受不了的縮著腦袋,但也沒想找他理論了,只裝的跟睡著一般,盡量讓呼吸顯得韻致一些。

——

她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睡著的,而且,睡的似乎比平時還要香。

然而,在睜眼的那一剎,她驚呆了。

李言不但沒走,反而大咧咧的躺在她的炕上,而她,也不知何時趴在了他身上睡著,頭枕著他的胸膛,一手還搭在了他肩上。

而更離譜的是,兩人上身的衣物都沒了,她胸前的雪軟壓在他健碩的胸口,都要變形了,而他,一只大手撫在她光果的脊背上,一只手抓著她落在他腰側的手。

混蛋,他不是說天亮之前會走人嗎?

李蔓心底怒罵,稍稍撐起身子想從他身上爬下去,可這一動,臀部踫到了某硬物,回頭一看,那直立的某根東西燙了她的眼楮。

她急忙收回視線,心里叫苦不迭,可千萬不能長針眼啊。

「丫頭。」

偏這時,李言睜開了眼楮,看她皺巴巴的小臉,唇角微勾,雙眸含笑,「這是怎麼了?沒睡好?」

李蔓直起身子,坐在他腰上,沒好氣的就朝他胸口打了一下,「你不是說天亮之前就走嗎?你看看——」

她指著窗口。

李言微愣,旋即低笑,「沒事。」

雙手不自覺的就模到了她腰上。

李蔓像蛇一般,趕緊從他手里滑了出去,指著門,「你快走。」

李言慢慢的坐了起來,一看,衣服和被子都在地上呢,他便彎腰都撿到了炕上,然後慢條斯理的穿起了褂子。

看他這樣,李蔓急死了,她已經听見外面李墨跟李書的對話。

「大哥,二哥也不在茅房?該不會又把媳婦帶走了吧?」李書的

聲音听著又急又惱。

李墨頓了一下,道,「應該不會,我看蔓兒醒了沒有。」

說著,他走到西屋門口,伸手敲門,「蔓兒——」

听的出,他聲音里也帶著異樣的情緒,大概也怕李言又將李蔓帶走,這要是再出去一天,他真要瘋了。

「哦,我醒了,等一下啊。」李蔓慌的回答,一邊推著李言,壓低聲音催道,「你快著些啊。」

李言總算將衣帶系好,慢悠悠的又穿上了鞋子。

看他往門口走,李蔓驚的,赤著腳就跳下了炕,急忙拉住他,指著後窗,「這邊。」

李言凝眉,「我是你正經的男人,你讓我從後窗跑?」

「誰讓你半夜偷溜進來的,這事你敢讓大哥他們知道,我讓你好看。」李蔓也出語威脅,一面拉著他往炕這邊來。

李言輕笑,被她推的上了炕,卻在打開後窗的那一剎,一手圈住了她的後頸,將她往前一戴,火熱的唇便封住了她又要催他的小嘴,舌頭狠狠的在她小嘴里攪動了一翻,方滿意的推開了後窗,在李蔓還沒回神之際,他已經跳了出去,不見影子了。

這李蔓手指模了下被他吻的有些麻的唇,突然捂著臉,也低低的笑了起來。

這樣的事,若在她前世,那是怎麼也不會發生的啊。

門口,李墨听見李蔓的聲音,一顆心總算定下,見李蔓又遲遲沒答話,以為她累極不想起來,就道,「要是沒起就再睡會,早飯給你熱在鍋里了,你待會起來記得吃。」

「哦。」想起李墨還在門口,李蔓忙關緊了後窗,匆忙套上了衣服,理好了頭發。

可等一切準備就緒,準備開門時,她遲疑了,心口撲通撲通亂跳,讓她有種背著老公跟人搞外遇的緊張感。

老天,她還是沒這個勇氣啊,李蔓靠著門,深深的呼了幾口氣,打算暫且在屋里呆著吧,反正李墨他們也要出門干活的。

不一會兒,又听見李言的聲音,听他那聲音的位置,似乎是從外面回來。

「大哥。」

「二哥,你去哪兒了?一大早就沒見你。」李書忙問。

「哦,昨天丟了一樣東西,我怕人撿了去,早早就去後山找了下。」李言回答的臉不紅心不跳。

這讓屋里的李蔓對他佩服不已,這廝簡直天生一副壞人的胚子,撒起謊來比說真話還叫人信服,溜門撬鎖,對她使壞,沒有比他更在行的了。

她真懷疑,他真的是這個家的人嗎?別說跟憨厚的李墨,就算李書,李畫還有小五,那性格也是差到十萬八千里啊。

「什麼東西?這樣急?」李墨問,顯然他有些懷疑。

李言隨口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做活計的手刀,我一直隨身帶著的,昨晚回來就沒見著,我以為丟在哪兒了,就去找了找。」

「哦,找到了?」李墨問。

李言搖頭,「也不知道丟哪兒了,算了,下次重新弄一把吧。」

這時,小五從東屋出來,手里拿著一把小刻刀,「二哥,在這兒呢。」

「小五,你拿的?」李書問。

小五搖頭,「我剛在炕沿下的地上找到的。」

「哦。」李言接過小刻刀,模了模小五的腦袋,道,「大概昨晚天黑了,我也沒瞧見,竟掉那旮旯里了。」

小五笑,「二哥這次可要收好了。」

「嗯。」李言朝小五眨了下眼楮,然後朝西屋望了下,「蔓兒呢?還沒起嗎?」

「還沒呢,估計昨兒真累著了。」李書有些不滿的瞪著李言,隨後,又掃了下李墨,「大哥二哥,不是我說你們,以前是誰教我,不要魯莽不要急性的?現在你們倒瞧瞧自己,媳婦那樣嬌弱,經得住你們折騰嗎?每次都是一天,然後她好幾天下不了床」

都不為他考慮的嗎?他要等媳婦緩過來得等多久啊。

李墨臉憋的通紅,話說,他那次已經很克制很克制的只要了兩次好吧。

李言卻是雋眉微挑,好幾天下不了床倒不至于,不過媳婦太嬌女敕了些,他倒也深有感觸,「大哥,咱們家伙食還得好些,媳婦太弱了,得再養壯實些才行。」

當她是豬啊?還要養壯實些,殺著吃??

屋內,李蔓靠在門板上,郁悶的在心里將李言狠狠揍了一百遍,最好把他打成豬頭才好呢。

幾兄弟在門口聊了一會,便一起去廚房吃早飯。

李蔓其實肚子也有些餓了,話說,她昨天一天干的都是體力活啊,但是,這個時候,她又實在不好意思出門見他們。

好在,李墨等人也比較體貼,匆匆吃了早飯,拿著鋤頭等上地里去了。

家里只留小五看家。

李蔓這才打開、房門,跑到廚房里,飽飽的吃了頓早飯。

早飯吃過,開始喂豬喂雞,教小五背詩。

小五請教《再別康橋》的後面幾段,李蔓又給他全部背了一遍,然後就讓他自己對著大黑小黃背去,自己則在押井邊打了些水,將昨天換洗的衣物洗了。

剛洗好擰干,打算拿到竹竿上晾的時候,門口一道俏麗身影,讓她微微一怔,定楮望去,卻正是牡丹那姑娘。

對她,李蔓心里挺復雜的,一方面對她愛人卻得不到回應的同情,另一方面,李言已經是她的男人了,從心底里,她是不希望牡丹再來糾纏的,何況,昨日她給李言下藥的行為,讓她很失望。

所以,她也就假裝沒瞧見,倒了盆里的水,起身,拎著籃子里的衣服準備去晾。

牡丹徘徊在門口,她早就看到了李蔓,只等她先發現自己,然而,李蔓卻自始至終沒開口叫她,讓她終于沉不住氣,先開口道,「李蔓妹妹。」

她一連喊了幾聲,就連小五都好奇的看了過去,李蔓想裝裝不過去,只得放下籃子,朝院門口走去。

「你有事?」李蔓神情淡淡。

牡丹怔了下,過後了然般苦笑,「我知道,你一定看不起我。」

李蔓沒有說話,只涼涼的看著她。

牡丹看她態度冷漠,自嘲的說,「我知道,我很賤,我就算想倒貼,他也不要我,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那麼小的時候就喜歡他,喜歡了這麼多年。從小,我就盼著自己長大,長大就能嫁給他。可當有一天,他們讓我嫁給其他男人,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嗎?」

「強扭的瓜不甜。」李蔓知道這種事,同情也沒用,有緣無分的事讓人無奈,還得當事人自己看開才好。

牡丹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似乎被她身上那種無意散發的尊貴與驕傲跟震住了一般,但過後又覺得不甘,「你不是我,你不懂。」

「我沒必要去懂。」李蔓道,「你找我有事?」

見她不想多說,牡丹也沒了興致,的確,她心都死了,還說那麼多做什麼?徒讓別人瞧低了而已。

「這個,麻煩你帶給他。」說著,她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荷包,遞給李蔓。

李蔓細瞧那荷包之上,繡的竟是一對戲水鴛鴦,不由凝眉,「要送你自己送吧。」這個時候還送情物,李蔓真有點瞧不上她了。

牡丹搖頭,「他是再不肯見我的了。」

「那你這又是何苦。」李蔓直接問。

牡丹眸中含淚,低低道,「這是我繡的第一只荷包,也是給他繡的第一件東西,卻一直貼身戴在身上,沒有送給他。每天,我想他了,就看看這荷包,那時就跟他陪在我身邊一樣。」

這樣痴情?相比較而言,現代的自己真的也算寡情之人了。

「那你為何又要送出去?」

「不是送,是物歸原主。你告訴他,我放棄了,我會忘了他。」牡丹將荷包塞到了李蔓手上,「這個,他若不收,你就燒了吧。」

李蔓捏緊了荷包,可她臉色悲戚,心里也軟了下,「牡丹,你是個好姑娘,將來會遇到——」

不等她話說完,牡丹搖頭,「沒有什麼將來了,我的心昨兒已經死了。」

是因為被李言拒絕的事?「牡丹——」

「李蔓妹妹,我也知道,你是個好女人,李言哥那麼喜歡你,他——,你要好好待他。」牡丹懇切的看著李蔓。

李蔓嘆了口氣,點頭道,「你放心,他是我男人,我會好好待他一輩子。

牡丹這才幽幽的舒了一口氣,「還有,你告訴他,昨兒那酒中,我什麼藥也沒放。牡丹縱使卑微到塵埃里,也不會做那等卑鄙的事。如果此生不能與他共度一生,我,也希望,他的心里,能有個干干淨淨的牡丹。」

說完,她踉蹌著步子,頹然落寞的走了。

而李蔓卻愣在原地,腦海里不住盤旋著牡丹的話,她說那酒里沒有下藥,那他們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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