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善而行 第一百一十二章了結

作者 ︰ 香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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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妃頓住步子,臉上流露出受傷的表情,不敢相信的連連搖頭「塵郎,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讓我抱你,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婭婭,你最心*的婭婭呀!」她急急的整理衣衫,撫撫頭發「你看,你仔細看看!」驟然看到自己肩頭散亂的絲絲白發,她停住手,失魂落魄地搖搖頭「不,我不是高婭,不再是那個才情冠絕天下的高婭了。我是罪人、我是賤人。我該死,我不該活著。」她神情變得癲狂起來,拼命搖著頭,捶打著自己。

眾人吃驚的看著他,只有英宗眼里流露出一絲陰冷、嘲諷的笑。

猝然,她飛快地撞向殿內金龍繞身的白玉柱,宋福想上前拉住,卻被宋硯用眼神制止了。

高太妃像被一個撕碎的破布女圭女圭,緩緩倒在地上,飛濺的鮮血染上了莊嚴肅穆的白玉柱,柱上的金龍變得嗜血殘暴起來。

周若塵驚呼一聲,上前抱起高太妃血流滿面的頭部,看著她白發上的斑斑血漬、奄奄一息的面容,眼里閃過一絲痛意與憐憫。

高太妃輕輕哼了一聲,睜開無神的眼楮,她困難地說道「告訴我,在粵地,高府後花園,第一次相見,到底是不是你?」

周若塵一怔,眼楮閃過一絲晦澀,看著高太妃,並不答話。

高太妃眼楮里露出一絲絕望與悔恨,掙扎著身子,想離開周若塵的懷抱。

周若塵卻死死抱著她,看著高太妃的眼楮,用手輕輕將她臉上的血絲擦去,清晰而堅定地告訴她「是我。一直都是我。」

高太妃臉上流露出滿意而幸福的笑容,低聲呢喃「是你,果真、、、、、、是你!我、、、、、、、從不後悔!」手輕輕垂落在地上,閉上了眼楮,臉上仍然帶著那絲甜蜜的笑容。

一幕幕的情景如閃電般從周若塵的臉海閃過,他痛苦地閉上眼楮,眼角滲出一滴淚來。

淑妃不明所以的看著大殿內發生的一切,剌鼻的血腥味讓她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英宗憐憫的看了她一眼,朝內侍太監吩咐道「快快扶淑妃娘娘回宮休息。吩咐內務府將淑妃宮殿的陣設、擺飾一一換過。按淑妃娘娘的喜好布置,別叫內務府給淑妃娘娘制做衣衫、另打首飾。將服侍的一干奴才也換過。」

淑妃感激地放了恩,由太監小心翼翼的服侍著向殿外走去。

英宗看著沉默不語的周若塵。臉上閃過一絲勝利。

周若塵冷笑一聲,直起身來,直直地看著英宗「不錯、不錯,總算有了一絲王者之氣,不是當年性格沖動、*裝爛好人的四弟了。」

他慢慢向英宗走去。宋硯一閃身擋住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叛逆之賊,君臣有別,還不跪下答話?」

周若塵眯著一雙狠戾的眼楮,看著宋硯「宋家小兒,你一臣子也敢對本皇子不恭?還不快讓開。」

宋硯漠然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英宗冷冷地說「我只問你,當年放你一條生路,為何你卻不思悔改。好好生活。卻和倭寇沆瀣一氣、擾我大周國海,燒殺擄掠、涂碳生靈,你真要做那數典忘祖、恩將仇報之人嗎?」

周若塵眼里浮現一絲惆悵之色,緩緩道「因為我不服氣,老頭子在世時。听信那妖僧饞言,將我視為洪水猛獸。從不親近于我。反而事事鉗制于我。同樣是他的親生子,我文治武功又比你們差嗎?為何他眼里只有你兄弟二人?是你,你甘心嗎?你不恨嗎?哼哼!直到死,還要下密旨將我除去,他視我為叛逆之人,會顛覆天下,我就顛覆給他看,我要他死不瞑目。」周若塵眼里閃著瘋狂的恨意,低低咆哮在莊嚴的大殿,再不復剛才的清高貴氣、氣定神閑。

英宗拍案而起,厲聲喝斥︰「所以你就勾結倭寇與朝中賊子,妄想竊國,與倭國分享大周。將大好河山,拱手相送。你不配姓周,更不配當太宗的兒子。太宗說的不錯,你就是一災星,終會導致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我只恨為何當年沒能痛下殺手,反而婦人之仁,放你一條生路。招來今日的禍國殃民之事。」英宗憤怒不已,拍案而起。

周若塵赤紅著雙目,冷笑不已「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成功之後,自會休養生息,然後再奪回割分于倭人的國土。創造一個真正的太平盛事,叫一干小瞧于我的人瞧瞧什麼叫堯舜禹與,睥睨天下;什麼才是雄才大略,文韜武略;怎樣才算勵精圖治,千古一帝。」他舉著雙手,狂亂的大喊著。

英宗滿目譏諷,朝地上的淑妃一指「那她到底是何人?她不是與你通信要做第二個則天大帝麼?」

周若塵不屑的說「那不過是幌子而已,意在迷惑你們的視線。即使事敗,你們追查下去也只會追查到她拉攏的幾條小魚小蝦。又豈會發現我與倭人的協議?不成想她卻是如此無用,叫她殺了淑妃,她卻還留著淑妃一命。」

他不滿地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假淑妃。

宋硯在一旁冷冷說道「她沒殺淑妃娘娘不是因為她心善,而是給自己留了一手。怕有一天事敗,再殺了淑妃娘娘,然後自己逃離皇宮,以圖瞞天過海!」他又嘲弄的對周若塵說道「你看,你屬下對你的計劃都沒有絲毫信心。你卻還在那大言不慚、白日做夢。真真可笑、可嘆!」

周若塵臉脹得通紅,怒不可遏「無知婦人知曉什麼?我不過是敗在天命二字。老天不長眼,不肯站在我這邊而已。自古成王敗寇,我知我這次定然是不能逃出升天,要怎麼對付我,盡管來吧。」說完,仰頭望天,面上一片憤懣之色。

英宗卻沉默下來,皺著眉,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宋硯知他顧忌手足之情,更忌諱後人的口誅筆伐。于是上前一步,義憤填膺地說道「啟稟陛下,此人狼子野心、屢教不改。全然不顧兄弟之儀,數典忘宗。臣知陛下仁慈。但此等賣國之賊,萬萬留不得。望陛下深思,切不可再姑息養奸。」

英宗面上盡是為難之色,終是一揮手「罷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押下去,遞交宗正寺,看管起來,擇日由宗正寺各位皇室宗親審判。」

宋硯眼里劃過一絲厲色,走向周若塵「請吧!」隨著手臂輕抬,袖袍里灑出一縷若有若無的煙色。

周若塵冷笑一聲,仰首朝殿外走去。剛到殿門,他突然頓住腳步,眼中閃過一片狂暴之色,身若閃電一般向英宗沖去。

宋硯高呼「陛下當心!」手中利刃隨即剌出,透過周若塵的後背,直穿前胸。

英宗被這估來的變故驚得呆了一呆,隨即反應過來。狂怒不已「本想留你一命,你卻、、、、、、」看著周若塵前胸被血盡染、嘴角滲出的絲絲血漬,眼中閃過一絲淚光,終是說不下去。

周若塵喉中  作響,嘴一張便涌出一大口污血,他苦笑一聲,低聲道「好手段,好計謀。」他困難地扭頭看了一眼宋硯,又轉過頭不甘的看著英宗︰「你也別得意太過,我知道,大皇子、、、、、、他、、、、、、他不是、、、、、、、、」話完說完,便頹然倒地。

英宗回過神,眼中有急切閃過,快步走到周若塵面前,恨恨地說「你臨死還要反咬一口,簡直是死不悔改,其心可誅!」氣極惱極的狠踩了一腳已無生命跡象的周若塵一腳。

無奈周若塵臉上掛著一絲得意而古怪的笑,眼楮大大睜著,早已氣絕身亡。

宋硯在旁听得清楚,心中一凜,強壓住心底的驚疑,忙上前扶起英宗「陛下保重龍體。」又恨恨說道「真是一個陰險、奸詐之徒。臨死還不忘記離間陛下與皇後的夫妻之情,離間陛下與大皇子的父子之義。在這故布疑陣!」

英宗打量他許久,眼里終是有了一絲放心「是啊,依他的性子,怎會甘心就此死去。定要叫我寢食難安,整日思量才對。」

他嘆口氣,狠狠一揮手「拖下去,就將他葬在皇陵的西側罷!」又看向地上的假淑妃「將此妖婦馬上處死,扔到亂葬崗。」

頓了一下又看向宋硯「此妖婦拉攏的幾個朝臣統統賜死,但此事不宜聲張,畢竟淑妃現在還好好地活在皇宮內,不能損了她的清譽,她已經夠苦了!」

宋硯點了點頭,示意侍衛拖起面如死灰的假淑妃,退出殿外。

空寂的大殿內,英宗沉著臉坐在寬大的龍椅上,嘴里獨自喃喃「大皇子他不是,不是什麼?」他驀然一驚,直站起來「他難道知道大皇子不是書兒骨肉?」臉色忽青忽紫,難看至極。

他又搖搖頭「不不、不可能,當年那事如此隱密,他怎會知曉,如果書兒知道了,我該怎麼向她交待?我、、、、、、、」他揉著發脹的腦門,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大殿苦思冥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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