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蛇受 第51章 厭听啼鳥夢醒後慵掃落花有盡時

作者 ︰ 夜已成殤

慶祝的儀式持續了近兩個時辰,人喧鼎沸,好不熱鬧。

季若華在和其他大臣飲酒相談,他的雙眼卻一直在注視著落玉。事情越來越棘手了,這樣重要的宴會居然把那個丑臉男也帶來了,皇帝有可能又會被他迷了去。看來煉制仙丹的事得加把勁了,他就不信他這樣的美男子會比不過落玉。

為了變成今日這樣的容貌他可是下了不少苦功,每天都要沏二兩南海明珠養顏,又派人去南疆搜尋罕見的蜂毒來潤澤肌膚。聞一古方用童子的精血可以保持年輕,他便私下殺了上百個男童飲其血以使肌膚容光煥發。不可否認現在的他確實很美,又在王府中找到落玉所作的詩詞,統統變成自己的,引得京中的雅士都贊他通達明吏,乃當世的聖賢。可那都不是自己的東西,雖然他美名在外也是有幾分可悲。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一聲︰「有刺客!抓刺客!」

還在獻藝的戲團中飛出數十個人來,掏出黑布遮住臉,手持利劍一擁而上,他們的目標都是看台上的軒轅鑒尤。

「快護駕,保護皇上。」陪月闌太子和眾大臣對飲的季若華急忙喊道。

羽林軍很快將看台圍了個嚴實,十來個御前侍衛則和刺客交戰。這些刺客武藝不俗,很快就在其中殺出了一條血路,但他們畢竟人數太少,幾番較量後被上千的羽林軍困在了一起,一網打盡也是遲早的事。

軒轅鑒尤觀望了下局勢,對一旁的秦淵道︰「快去保護公子,把他帶到朕的身邊來。」

「陛下,此等危急時刻臣怎能離開。」

底下亂作一團,文武百官和戲團的人馬都四處逃散,落玉在幾個羽林軍的保護下退到後方。

「這是聖旨,敢不從朕便砍了你的頭。」

秦淵只得向其余的侍衛使了眼色讓他們保護好皇帝,這才施展輕功向落玉那邊飛去。

「公子沒事吧!皇上命在下來保護公子。」

「我沒事」落玉望著軒轅鑒尤那邊,心中焦急萬分,那些刺客正在和侍衛交手,雙方各有損傷。

就在這時,幾個蒙面的黑衣人從天而降,他們比之前的刺客武藝還要高出許多,一掌一拳都能飛沙走石,他們一路殺了過去,所向披靡,就算是弓箭手射出的箭也能被其輕易躲過。

特別是其中的一個黑衣人,他攻守有道,一招一式如空靈飄忽,令人無從捉模,他一人就解決了七八個大內高手。但他的目標似乎不是當今的天子。他縱身而起飛到落玉的面前,凌厲的掌風卻是對著秦淵。

秦淵以他兩掌相抵,二人都紋絲不動。轉眼間黑衣人收回了手掌坐拳護胸右掌疾伸,以雷霆之勢一掌朝秦淵劈面襲去。

秦淵見勢不妙欲懸空而起,卻無法完全的閃避,一聲裂響,秦淵袖子被掌風生生劈斷,要是慢了那麼一點他的手臂就被削斷了,可見黑衣人武功之高。

高手對決兩人都使出全力毫不留情,電光火石間已激斗數招,秦淵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內力流散的很快,黑衣人武功明顯在他之上。

「砰」一聲,秦淵被打飛出幾丈遠,胸口一悶,吐出幾口血來。

軒轅鑒尤眼見大內第一高手都不敵那黑衣人,一把推開了身前的侍衛,抽出其腰間的佩劍向落玉那邊而去。

季若華急忙拉住了他,「陛下…陛下留步,那邊危險,不能讓亂黨有可乘之機。」

「若華,放手」

這可是個良機,季若華一則巴不得落玉被刺客亂刀劈死,二則他也不想讓皇帝去送死,他怎麼舍得也不甘願讓心上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救落玉,惟有緊緊的拉住天子。

誰也料不到那黑衣人不殺面前的落玉,而是吹了聲口哨,一匹駿馬從遠處疾馳而來,他飛身上了馬,向落玉伸出了手。

「是我,快上來」

這聲音…是他…冷無言!那個武功高強的蒙面人是冷無言!落玉呆愣的看著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玉兒,我來帶你走,快!」

見他催促,落玉顫抖的伸出了手,冷無言一把撈起他猛拍馬背沖出了人群。

眼見于此,季若華看了眼滿臉冰霜的皇帝,臉上浮現出笑容,落玉啊落玉這下看你怎麼辦!一百張嘴你都解釋不清了。

他朝底下的人喊道︰「你們這幫廢物,還不快去追!」

「是,大人」

不想冷無言早有準備,外頭有人接應,向人群中丟了些遮擋視線的迷煙,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等煙散了,別說冷無言和落玉了連那些刺客也不見了蹤影。

「陛下,真是沒想到那青末會是亂黨,竟敢來伙同刺客預謀行刺陛下,還好陛下天佑洪福才沒著了他的道。」

「青末?不是該叫他落玉麼?」

季若華僵硬的道︰「陛下是不是想起了些什麼?」

「就算沒想起什麼,朕也會去查,若華你有事瞞著朕。」

季若華穩了穩心神,心道他已喝下潤泉不可能會恢復記憶的。以這人的聰明才智就算落玉不說他也可能會覺察到一些蜘絲馬跡,就看自己怎麼說了。

「陛下…落玉之前確實很得陛下的寵幸,但那廝恬不知恥暗中與一個叫冷無言的男子勾搭廝混,後被陛下掃地出門。」

「朕將他掃地出門?你既然知道為何不早說,還讓朕蒙在鼓里。」

「落玉相貌被毀,奴才也是才認出他的。」

軒轅鑒尤蹙眉沉思了會,擺擺手道︰「回宮」

昏暗奢華的寢宮中,點上了一盞盞的油燈,沙曼隨著晚風飄蕩。他看見精致的大床上有兩個身影在糾纏…兩人都是不著寸縷背對著他,一看就知道在做什麼好事。

「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朕的龍床上做這等婬邪之事,來人,快來人。」

沒有人回應他,那二人依舊吻得難分彼此,四肢相纏。

「來人,外頭伺候的人呢,都死到哪去了?朕…」

他突然發現他動不了了,腳好像長在了地上一樣,除了能說話其他的都做不了。

床上的一個人側過身來,眉目如畫,他如被雷擊,那人的臉和他的一模一樣。

他見那個和他長一樣的男子用他寬廣的脊背遮住了底下的那個人,只留著一截細瘦的胳膊在外面。

油燈輕晃,漸漸的那兩人的談話聲傳來。

「放松些,我進不去。」那人不光和他長得像,連聲音都是一樣。

「疼…不要了…」被壓住的那個聲音清麗,但是個男子的聲音,那聲音還那麼的熟悉。

「是嗎?每次我干你的時候你都說要的…還哭著求我,怎麼,現在都忘了!?」

「你胡說,我才沒有,你就會欺負我。」

腰用力一沉,下頭的那個一聲慘叫,嗚咽哭出了聲。

「怎麼這麼多眼淚,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和女子一樣都是水做的。」

「恩…恩…我才…才不是…」

他听到那句這麼多眼淚,立即想到了什麼,他想走過去看看下頭的那個是誰,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听著那二人忘我的歡好和動人的喘息低吟。

場景很快轉換,昏暗的宮殿,糾纏的兩人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明媚的畫面,一股無形的力拉著他進入了畫里。

四周的景象像極了王府,暖陽高照,花團錦簇的魚池邊坐著兩個人。畫很快活了起來,他甚至能看到飛過的彩蝶。只是如之前一樣他還是動不了。

那兩人依偎在一起,一個著月白錦衣一個著水色青衣,難以形容的美好和安逸。

穿白衣的男子伸手從一旁的花叢中采下一朵冠世墨玉插到了青衣人的耳後,調笑了句︰「人比花嬌」

青衣人含羞帶怒,他看到背對著他的那雙晶瑩的耳朵染上了粉色,「鑒尤,你怎麼能隨意采花!這朵可是花中之王冠世墨玉,整個王府都沒開幾朵,我心疼著呢。」

「心疼什麼?你若喜歡我便命人去找成千上萬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真的?」青衣人提高了音量,話中帶著笑意。

「恩」

那青衣人笑盈盈的湊過去,俯在白衣人的肩頭,小聲說了句什麼。

白衣人不依了,「除了這個,我什麼都答應你!」

「啊…你可是堂堂的王爺竟然說話不算數!」

白衣人起身,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走吧,去用午膳」

「鑒尤,你怎麼能這樣!」

白衣人已經走遠,青衣人也起身追上去,不料他耳後的那朵牡丹掉落到地上了。

他會撿嗎?他心口跳得厲害,他回頭是不是就能看到他的長相了。

「咦~」青衣人模了模耳後,停住了腳步。

他終于是轉過了身來,一束陽光照到他的臉上,看得不太真切,他會是誰呢?

「鑒尤給我的花…髒了呢…」他喃喃自語著,撿起了地上的花朵,陽光好刺眼他還是看不清他。

忽然,他用袖子蓋在了頭上,抬頭朝他所在的地方望了望,雲層在此時遮住了驕陽,他的臉清晰了起來。

那是一張怎樣的容顏,長而英氣的眉下帶著一雙溫潤的杏眸,高而挺直的鼻梁勾勒絕美的弧度,花朵般嬌艷的唇瓣配著剔透的雪肌,是遠勝世間一切的美。

青衣美人輕拍掉花上的灰塵,而後小心翼翼的揣進了胸前。

「鑒尤,等等我!」

他呼喊著遠去的男子,轉身小跑著尋他而去,他飛揚的衣訣,還有隨風舞動光可鑒人的發絲,定格成了一副淡淡的水墨畫。

軒轅鑒尤自夢中驚醒,他大口的喘著氣,夢中的場景是那麼的真實,他模了模眼角,潮濕的水澤覆在了指尖。

原來…他曾擁有過那樣的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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