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蛇受 第49章 空一縷余香猶在

作者 ︰ 夜已成殤

「你這個賤貨,你敢打朕!?」他抬手回了他兩個耳光,打得他嘴角都出了血。

落玉擦干了血澤,不甘示弱的望著他,「打了又怎樣,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還給我!你這個薄情寡義的人,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他細瘦的手臂仿佛有著無窮的力氣緊緊的抓住那人明黃的衣襟,直把繡金絲的龍袍都扯壞了。

「那是我的兒子,你別妄想把他送給季若華你們好雙宿雙棲,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他說著說著通紅的眼眶就流下了淚水。

「雙宿雙棲?你在說些什麼?朕已經把你兒子找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金絲割破了落玉的手,他絲毫都不覺得痛,還是緊抓著直到血肉模糊,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自私自利的人,從來想的都是你自己,我早該看穿你的真面目的,你真是讓我惡心…你想要人陪你侍寢有的是人願意上你的龍床,何必找上我何必帶我入宮,我已經變成這樣了,你還想把我唯一的兒子奪走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軒轅鑒尤冷哼一聲︰「你莫忘了,那晚要不是你主動張開腿,朕會抱你這個丑八怪麼,從頭到尾都是你對朕投懷送抱的。」

「你你」落玉將他抓得死緊,「我變成這樣是誰害的,是你就是你」

看他越來越放肆軒轅鑒尤怒不可止,用力推開了他,那雙鳳眸里蘊含著滔天的怒火。他生在皇家從小到大還沒有誰有膽子敢動他一個指頭也沒有誰敢對他撒潑耍橫,他高高在上從來都是他要誰死誰必須得死,這個丑臉的男人竟敢打他?還敢口無遮攔的罵他!他一把抓住落玉的青絲將落玉從床上拖下來。

落玉砸在地上吃痛下想要掙扎雙手卻沒有依附,頭皮被扯的生疼,他哭喊著反手捶打著男人如鐵的手臂,「好疼你放開我放開我」

j□j,男人根本不理他,讓他只能如一條魚一樣被拖到了宮門外,外頭伺候的太監被嚇得跪在原地噤若寒蟬。

軒轅鑒尤將落玉從石階上丟了下去,看著他一骨碌的滾下石台,他從來也沒有這麼生氣過,「一個萬人騎的賤貨,朕稍對你假以顏色,你就爬到朕頭上來了,皇帝你都敢打!朕真想刮了你。來人,把他給朕關到冷宮里,朕不想再見到他。」

落玉匍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昏了,他四散的青絲落在地上勾勒出一副奇異而又美麗的畫面,腦後流出一灘糜艷的血跡,如一朵盛開的紅蓮。

他流血了…受傷了軒轅鑒尤心一沉,想要上前查看,很快他又止住了自己的行為停下了腳步,喊道︰「還愣著干什麼,快給朕帶下去。」

「…是…陛下…」

上來三四個太監把落玉抬下去了,他留下的那灘血跡,很快就有宮女來擦拭干淨。軒轅鑒尤木然的站了會,落玉一鬧讓他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這時御書房的掌事太監來報︰「啟稟皇上,季丞相有要事求見。」

從上了御輦開始,軒轅鑒尤就有些心不在焉,心思總會飄到落玉身上。

「若華覺得此事事關重大,不可再縱然那幫亂黨以免他們日趨壯大,他日不好收拾。皇上覺得如何?」

看他低頭沉思,又問了句︰「皇上?」季若華看出他並沒有在听他說話而是在想別的事,怎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在議國事的時候走神,難道是因為落玉?心中頓時有了不妙的之感。

幾位一品大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皇上走神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

軒轅鑒尤揉了揉額角,季若華所奏的事他早有了主意。這幾個月來,以玥貴妃之父前左相為首的逆黨暗中有了造反的眉頭,還擁立他外孫也是他九弟軒轅晨煜稱帝,自封軒轅一族正統血脈,聯絡了一些逃到南國的軒轅昊的舊部,想顛覆他創下的盛世王朝。

「左相都過古來稀了,那老匹夫還有幾年可活!他還想著扶他外孫登上龍位,簡直是痴人說夢!就算他暗中招兵買馬,費盡心力的部署這麼些年也難成氣候,當年的九皇子軒轅晨煜,朕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他若找人假冒也不足為奇。」

「皇上的意思是…那九皇子是假的?」

季若華笑道︰「孫太尉,不管他是真是假皇上都不在意,只要把這群亂臣賊子連根拔起就行。」

一個大臣道︰「可是軒轅晨煜曾做過太子,只怕他們會做些文章來煽動民心。」

「李愛卿,朕自登基以來北抵西域,收回了百年來丟失的大好河山。又勸課農桑,興修水利,在朕的治下百姓夜不閉戶,道不拾遺,朕的子民會被他一個只做過兩月太子之人蠱惑?」

那大臣立馬嚇得屁滾尿流,磕頭如搗蒜般咚咚而響。

軒轅鑒尤讓季若華擬旨,血洗軒轅晨煜一伙,還對盛京實行宵禁,派出大量的眼線和內衛鏟除逆黨。

商議好了對策,季若華跟在軒轅鑒尤身邊去了南燻殿,品茗對弈。

季若華捏起一顆棋子,「陛下近日可是有煩心之事?」

「朕沒事,勞愛卿記掛。」

「若華有一事不明」

軒轅鑒尤看了他一眼,「是關于那個男童的事嗎?」

「他…他是誰的兒子?」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就讓他暫時留在你府中。」

季若華滿心歡喜的道︰「是陛下,若華一定好好待他。」

從第一眼見到那孩子季若華就知道,他是軒轅鑒尤的種,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特別是那雙眼楮絕對是騙不了人的。那孩童看著有四五歲了,也就是說他做瑞王的時候就讓其他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這孩子不可能是南國棄妃單禾蘭芷的,那又會是誰的!他暗中查了不少還是毫無頭緒。不過他的心情也沒受多大的影響,甚至說還有一些得意,他都把皇子留在自己府中了,那也就是承認他們之間有著特別的關系,想到這層他在府中直接把那小童當祖宗看待,一點也不敢馬虎。

兩人下了半局棋,軒轅鑒尤就推散了棋盤,「朕乏了,跪安吧。」

才說完也沒等他行禮便走出了南燻殿,坐上一旁的御輦回了紫宸殿。回到寢宮晚膳也沒用多少,奏折更沒有心思批閱。

「劉琛?」

他丟下御筆,喚了聲總管太監。

「陛下,奴才在」

「青末關在何處?」

「回陛下,關在挽廷宮。」

「朕要去看看」

這一整日的心神不定原來就是因為他,罷了~把他兒子接來就是。軒轅鑒尤邊走邊想,走了一刻鐘才到皇城最後邊的挽廷宮。

推開了殘舊的宮門只見地上臥著個披頭散發的男子,如破敗的人偶一樣躺在地上。

跟在身後的大太監劉琛一見主子的神色就知道大事不妙,還好他沒有依季若華的吩咐在皇上膩歪了那丑臉男後就把他往死里整,好在他一向多長了個心眼。這不還沒過一天,皇上又記掛起來了,就急忙去找太醫了。

軒轅鑒尤抱起落玉,心慌意亂的回了寢宮。

太醫給落玉診完脈,擦著冷汗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公子受的外傷無礙…磕破了頭而已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軒轅鑒尤坐到床邊,拿起落玉的手握在手中。

「陛下贖罪…公子脈象奇特,微臣怕看走了眼…想讓其他幾位太醫也來給公子診診脈。」

「劉琛,還不快去?」

那奴才是跑著去的,一路還被門檻絆了幾跤。

來了五六位太醫,每診完一位都是大汗淋灕,而後小聲談論著,一個二個都如見了鬼一般面色青白。

軒轅鑒尤看他們小聲嘀咕,喝道︰「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多的御醫都看不了嗎?留你們何用」

為首的太醫令道︰「陛下,公子的癥狀乃古今奇談,聞所未聞!我和眾位太醫從來都沒有踫過這樣的事,實在是不敢妄言…說出來望陛下贖臣等失言之罪。」

「說」

「公子,有…有喜了…」

幾位太醫都低垂著頭靜待皇帝的反應。

過了會,軒轅鑒尤淡淡的道︰「欺君之罪要誅九族,你們可想好了?」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幾位太醫都跪了下來,「陛下,臣等真的沒有胡說,公子確實是喜脈。」

「是啊,臣等學醫數十載斷不會連個喜脈都會看錯。」

其中一個太醫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從藥箱底層拿出一件染血的白色褻褲,抖著聲音說︰「陛下,這是前幾日劉公公派人送來的褻褲,問微臣是不是女子的葵水,微臣一看這血澤凝固偏黑,的確是葵水無疑,又听聞這是含象殿公子的,奴才……」

紫宸殿中寂靜無聲,眾人大氣都不敢喘,良久才聞皇上道︰「今日之事,誰要說出去半句,凌遲處死。」

等揮退了太醫,軒轅鑒尤撩起落玉的衣擺,望著他月復上那條猙獰的疤痕,自言自語道︰「你的兒子是你生的嗎?和誰生的?」偌大的寢宮中空無一人,他模上了他平坦光滑的小月復,指尖微微顫抖著,他深邃的眼眸露出別樣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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