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蛇受 第16章 晨露白雲間

作者 ︰ 夜已成殤

「鑒尤,我以為你還需幾日才回來。」

「收到你的信,我自然要快些回來。」

此時房中只有他們二人,軒轅鑒尤攬著他,聞著他發絲上的海棠香味。落玉的手被他握著,感覺到那雙無骨般柔軟的手掌上傳來的暖意,讓他非常安心。

「後面還疼嗎?」

落玉一怔,離開了他的懷抱,眸子看向遠處道︰「早不疼了。」

「恩」他淡淡的應著,手卻握緊了些。

「今年江南澇災,此行可還順利?」

「水災較重,當地官員百般推諉,處死了幾個辦事不力的以儆效尤,再開倉賑災,安撫流民。」

他雖是淡淡的說著,但是此次出巡,官船沿易川河南下,路徑匯通渠時可見沿岸有無數被淹沒的良田和房屋,再往下到江南道時隨處都是被淹死的百姓和牲畜,災民流離失所,三五成群的在淤泥中刨著能用的物什。久居江南的宣平侯、江南道黜置使和江洲刺史早收到京中消息,知曉攝政王要南巡嚇得屁滾尿流,急忙找來門客商討對策,連夜做了數本假賬,上下官員串通一氣。宣平侯又是太後表弟,朝中有貴人做靠山,如此整理一番自然是有恃無恐,巴不得瑞王早來早去,他好繼續做這土皇帝,逍遙快活。

軒轅鑒尤下了官船只帶了幾個侍衛,微服巡視。江洲作為整個江南道的中心一直是皇帝出巡,欽差尋訪的地方,因此一定做足了表面功夫,百姓看似安居樂業,府衙官糧充足,吏治清廉,實際官府巧立名目苛稅猛于虎,民不聊生。他未去江洲卻去了周圍的幾個小縣城,親自走訪,宣平侯的那些小動作在他瑞王眼中簡直就是雕蟲小技。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除了江洲幾乎所有的鄰縣都爆發了瘟疫,有一個縣甚至死絕了,尸首都沒人處理,城中凋零破敗只有成群的烏鴉盤踞。

軒轅鑒尤怒極,命人潛進侯府綁了還在等著給瑞王接風洗塵的宣平侯。那侯爺被他砍了腦袋吊到了縣城的城牆上以祭這一城死去的百姓。

之後他雷厲風行的處死了一大批貪官污吏,徹底肅清了盤踞在江南道的太後黨羽。除了帶來的官銀抄家所得的銀兩也全數用于救災。

他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等忙完了國事,心中又記掛著落玉,他沒告訴他,他棄了水路改選陸路,星夜兼程連換三匹馬,一天一夜就行了八百里。

落玉看他眼中有著疲態,伸手替他揉了揉眉心,那人抓過他的手留下一記親吻。

若春照常去藤燾閣送午膳,不料卻听聞王爺回府了。

她的腦子「哄」的一下就亂了,手中的食盒捏的指頭發白。小路叫了她幾聲,示意她上菜。

「若春,你沒事吧?發什麼愣啊?」

她勉強的笑笑道︰「我…我不知道王爺回來了,這菜重新去做一份吧,我回膳房去。」

小路攔住了她,「別,王爺說了要和公子一同用膳。恩~六葷三素再加一個湯,先上菜吧,別讓王爺和公子久等了。」

「我還是再去換一份吧,馬上就來。」

恰巧此時薛福走了過來,「還杵著干什麼,進去伺候著。」說完拿過若春手里的食盒走進了屋里。

若春腳一軟,被小路扶住,問她︰「我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沒,沒有…沒有。」

「不舒服就去歇著吧,里面有我呢。」

單禾蘭芷一路奔跑,絲毫沒有端莊嫻熟之氣,她的臉上帶了從未有過的惶恐和焦急,仿佛再晚一點就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娘娘…娘娘,這可怎麼辦啊?」若春站在院外,看到來人後手足無措急得哭了出來。

單禾蘭芷未看她,匆忙走進了屋里。

薛福在上菜,嘴里報著菜名︰「芙蓉金絲、巧手燒雁鳶、仙人指路、沙窩雲吞翅、山珍刺龍芽、御膳溜金烤雞、四寶豆腐羹、燕草如碧絲、佛手金卷,一品官燕再加荷葉膳粥。」

還好,她緊繃的心松了口氣,菜肴才端上桌還未動過。

「咦?娘娘,您怎麼來了。」薛福見王妃進來急忙行了禮。

落玉也驚詫,這王妃還是第一次踏入這小院,平時她高傲囂張此時卻神狽,發絲凌亂,看得出是匆匆而來。

「愛妃怎麼來了?」

「王爺…妾身…妾身听得王爺剛回府,要在這用膳…妾身覺得王爺一路風塵僕僕,怎能在這隨意用膳,特命膳房做了一桌給王爺…」

「不必了,本王就在這用膳,你且回吧。」

說完他端起薛福盛好的官燕正要喝下,就听一聲淒厲的喊叫︰「不要喝」

軒轅鑒尤皺眉,「為何?」

單禾蘭芷看著那碗湯魂不附體,突然她往前幾步搶過了瑞王面前的金碗,砸在了地上。

軒轅鑒尤知道湯里沒有毒,落玉一月來的飯食里也沒有毒。他走時吩咐了影衛影風監視起粹箏閣的舉動並保護落玉的安全,他要出了府,那個女人怎麼會放過他的人。果不其然,影風飛鴿傳書王妃伺機給落玉下毒,好在他已經用香蘿散一種能讓人暫時失憶的迷藥迷暈了那兩個丫鬟把她們的五魂散換成了安神的藥粉,並隨時匯報府中的狀況。

單禾蘭芷哪里會想到,這個有著鷹隼般冰冷眼神的男人是如何將她的丑態看在眼里,面上卻說著粉飾太平的話,真的將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落玉和小路對視了會,對她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因為他來了自己的院子這個女人就發了這麼大的火嗎?落玉有些無力的看著她,畢竟這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自己算是什麼身份?男寵?門客?還是府中一個無關痛癢的人?他一時也說不出來。軒轅鑒尤從未在他面前提過他的王妃,好像他一直都是一個人,沒人能走進他的心里。

有時落玉會在他的眼中看到寂寥,偶爾只是一瞬即逝,如飄落的塵埃,散漫的羽翼,但他還是看到了,因為他是用心在看著那個舉手間能翻雲覆雨的男子,他無邊的權勢只是表象,尊貴的身份只是外殼,他也有著他的故事他的心傷。

落玉敢肯定他在他的心中是不同的,不然那麼面若冰霜,孤絕冷清的一個人不會對他呵護備至,柔情萬分。

就在這時戈月進來,看著地上的金碗,驚慌失措地跪了下去,大氣都不敢出。

「扶王妃回去,她病了,好生照顧著,別讓她到處亂跑失了我皇家威儀。」

「是…王爺,奴婢遵命。」戈月扶住了靜王妃離去。

單禾蘭芷停住了腳步,回過頭,臉帶淚痕,口中囔囔道︰「王爺,妾身…妾身…」

見那人不看她,她臉上毫無血色,慘白的嚇人,緊咬住嘴唇在戈月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回了粹箏閣。

「宣太醫來給公子瞧瞧脈象。」

落玉心軟,看那女人流淚也是有些不忍,「我身體無事,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不用瞧了。倒是王妃神色不太好,給她瞧吧。」

真是心善的小東西!還有空關心給他下毒的人,看來以後自己要更加留心這小東西的安全了,詭譎的皇家一直暗藏危機他雖身居高位但想害他的人可不少。喚了聲薛福,道︰「快去,以後公子的膳食由你親自負責,不得出任何差錯。」

「是…是,這些菜都冷了,奴才再去傳膳,。」

薛福是個人精,剛剛王妃的舉動他看在眼里自是嚇了一跳,這菜里只怕是有毒,想不到王妃這麼快就坐不住了,差點連王爺都被…落公子真是命大,王爺晚回來那麼一會豈不是要香消玉殞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啊…」

落玉咬住了枕頭,水光瀲灩的眸子閉著,雙手無力的推著身上的男子。

適才給太醫診了脈,說是無大礙,不料那人不放心剝光了他的衣裳要瞧他的身子,他不讓就蠻橫而有力的撕開了他的外衫,炙熱的大手在他身上點燃了點點星火。

兩朵梅紅被男人兩指捏住,惡意的狎玩,這樣的審視漸漸變了味道,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許多。

軒轅鑒尤看著眼前這具迷人的身子,他曾在里頭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歡愉和饜足,只是一次他就食髓知味,欲罷不能。這一個月來想他的很,懷念那**蝕骨的滋味,現在單是踫觸到他的肌膚就讓他下月復處難耐的抬了頭。

等把他全身模遍,確認他無論是里還是外都完好無損,這才放了心。壓住翻涌的j□j,拿過被子蓋上那具美麗的身子。

「東晟自建朝兩百多年來,有一個規矩,皇室子弟在秋祭前一月和後一月不得行房,違者按大逆論處。我乃攝政王,不會知法犯法,再過一個月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落玉一笑,萬種風情,「連本帶利也是一個月後的事了。什麼時候去上陽城?在府中無趣的很。」

「明日一早就去,後天就能到,正好在中元節前趕到。」

落玉想到了月綺,「不帶其他人嗎?」

「就只帶你,還要帶誰?」

「沒有,就是問問而已。」

「恩」軒轅鑒尤猜到了落玉在想什麼,面上卻不說破,只是些男侍用不著費心,是送到軍中充當軍妓犒賞三軍還是送給朝中的官員全憑他一句話。

二人耳鬢廝磨,合著在房中呆了一天。

天色微明,魚白的天際有著白霧,旭日東升很快讓霧氣消失的無影無蹤,聖京籠罩在一片金色的序幕中。

一行儀仗隊浩浩蕩蕩的自瑞王府前往上陽城。足有上千人,逶迤數里,前後不能相望。

前方是扛著皇家龍旗和太常十二面旗的旗手,旗上除了繡有威風凜凜的龍形還有日月星辰、二十八星宿、九宮五行等。

旗手後是王府隨行的僕役,還有鴻臚寺卿選派的手持法器的宮人。

行駛在隊伍最中間的是一架精美華麗的金色雲龍高輪馬車,由六匹汗血寶馬拉著,四柱懸掛寶石瓔珞,車身涂滿金漆,車窗雕刻金雞華蟲,車座以五彩相間涂飾。車軫上綁著垂帶流蘇,車門掛著珍珠珠簾,璀璨奪目。

後面緊跟著兩架玉輅,用天青色的帷幔裝飾,上繡蟠龍羽紋圖樣。周身瓖嵌無數美玉,圓形的頂部用整塊的黃金制成,還貼著金箔制成的鏤空花紋。

再往後是數架大紅和紫金色的步輦,輦的倚欄上有七色綢帶裝飾,抬桿上有虎爪螭龍的頭,周圍繞以祥雲。步輦後是騎馬的家臣和門客,還有馱著禮器的馬匹和抬著日常用品的太監。最後跟著數百名保衛瑞王安全的武將和侍衛。

所到之處,百姓無不下跪行禮,這樣規模的依仗儼然就是皇帝出行。

落玉挑開車簾,望著窗外的景色。他能看到不遠處的易川河,如一條白鏈橫掛在群山巍峨的山巒之間。他在這生活了上千年,看著小小的樹苗長成參天大樹、看著險峻的山崖被雨水磨平了稜角、看著河邊捕魚的村夫換了一代又一代。他一直無憂無慮的過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他遇到了他,酒樓中的驚鴻一瞥,注定他永生都不會忘記這個卓爾不群的男子,心中生出一根一根的情絲纏著他捆綁著他,什麼人妖殊途,有違陰陽,統統都是謬論,得君如此,此生無憾!。

「看這麼久還不夠?」

落玉放下簾子,答道︰「日出易川河,晨露白雲間,江水何澹澹,深煙出袖中。這的景色極美,水天一色間碧波萬頃。」

軒轅鑒尤笑了笑,「出口成詩,今年秋試一舉高中我好封你個狀元做做。」

「做官有什麼好的?我寧願做個布衣。恩~好棋,下的比我好多了,棋經能下十四步,鑒尤你下了二十三步,看來這書要重新印些了。」

「你一早就讓我破這‘太宮棋局’,你可知這棋局百年來還沒有人能破得了,三子一下就成死局。」

瑞王今日難得穿了件月白色的錦衣斜靠在軟塌上,清閑俊雅,修長的手指捏著棋子不時落于身前的棋盤上,馬車很穩一點也不搖晃。

「咦?能這麼下嗎?要被圍死了。」落玉拿起棋子放在別處。

「知道什麼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嗎?棋是死棋,人且是活的。」又將棋子挪回,再下一子,豁然開朗了。

落玉有些不甘心的看他一眼,「王爺睿智英明,草民佩服。」

「可還記得之前說的?我要能下得超過二十步你就讓我為所欲為。」

女敕白的臉上冒上了陣陣邪火,什麼叫為所欲為?他是答應過他沒錯可怎麼從他口中說出的就變得風月了起來。

瑞王推開棋盤拉過了他,將他固于懷中,靈活的手指解開了青色的衣袍。

「別…外面有人呢。」

「想反悔?」他沉著臉,故作生氣的樣子,手上一點沒停。

落玉的衣裳松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了胸膛和小月復,就只剩一條褻褲被他抓的緊緊的,晶瑩的腳掌踩在編織精細繪有浪花飛濺的毯子上,青絲披散垂在身後,俊美的令人窒息。

軒轅鑒尤冷哼一聲,伸手拿過後方一小幾上的金漆盒,打開後拿出個深色的男式,粗度比那個白玉的大了不少,樣子猙獰,上面還有些嚇人的凸起布滿了柱身。

「這是用月闌特有的暖石做制,放入後面只要有些溫熱便能自行活動,可是個好用的寶貝。」男人調戲著他,趁落玉看著那男式發愣順手拔下了褻褲。

一雙大手朝下模上了那**窟。美色當前,雖說不得行房,可沒說不得開發下這具蝕人的身子。

看他緊繃,夾緊了,輕拍了下,「放松,好緊,手指都進不去了。」

「恩~~」落玉悶哼了聲,頭仰的老高望著頭頂的那雙鳳眼,伸出手輕撫了那刀削般的俊顏。

「絕世美男」落玉道。

男人一笑,狷狂而放肆,「還有精力說這種話,看來是疼愛的你還不夠。」

拿起男式湊到落玉嘴邊,哄道︰「舌忝濕」

男人越來越變本加厲了,落玉搖著頭,「不…我才不要!」

豈料前方的女敕芽被一把握住,「這兒可不是這樣說的,這麼精神?」

脆弱掌握在男人手中,上下揮動間,落玉被他激的全身酥軟,一**的快感淹沒了他,意識潰散間含住了巨大的男式。

「真乖…」男人看著他,要燒出火來。

「鑒尤…鑒尤…鑒尤…」落玉抓緊了男人的衣襟,吐出了男式,口中一遍一遍的喚著他。那脆弱處一陣哆嗦,繃直腳尖,腦袋暈眩,身子飄上了五色的雲彩。

水光淋淋的男式探入了禁地,落玉身子放松了下來,輕易就吞了下去。

放開了手,將他翻轉過來,那處自行含住了男式。

很快,柔軟的內壁升起了異樣的感覺,很像有東西在里面蠕動,越來越熱,動作也越來越激烈。

刺激得落玉喊不出聲來,只能張開檀口喘氣。

軒轅鑒尤才知道什麼是玩火,硬的發疼的巨大叫囂著要進去,理智又約束著他,看落玉又出了精,就把那物抽出來放回盒里。

他掀開簾子道︰「呈錦帕」

一直在馬車旁伺候的薛福大聲傳了下去,「給王爺呈檀香錦帕」

「給王爺呈檀香錦帕」

「給王爺呈檀香錦帕」

「給王爺呈檀香錦帕」

……

僕役一聲聲傳了下去。

很快,被檀香燻過還冒著熱氣的錦帕被放在嵌金的小盒里呈給了瑞王。

軒轅鑒尤溫柔的抬高落玉的身子細細給他擦拭。

落玉紅了眼眶,就算這人給他一杯毒酒,他也會笑著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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