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胖妃,男色滿園 12、兩枚戒指?

作者 ︰ 風上弦歌

「散步?賞花?論月?」千夜寂高挑著俊眉,拖著長長的尾音,陰鷙目光掃過她而後在南宮緋若身上,輕笑道,「昨夜夜黑風高,睿帝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金元寶昨夜都跟朕在一起……」

千夜寂突然一頓,曖昧的掃過她,輕笑道,「金子,朕昨夜是否弄疼你了?」

秦悠夢正沉思之際,突听千夜寂的問話,忙搖了搖頭,否認道,「昨夜皇上很溫柔,奴才並無大礙……」

「呵呵……」千夜寂低低的笑出聲,褐色的眼眸逐漸變深,懶懶道,「既然如此,那今夜便繼續——侍寢……」

侍寢?

秦悠夢腦中「嗡」的炸開鍋,猛然想起剛才曖昧不清的話,忙搖搖頭,改口道,「啟稟皇上,奴才突然覺得腰有點痛,今晚還是——算了吧……」

「咦……」千夜寂拔高了聲音,狹眸透著一絲柔情,輕聲道,「金子,別怕,昨夜是朕不對,今晚朕會溫柔點……」

「咳咳……」秦悠夢忙低下了頭,在與千夜寂說下去,只會越描越黑。ai琥嘎璩

「金公公和皇上真是恩愛……」南宮緋若溫聲一笑,扭頭看向秦悠夢,用一種威脅的目光緩緩道,「昨夜朕與公公先到御花園散步,再到長亭賞花論月,金公公向朕表達愛慕之意,更以一吻定情,公公都忘了嗎?」

秦悠夢听的心都涼了,南宮緋若抓住了她的把柄,她要是敢出口否認,不就明擺著找死嗎?但她要不出口否認,這擾亂後宮之事,豈不被千刀萬剮?

「金元寶,這是怎麼回事!」千夜寂怒拍桌子,憤怒的呵斥一聲,秦悠夢一個激靈,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對上千夜寂殺人般的目光,心頓時涼了,支支吾吾道,「奴才、奴才……」

「睿帝許是看錯了,昨晚應該是ど子公公……」

這時,軒轅雪衣出聲打斷了她,給她一個放寬心的眼神,扭頭對南宮緋若道,「昨夜,臣見到一個小太監鬼鬼祟祟,便將他喚住了,一看來人的相貌,還以為是金元寶公公,沒想到那人竟出手攻來,微臣一時大意,便被他逃月兌了,卻听地上撿起一顆珍珠,料想必是進宮行竊的小ど子……」

「睿帝風流倜儻,儀表堂堂,連一名頑劣的盜賊都對睿帝傾心不已,雪衣嘆服……」

聞言,南宮緋若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將目光投向了千夜寂,朗聲道,「軒轅世子對小包子情深意重,連朕都為之觸動,既然軒轅世子有意,宣帝不妨順水推舟,下旨為兩人賜婚,成就一段美談……」

殿上的三人彼此對視一眼,然後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充滿了壓迫和玩味之意。

秦悠夢眼楮一眯,贊賞的看了南宮緋若一眼,他今天來此,不過是試探她的身份,軒轅雪衣為她開口求情,南宮緋若必定認為她是軒轅雪衣的安插在千夜寂身邊的人,如此一來,軒轅雪衣豈不是危矣?

他輕描淡寫一句話,便將難題丟給千夜寂,殿上的三人必知小ど子、小包子無非是她金元寶一人,卻都不出言點明又在圖謀什麼?

「既然世子對小包子一往情深,那朕……」

「等等……」秦悠夢上前幾步,打斷了千夜寂,朗聲道,「皇上,自古成親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父家母早逝,金元寶身為一家之長,舍弟的親事是否改由奴才做主?」

千夜寂目光一暗,玩味道,「朕便允你……」

「多謝皇上……」秦悠夢拜謝之後,對軒轅雪衣道,「世子身份尊貴,小包子只是一個賤奴,實不堪配,還請世子另擇他人?」

軒轅雪衣沉默半響,突然低低的笑出聲,「公公說的對,雪衣收回懇求……」

秦悠夢抬眸一笑,定定道,「多謝世子……」

軒轅雪衣清眸斂下瀲灩光芒,雪白色的衣袖在風中翻飛,那飄然絕世的傲然之姿,又豈是一個凡人可與之匹配?

「舍弟偷走了朕的錢財,昨晚又偷走朕的心,金公公,你說朕是不是應該將他捉回來,好好的懲罰一般?」南宮緋若狹眸半眯,啪的一聲搖開扇子,笑的雲淡風輕。

秦悠夢心神一斂,走到他的面前,定定道,「舍弟頑劣不堪,咱家會設法找到舍弟,問清楚來龍去脈,若真如睿帝所說,咱家自會讓他親自向睿帝道歉!」

秦悠夢冷冷的望著南宮緋若,特意加重了「親自」的語氣,南宮緋若是個聰明人,知道她暗中約他,便點了點頭,戲謔道,「那就請公公盡快查明此事,朕國事繁忙,這冥月國怕是呆不久了……」

南宮緋若的話外之音,無非讓她快點找他,秦悠夢心領神會,給他一計放心的眼神,一字一頓道,「當然,咱家定不會讓睿帝久等……」

千夜寂身居高位,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對兩人溫聲細語,心中突感一陣煩躁,唇角揚起邪魅的弧度,大聲宣布道,「小金子,既然你已經拒絕兩位弟弟的婚事,那麼朕立你為妃,是否也要推辭呢?」

千夜寂眼里帶著笑意,臉色卻是一派陰沉,薄唇的嘴角輕扯,勾勒出嗜血的弧度,慢吞吞的一番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秦悠夢垂下腦袋,眼楮孤溜溜的轉,暗中思索對策,心道,若是拒絕千夜寂,不就觸怒了聖威,以這貨的殘忍心性,定會當場拉出去砍了,但要是同意了他的話,等到大婚之日,等到洞房之時,還不是罪加一等!

「金、元、寶!」似是不滿她如此猶豫,千夜寂深邃的眼眸射出寒光,冷冷的放在她的身上,毫無溫度的話語更是宣示︰他已經不耐煩了!再不出聲直接拖出去砍了!

「奴、奴才認為……」秦悠夢心一橫,正準備答應之際,破空傳來尖銳的聲音,讓在場眾人為之一驚,「國師駕到!」

秦悠夢循聲望去,只見紫色的輪椅上,一個白衣男子優雅坐著,如墨的青絲垂至腰際,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曳,迎著五彩斑斕的陽光,他緩緩的靠近大殿,只是輕輕的低下頭,表示對千夜寂的尊敬,然後將孤冷的目光移到她的身上,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指著她淡淡道,「這個人,我要了!」

聞言,秦悠夢下巴都能磕到地上,她昨日一時沖動之下,連扇了他兩巴掌,後來他竟然出手救她,當時憂心ど兒之事,並沒有多想,現在細思一番,想這種心高氣傲的人,怎麼能咽得下這樣的恥辱,定要將她捉回去,慢慢的折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幸得皇上垂憐,奴才三生有幸,此生能嫁給皇上,是奴才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奴才當仁不讓!」秦悠夢一個激靈,忙扭頭對千夜寂懇求,急迫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哈哈……」千夜寂殘忍的笑出聲,玩味的目光掃過傾九塵,定定道,「可是朕改變主意了,朕身為堂堂一國之君,怎麼能如此胡鬧呢?」

秦悠夢緊張的神經直接崩斷了三根琴弦,呆呆站在原地,用哀怨的目光望著千夜寂,心中卻是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暗道,這貨現在覺醒,是不是巧了點?分明是想看她的笑話,陷她于水深火熱之中。

傾九塵點了點頭,淡漠的目光掃過眾人,而後落在她的身上,好看的眉頭挑了挑,手指輕輕拍著輪椅,意思不言而喻。

秦悠夢眼楮一眯,心中頓時有了主意,走到傾九塵旁邊,給軒轅雪衣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福了福身子,推著傾九塵離開。

「軒轅世子,你說她會不會是國師的人?」千夜寂凝視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冰冷的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寒光,冷冷的開口問道。

軒轅雪衣收回淡然的目光,定定道,「不會……」

「傾九塵性子高傲,又為人冷漠,當初聖女昏迷後,他執掌玄清宮大權,本有機會謀反,但他卻閉關修煉,不理玄清宮之事,雖不知他目的為何,但絕不會結黨營私,至于金公公的目的,雪衣相信皇上比臣更加清楚……」

千夜寂了然一笑,贊賞道,「軒轅世子果然膽識過人,不知朕前日所說之事,世子是否有了主意?」

軒轅雪衣垂下眼眸,掩下其中的一絲掙扎,不緊不慢道,「十大世家尊軒轅一族為首,自是信任軒轅一族,軒轅一族自由守護十大世家的責任,臣會帶領十大世家忠心為國效力……」

聞言,千夜寂耷拉著眼眸,一絲心不在焉的樣子,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示意軒轅雪衣退下,軒轅雪衣心領神會,便也起身告辭了。

「睿帝所憂,是朕所思,睿帝所慮,是朕所想,無奈朕心有余而力不足,此時內患不解,何以出兵攻外,豈不自取滅亡也?」千夜寂用手撐著頭,眼中蘊上一層陰霾,自外人看來,似是說不出的惆悵。

南宮緋若卻不以為意,將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指著地上破碎的酒杯,不冷不熱道,「聖教、士族、皇權,三權分立削弱了皇權,這一情況困擾了皇室百年之久,如今聖教與士族勾結,奴隸、聖祭變本加厲,玩弄奴隸的士族,但受人唾罵的——卻是宣帝……」

「宣帝高居廟堂,不知民間傳言,民生可畏,民心可敬,這暴君之名,豈非有心人特意造成?」

「如今兩股勢力越發猖狂,軒轅雪衣有驚世之才,若尋回聖女千夢夕,令其重掌玄清宮,那麼與他們兩人聯合,士族之患不堪憂也,待事成之後,皇上可以立千夢夕為妃,一方面拉攏玄清宮,一方面撫慰人心……」

「朕所思所言,相信宣帝,早有此意……」

南宮緋若說完,抬眸定定的望著千夜寂,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

千夜寂勾唇一笑,贊賞的拍著掌,「南宮凝淵驍勇善戰,雖智慧過人聰明絕頂,可惜太注重感情,但睿帝就不同了,听聞睿帝風流多情,在朕看來,睿帝可是比誰都薄情,每一個人都物盡其用……」

南宮緋若斂下眼中寒光,一絲傷感快速掠過,淡淡道,「宣帝過獎了……」

「規矩如碎杯,不破不立,睿帝果真非凡人……」千夜寂望著地上的碎杯,孤傲的目光凝視遠方道,「三個月後,便是雲楚國幼帝花沐霖的生辰,屆時不妨借此同去雲楚國,會一會掌權的攝政王……」

南宮緋若狹眸一眯,輕晃著手中的酒杯,沉思一番方才道,「如此也好……」

玄清宮,假山後。

秦悠夢按照傾九塵的指示,一路將他推到了假山後,只見溪邊爬在一只白色的狐狸,懶洋洋的眯著眼楮,一副悠閑愜意的樣子。

听到輪椅咯吱的聲音後,白狐猛然睜開了眼楮,狹長的眼眸射出柔光,兩個爪子蹬地,準確無誤的撲倒傾九塵懷中,冰藍色的瞳孔滿是笑意。

「白泓,乖……」傾九塵用手模模白狐的頭,白狐立馬放下了爪子,老老實實呆在他的懷中,一副乖巧听話的樣子。

看著它純白的毛皮,在微風中輕輕抖動,宛如晶瑩的白雪,透著一股干淨與冰潔。

「大哥,你懷中的狐狸多少錢啊?本公公買了……」秦悠夢沖狐狸眨眨眼,露出貪婪的目光,心想,若是能帶回黑風寨當抱枕,可是再愜意不過了!

白泓注意到她發亮的眼楮,向傾九塵的懷中縮了縮,伸出鋒利的爪子,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齜牙咧嘴的好不凶惡。

秦悠夢卻不以為意,越是獸性大發的,本小姐越有興趣!

秦悠夢想著想著,不由得伸出了手,卻被一人淡淡的推開,對上傾九塵冰冷的目光,忙縮回了爪子,只听他冷冷回答,「不買。」

傾九塵用手撫模著受驚的白狐,看都不看她一眼,孤寂的目光凝望著遠處,說不出的黯然神傷。

似被他的悲傷所感,秦悠夢呆呆站在一邊,再不敢有什麼動作,痴痴的過了半響,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本小姐身為堂堂一代神偷,如今又武功蓋世,需要怕他嗎?

答案當然是——不!

于是乎,秦悠夢上前幾步,再次伸出邪惡的爪子,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冷笑道,「既然不買,本公公就搶了!別怪本公公沒提醒你!哼!」

聞言,傾九塵孤寂的目光煞時一冷,宛如碎裂的冰稜撲面而來,直接將她凍成冰雕!

「千夢夕,你有我還不夠嗎?」

秦悠夢微微一愣,自她易容後,沒有一人認出她,除了他!

他甚至未見過她的真顏,便一語道破她的身份,再听他這份曖昧的話,似是大有文章。

秦悠夢挑了挑眉,試探道,「你是我的屬下?還是我的奴隸?」

听軒轅雪衣說,傾九塵是千夢夕帶進宮中的,他現在隨貴為國師,但對千夢夕來說,也只可能是屬下,或者曾為奴隸。

似是想到了什麼,傾九塵臉色一變,咬牙道,「男寵!」

這次,換秦悠夢一愣,驚訝的目光掃過面前的男子,想起和他糾纏不清,不由得面紅耳赤,好奇道,「那我們……」

「日日歡愛,夜夜纏綿,無盡無休……」秦悠夢還沒有說完,便被傾九塵打斷了,只見他薄唇一勾,冷淡的聲音說出露骨的話來。

「咳咳……」秦悠夢蒙咳一陣,余光掃過他的衣袍下的絕美身材,想起火辣的場面不由得目光變深變暗,月兌口道,「那是你上還是我上?」

煞時,周圍一片靜默,唯有清風陣陣。

白狐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看著雙眼放光的她,宛如看見什麼凶惡的野獸,毛發被嚇得束了起來,冰藍色的瞳孔滿是震驚之色!

下一秒,白色的影子一閃,只見白泓被他的主人無情扔了出去,在空中劃下一個拋物線,然後狼狽的摔在地上,兩眼淚汪汪的,一副哀怨的樣子。

秦悠夢還來不及反應,只見另一道白影飄過,傾九塵從輪椅站了起來,隨手將輪椅扔到一邊,凶猛的將她撲倒在地,薄唇揚起得意的弧度,無聲的宣布︰我上!

自然、當然、肯定是我上!

望著身上俊美絕倫的人,秦悠夢咽了咽口水,在心中告誡自己一百次後,方才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防止被美色所誤。

但見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上帶著青銅色的戒指,微微失了神,疑惑的問出聲,「這枚戒指可是千夢夕所要找回的聖物咒魂……」

傾九塵身子一僵,清眸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定定的看著她半響,方才收回了復雜的目光,望著手上的戒指,搖頭否認道,「不是……」

輕描淡寫一句話,卻讓秦悠夢腦袋炸開了鍋,雙眼寫滿了驚愕,在心中畫下大大的疑問,暗道,莫非戒指有兩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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