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胖妃,男色滿園 10、神臨、聖祭

作者 ︰ 風上弦歌

高入雲霄的神壇上,傾九塵迎著三千微光,腳踏萬丈紅塵,疑是九天神砥,墜入凡塵苦海……

一襲白衣聖潔而高貴,仿佛照耀塵世的聖光;金色的六星芒輝映下,仿佛鍍上一層金色的佛光;他的輕輕的張開雙手,宛如天神俯視人間,下巴微微的上揚,帶著幾分清高孤傲,舉手投足之間,仿佛超然世間萬物,淡雅絕塵……

那一刻,他棄天入紅塵,風華絕代,無人能及……

「參見國師……」

自傾九塵降臨的那一刻,眾人虔誠的跪在地上,充滿了對神的敬畏,發著真心的呼喚著,「吾等參見國師,國師風華永駐……」

站在光明聖頂的男子,只是輕輕拂了拂袖,虔誠的教眾們再次跪拜一番,方才起身站好,死死的垂下腦袋,連頭不敢抬一下,生怕觸怒了神顏。

秦悠夢眯著眼望去,唯見隨風輕舞的白袍,宛如天使灑落的白羽,任她腦袋上下移動,都看不清他的相貌,越是看不到,就越是好奇,脖子不由得伸的長長的,只為一睹國師的絕代風華。

一旁的軒轅雪衣看見了,漂亮的眼眸閃過一絲寒光,隨即扳過秦悠夢的頭,強迫她收回了視線,只能望著眼前的他。

「你這是干什麼?」秦悠夢拍飛他的手,惱怒的挑了挑眉,暗道,如此仙姿卓然之人,要怎麼樣出塵的相貌,才能配得上傲然的風采?

窺探到她眼中的贊嘆,軒轅雪衣清瞳一緊,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不由得自嘲一笑,多少人見到傾九塵,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便對之傾心不已,甘願沉淪無法自拔,她也會是如此嗎?

軒轅雪衣目光一暗,微微收緊了在她腰間的手,成功拉回秦悠夢的注意力,薄唇輕輕的上揚,戲謔道,「寨主怕是沒有機會了,國師並非斷袖之人,也極為討厭男風……」

听他這麼說,秦悠夢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撲哧一下笑出聲,探究的目光望著軒轅雪衣,戲謔道,「本寨主忘了告訴世子,本寨主已經成親了,現在已經有六名妾侍,雖對男子並無興趣,但見世子超凡月兌俗,本寨主不介意納世子為妾……」

聞言,軒轅雪衣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似在捉模她的所言的真假,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軒轅雪衣突然說道,「只要你休了六名妾侍,以黑風寨作為聘禮,本世子可以考慮考慮……」

軒轅雪衣眼底沒有一絲戲謔,語氣也十分的認真,倒是把秦悠夢嚇了一跳,生生愣了幾秒後,尷尬的輕笑了幾聲,粗著嗓子道,「軒轅世子說笑了,本寨主只喜歡女子,不喜歡男子,況且我的夫人已經有了身孕,本寨主可不會喜新厭舊……」

軒轅雪衣垂下眼眸,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道空靈飄渺的聲音響起,仿佛自雲霄仙宮傳來。

頓時,萬籟俱寂,鴉雀無聲。

「晨曦在清風中消逝,夕陽在暮山下淪亡,眼前的光明即將被黑暗吞噬殆盡,惡魔之門將在黑夜中開啟,人間將成為一片煉獄,凶暴的妖魔會肆虐凡胎,以幽幽鬼火毀滅人間,仁慈的神垂憐天下蒼生,以自身的靈血為祭,降下漫天血雨,洗禮塵寰,救贖眾生……」

「神雖歸于九天,卻永垂不朽,吾等以鮮血為祭,歌頌神之篇章,望神垂憐愚昧的蒼生,吾等恭迎神再臨人間……」

空靈的聲音,宛如九天之上,飄渺無痕,沒有一絲的感情,卻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讓人誠心拜服,跟著頌贊神之不朽。

站在巍峨的六星芒台上,居高臨下的仿佛眾生,傾九塵平靜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感情,宛如無情的神砥,只是淡淡的宣布,「聖祭開始……」

一陣嘹亮的號角響起,陣陣鼓聲如雷般,刺穿脆弱的耳膜,仿若宣示神之威嚴。

高高的神壇之上,聳立著一尊青銅鑄成的鼎,九鼎中升起熊熊烈火,青紫色的火焰,透著一股幽冥詭異。

軒轅雪衣身子一僵,臉色驀然一變,再沒有當初的悠然,雙手也緊握成拳,發出咯 的脆響。

秦悠夢見他愁眉緊鎖,不解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不對嗎?」

軒轅雪衣望著鼎中青紫色的火焰,清眸徒然一緊,薄唇輕顫道,「九鼎之中燃燒的是——人骨……」

聞言,秦悠夢心中一緊,望著足足有十幾噸重、寬超過十米的大鼎,驚訝的說不出話。

「此鼎可容納數百人之骨……」軒轅雪衣輕嘆了一聲,望著熊熊燃燒的烈火,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奈,繼續道,「取這百人之骨,定斬殺了千余人,然後剜肉取骨,挑出完好無損、剔透無瑕的,方才有資格參加聖祭……」

軒轅雪衣在說什麼,她幾乎都听不到了,腦中徒然想起深林中的瘋狂獵殺奴隸,無情屠殺手無寸鐵的奴隸,還要將他們的遺體剔肉去骨,這些披著錦衣的聖徒,還真是喪心病狂!

就在秦悠夢震驚之際,只見數千名孩童被帶了進來,身上穿著整潔干淨的衣服,幼小的臉上卻還有著鞭打的印記,更不用去想象衣服下,是怎麼樣的累累傷痕。

數千名孩童摩肩接踵的站著,睜著無辜的大眼楮,好奇的望著四周,掃見面無表情的禁衛時,輕輕的顫動肩頭,害怕的低下了頭……

不知將要面臨什麼,被扔到一片空地之上,不由得手足無措,心中充滿了恐慌……

「這是要干什麼?」秦悠夢瞳孔一緊,心中頓時一絲不好的預感,扭頭向軒轅雪衣問道。

軒轅雪衣端酒杯的手一頓,然後仰頭將酒一飲而盡,薄唇輕顫只吐出兩個字,「血祭……」

秦悠夢一個激靈,忙抬頭望去——

喧囂的鼓聲戛然而止,一切蛻變成無聲的畫面,四只白虎被鐵鏈拴在四周,伸出鋒利的爪子,仰頭向天長嘯。

听到野獸的咆哮聲,孩童們嚇得抖了抖,幼小的臉上滿是害怕,卻只能僵硬的站著。

這時,十名黑衣人走來,拉著最前排的十名孩童走到九鼎面前,從寬大的衣袖下取出一只匕首,劃破男童的手腕,似是割到了動脈,鮮血噴出十米高,黑衣人將他扔到鼎中,隨便劃過他的脖子。

與此同時,其余的黑衣人,也解決了自己手中的孩童,向下一排孩童走去。

秦悠夢看得目瞪口呆,僵硬的扭過頭去,失聲道,「他們在做什麼?」

軒轅雪衣將她抱在懷中,沉默了半響,方才壓制住悲愴的心緒,淡淡道,「九鼎中的紫火,象征發怒的天神,便以神童之血,澆滅燃燒的烈火,天神方才會息怒,保佑冥月國江山……」

「可笑……」秦悠夢不屑的冷哼一聲,定定的望著軒轅雪衣,認真道,「你信嗎?」

軒轅雪衣垂下眼眸,無聲搖了搖頭。

秦悠夢雙手捧起他的頭,讓他對上她憤慨的目光,無聲的質問他,不解道,「你為什麼不去阻止?」

軒轅雪衣有一刻的失神,清冷的目光望向遠處,淡淡道,「冥月國中皇權、聖教、士族,這三大勢力的斗爭,已經延續了數百年,以聖祭為名義,吸納教眾,已經成了慣例,皇權為尊逐漸崛起,聖教便與士族勾結,故士族豢養奴隸,凌虐玩弄,只為聖教提供血祭,只要世族不滅,聖教便會長存,那麼聖祭將會永遠繼續下去,直到冥月國滅亡的那一天……」

听著他的話,秦悠夢陷入了沉思,開始思索自己來此的意義,前一世,陷入皇權的爭斗之中,如今又陷入三教的爭斗中,而身為冥月國聖女千夢夕,她也是罪魁禍首之一,但如今血祭的傳統,非她一人便輕易能解決,十大世家實力雄厚,又豈是易于?

秦悠夢冷冷抬眸,望著最頂的男子,什麼不朽的天神,分明是殺人的惡魔!

望著殘忍死去的孩童,望著熊熊燃燒的紫火,望著染紅一地的鮮血,秦悠夢一時氣血上涌,猛地推開了軒轅雪衣,雙手緊握成拳,運著功向神壇飛去。

十幾米高的神壇,周身雕刻張牙舞爪的巨龍,秦悠夢銀牙一咬,腳狠狠的踩了上去,怒目瞪著最頂的男子,借力向最頂層奔去。

一襲白錦色雪紗衣,隨她張狂動的作起伏,宛如紛舞的雪花,狂風迎面而來,吹起三千怒發,在空中肆意亂舞。

秦悠夢滿腔怒火,踩了一腳雕刻的浮龍,一個優美的轉身,便飛到了神壇之上,翻飛的衣袂,憤怒的眉眼,不可抑的拳頭就揚了起來,沖著被尊為神的人揮去,不為別的,只為證明,人,也可以敗神!

神,只是欺騙世人的惡魔,不配站在這神聖的高台!

九龍神壇上的兩人,紛飛白衣如雪舞動,三千青絲相互糾纏,同樣的出塵絕世,說不出的匹配,宛如天造地設的一對,刺瞎了眾人的雙眼。

軒轅雪衣收回了視線,薄唇勾起自嘲的弧度,果然和傾九塵比起來,他什麼也不是……

千夜寂嘴角的笑容一僵,望著那麼嬌小靈動的身影,目光漸漸染上一層寒霜,手微微一用力,酒杯應聲而碎,劃破了他的手指,猶然不覺一絲痛意。

南宮緋若卻多了一份悠然,饒有興趣的望著神壇上的女子,對金元寶公公開始多了一絲好奇,但這份好奇是一時的新鮮,還是對故人的懷念?

南宮緋若搖晃著酒杯,懶得去想遺忘的故人。

聳立雲霄的神壇上,意識到背後的掌勁,傾九塵懶懶的揮手,輕松接住了她的掌,輕蔑的轉過身來,當看清她的容貌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了平靜,那一剎的驚愕,似乎只是她的錯覺。

在傾九塵認出她的時候,秦悠夢也認出了他,動作微微一滯,望著眼前絕美的男子,怔愣在了原地。

他一頭烏黑發亮的青絲披散肩頭,更襯得他皮膚晶瑩如白雪,修長好看的眉頭輕蹙著,一雙狹長的眼眸半眯,盈著淡漠無情的光芒,殷紅似血的薄唇緊抿,宛如不苟言笑的天神,負手屹立在天地之間,風華入骨,出塵絕世……

光潔的額頭殷紅的朱砂,烙下了詭異的紋字,似是燃燒的火焰,猶如滴血的紅痕,為超凡月兌俗的美貌平添了幾分邪魅的氣息,出塵若仙,魅惑似妖……

「夢兒,是你……」他失神的向前走了一步,痴痴的喚道,宛如呼喚深愛的戀人,沙啞的聲音,道不盡深藏的情愫。

空靈的聲音絲絲入骨,喚起最深處的回憶,秦悠夢一個恍惚,只覺得無比熟悉,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料一腳踩空,還沒反應過來,就直直的下墜。

「夢兒……」又是一聲輕喚,讓她回過神來,只見傾九塵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清冷的眼眸泛起一絲微波,定定的看著她,似有千言萬語,薄唇動了動,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最後,一個瀟灑旋身,穩穩落在地上。

「老大……」這時,一個激動的顫音響起,充滿了欣喜之情。

秦悠夢微微一怔,銳利的目光掃過四周,在看見向她揮手的ど子時,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ど子,你還活著,真好……

望著向她跑來的ど子,重逢的欣喜涌上心頭,秦悠夢還沒來得及品味,下一秒,一只大手鉗住了ど子,將他直直往祭壇拖去。

「老大……」ど子使勁掙扎著,向她大聲的呼喚著,眼中充滿了害怕。

「ど子,別怕……」秦悠夢猛地推開傾九塵,正要去救ど兒,卻被他牢牢抓住了手,只听他無情的說道,「一個賤奴而已,死不足惜……」

秦悠夢動作一滯,詫異的抬起頭,冷冷的望著他,不屑的冷哼一聲,一巴掌就甩了過去,趁他驚不可遏之際,狠狠推開他的手,運功向ど子跑去。

「ど子,別怕,老大會救你……」

秦悠夢一個騰躍,借著巧勁,踹倒了一個黑衣人,一把奪過ど子,緊緊的抱在懷中,心中的巨大恐慌才漸漸消弭。

「老大,別哭,ど子好好的……」ど子探出小腦袋,用小手擦干她的淚水,黝黑的眼楮定定的看著她。

秦悠夢擠出一抹笑,緩緩松開了他,拉住他的手,堅定道,「ど兒,我們這就回黑風寨……」

秦悠夢踢起地上的刀,穩穩的握在手中,將ど子擋在身後,防備的望著黑衣人。

十名黑衣人緩步走來,每一個落步,都如千鈞擊地,可見武功不凡,不過和她比起來,還差了那麼一丁點。

秦悠夢率先出手,踢飛了前方的兩人,又用手肘連撞三人,揮劍砍傷後方的三人,再一個騰身,將最後兩人踢飛。

神壇中,只見白影瀟灑飄動,動作如行雲流水,快如驚雷閃電,眨眼間,十名黑衣人倒地。

秦悠夢連忙拉過ど兒,就要運功離開時,突聞一聲怒吼,震驚的轉過身去,只見四只白虎撲來,鋒利的的爪牙,似要將她撕成碎片。

她忙將ど兒推到一邊,微微向前傾著身子,緊盯著四只猛虎,握緊了手中長劍,準備奮力一搏。

就在利爪襲來的剎那,卻突感腰間一緊,被人緊緊護在身後,一抹白影快速飄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刀,並將她推到了一邊,在空中一個優美的旋身,準確無誤的將刀刺入白虎的天靈蓋,殷紅的血的噴涌而出,他卻依舊一襲白衣,縴塵不染,淡雅清冷的眉目,沒有一絲的波動。

看著他旋飛的身影,利落準確的出手,眨眼間,三只白虎倒在地上,血流如泉,順著雪白的毛發流下,染紅了大地。

他淡漠的沒有一絲感情,散發著一種難言的魅力,就連舞動的白衣,似帶有魔力一般,牢牢吸引她的視線,追隨著他的身影移動,為他擔心著,為他喝彩著……

「夢兒,小心……」

突然,一聲撕裂的喊聲傳來,拉回了她的注意力,秦悠夢猛地抬起頭,卻見野獸的利爪泛著寒光,直直的向她撲來,但她已經來不及回避。

千鈞一發之際,一抹白影飛快飄來,修長的手摟過她的腰,將她牢牢護在身下。

那一刻,世界仿佛無聲的寂靜,只剩下他絕美的容顏,在她的眼前放大,害的她,滿眼,滿心,都是他……

「國師……」

突然,一陣陣失聲的輕喚傳來,秦悠夢錯愕的抬起來,只見傾九塵臉色蒼白無比,白衣染上了觸目驚心的血跡,腳下出現了一潭紅色的血泊。

她的目光緩緩上移,只見白虎咬著他的腿,森冷的白牙滲出紅血,綠色的獸眼散發出惡狠狠的光,似要將他的腿生生咬斷。

傾九塵面不改色,飛快的轉過身去,冷冷將匕首插了上去,白虎連呼痛的機會都沒有,當初氣絕身亡。

「來人!射死這群賤奴!」這時,破空傳來一聲怒吼,提點了傻眼的禁衛。

禁衛臉色一肅,紛紛搭弓射箭,要將在場的人全都射死。

秦悠夢微微一愣,望著面無血色的傾九塵,剛剛他還是萬人敬仰的國師,現在卻要被人活活射死,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走……」傾九塵冷冷推開了她,平靜的眼里一片淡漠,周身散發出一絲孤寂,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悠夢被他推倒在地,余光望著地上的血灘,心中泛起一陣酸楚,連聲音也變得哽咽,「我、不、走……」

傾九塵身子一顫,淡漠的目光望著別處,泛白的薄唇輕抿,神情有些黯然。

這時,密集如雨的箭飛下,無情的射了過來。

秦悠夢對ど兒使了一個眼色,ど兒將最近的白虎拖了過來,借此當著一些利箭,並乖巧的躲在下面。

秦悠夢贊賞看他一眼,拔起白虎頭上的劍,在空中舞的密不透風,打飛奪命而來的冷箭,又和ど兒暗中合力,試圖將傾九塵的腿拖出。

無奈死去的老虎,牙關緊緊的咬著,似是不甘如此死去,利牙狠狠刺入他的腿中,這難以忍受的疼痛,他居然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看他這副淡漠無情的樣子,感情是受傷這麼重的老虎。

這個人,一點都不珍惜自己。

見她如此拼命救他,傾九塵目光一暗,染上一層冰冷的霜華,定定的望著她,淡淡道,「為何?」

秦悠夢動作一滯,一把拉著他的衣服,揮手又給了他一巴掌,怒道,「混賬!你說為什麼?你給我記住了,給本寨主好好活著!」

傾九塵身子一顫,似在錯愕著什麼,突然苦笑了一聲,一掌拍向了老虎,老虎飛了出去,擋住前方的箭,只听他淡淡道,「若是我不想死,誰又能取我性命?」

傾九塵薄唇輕扯,帶著幾分不屑,冰冷的目光掃過千夜寂,而後停留在她的身上,說不出的幽深莫測,似是透過她在看什麼,充滿了孤寂與無奈。

「這天下沒有人傷我,除了你,這天下沒有人能負我,除了你……」

箭如雨落下,一箭穿心刺肺,耳畔響起哀嚎聲不絕,他空靈的聲音響起,一字一句清晰的飄入耳中,震撼著她的心。

秦悠夢扯著他的胸前的衣服,狠狠的警告道,「那便留下你的性命,等我來取……」

「好……」傾九塵略微一愣,隨後虛弱一笑,煞時天地失色,讓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左手扶著他的腰,右手握著染血的劍。

他們將ど兒護在身後,正準備聯手月兌圍的時候,只見一道雪衣凌空而過,軒轅雪衣落到禁衛軍中,一把抽出禁衛的佩刀,揮刀砍下首領的腦袋,狠狠的踢了下去,大聲呵斥道,「住手!」

用內力傳出的呵斥聲,帶著一種攝人威嚴,有力的穿透整個聖壇,響徹在每個角落。

重禁衛動作紛紛一滯,彼此對視一眼,雖未放下弓箭,卻也沒再次出手。

秦悠夢抬起頭,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和傾九塵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運功,拉起一旁的ど兒,離開了神壇。

剛才一片干淨的空地,如今卻倒滿了尸體,匍匐著苟延殘喘的人,紅色的血匯成細流,染紅了蒼夷的大地。

空中飄來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人的感官,秦悠夢僵硬的扭過頭,只見明滅不定的紫火,還在九鼎中焚骨而燃,合著澆灌的鮮花,燒出一抹妖艷。

十名黑衣人死了,又十名黑衣人落下,拖著地上的死尸,扔到九鼎之中,重復這一無情的動作,繼續這般禽獸的作為,直到殷紅的血,將火焰澆滅,方才止休。

秦悠夢收回視線,拖著重傷傾九塵,微微側過頭,避開他炙熱的目光,向著軒轅雪衣走去。

「咳咳……」傾九塵輕咳幾聲,身子輕輕一顫,就哇的吐出血來。

秦悠夢腳步一頓,擔心的望著他,心中充滿莫名的恐慌,蠕動著紅唇,卻忘記要說些什麼。

傾九塵慘白的薄唇輕扯,露出一抹虛弱的笑,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暈倒在她的肩頭。

軒轅雪衣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眼里閃過一絲莫名的幽光,對一旁禁衛使了使眼色,兩名禁衛點了點頭,便快步向她走來。

「請公子放開國師……」

余光掃過身後長長的血跡,看了一眼肩頭暈倒的人,秦悠夢尋思著他是國師,便將放心的將他交給兩人。

目送著幾人走遠,秦悠夢方才收回了視線,低頭沖ど兒一笑,拉過ど兒的手,含笑望向軒轅雪衣,充滿了感激之情。

軒轅雪衣懶懶抬眸,清眸似凝結了萬千霜華,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命令道,「把她帶下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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