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瑟卻又伸手把那虎皮給拿了過來,然後才走在了前面開路︰「這虎皮太重,還是我來拿吧。」以前指使別人做事都習慣了,以至于他剛剛都忘記了自己身邊的不過就是個小女孩子而已。
而容瑟卻忽略了另一件事情,那便是他不過也才二十三歲,比寧秋大了只有十歲而已。
寧秋哪里會能讓身體不好的他幫自己拿東西,連忙跑到了他身邊,拽著他的衣袖說著︰「還是給我吧,你身體那麼不好,我自己可以拿得動的,你別看我歲數小,其實我力氣還是挺大的。♀」
容瑟卻實話實說︰「可是我剛剛把你丟出去的時候,發現你特別的輕,能有多大的力氣……」
寧秋汗顏,咱能別用「丟」這個字麼,總讓我覺得你像是丟東西一樣……
「可是我……」寧秋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容瑟卻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眸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卻足以讓寧秋噤聲了。
這一路上,兩人依舊是未說什麼話。考慮的也是不同的事情。
寧秋覺得,就算是容瑟說了不用謝他,自己還是要報答他才行。于是便想著該用哪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謝。
她對他太不了解,總感覺他的身上充滿了神秘色彩,而且這人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本事也大,好像不需要自己為他做什麼才是。
容瑟卻早就把救寧秋的事忘到腦後去了,專心的找著比較容易走的山路。
兩人爬上爬下,走了大約一個半時辰,才終于回到了安寧小鎮。
此時天都馬上黑了,寧秋心中著急,擔心家人見她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來,便也顧不上再和容瑟說什麼,匆匆告別了之後,抱著她的小包袱和虎皮便往家中趕。
果然,遠遠的,她便看到了等在門口的春姐兒。寧秋叫了一聲「大姐」之後快步走到她身邊,詢問著︰「你在這里做什麼呢?」
寧春一見到寧秋回來,眼眶都紅了。她見寧秋的衣衫如此髒亂,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哭腔︰「秋妹兒,你怎麼才回來啊!爹娘讓我等在這里,說再等半個時辰你若是還不回來的話,他們就要去報官了!你可嚇死我了……」
寧秋把身上的虎皮放下來,用手給春姐兒擦著眼淚,心中也很是愧疚。她輕聲哄著她︰「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以後肯定早點回來……大姐你快別哭,你一哭我也難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寧春卻看到了地上的皮毛,因為是捆做一團,天色還黑了,所以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花紋,她這回忘記了哭,詫異的問著︰「這是什麼東西?」
「虎皮。」寧秋如實回答著。
「什麼?你還去打虎了?」寧春瞪大著眼楮,看著寧秋的目光很是詭異。
寧秋嘆了口氣︰「我哪有那個本事,這事說來話長,先進屋,等我洗漱一番,換身衣服再和你們細說。」
寧春點頭,把地上的虎皮抱了起來︰「我給你留了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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