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連江也在我身邊往那院子里看去.劉連江問我︰「少爺.你看那院子里好奇怪.怎麼挖的到處是坑.」
我也覺得奇怪.院子里有好幾大堆土.這里已經很久沒住人了.那土是什麼的.又不會搞什麼工程.正好小二過來送茶水.我把他叫過來問道︰「小兄弟.你看那邊那個院子.里面怎麼好幾堆土.里面在搞什麼工程嗎.」
小二看了看那邊說道︰「客官.你說的是蔡府啊.我也不清楚.只听人家說.那里面不安穩.里面老是有人哭.還有人見過鬼.所以那里面的誰也沒進去過.至于那幾堆土.好幾年就有了.現在秋天草黃了.才看出來是土堆.要是夏天長滿了草.你是看不出那堆土來的.」
「小兄弟.這個府邸為什麼叫蔡府.」
「客官你不知道.這府邸的主人原來是蔡京的干兒子.原來姓姜.因為巴結蔡京.干脆連姓都改了.還讓人家叫這里是小蔡府.直到蔡京倒台.這個小蔡府才敗落.被查封.好幾年都沒有人來住過.」
打發走了小二.我又仔細看了看院子里.因為離著遠.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這幾堆土在院子里格外顯眼.是什麼人弄的.難道是抄家的時候找東西挖的.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我也不去想了.反正下午就可以進去了.到時候再說吧.
要了幾個菜和劉連江吃了.也沒有要酒喝.因為時間還早.我們也沒著急出去.在這里也能看到那個府邸.也就知道馮保派來的人什麼時候到.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街上來了一隊士兵.還有十幾個太監.到了小蔡府門前.一個太監上前打開了府門.然後那已對士兵進了府門.大門又被從里面關上了.看那些士兵的裝束.應該還是神策軍的隊伍.
這群士兵不但帶著兵器還有鐵鍬等工具.進去後就有一個太監在對那些士兵指手畫腳.好像是安排工作.待那太監指揮完.士兵們分成四隊.三隊圍著那三堆土開始鏟土.還有一隊在哪太監的帶領下.去了別的地方.因為那小蔡府是三進的院子.後面的就被屋子等著看不到了.
劉連江問我︰「少爺我們要不要進去.現在他們來了.我們進去看看怎麼樣.」
「不要著急.我看看他們到底在干嗎.」
一直一個時辰過去.那些土也被士兵們鏟平填到了土坑里面.我才帶著劉連江來到樓下.結了酒菜的銀子.我們就出去往小蔡府走去.
到了府門口.劉連江上去敲門.敲了好久里面才傳來一個聲音︰「誰啊.敲什麼敲.不知道這里是禁區啊.」
劉連江也沒客氣的說道︰「什麼禁區.蘭大人來了.現在這里是我們的衙門.快點開門.」
里面听劉連江說是蘭大人.猶豫了下說道︰「那請等一下.我去找孫公公請示下.」
接著里面就沒有了聲音.等了半個時辰.那人還是沒有回來.劉連江又上去敲門.這次敲了好久也沒有回音.我讓劉連江先停下.敲了也白敲.里面不知道在干嗎.又過了半個時辰.才見大門從里面打開.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太監.因為宮里的太監太多了.又分散在各個殿里.所以我不認識這個人.
那人看我穿著官服站在門前.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我面前.施禮道︰「這位可是蘭大人.」
我也沒有回禮.只是冷淡的回道︰「是我.公公這麼稱呼.」
「蘭大人.小的叫李運.是馮公公座下打雜的.今天馮公公讓我前來收拾這里.告訴我要一定打掃好了.才能讓蘭大人進來.剛才小的在里面打掃衛生.所以讓你蘭大人久等了.小的在這里給蘭大人賠罪.」
我也沒有再去責備什麼.畢竟人家說的也在理.我對那太監說︰「李公公多謝了.現在里面收拾好了嗎.本官可以進去看看了吧.」
「蘭大人.里面還在收拾.因為時間太久了.所以很難打掃.不過你蘭大人要去看看.我就陪著蘭大人去看看.恐怕里面太髒.髒了蘭大人的新官服.」
「沒事.就請李公公帶本官去看看吧.」
那李運在前來帶路.我和劉連江跟在後面進了大院.院子里有幾個士兵在清除雜草.穿過院子進了第一進房子的大堂.這大堂確實不錯.就是因為時間長了到處是蜘蛛網.地上還散落著不少鳥糞.窗戶也都殘破不堪.李運跟我說︰「蘭大人.這房子要是修繕的能用.恐怕要費點功夫.我只是來給你們打掃干淨.至于修繕的事情.看來蘭大人還要去找工部.派工匠過來了.」
「多謝李公公提醒.我明天就去請旨.我們再去後面看看吧.」
大堂有個後面.我們從後門來到了第二進院子.院子里剛才我看到的土堆已經被士兵們.填平.現在那些士兵.也是在打掃那些枯草和死樹.還有不少在屋子里清理.李運介紹道︰「蘭大人.這個院子是原來小蔡府的內宅.都是家人和待客還有書房.這一進院子有三十多間.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估計里面也不會很干淨了.也就拒絕了李運要進去看看的要求.接著來到第三進院子.這個院子都是二層的小樓.我問李運︰「李公公這院子里面怎麼都是二層的.不跟前面一樣.」
「蘭大人.這里就是小蔡府女眷住的地方.以前這蔡侍郎住在這里的時候.有十幾房小妾.還有女兒什麼的.住不開.所以都是蓋的二層樓.」
我隨意的走到一間屋子門口打開看了看.里面沒有前面那些房子的破敗.不過也是蛛網密布.門窗都還不錯.不用換.擦拭下就可以了.
李運對我說︰「蘭大人.這個房子是最後蓋的.蓋好後不到一年.蔡侍郎就倒台了.所以這里的門窗都是好的.就是因為蓋的晚.前面那些都是老房子.所以破敗一點.」
「這個沒事.我們要搬進來的話.還是要收拾的.只是我在外面看著里面挺大的.怎麼感覺房子不少很多.」
「蘭大人.後面還有一個花園.我們去看看吧.」
跟著李運.穿過一個月門.後面是一片寬闊的空地.看這面積竟然比前面佔地還要多.怪不得我看著這麼大的一個院子.房子不多.院子里殘枝敗葉灑滿一地.樹葉大半枯死.只有地上枯黃的茅草.還有兩個亭子.也是破敗不堪.順著小路往里面走去.到了亭子那里.還有一個一畝見方的池塘.池塘的水面上.飄滿了樹葉.還有幾株荷葉.半黃半綠的在搖曳.雖然這個花園已經殘破.要是修正起來.還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跟在身邊的李運問道︰「蘭大人.對這里還滿意吧.」
「挺好的.就是要費點功夫.這麼多年沒人住.都成了草原了.」
「是啊.蘭大人.這里我們也沒時間收拾了.我們只收拾好前面就該回去了.我把鑰匙留給蘭大人.你再去跟工部打交道吧.」
「多謝李公公.回去後代我謝過馮公公.就說我蘭雲杰謝過了他了.過幾天再去找他喝茶.還有.那天馮公公說給我的茶葉.我也忘了帶.明天我進宮請旨的時候.一並去馮公公那里帶著.李公公可要把我的話帶到啊.」
「蘭大人放心.我一定帶到.怪不得馮公公派我來給你打掃這里.原來蘭大人跟馮公公這麼熟悉.以後還請蘭大人在馮公公面前多美言幾句.」
我也客氣的回道︰「應該的.今天你李公公也辛苦了.我先告辭了.你們走的時候把門鎖上就是了.」
李運又把我們送到了門口.看著我上了轎子離開.這才回到府里.
隔著轎子劉連江問我︰「少爺現在我們去那里.」
「先回去吧.回去還有要事.」
轎子到了玉馬巷.我來到書房.寫了一封信.把老劉叫來.讓他把信送到劉縣令那里去.要知道劉縣令具體的打算再回來.要是劉縣令明天來的話.你就抬著轎子去接他去玉馬巷.
老劉帶著信騎馬離開後.我對在客廳的春蘭說︰「春蘭.隋建春要在外面住幾天.幫我辦差.」
「沒事的少爺.你讓他干什麼那是他應該做的.再說我們還沒成婚.我也不能管他.」
我休息了一會.把明天去宮里找皇上請求修繕小蔡府的折子寫好.看了看天色還早.就打算出去走一走.叫上劉連江.我也沒告訴他們那幾個太監.因為我是想去客棧.路也不遠.走著很快就到了.帶著幾個太監反而不方便.
出了玉馬巷.劉連江問我︰「少爺我們去哪里.我父親可是交代了.要是你帶人少了.是不能走遠了的.」
「沒事.我們去客棧看看了然大師回來沒有.好幾天沒看見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干嗎.」
我們兩個慢悠悠的走到客棧.因為來了幾次.小二也認識我們.也沒有多問.我們兩個就徑直來到了後院了然大師住的院子.了然大師的房門沒有上鎖.我隨手把門推開.只見屋里有兩個人.把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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