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游蕩歲月 Chapter19 為愛一起

作者 ︰ 黛歆穎

蔡子然照舊準備給那個叫小童的女孩去上課。突然,接到了她家電話,是她女乃女乃打過來的,說小童現在發燒發的厲害,她媽媽又去出差,看蔡子然能不能趕快過去,送小童去醫院。莫亭看著蔡子然焦急的神情以及緊皺的眉頭,忙問「怎麼了?」

「小童發燒發的厲害,我得馬上送她去醫院」

「我陪你一起去」

蔡子然點了點頭,兩人攔了一輛出租。今天堵車堵得特別厲害,蔡子然記得饅頭都是汗水,一顆顆地從皮膚里浸出來。莫亭忙問「還有多久能到,師傅?」

「小姑娘,你沒看見這堵著的嗎?這恐怕一時半會也動了了,不知道得等到啥時候去了」

莫亭回頭看著蔡子然「還遠不?」

「還有兩站路吧」

「下車吧」說著塞給師傅100塊,就跑了。

「咱快點吧,要是小童撐不了咋辦啊?」莫亭看起來比蔡子然還急。

「你跟我我」說著拉起莫亭的手,在人群里穿梭著,兩個人好像在另一個時空里,路邊的人好像就是游戲里的障礙,他們一個個的擊破。向著目的進軍。莫亭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只管跟著蔡子然奔跑,頭發一起一伏地在空中飄揚,而他們兩個的眼里全是炙熱的快要燃燒的焦灼。

一個嘻哈裝的酷酷男孩,一個運動裝的乖乖女孩,兩人就像是熱戀里的小情侶。

「哥哥,今天不要上課了,好不好,我難受」之間小童虛弱地躺在床上,平時調皮的她眼里竟然失去了神采。女乃女乃年齡大了,手腳都不靈便。走路戰戰兢兢的,說早上起來模著小童特別的燙,趕緊給媽媽打電話,說是出差,給爸爸打電話,說是已經去了外地好些天了,在談生意,這會子肯定也回不來。女乃女乃老淚縱橫,用干枯的手握著蔡子然的手,接著說,我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找你來了。

蔡子然看了看小童,又看了看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應該的」

小童很快被送到了醫院,醫生說孩子怎麼燒的這麼厲害,才送過來啊?

蔡子然急忙說著對不起,自己是孩子的哥哥,家里也沒別人,沒有注意,實在不好意思,問還在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說,燒已經退下去了,以後注意點,孩子還那麼小,落下個病根可怎麼辦啊,說休息休息,等她醒了就可以進去看她了。

蔡子然和莫亭忙感謝醫生。

小童看著陌生的莫亭,問蔡子然「哥哥,這個姐姐是誰啊?你女朋友嗎?好喜歡她啊,長得好好看啊」

莫亭著急地說「不是啦不是啦」

蔡子然霸道地摟過莫亭肩膀說「怎麼不是啦」然後對小童說「這個姐姐呀,就是哥哥的女朋友,她在害羞哦」

小童虛弱地笑著「哥哥姐姐好般配哦,小童想那個趕緊好起來跟你們一起玩哦」

莫亭撫模著小童的頭發「小童乖,你好好休息,等身體好了,姐姐帶你去坐旋轉木馬,好嗎?」

「好,姐姐,你可不許騙我哦,來咱們拉鉤」說著,小童就伸出了小拇指。莫亭也爽快地和她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蔡子然看著莫亭和小童臉上的笑靨,也默默地笑了。

「小蔡啊,你可真是好人啊。等她媽媽回來,就把住醫院的錢還給你啊」女乃女乃顫巍巍地說。

「女乃女乃,沒事的,只要小童沒事就好」

「那怎麼可以,你看啊,你們掙錢也不容易嘛,你就听女乃女乃的,啊?這女娃是你女朋友吧?長得這麼好看,你們在一起啊,一定會幸福的。」女乃女乃臉上洋溢著質樸的微笑。

「謝謝女乃女乃。我們會幸福的」蔡子然怕莫亭否認,趕緊接上女乃女乃的話。莫亭狠狠地瞪了一眼蔡子然,而他,卻沖莫亭扮了個鬼臉,嬉皮笑臉地得意著。

臨走了。小童滿是不舍,好像還有好多話要跟莫亭講似的。這種情誼不是一見如故,不是忘年之交,是一種說不出的好感和親切感,哦,像親人般的。

莫亭哄著小童「小童乖,哥哥姐姐下次再來看你」

小童急得不行「姐姐,你一定要來啊」

「嗯嗯,姐姐一定來,那小童現在得乖乖睡覺哦」

「嗯好吧,那哥哥姐姐再見,你們一定記得再來看我哦」小童不舍地說。

「會的會的,一定帶你去好好地玩一通」莫亭笑得合不攏嘴。

「你是怎麼了?看見小童,像是看見你的孩子一樣,連我都吃醋了」

「你吃哪門子的醋啊?再強調一次,鄭重地再強調一次,我不是你女朋友,不要亂認,好不好」莫亭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哈市可以看到她嘴角幸福地笑意。

「不要這樣嗎?說實話能死啊。心里已經承認了無數次了吧」

「誒,我說蔡子然同學,你也忒自戀了吧,說你是自戀狂你還不服。」

正說著,只見天空好像要起義了。大春天的,突然滾滾的雲層涌動著,狂風驟起,細沙漫天飛舞。天,變得格外的黃,格外的紅。好像是夕陽的傍晚,但事實上,這是春天的早晨吶。風沙吹得人睜不開眼楮,人們都紛紛往家里趕,路上的三輪車肯定是賺大發了。平常兩塊的現在都成十塊了。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們是多麼的不易啊。衣衫不整,買內容不淨的,在風中拼命而艱難地騎著三輪車,就為了那幾塊錢,十幾塊錢。真的不知道這些人的身後有怎樣龐大的家庭要養活呢。莫亭只覺臉上被刮得疼疼的,風越來越大。他們艱難地在風中奔跑著,一時半會,竟然等不到車,看著路上減少的人群,他們只得先找個避風的地方。突然,下了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蔡子然這時,二話沒說,就把外套月兌下來,蓋在他們的頭上,兩人鑽在這麼小的空間里,彼此溫暖著。雨水滲透了衣服,他們就近找到了站牌,那帶著「屋檐」的亭子還好恩能夠稍稍避雨。但是風卻愈刮得厲害了,濕了衣服的莫亭感到陣陣滲入肌膚,滲入骨骼的寒意,不由得,雙臂環抱在一起。蔡子然眼明。二話不說,把莫亭攬到自己懷里。莫亭已經凍得有點發抖了,就順從地躺在他溫暖的懷抱里。蔡子然也略微地打著哆嗦,但是,至少他是個男生,對于這種突然的冷還是可以忍受的。

許久許久,終于姍姍來了一輛公交,管它是不是能夠到達目的地,周圍的人就迅速地往車上涌去。他們在人群里被推搡著。蔡子然挺身護著莫亭,生怕被別人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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