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隱 第一百章真做

作者 ︰ 弱視的豬

月復中一疼,他的酒勁褪了大半。吃驚地看著山陰,他甩甩頭,氣道︰「你謀殺啊?男人這里不能踢的。殘了你管我下半生啊?」

居然還有臉說。

山陰氣得臉色發青,她指指自己凌亂的衣裳,也道︰「你奸yin嗎?姑子這里是不能亂模的。你想強佔強娶啊?」

她這話提醒了劉曜,此時的山陰,胸前的束布被他挑開,女性柔軟飽滿的特征極其明顯地呈現在了他的面前。加上她披散在肩頭的黑色瀑布,在外面的雪白的肌膚,組成一副極致美麗的少女半果圖。尤其被他親得有些紅腫的雙唇……

劉曜看著看著,心下一軟,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

山陰警惕地攏了攏自己的裳服,怒道︰「還敢靠前?」

他有什麼不敢的?劉曜的身子還在接近。趁著山陰踢腿之際,他一個閃身,一把抓住她的長腿,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呢喃道︰「阿陰,你別動氣。」

使勁緊了緊試圖掙扎的山陰,他忽地語出驚人︰「如果我用強,是不是就可以強娶了?」

是她說的,強佔強娶。如果他用了強,她便無奈嫁與他的話--

被自己心中這個大膽可行的想法嚇到的劉曜,身子不由劇烈地一抖。

他低頭,拒絕看向山陰憤怒得噴火的雙眸,伸手在她身上重重一按。

不知什麼穴位被點中的山陰,只覺得全身一麻,四肢一僵,頓時一動不能動了。

她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劉曜,你敢--」

卻見劉曜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不急不緩地月兌下了自己的內裳了。他的胸口,仍纏著白布,壯碩的肌肉在白布的束縛下,更見緊繃與張力。

跪坐在她的面前,他雙手顫抖地伸出手了。

他在解著她的裳服,解著她身上阻擋他與她結合的所有束縛。

方才裹在她胸前的白布已經被他除掉,現在,只要一踫到她披在外面的裳服便能感覺到胸前的柔軟已經呼之欲出。

女人,都是這麼回事的。只要捅破了這層紙,就不會這麼別別扭扭了。他狠下決心告訴自己,順勢將她的衣服用力一扯。

高大的身軀覆上她的時,他明顯感到了自己的顫栗與激動。

他吞了口口水,看向靜默不語的山陰。她的眼楮睜得大大的,燃燒著那麼憤怒的火焰。在這團火焰下,他听到她嗤笑一聲,冷靜卻絕決地嘲諷道︰「你只求一夜之歡是嗎?拼著你我恩斷義絕也要做出這種畜生的行當是嗎?」

她狠狠地閉上眼楮,冷笑道︰「那就來吧。我只當被豬睡了一晚,明日起早,我們路歸路,橋歸橋,終有一日,我要報了這一夜之辱。」

她在咬牙切齒,她在怨恨他。底氣一泄,全身蓄勢待發,打算一舉攻下的劉曜勁頭一松,直直地趴在了她的身上。

他怎麼就忘了,不能以一般姑子的心思來衡量她。

一動不動地趴在她身上,直至許久,山陰听到了從耳側傳來的一陣悶悶的聲音︰「我錯了。」

劉曜乖乖地爬起,重新給她穿上裳服。將被褥往她身上一蓋,又解了她的穴道。他跳下床榻,蹲在旁邊低低道︰「今夜你就睡這兒吧。我去其他房間將就一晚。」

言罷,他大步走出。那腳步又快又急,幾乎是落荒而逃。

隨著門吱呀一聲閉合,刷刷刷,一行清淚自山陰的眼角滑落,一直滾落到她的發際,掩入身下的枕頭。她睜著一雙大大的眼楮,努力吞下喉間的哽咽,令自己快速平靜下來。

還好,劉曜在最後之際停住了,還好,他沒有做出令二人都後悔的事。

方才,如果他不是見了她發狠的樣子發怵,不是心中還顧念著二人的友情,她幾乎可以斷定,他會借著酒瘋強佔她的身子了。

躺在床上,再也沒有一絲睡意的山陰坐起身,怔怔地望著頭頂的羅帳發呆。

在這樣的深夜,她的腦海中竟是不可抑制地又出現了衛玠的臉。

劉曜侵身而上之時,劉曜試圖輕薄之時,甚至劉曜一動不動趴在她身上時,為什麼她眼前放大的,腦中清晰出現的,都是他的身影,他的面容?

難道至今為止,她都不曾或忘與他的點點滴滴?

無法接受自己這般沒出息的山陰使勁搖了搖頭。往事已矣,再不可追,她,便是一個人,也能不懼地走下去,毫無牽掛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是的。她可以做到的。

努力安慰了一番自己,她果斷停止了胡思亂想。復鑽進被窩中,她強迫自己閉上了雙目。

睡吧。劉曜經此一鬧,不會再做出非份之事了。而她,需要好好地睡一覺,讓自己昏沉的大腦好好地休息休息。

自我催眠中,床榻之上,果真傳出了她淺淺的,均勻的呼吸。

卻說劉曜急匆匆地從自己房間走出,又悶著頭跑進了隔壁的廂房。

他只著了一件內裳沖出,又是面色難測的樣子,守于暗處的阿律瞧了一眼,有點遲疑地走了出來。

還不待他上前敲門問詢,劉曜已經鑽進了被窩,一個側身躺了下來。

這是不想有人打擾了。他又候了一陣,不見里面傳出動靜,便又悄然退了下來。

黑乎乎的房間內,劉曜借著月色輾轉反側地翻滾了一陣,又掀開被子走下床榻。

山陰憤怒失望的眼神直到現在,還在他眼前忽閃忽現的。他沖動之下對她做了不規矩的事,不知她過了今夜,會不會記恨在心。

都已等了這麼多時日了,都已與她建立起非同一般的友情了,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又犯了糊涂?

又氣又悔的他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邊自言自語著,邊來回踱起步來。

不行,若是她怒意未消,從此不與他說話了,怎辦是好?

最要提防的是萬一她趁著月色起身不告而別了。他到哪里尋她去?

越想越忐忑,越想越不安。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這樣呆下去了。隨便抓了一件外袍披上便又要打開房門出去。

這時,只見他的袖口一松,一張被揉皺了的紙掉了出來。這張紙,正是下午回來時山陰一人躲于房內畫的。他前去找她時,不見她人,反見到了扔在地上的這張畫像。

畫像上,被她涂了又涂,改了又改。盡管她刻意想毀掉,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畫中飄飄欲仙,神情高潔之人正是衛玠。他都已經娶妻了,而她,也口口聲聲地說著要嫁與別人了,怎麼心里還念念不忘的?當時妒恨之下,順手就撈走了。

現在看到它,不由火大地用腳踢了踢。

女乃女乃的!都是這張畫像惹的禍。若非撿了它來,他哪會做出這種不恥之事?

毫不猶豫地將過錯全部推給畫像,他又用力朝它踹上一腳,打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正是三更天。月亮被烏雲遮了半邊臉,隱隱約約透出些許光亮來。

這種朦朦朧朧的光照進院子,顯得大院更加深沉靜謐。

離天亮還早,他看看自己的房間,偷偷透過窗縫往里張望。

黑暗中,看不清什麼。只模模糊糊地發現放于床榻前的那雙鞋履尚在。鞋在,人應該也還在。

他松了口氣,一朝著地上坐了下來。

今夜,他哪里也不去,就打算這樣守著她了。

阿律見他進去又出來,眼下又坐在門口不言不語的,終于忍不住走上前問道︰「少主,出了何事?」

劉曜不耐地揮揮手︰「無事。你下去休息吧,今夜我當值,有事我會叫你的。」

今夜還有這麼好的福利?阿律一樂,他朝著內室瞅了瞅,又朝著坐于地上擺好架勢的劉曜瞅了瞅,擠眉弄眼地扔了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眼神,調侃道︰「少主叫山家姑子趕出了?」

不怕死地靠近劉曜,他又加了句︰「莫不是少主這次令得人家姑子不滿意,叫人生氣了?」

他跟在劉曜身邊久了,一向有話說話,沒大沒小慣了。

劉曜被說中心事,惱火地朝他踢了一腳,罵道︰「再不滾去睡覺就去院里挑滿兩百擔水再回來。」

什麼!阿律臉色一變,驚得再也不敢取笑一句,開足馬力,撒腿便跑得不見了蹤影。

院中,終于又安靜下來了。

劉曜半眯著眼楮,靠著門檻,開始神情專注地打起坐來。

這一坐,下半夜很快便過去了。

等到雄雞啼鳴,天色泛白之際,院中,護衛們也已經陸陸續續地起了身了。

劉曜坐了一晚,見房內安靜如初,有些放下心來。他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打算悄悄開溜了。

卻見房門吱嘎一聲打開,穿戴整齊,白衣勝雪的山陰走了出來。

她的頭發已經弄成郎君的發式,胸前的束布也重新系回,平坦的胸,加上挺拔的身材,不俗的氣度,儼然又是一個翩翩少年郎。

劉曜瞟了眼她平坦的胸,腦子忽然就十分可恥地想起自己昨夜踫觸到的那方柔軟了。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自覺地低下了頭,給山陰讓出一條道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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