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家福女 271漸漸浮現的黑手

作者 ︰ 依月夜歌

葛石娃受了傷,暫時安置在齊冬月那邊養傷,雕蠟的人便空缺了出來,那幾個伙計也只是一個分一個工序,這一塊,葛石娃一直攥在自己手里,平時是為了保密,可這會兒卻顯出弊端來了。♀

九月暫時接上了這空缺,只不過,她在這兒,幾個伙計似乎很是拘束。

這樣做了一日,九月自己也覺出不自在來。

一個屋子,四五個人工作,七月底的酷熱,讓屋里散發出一股子難聞的味兒,香料的味兒混合了汗味兒,讓她一陣一陣的憋悶。

入夜,九月也睡不著,便開了窗點了燈坐著想事情,她決定把制香和制蠟的人分開,最好能流水線化。

若要流水線化,光這個後院是不夠的,必須要擴大,好在,這一排的院子都能利用起來,打通了牆,把房子重新蓋成車間模式。

寫寫畫畫間,月已西移,九月這才擱下筆,拿起面前的紙細細看了一遍。

她對這些車間式的東西並不懂,看過的也不多,只能憑著自己的想像把制香、制蠟的所有東西安置下去。

這樣一來,這邊的院子不對,隔壁兩個院子打通,修一間兩層的房,一樓用來制香,二樓用來制蠟,這樣,人員分散,一人掌握一個工序,能提高產量,還不用擔心泄密問題。

當然了,這兩樣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工藝,有些天份或聰明才智的人也能自己琢磨出來,不過,進入這車間的人必是她的人,再不濟也是簽了賣身契的伙計,要真出來一個這樣的,她還能吸收過來培養成雕蠟藝人,這樣,對自己的擴展也是有好處的,將來,香燭鋪就不用只局限在康鎮,還可以走向全縣、全天朝,若可以,全世界也行啊。♀

還有更更重要的一點,鋪子里賣的貨物便不用向別人進貨了,自己就能搞定。

九月確定沒有遺漏時,才收起了紙筆,伸了伸腰去休息了。

翌日,九月就讓張義找人去大祈村通知祈稷,那邊的院子已經在收尾,讓他接下去帶了人來這兒開工。

九月自己則開始巡看這幾家院子,每個院子里都住著鋪子的管事和伙計,往那邊去,還有兩家是租出去的,自然不能動人家的院子,那麼,也就只能動這兩邊的院子,兩間院子,倒也足夠,到時候再弄個食堂,讓舒莫雇上幾個廚房管著,住宿統一安排……

祈稷很快就來了,同行的還有楊大洪和柳七。

在三人的參與下,九月再次修改了圖紙,因為制蠟需要用到灶,放在二樓總歸不太合適,所以,兩個院子合成一個,把後院和前面鋪子隔開,後面只留一個門進出,其余的皆連成「口」字型的屋子,而香燭鋪這邊也改動了一下,以後就作為大食堂,至于樓上兩層,三個院子連成一片,依然從香燭鋪這邊隔斷,這邊樓上就安排舒莫以及以後的僕fu們居住,那邊則安排伙計們住。

大概的雛形定了下來,柳七幾人便有數了,帶著圖紙回去,商量著用料和人工,這些,自然不用九月操心,她只消做好這邊的事,讓伙計們騰出空來。

自己的鋪子這麼多,安頓幾個管事的和伙計自然沒問題,很快,那邊兩間就騰了空,至于香燭鋪這邊的後院,暫時不動。

畢竟,雜物房里的事情不能中斷,以後起房子的工匠們也要有個吃飯的地方。♀

銀子倒是不用擔心,如今祈福巷已經運作得上了正軌,這點兒修房子的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祈喜已經知道了九月要忙鋪子里的事,讓祈稷托來了口信,讓九月莫要擔心家里一切雲雲,同時,也說了水家幾次上門被她推拒的事。

九月才算稍稍放心,她怕的就是這傻八姐心切與水宏的親事,會被水家人給繞進去,現在看來,也是她關心則亂了。

忙碌了三天,老魏帶回了趙家的消息,那天的事情出了之後,趙母和趙老山的媳fu當即昏厥,後被刑捕頭的人安排進了小衙門一間空屋,還請了大夫去施救,來追捕的幾個捕快也是怕家屬鬧事,便對他們說了趙老山在縣衙時的表現。

卻原來,趙老山初時的表現還算可以的,一副死心的樣子,接受了對他的判決,可後來,有個人去探監,據說是他的表哥,給獄卒塞了銀子,就見到了趙老山,從那天開始,趙老山便開始煩燥,兩天後,他突然口吐白沫,渾身搐抽,獄卒大驚,忙抬了他去看大夫,結果,趙老山在大夫看診之時打死了大夫,敲暈了獄卒,逃了出來,隨行的捕快立即追擊,還是被他逃了出來。

「趙老山的表哥?」九月挑了挑眉,只怕又是哪兒冒充的吧?挑唆趙老山逃獄來尋她麻煩?可是,她何時有過這樣的仇人?難道是張師婆的余黨?

「趙家人說了,家里親戚沒有表哥,表姐倒是有的,表弟也有。」老魏搖頭,「刑捕頭已經和幾位捕快回縣衙了,趙家人那邊,他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對你,倒是沒什麼說法,只說趙老山怕是被人利用了,求刑捕頭他們為趙家主持公道,而且,還要求把趙老山的遺體帶回去安葬,這個,卻是沒有被允許,幾位捕快的回答是要稟過知府老爺才能有所決定,如今,趙老山被安置在義莊。」

這麼熱的天安置在義莊……九月嘆了口氣,與趙家人的這點兒事能這樣落幕是最好的了,她沒有更多的精力去與他們糾纏不清。

老魏說完這些事,倒也沒有離開,他知道九月身邊沒有得力的shi衛,加上兩次遇襲已經表明有人已盯上了她,所以,就干脆光明正大的留在鋪子里當了護院。

至于齊冬月,則一直沒有lu面。

同一天晚飯後,阿安終于出現在了九月面前,看到九月,他微微動了動嘴巴,卻沒有說出什麼來。

「事情處理完了?」九月看看他,微笑著問,有些事,沒必要說的太清楚,彼此心里有數就行了,「你這幾天不在,張義快忙不過來了,偏偏葛大哥又受了傷,你回來得正好,先我頂一下這邊的事,我好回家一趟。」

「嗯。」阿安默默的看著她,心里百感交集,這一次,若不是她及時出手,只怕他和幾位兄弟姐妹都難逃林家的毒手了,他們家竟那麼黑,居然想讓他們全部人為林家賣命……想到這兒,阿安的眸微微一熱,他忙低了頭,應下後就要轉身。

「阿安。」九月卻突然喊住他,狐疑的打量著他,她怎麼覺得,他走路不太方便?「你受傷了?」

「沒。」阿安沒有抬頭,也不敢多說什麼,語氣有些微顫,他來之前已經處理過身上的傷了,沒想到還是被她看了出來。

「沒?」九月挑眉,目光掃射著他的背以及tui。

「真沒。」阿安心里一慌,竟落荒而逃,這一逃便顯出了他tui上的傷。

九月瞪著阿安離開的身影,好一會兒才無語的搖了搖頭,又去找張義,阿安這小子居然瞞著她,以為她看不出來嗎?好歹也是認識了一段日子了,難道她還不知道他走路的習慣?他這會兒,分明tui上帶了傷嘛。

張義听到九月的話,又免不了神情有些古怪,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就去了藥鋪,給阿安買了些療鞭傷的藥膏送了過去,九月對阿安的關心,讓他都有些希望自己也能受些傷好讓她關心關心了,當然,這也只是他的一點點兒小心思,他更知道她現在需要的是幫手,自然不會真去弄些傷出來。

等到阿安敷了藥,跟著張義出來,就看到了九月站在院子里。

他們如今都是管事,就住在他們要管的鋪子後面,阿安原本管的是老人用品店,所以,就挨著花圈鋪子,這會兒看到九月,他下意識的就要退回去,張義好笑的按住了他的肩。

「干嘛?我會吃人嗎?」阿安的這小小舉動惹火了九月,她不由瞪了一眼,問道。

「怎麼會呢。」張義呵呵一笑,「那個,我先回那邊,阿安,你這段日子的事,也該好好和東家說說。」

「你也別走,我有話跟你們說。」九月瞥了張義一眼,這小子分明是心虛嘛,之前阿安不讓他告訴她這些事,他說了,現在是想溜?

張義只好站住。

「阿安,你把林家怎麼結識阿月的事,細細告訴我一遍。」九月站在阿安面前,一襲淺綠se的衣裙,亭亭玉立,晃了少年們的眼,卻也讓他們覺得,今晚的九月,臉se太過隱晦不明,似乎,她在生氣?還是不安?

阿安看了看她,沒有猶豫,把這段日子的事說了一遍,說的比張義細,甚至,他還輕描淡寫的說了自己挨鞭笞的事。

林家……九月瞬間冷了眸,看來,真如齊冬月所有,林家早就開始行動了,只不過,目標是她身邊的人。

「這些錢,我會還……」阿安說到最後,低低的補了一句,當作結束語。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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