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君心 第三十章 開幕

作者 ︰ Triori的包子

(123456789)(123456789)孛爾帖赤那將風寧路送回去後叮囑她萬事小心,又叫她若有不便向司寇宇錚說的事便去找他,然後才轉回自己的帳篷,隔天又一早給風寧路送了傷藥過來,種種體貼細致讓風寧路大為感動。123456789123456789

第二天就是博納圖了,司寇宇錚掛了個名譽主持者的頭餃,要應付的人和事一大堆,壓根沒時間理會風寧路,如此一來也給了風寧路不少方便,她盡可以大大方方窩在自己的帳篷里哪也不去,安安靜靜地養她的傷。好在她受的大部分傷都不在顯眼的位置上,唯一扎眼的就是脖子上的幾道青紫色的指痕——那是被烏日阿古達木掐出來的。淤血沒那麼容易消散,風寧路只得求孛爾帖赤那給她尋了條圍脖來戴上,勉強遮一遮。

這兩天天氣越發暖了,加上大家都跑來跑去的直冒汗,不少壯碩的人甚至穿上了短衣,風寧路脖子上那條圍巾便顯得特別打眼。她窩在房間里的時候沒人見著倒還好,可她總也得出去不是,一路上招來不少人好奇的眼光和詢問,風寧路只得打著哈哈說自己體寒特別怕冷,為了配合這個借口她甚至特意多穿了件衣裳,天知道她後背都被汗濡濕了好吧?也就是幸虧她臉上鼻子上不怎麼出汗,不至于讓人一眼看穿她蹩腳的借口而已。

風寧路不自在地動了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背後潮呼呼濕噠噠的衣服貼在身上那難受別扭勁就別提了。再加上還要承受眾人的調笑,說她身子骨太弱了,得多吃些肉多騎騎馬跑一跑,把身體練得壯實些。123456789風寧路打著哈哈一一應了,心里把烏日阿古達木又罵了一遍。123456789

白天里她倒是也見著了烏日阿古達木,離得遠遠地看了她一眼,她還提防著那家伙會不會又上來找她麻煩,他卻是神思莫測地看了看她便扭頭走了。大概是孛爾帖赤那已經將她的話轉告給了烏日阿古達木,後者以為她腦子給摔傻了吧?她這樣決定對烏日阿古達木來說好處是立現的,對她自己而言好處則沒那麼容易看出來。

風寧路模模鼻子,罷了,她可沒指望烏日阿古達木那個肌肉男能理解她。只盼他別以為自己怕了他,更加肆無忌憚地來找自己麻煩就好。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博納圖開幕的時候。天還沒亮營地里就開始熱鬧起來。今天風寧路可不能再窩在帳篷里了,作為貼身侍,哪有主子在外面社交應酬,自己躺被窩里睡大覺的道理?于是趕緊翻身起床。待她急吼吼穿戴整齊跑到司寇宇錚那里報到的時候,人家早就整裝待發了。

一看到司寇宇錚,風寧路眼前便是一亮。既然是節日,當然不能穿得太隨便,可也不能喧賓奪主。司寇宇錚今天穿的是一件鴉色織錦暗花長袍。錦袍的暗紋是用銀絲織成的,卻極巧妙地隱在面料之中,只在行動間隨著角度的變化隱隱約約顯露出流暢的水紋,等角度一變,那花紋也跟著改變,仿佛真的有極細的涓流在衣袍上流動般,讓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嘖嘖,什麼叫低調的華麗?這就是活月兌月兌的寫照啊!風寧路暗暗咋嘴。

司寇宇錚本就腰窄腿長,此時一身挺刮的長袍將本就完美的身材襯得更是飽滿挺拔。123456789123456789黑色人人都能穿,能穿出奪目效果的也不在少數,但能把黑色穿得不但奪目,還要是閃閃發光那種奪目,這就不簡單了。

雖說人靠衣裝,但好衣服也得看是穿在誰身上,要是這麼身衣服往她風寧路身上一掛……風寧路不由自主地低頭瞄了瞄自己那比搓衣板厚不了多少比豆芽高不了幾分的小身板,嘆了口氣……那就絕對不是「人靠衣裝」,而是「衣被人毀」。

司寇宇錚瞟了眼風寧路聳成八字的眉毛,視線在她的圍脖上幾不可見地停了一瞬,抬步就往帳篷外走︰「走了。別磨磨蹭蹭的。」風寧路「哎」了一聲連忙收起心思跟上。

賽場早已布置妥當,榻幾,糕點,酒水齊備,只待賓主入座。司寇宇錚一行當然是坐在看台的中央位置,左手邊是主辦方烏日部汗王的坐席,其他各部落汗王的位置分列兩側。入席時自然又少不得一番寒喧招呼,直到悠長的號角聲宣布入場式開始眾人才紛紛告辭回到自己的位置。

入場式的聲勢比風寧路想象中的要宏大熱鬧得多,光是開場的那個舞蹈就蔚為壯觀,眾多的少男少女們身著盛裝圍成一個內中外共三層的巨大圓環載歌載舞,然後人牆從一個地方開始向兩邊散開,讓第一組比賽的參賽選手進場——選手們緩緩策馬而來,個個昂首挺胸氣勢非凡。

「不愧是一年一度的盛會,果然熱鬧非凡!」風寧路贊嘆道。

「眾多好手齊聚一堂一爭高下,當然氣勢恢弘!等會兒比賽開始的時候比這個還有看頭!」澹台秋搖著扇子搖頭晃腦,雖說博納圖他也觀看過好幾屆,但始終看不厭。這類熱血拼搏的賽事對男兒來說有著不變的吸引力。

風寧路想著自己還不知道今天的比賽項目都有些什麼,忍不住好奇便向澹台秋詢問。

這事澹台秋不但清楚,而且他挺樂意當解說員,當下細細跟風寧路道來︰既然是草原上的比賽,當然主流是騎馬,比速度的,比技巧的,比靈活的……各種在馬背上能玩出的花樣幾乎都列進了比賽的項目名單。

特別是障礙取物最有看頭︰選手們不但要騎著馬跨過柵欄,壕溝,火堆之類的障礙物,在全速奔跑的過程中穿過幾道用兩根竿子立起來形成的窄門之類,還要不停地取得賽道上或放在地上或懸在空中的各種物品。最令人熱血沸騰的是在行進過程中竟然還會突然從地上升起一道繩索,選手須及時操縱馬從繩索上越過,否則就會被絆個人仰馬翻,十分危險。

這樣的繩絆障礙每個選手都會遇上兩次,並且每次出現的位置和時間都各不相同,也就是說,後面參賽的選手並沒有從前面選手的行動中吸取經驗的機會,從而令比賽的難度和公平性都相應增加。

「不是吧?這麼危險的比賽項目誰想出來的啊?!」風寧路忍不住月兌口喊了出來。

澹台秋立馬用扇子在她頭上敲了一記︰「不危險怎麼夠刺激?」

許遠喝了口酒,一抹下巴笑道︰「看樣子阿路也躍躍欲試哦?」跟風寧路混了幾天,許遠倒還滿喜歡這個總是一笑就露出八顆牙的小家伙。

「很帶勁啊!」風寧路捏了捏拳頭,隨即又耷拉了腦袋,她倒是想試——只是「想」而已,「就是難了點兒。我肯定不行。」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連素來沉默內向得跟面癱似的韋平都笑彎了眼楮。

「這比賽對各個部落來說很重要,是他們爭奪草場的戰場。」司寇宇錚也回過頭來加入談話,「再者,別看這些選手完成起比賽來動作行雲流水就覺得很容易,他們私下里個個都下苦功夫練過。能在這些比賽中出場的都是各部落最拔尖的好手。」

風寧路一邊听司寇宇錚說話一邊打量著場地里的各個選手,忽然眼前就是一亮——剛剛進場準備比賽的那個人有點眼熟?再定楮一看︰哎?!那不是赤那麼?!

場中的孛爾帖赤那上身一件黑色的無袖短褂,露出健碩的臂膀和小麥色的肌膚,一只手戴著皮手套,是一條黑色的褲子,飽滿的大腿肌肉將褲子繃得緊緊的,勾勒出充滿力量美的曲線,褲腿收在靴子里,從頭到腳都透著精悍武勇,他跨下的駿馬也是通體全黑,塊塊筋腱隆起,好像就快要包不住里面包含的力量,隨時可能大爆發一般。

「好威風啊!」風寧路忍不住贊了一聲。

順著風寧路的視線看了看,又瞟一瞟風寧路兩眼放光,哈喇子都快從大張的嘴巴里流出來的惡心模樣,司寇宇錚不自覺地皺了眉頭︰「你跟他很熟麼?」這個問題他憋了兩夜一天了。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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