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衛相公 第二十一章 芊指輕揩冷臨油

作者 ︰ 落筆吹墨

第二十一章芊指輕揩冷臨油

「嗨,眼楮長了針眼沒?」古陣很是欠揍,離了書房又來到廚房,抱著肩膀靠著門板,調侃道。

「大人您再提,我便告訴整個錦衣衛,您瞧見過我家少爺雪白的大腿。」婉蘇拿著飯勺子,惡狠狠回頭威脅道。

「哎?你見過?不然怎知你家少爺的大腿是雪白的?確定沒長腿毛?」古陣一陣咳嗽,笑著又說︰「去說吧,反正這事兒不丟人,你家少爺可是好多人盯著呢,我能上手,那是我有本事。」

婉蘇恨恨回頭,曉得這里男風不是什麼大事,有些人還甚是追捧。

「不說這些了,他收留了小豆子?」貞娘最終撐不過,病死在詔獄中。古陣想幫也是有心無力。

婉蘇想起小豆子小小年紀便沒了親娘,斂住笑容點點頭。

「他向來可都是冷性子,你沒見他辦案時,從無情緒在內的嗎?此番轉性了?」古陣吐出嘴里的瓜子殼,又說︰「甜姐已和離歸了娘家,趙二只判了二十大板,樹壯要吃三十年牢飯,死的都是你家人,可真是招笑。」古陣總結了一番,又發現這里面的死者,都沒處尋仇去。

樹壯在返鄉的路上見著冷管家的尸首,便洗劫了其身上的銀票,又怕官府以為這是劫財殺人,便自作聰明地將人丟到井里一了百了,不想卻發現一個正滿臉鮮血往上爬的女人。

將人救了上來,從未見過女人的樹壯一時動情,竟當場將其奸污了。事後甜姐哭鬧,樹壯便月兌光了她的衣衫給冷管家換上故布疑陣,自己則挾持了赤身**的甜姐到破廟里,自此每日過去奸污。

又從家里取了柵欄繩索,打制了一個木筐囚禁她,發現官府搜山這才轉移到山洞里。

被迫要帶著冷臨去北坡,不想‘天賜良機’,那大人竟自己失足,樹壯則放心地回到山洞。原想著官府有朝一日總會尋到此處,便想著做最後一次,做之前又自作聰明地將其眼楮剜下,如此即便官府尋到了人,甜姐瞧不見也無法指證。

不想三人趕到,這才人贓並獲。

「可不是,功都被您領了,死的卻是我家人。」婉蘇見冷臨買了塊墳地,將冷管家同貞娘都葬了進去,就曉得他同意收留小豆子了。

小家伙嘴甜,連冷臨都無可奈何,想必長大了也是個甜言蜜語的,婉蘇瞅了一眼古陣,心道估計就會長成這般貧嘴的,頭疼。

「你瞅我作甚?今兒吃糖醋排骨嗎?」古陣見婉蘇望過來,抻頭瞧著鍋里。

想著指揮使算是交了差,那得寵的小妾想必也該滿意了。「指揮使大人,該給您升職了吧?」婉蘇問道。

古陣擺擺手搖頭。「別總是您您的,咱說糖醋排骨吧。」

「這不是用來說的,是來吃的。」婉蘇笑道,夾起一塊嘗嘗,味道正好,更加不服氣,心道這番瞧那冷臨再如何奚落自己。

「爹!」婉蘇告訴小豆子,他娘親去了很遠處,待他高中狀元後才會回來,因此小豆子並不知貞娘已死,只盼著自己快快長大。在冷府住下,仍舊不改口叫著冷臨。

冷臨繃著臉,不理一旁笑岔氣的古陣。

「叫少爺。」婉蘇輕輕拍了小豆子的腦門。小豆子則撓撓腦袋,又被桌上的糖醋排骨吸引了去。

「少爺,您吃些。」婉蘇站在其身後,指了指糖醋排骨。

古陣見了忙先夾了幾塊到自己碗里,生怕冷臨多吃似的。

「坐吧,府里統共就這幾人。」冷臨回頭說道。

「奴婢……」婉蘇扭捏道。

「莫奴婢奴婢的,你家少爺不是那等俗人,坐坐,我出去了不說。」古陣說罷扯了婉蘇坐下。

四人說說笑笑,李媽媽來報,說是裁縫到了。

冷臨先前囑咐過,要給府里人做新衣裳,得了閑,李媽媽才將成衣店的人叫來家中量尺寸。

「你有我衣衫,曉得我的尺寸,還我一套新的。」古陣說罷起身告辭,整整前擺。

見冷臨默認了,婉蘇問道︰「古大人不留下順道量量尺寸?照著衣衫哪有照著身子來的準?」

「我去瞅瞅那板子。」古陣沖著冷臨擠擠眼楮,一副你知我知的模樣。

婉蘇裝作看不到,心道若是之前不知那板子有何貓膩,後來看到兩個大男人擠眉弄眼的樣子,也曉得定是那方面了。那廝還神神秘秘的,打量自己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肯定不曉得,殊不知人家連實戰都見過了。

冷臨無奈看了一眼古陣,待其離開後,這才往前院去,等裁縫量尺寸。

請來的裁縫是個婦人,衣衫布料普普通通,顏色卻極盡艷麗,看得出是個愛美之人。一雙眼楮也是似若含水,唇邊還有顆痣,嘴角彎彎極是誘人。

不似冷管家那般,婉蘇並未囑咐來人不得抬頭,若是冷臨總是這般不近人情,怕是不好。冷臨倒也沒有說什麼,待裁縫進來後,只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移向別處。

那裁縫上前盈盈一拜,這才柔聲道︰「奴家名喚茹嫣,這來給少爺量尺寸。」

冷臨並未說話,只看了一眼婉蘇。婉蘇忙道︰「有勞了。」

茹嫣微微一笑,便微低了頭上前來。冷臨站起,由著婉蘇為其月兌下外衫,茹嫣這才上手。

茹嫣微翹嘴角,不時在冷臨面前晃過,一股撲鼻的香味傳來,冷臨屏住呼吸側頭閉了眼,面上微微有些不悅。

忽地又睜了眼,冷臨緊盯著茹嫣看,卻不發一言。

茹嫣微微一愣,隨即離了手做了記錄,將隨身帶來的包袱口系好,這才由著婉蘇帶了出去。冷臨看了看茹嫣的包袱口,仍舊不發一言。

婉蘇瞧出冷臨不悅,便惴惴回到屋子。方才那媚眼倒罷了,手竟也不老實起來,趁著量尺寸的功夫,有意無意地撫上冷臨的前胸。

想了想,是李媽媽去找的成衣鋪子,冷臨會不會怪罪下來。轉了個彎,連忙取了一套新的中衣,這才返回。

回到屋子,果然見冷臨已月兌了中衣站在屏風前。

婉蘇想了想,定是嫌棄那輕佻的女子,小有潔癖的他便不打算穿那衣衫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彎的,那女子雖無華衣,但姿色模樣卻是出眾的,一雙桃花眼很是誘人,是個男人都會有些反應的。

「少爺,穿這件吧。」婉蘇將中衣拿過去,低著頭舉到他的面前。

冷臨倒有些意外,自己忍了又忍,還是被婉蘇看出來了。接過中衣自己穿上,這才坐回椅子上。

「我不喜她系扣的手法,既找了便算了,下回尋個好的。」冷臨見婉蘇一聲不吭的樣子,又道︰「古陣那套?算了,莫再叫她回來了,將那粗衣送去,照著量吧。」

「是。」婉蘇回道。

冷臨張了張嘴,本想叫婉蘇放松些,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便默默起身走到門口。「那日說了要賞你,有什麼便說吧。本就不會隨意發賣了你,那個不作數。」

「果真?」婉蘇正有事相求,笑道。

「自然。」冷臨避過婉蘇的眼楮,看著前面回答。

「該給小豆子找個私塾了,另還需有人接送,馬車之類的。」婉蘇小心翼翼,越說聲音越小。

冷臨微微皺了眉毛,尋思這府里人多了事也就多了。前番只有自己同冷管家兩人時,也不見這麼多事,怎換了一個婉蘇,瑣事便接踵而來。「都隨你吧,此後莫問我了。」

「哎!」婉蘇歡快答道,尋思著冷臨並未因方才那事生氣,便試著調侃道︰「對外稱,小豆子是您的?子嗣?」

冷臨忽地臉紅,不自然地推開門,走出去之前說道︰「表弟,遠房表弟。」

婉蘇偷笑,看著冷臨逃也似的走開,尋思他能接受小豆子住在府上,也算是有進步了。

說辦就辦,過了幾日便托了人牙子又買了兩個家丁一個車夫,外加一輛馬車。又給所有人置辦了幾身衣裳,這就用去了冷臨一些銀子,算計著庫里的剩余,婉蘇忽地發現剝削階級果然是過得舒坦。

冷臨每月的俸祿,比之那些來路不明的,要少上許多。以前的冷管家只是簡略記述,看不出是什麼渠道獲得,婉蘇只能算著那數字。

冷臨雖從不過問財務,但婉蘇從未動過歪念頭,老老實實管賬,認認真真「揮霍」。看著那一大筆數字,婉蘇總覺得怎麼都花不完,所以置辦起來是毫不手軟的。

轉眼到了小豆子第一天去私塾的日子,婉蘇趕緊出了庫房,領著他上了馬車,一路趕往城東。這家先生是有名的,求學的學子數不勝數,本是沒有名額的,婉蘇極不厚道地報了古陣的名號,這才將小豆子送進去。

冷臨離群索居,莫不說也許私塾先生不曉得,便是曉得了,婉蘇也不想將自己和冷府暴露在人前。所以報了古陣名號,他不僅隸屬錦衣衛,家中又時代為官,因此倒也順利入了學。

「你跟著先生好好讀書,長大了有能耐了就好了。」婉蘇蹲子,將小豆子前襟理了理。

「待我有能耐了,給姐姐買饃吃,接娘回來。」小豆子豪氣干雲,背挺得直直的,盯著屋內牆上的夫子祖師畫像言辭鑿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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