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毀人不倦
早晨到教室時，蕭夜寒拿著書包正準備進去，班主任陳猥瓶站在前方一喝「還不快點！」
蕭夜寒和同學拿著書包立即往教室小跑而去。經過陳猥瓶的時候她突然喝著︰「站住！」
蕭夜寒和同學只有停下來。站在陳猥瓶面前。「要死啊你們，那麼遲，自己看看幾點鐘了！走過1，2班門口還影響他們學習啊！你看看整個學校有幾個人像你們那麼遲！」
「遲到了6分鐘啊！」蕭夜寒說。
「6分鐘！你知道六分鐘可以干多少事情！你每天多讀6分鐘成績會提高多少！我早就告訴你下課不要去玩了，就呆在教室里面做作業！你還硬不停，是想跟我杠啊！」
「下課做什麼作業，就應該去溜達！放松一下，不玩整天坐著會生痔瘡的！」
「生麼生好了，只要你書讀不死，就往死里讀！考什麼藝考！」班主任然後轉頭對另一個同學說︰「劉榮兵，別人是考藝考的，你是要考重點的！高考是給你們這樣正常的人考的，不要像蕭夜寒一樣。我早就讓你把蕭夜寒帶得正常點！結果你在干什麼！反而被帶的不正常了！」
「你說什麼！為什麼我藝考就算不正常！」蕭夜寒聲音帶著一絲惱怒。
陳猥瓶沒有理他，直接叫劉榮兵先進教室，然後對蕭夜寒說︰「你知不知道，這劉榮兵其實也是件賤胚，叫他不要跟女生說話他還偏要講。把我們班的女生弄的跟電線桿旁邊站著的差不多！你給我把他帶正常點！」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別人的！」
「我為什麼不能說！」
「我看只有你不正常！」蕭憤怒進了教室。
這似乎是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多少影響到蕭夜寒的情緒。到了課堂上，班主任陳猥瓶口若懸河，旁若無人，手舞足蹈，唾沫橫飛︰「同學們，你們也看到了，這次階段考我們班級居然有三門課墊了底，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不能再這麼下去。今天體育課就全部不要不去上了，都在教室里面自修！為了促進我們班級的學習氛圍，我制定了一項政策，凡是考試與上次相比，每進步50名獎勵50元，每退步五十名罰錢50？如何？很好吧！有沒有意見？」
下方蕭低聲蹦出一句︰「神經病！」
同桌阿凸雙眼一翻︰「這個班主任又在發什麼顛，早知道高二學期結束時就應該上書要求換班主任！」
蕭趴下來︰「現在又內分泌失調了吧！反正要錢沒有！」
台上的陳猥瓶依然慷慨激昂，絲毫沒有顧忌下方人的意見，大手一揮︰「好，竟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就這個制定了！」
阿凸拍拍蕭︰「你上吧，估計除了你沒幾個敢當面叫板了！放心我幫你！」然後大聲叫道︰「老師，蕭夜寒有意見！」
「哦？」陳猥瓶眼楮掃視過來，隱隱有惱怒︰「你有什麼意見？」
蕭夜寒面無表情站起來︰「我覺得，已經到了最後關鍵的階段，大家這次考差心理也不是很好過，都有著上進心，所以沒有必要再弄這樣一些規定了……」
蕭夜寒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陳猥瓶打斷，「你上次是不是沒考好？」
蕭夜寒愣了下︰「啊，是的！」
陳猥瓶雙眼一頓，開始潑婦一樣罵人︰「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學生太多了，拉了班級的平均分，我們班才會這麼差！你知道嗎？蕭夜寒！你是不是不敢接受這樣的制度！你這是懦弱的表現！」
「懦弱，被強迫接受這種東西不敢吭聲才懦弱！」
「反正你就是這樣的人！本來我早就想找你談話了，天天早上遲到！還把不把班級規定當回事！」
蕭夜寒聞言一震惱怒，「你早上那麼早到干什麼！累都累的半死，一點早讀效率都沒有兩人開始爭吵起來。
「還有上次校服穿著不規範被值周班抓到還態度惡劣！寢室里面被子也不疊！自修課還睡覺被抓！你一個人就幫班級扣了好幾分知不知道！還不肯寫檢討！」
「不規範？拉鏈不拉就算不規範，什麼規定！不拉拉鏈會死啊！疊什麼被子，早上疊好中午就回去睡覺干嘛要疊被！真是好笑？寫檢討？你以為在對付小學生啊，有什麼用！憑什麼不讓人自修課睡覺！真是搞笑，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定！」
「你！你的素質啦，怎麼這麼差。這個學期期末考聘是不是想要良！」
「用期末考評來威脅我？笑話！誰管你，良就良好了，有什麼用！」
「好了！！」阿凸看到情況不對，馬上開口阻止︰「言歸正傳，回到那個制度，我也有意見！沒有必要這個弄！你們說那！」他詢問著班里的其他同學。有些沉默，有些偏過頭。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紀律委員站起來說︰「我覺得有可行性！」然後挑釁看了蕭和阿凸一眼。
氣氛一沉。
陳猥瓶笑了笑「看到了沒有，就你們反對，你們就是一個不正常的異類！」
「辛菖中學里面有你這樣的老師還是真奇跡！」蕭冷冷說了這個一句，直接走出了教室。
阿凸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紀律委員，「死胖子，以後別讓在大街上看到你，否則開輛悍馬壓死你！」說完也和蕭一起走了出去。
孤獨是什麼？孤獨就是讓你一個人內心空虛地時候,卻無人能和你分享當你內心空地已經沒有任何東西,當這世界上地一切,喜,怒,哀,樂……所有地一切,都好像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關心你,沒有人在乎你……你放眼望去，整個世界都是冰冷的，只有你一個人自作多情得沸騰著。你不知道自己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該做什麼？該想什麼……仿佛你地一切,都和這個世界無關……你想盡力散發著光熱，可是你每散發一絲，都會越來越絕望，因為他們的冰冷沒有止境，然是你終究有燃燒殆盡的一天。當你有這些感覺地時候,這,就是寂寞了。
風雨操場上，蕭和阿凸躺在欄桿上，互相領。
「這群人真是一群軟蛋，受到壓迫卻一個都不敢吭聲！」阿凸冷聲道。
蕭搖搖頭︰「意料之中，人都是有奴性的，高二分班後剛開始不也是有很多人不滿？人都是賤的，被壓迫多了，也就習慣了。敢怒不敢言，人越來越少，到現在只剩下我們孤軍。畢竟像我們這樣有膽魄的人太少了。都被應試教育弄的傻掉了！」
「這狗一樣的高三生活！毀人不倦！應試教育就是一個偉人守恆定律，閹掉一批偉人，多出一批痿人。」阿凸有些不甘心說︰「為什麼我們會踫上這樣一個班主任？要不讓我爸去跟校長說把班主任換一下！」
「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學校不可能會換的，算了，一年半都忍下來了，還有幾個月而已。」
「不過經過這樣的事情。恐怕我們在班里更加寸步難行。」阿凸慢慢說。
「無妨，我本來就對這個班級沒有多少歸屬感，畢業後就各奔東西，有幾個日後能保持聯系？我知道班里看我不爽的人看多，有什麼關系，不爽的是他們，我爽就行了。不用那麼在意別人的看法！」
學校的成功理念︰「讓每個學生走向成功，讓不成功的學生離開校園！」
阿凸頭忽然一偏，說︰「她們來了！」
「她們？蕭心里一動，抬頭看去，在細碎斑駁的剪影下，走來了兩條修長的身影，慢慢走近了，是兩個少女。
「蕭！」「阿凸！」兩人同時清聲叫道。
阿凸拍拍蕭︰「下去吧！」兩人跳了下來。
兩人跳下，分別走到兩人面前。「走吧，回去吧！」
響的黃昏總是來得特慢快，即使是即將結束的夏末也是這樣，街道上撒著午夜稀稀落落悄悄掉落的碎葉，穿行著車輛。
葉雯和蕭夜寒背著書包行走在中心花園的林間小道上，太陽光緩緩在棕椰林間穿行，時隱時現的透露出遠方薄霧籠罩著的綿延山脈。
蕭夜寒走在前面，葉雯慢慢走在後面，兩人的夕陽下的身影被拉得無限長，卻始終相隔甚遠。
葉雯輕聲開口︰「蕭，你最近還好麼，為什麼高中以來就漸漸變得寡言少語，我真怕，再也看不到你臉上盛放的笑容。」
「我不知道……我真感覺自己已經受夠了這種應試教育的制度。初中的時候以為不讀書沒用，但是高中我越來越覺得讀書有什麼用！讀成像我們班那群呆子一樣？我感覺自己的和創造力被扼殺了太多了。」
「啊！蕭，你為什麼會這麼想？」葉雯抬起頭睜著雙眼問。
蕭夜寒依舊低著頭在前面走著，「難道不是嗎？這狗一樣的高中生活給狗一樣的學生過，每天就是做做做，我已經厭煩了。我感到高中于我是個冰冷而空洞的名詞。中國的教育就是一個偉人守恆定律，閹掉一批偉人，多出一批痿人。」
「蕭，你有些偏激了！雖然中國教育是有很多不足，但是至少讓我們一條拼搏出自己的路啊？」
「不一樣的，我感覺難以看到自己的了，我不知道以後要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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