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嬌妻來襲 茶藥and冬日蘭花開

作者 ︰ 一貧

我不會祝福你的,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只想佔有你,擁有你,我只想快快樂樂地和你生活在一起,如果你離開了,我就罵你一輩子,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至于快快樂樂地,那只是一種奢求。我當初下定決心,回到衛縣一中有再大的艱辛也要挺過去,但是我食言了,那個算命先生很神的,我很感謝他能夠在我生命快要終結的時候讓我再見到你,何風,下輩子,我還可以做你的新娘嗎?」

「不可以,我不要下輩子,我就要這輩子你做我的新娘,我等了你十年,我不會再等下去,等你出了院我們就去登記!」

「我說了,那個算命先生很神的,他說我挺過去,就是春天,可是我沒有挺過去,那麼一定是冬天了,我走了之後你要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可能的話你就忘了我吧……」蘭勝雪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何風此時已是語言梗塞,痛哭流涕。

「唉……看來沒有出現奇跡。」李大夫在窗外搖了搖頭說道。

「好吧,蘭勝雪,我告訴你,那個算命先生說了,你命中有此一劫,但是你死不了!」

「不要安慰我了,何風,我知道你想讓我好起來,但是編造算命先生的話是不對的。」

「我沒有騙你,那天我找你之前就遇到算命先生了,他還給了我祖傳的茶藥,說對你有奇效。」

「何風,我知道你只是拿了一些普通的方子,世界上哪有什麼茶藥啊。」

「真的有,你看看!」何風說著就在衣服里找藥包,但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肯定是丟在你們家了,勝雪你等我,我這就去拿!」何風說完急忙跑出醫院,于清也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送何風來回。而勝雪看著何風遠去的身影,緩緩地閉上了眼楮,在夢里,她和爸爸媽媽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了一起,再也沒有任何煩惱……

回到家後,何風在秀秀哪里找到了那包茶藥,當時由于走的匆忙,何風將藥包丟到了地上,秀秀收拾東西的時候撿了起來。回到醫院後,何風沒有看到半個熟悉的身影,他只身沖進重癥監護室,卻發現勝雪已經不在那里了,旁邊的病友告訴何風,剛才有人來看過蘭勝雪,之後她就被推走了,估計是不行了……

聞听這個噩耗後,何風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失聲痛哭,護士听到後連忙把他拉了出去,低聲訓斥道︰「這里是重癥監護室,保持安靜,你沒事兒哭什麼啊?」

「十年,我等了十年卻只換來生死離別……」

「生死離別?你是誰的家屬?」

「就是你們剛剛推走的蘭勝雪的家屬,她現在在哪里,我要見她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開什麼玩笑。她回16床了,你自己找去吧,瞎鬧!」護士說完後自己回到了監護室內。

「16床?」何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不管如何,何風還是立馬回到了病房,勝雪的床邊,李大夫正在替她把脈,何風進去後李大夫示意他坐下來。片刻之後,李大夫將蘭勝雪的手放進被子里站起身來說道︰「奇跡還是出現了。」

「怎麼?李大夫?」現在病人病情雖說還是那樣,但是心態已經平靜了,我也可以放心用藥了。

「那麼說,勝雪有救了?」

「至少是不會離開你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李大夫?」

「你走以後,我們以為病人已經沒救了,就離開了一下,可是回來的時候發現病人床頭放著這個。」李大夫拿出一杯類似茶水的東西說道。「可能病人喝了這個以後好轉的吧。」

「這是茶藥吧……」何風說著在兜里掏出那包茶藥說道。

「我看看。」李大夫接過那包茶藥仔細看了看,聞了聞,嚼了嚼,然後笑著說道︰「我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病人剛剛睡著,你出來一下吧。」

何風听後跟著李大夫走出了病房。

「這包藥是誰給你的?」

「一個算命先生。」

「他怎麼說這包藥?」

「說是靈丹妙藥,對勝雪的病情有特效之類的。」

「病人剛才是不是有些胡言亂語?」

「對,勝雪剛才說自己違背了算命先生的話才落得現在這樣。」

「剛才病人的精神處于崩潰的邊緣,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胡話,而且崩潰中的她也堅信自己逃不過這場劫難,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給她喝下了算命先生開的茶藥,有了這些‘神仙’的幫助,她就認為自己能夠好過來,有了生存的信念,她的病也就可以慢慢調理好了。」

「看來這還真是靈丹妙藥啊!」

「什麼靈丹妙藥,不過是普通的茶葉,但是半年之內,這件事情不能告訴病人,你明白嗎?」

「怎會!我明白了。」

「其實那位算命能夠用這種方法讓病人好起來,說明他確實有點能耐。」

「那到底是誰給勝雪喝下的藥呢?」

「這你還不清楚嗎?」

「原來如此。」何風點了點頭說道。

出院之後,蘭勝雪告訴過何風,那天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那名算命先生卻突然出現在面前,喂她喝下了茶藥,是那杯茶藥救了自己的命。何風沒有說什麼,只是說那位算命先生是自己和勝雪的救命恩人,他日如果能夠再見面的話,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回到家後,蘭勝雪開始了半年的靜養,這半年來,何風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形象,為了不讓勝雪丟臉,他拿出了四十歲的心態,染了頭發,換了衣服,白天去公司上班,中午晚上回家照顧勝雪。反正于清的企業就在梅莊園區里面,來回也花不了多少時間。進了臘月,勝雪的病也已經痊愈了,按照約定,蘭勝雪擔任了于清單位的文化部經理,其實這文化部的工作相比蘭勝雪當家教的日子工作強度低了許多。蘭勝雪擔任之後也把自己養病期間的想法告訴了于清,在于清的支持下蘭勝雪正要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卻又突然被于清阻止,于清只說了一件事,是個時候結束蘭勝雪和何風長達二十年的相識相知相愛之路了。

沒有電視里演的舒適的環境,沒有叫號機,沒有宣誓的環節,沒有日期留念的台子,甚至連個婚姻登記處的牌匾也沒有,有的只是二十年艱辛的愛情長跑,有的只有兩個純粹的靈魂,有的只有兩對互相凝視自己初戀情人的深情目光。這一刻,結束了一顆芳心二十年的暗許,結束了一名老師二十年的守護,他們彼此牽著手,彼此感知著對方手心的溫度,沒有當年愛情的激情似火,有的只是一份依賴、一份寄托、一份親情。

離開登記處的第二天,他們來到了影樓,他們要讓一卷卷膠片記錄下自己最幸福的時光,與之前的婚紗不同,這一次,不論蘭勝雪還是何風,他們都是在內心深處發出自己最為燦爛的笑容,他們知道,自己的肩上扛著的是一份不離不棄的情愫,是一份互相扶持的責任,是一份矢志不渝的誓言,熬過了最為寒冷的冬季,這一對已經算不上新人的新人終于贏來了早該屬于自己的春天。

拍攝的時候,蘭勝雪再次穿上了那身十年沒有用真心去溫暖的曲裾,這一刻,一抹紅雲,一屢嬌羞,蘭勝雪似乎回到了十年之前,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且妝且罷,欲語還休。而何風只是熱情地擁著勝雪,親吻著勝雪的額頭,這一套服裝,攝像師沒有進行任何擺拍,只是如實地將這對戀人發自內心的真情記錄下來。

在于清的幫助下,十天之後,勝雪便換下了臥室中那張婚紗,何風原想給勝雪留作紀念,而勝雪只是說這套婚紗是屬于媽媽的,現在應該把它還給媽媽了,而媽媽在天有靈,也希望自己能夠走出來,開始屬于新的生活。在梅老三和蘭如芬墳前,伴隨著漫天飛舞的灰燼殘片,何風流下了眼淚,他感謝這對已經作古的冤家夫妻,能為自己送來這麼一位古靈精怪的鬼丫頭。離開了梅家墓地,小兩口又來到衛縣公墓,雖說母親害得自己蹲了十年監獄,但是在內心深處,何風早已原諒了自己的母親,蘭勝雪對著何風父母的墓碑輕聲說道︰「爸爸、媽媽,希望你們能夠祝福我們,我以後會一直陪伴在何風的身邊,再也不會離開了。」

拜別了兩家老人的墓地,何風和蘭勝雪便要忙碌著操扯二人的婚事,其實這些于清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二十年之後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這對戀人心中還是充滿了緊張與期盼。臘月十七這一天,何風和勝雪終于踏進了屬于自己的婚姻殿堂,這一刻,他們是幸福的,是快樂的。不管別人怎麼看,在何風心中,蘭勝雪是整個世界上最為美麗的新娘。三拜叩首,他們想起了二十年前那個守護的飛雪之夜,他們想起來共同學習時此生難忘的煙花之夜,還想起了十年前那個激情如火的風月之夜,他們想到了相識、相知、相愛,想到了十年的艱辛磨難,但是在他們臉上,別人看不到憂愁,也看不到高興,只有這對戀人才能夠感知到對方內心深處那一副最為開心的笑顏。

三拜之後,兩人端起了酒杯,此刻這對心有靈犀的戀人對視一笑,互相說道︰「這杯酒我想敬一個人……」二人又是對視一笑,同時說道︰「只是不知道那位先生現在在哪里。」沉思了片刻,二人準備將喜酒灑與地上。不過就在此時,人群之後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今日老道特地來討一杯喜酒,只是老道尚未作古,何必將酒灑于地上。」那算命先生說完接過新人斟的白酒一飲而盡,然後大聲笑著轉身離去︰「果然好酒,人生道路漫漫長久,相依相扶矢志不渝!老道是‘十卦九不準’,但是這一卦是準的。」說完,那算命先生便消失在酒店之外。何風在眾人疑惑之間對大家說道︰「今日我與勝雪喜結良緣,宴請諸位,大家不醉無歸!」說完便牽著勝雪的手給各桌敬酒。

潔白的婚紗,板直的西服,襯托著內心的笑顏,誰也不相信新娘今年已經三十五歲,更沒有人相信新郎已是五十歲的人了。跨越了年齡的鴻溝,突破了師生戀的禁區,今天,這里只有一對幸福的新人,人生路上從此有了你的扶持,人生路上從此多了你的歡笑,二十年的歷程猶如一場夢幻,那些艱辛、那些痛苦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了只有歡聲,只有笑語,只有在最嚴寒的季節里伴著和風怒放的那一朵蘭花!

生死相隨,只要還深愛著,那麼一切磨難都無法成為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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