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種妖妃不吃庶 101︰愛無非看誰成繭

作者 ︰ 宿文亞

伴隨著清脆的叮鈴之聲,身段婀娜,風韻不減的美貌婦人在譚愛亞的攙挽下,緩步自內院走出。愛睍蓴璩

一襲頎長的無縫天衣穿在婦人的身上,就好似特意為婦人量身裁剪的般。

「不錯,真是不錯!繡娘啊,這身穿在你身上,真可謂是絕美啊!」太後頷首不禁贊許連連道。

「繡娘謝太後。」沈繡娘雙手疊起,拘在身前微微一福身︰「只是,繡娘都已是這般的年歲了,絕美二字繡娘實在是愧不敢當,太後還是不要拿繡娘來取笑了。」沈繡娘不禁謙遜道。

「噯!哀家說絕美,絕不是言不由衷的虛話哦,不信的話,哀家給你找人來說說,看哀家有沒有說謊?!尚書大人?尚書大人!」太後連喚了兩聲,這才扯得譚尚書如夢方醒般的垂頭應聲。

「臣在。」

「譚尚書,你看你的夫人可美啊?」太後慈和的雙眼輕輕的一眯,不禁含笑低探道。

「美!」既是太後都說美,譚尚書豈敢說不美,況且剛剛他也確實是因看繡娘而看得渾然忘我的迷了心神。此時此刻,譚尚書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嗯。」太後滿意的點點頭。「繡娘若還不信的話。廉王爺,樂青,你們怎麼看?!哀家可是信口雌黃了?!」

「太後英明,尚書夫人穿上這彌月的至寶,確實是絕美佳人。程志不禁心中喟嘆啊,若是再早生幾年,怕是尚書大人有的爭了。」廉王爺不禁開起譚尚書的玩笑來。

「哦?!」太後不禁被廉王爺的幾句話逗得合不攏嘴。「樂青呢?」

「廉王爺都把樂青想說的話說盡了,樂青只能說,尚書大人真是好福氣了。能娶到尚書夫人此等賢良淑德的女子。真乃是天作之合啊!」樂青的嘴也甜,漂亮話自是說的半點不差于廉王爺。

「你們兩個還真是會說話呢。繡娘。哀家可是等著看你的舞了哦。」

「是。」沈繡娘福了福身子,又是低低的輕應一聲。她交疊在一起的手心里沁得滿滿的全是濕滑的汗水。

畢竟在場的人實在太多了,且一個個的都是達官顯宦,而沈繡娘的水袖舞又是許久未曾練過,確實說,自從她嫁入尚書府,就將水袖舞扔于腦後了,沒時間,也沒人理會,甚至沒人問起,今日,她等于重新拾起。又豈能不緊張的全身冒汗。

「娘,別緊張。您的廚藝已經是一名驚人了。區區一個水袖舞,女兒相信難不倒您。」生怕動作太過于生疏,剛剛沈繡娘再換衣時,特意抖了抖水袖,試了試,譚愛亞看著感覺挺好,可以說,簡直就是好到家了,一點問題都沒有。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這個娘親,竟是這樣的多才多藝。只是守在那憋氣的尚書府,一直不願與人相爭,顧才深藏不露而已。

「愛亞,娘就怕……」沈繡娘還是免不了憂心忡忡道。

「娘,您放心舞,歌曲兒的事交給女兒和王爺,沒事的。」譚愛亞一早就為娘親的舞想好了歌,她自是游刃有余,信心滿滿的道。

「那……」沈繡娘擔心的也就是這個,她怕曲子太歡快了,自己跳不來,可是硬要讓她去點曲子來跳,她又怕點不好,反倒是給小王爺出了難題,到時候,惹得小王爺不開心,女兒也跟著不順心。

「若。」不等娘親把話說完,譚愛亞便邁步迅速走到了豫若的身邊︰「我把曲子哼給你。等等你就彈這首。」見識過豫若的本事,譚愛亞也知,這男人根本就不許什麼琴譜,只要光听曲子的前兩句,听個開頭,便能順利的將整首曲子完美的演奏出來。

「嗯,好。」豫若將琴重新布好,手撫著琴弦,輕輕地調試了幾下。

「這曲子都是你從哪听來的?」豫若不禁眉梢輕擰,萬分好奇道,小女人哼唱的這些曲子幾乎都是他從未听過的,不過這曲子卻是風格各異,就拿剛剛的‘天竺少女’來說吧,曲風有點似彌月的古調,可卻與現今彌月的韻律毫不沾邊,而現在小女人要她演奏的這首,有點似他們羌嵐的風格,可哪個琴譜與歌譜也沒有這首啊。

「听人胡唱的,覺得好听就記下來了。」譚愛亞胡亂地編排道。其實這些都是現代歌曲,只不過,她選的是一些稍帶古色古香的罷了。

「好吧,既是你不願多說,那我也不多問,不過,這首曲子叫什麼?總可以告訴我吧?!」

「當然。」譚愛亞淺淺一笑︰「芊芊!」

譚愛亞輕輕一言,豫若不禁愕然于當場,這是曲名啊?!還是人名啊?!怎麼名字會這般的古怪呢?!

「好了,娘,都準備好了。」譚愛亞再度兜轉又折回婦人的身畔,唇角輕揚,含笑道。

「嗯。」沈繡娘重重的點了點頭,好似終于下定了決心般。不過︰「愛亞,娘跳的這首曲子叫什麼啊?」

「芊芊。」譚愛亞又將她特意為婦人選好的歌名重復了一遍。

「芊芊……」沈繡娘不禁重復道,這究竟是曲名啊?還是人名啊?!只是不等沈繡娘的話問出口呢,就听見一旁的古琴之聲,低迷而起。

琴弦撥動,如同靜止的湖水被人猛地投入了一塊清脆的小石般,頓時四野陷入了一片的沉寂之中。

緊接著,伴隨著琴音,是女子淺淺的哼唱︰

小池塘清露踏漣漪

一圈一圈泛起

那眷戀依舊被微風凋零

翻閱相濡以沫的夢

長不過天地間

每一篇,如青澀般浮現

忽的,沈繡娘的心緒似是被什麼輕輕地撕扯了一下,只有片刻的停頓,她便輕提著粉色絲裙掛住的長袖,翩翩舞動了起來。

女子的歌聲,卻沒有停歇,甚至連片刻的頓音都沒有。只是那樣伴著琴聲低喝而唱︰

落雨聲,嘀嗒嘀嘀,回蕩著輕聲細語

猶如你唯美嘆息,那麼動听

城外,濕呀瀝瀝,滿地的呢喃細語

我發現身邊的你,漠然回避

絕唱一段芊芊,愛無非看誰成繭

和你對弈輸贏都回不去

一曲輕描淡寫勾勒盡是我的呼吸

山窮水絕處回眸一遍你

女子輕輕的一曲,不知唱出了多少人的心聲︰愛無非看誰成繭,先愛的那人注定是輸家。後愛者,在愛情的棋局里至少還有一席的退路,可是先愛之人卻注定了無路可退。就是這首曲子,勾起了太多人的太多的回憶!

譚尚書眸光閃爍,視線追逐著那似撲火的飛蛾而翩翩舞動的婦人,眼角不禁略略的有些許的濕潤。這一曲真是唱進了他的心里。

他依稀記得,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後,早晨出來時,天本是晴朗無雲,碧空萬里,只是不過才是眨眼的功夫,羌嵐城便被一場暴雨澆了個遍地泥濘。而他一個不會未雨綢繆的尚書,自是難逃雨水兜頭的劫難。

一座涼亭,一位佳人,佳人手中亦是無傘,手挽著被雨水澆得半透的烏絲,捏著裙擺往涼亭里沖。想來這位佳人也是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阻了去路吧。亦是同他一樣,機緣巧合下,發現了這座涼亭。于是兩人都一起擠在一座涼亭中。

可男女畢竟授受不親,更何況是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同擠在一座涼亭下,所以,尚書大人在此時,表現出了他過人的男子氣概,將避雨的涼亭整個讓出,讓予了後入涼亭的女子。

于是就如同譚愛亞歌中唱的那般︰小池塘清露踏漣漪,一圈一圈泛起……落雨聲,嘀嗒嘀嘀,回蕩著輕聲細語……城外,濕呀瀝瀝,滿地的呢喃細語,我發現身邊的你,漠然回避……

「公子,進來吧。您身上都濕透了。」女子低低的輕喚道。

「沒事,姑娘,你避雨就好。我這個人脾氣怪,喜歡淋雨。舒服……」男子逞強的笑道,全身顫抖,不禁連打了兩個噴嚏。只是當他一席話說完,才發現,身後的女子竟是半晌的未吭聲,待到轉過頭去,偷偷窺探一眼,才知,那涼亭哪里還有女子的影子,只留下一方的錦帕。佳人不肯看他一人被風吹雨淋,所以冒雨離開了,將整座涼亭讓予了他。

攥著那只錦帕,譚尚書豎立久久。雖是僅有一面之緣,但是,他認定她了,此生只有她,也唯有她了,懂他,諒他,更是能如此的真誠待他。

自此一別,尚書大人熬盡千辛萬苦終于得知了那佳人的芳名,更是煞費苦心的傾盡全部的心力去找人說媒,求親,這其中究竟費了多大的周折怕是只有譚尚書心中最清楚不過了。終于他嘔心瀝血的將女子娶進了門,可是時光蹉跎,歲月荏苒。他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

為了權勢,為了名利,為了身份,竟是負了她那麼多年,在她最美好的那幾年,竟是被他全然的白白耽誤了去。他又怎麼對得起她,愧對她的心,愧對她的人,愧對她的付出,愧對她的好。

譚尚書滿臉慚愧的垂下頭去,而婦人曼妙的舞步卻沒有停歇的跡象,她同那垂頭的男人一樣,同樣憶起了過往,那屬于他們的過往,只是也有如譚愛亞歌聲里唱得那般︰翻閱相濡以沫的夢,長不過天地間。每一篇,如青澀般浮現……絕唱一段芊芊,愛無非看誰成繭。和你對弈輸贏都回不去,一曲輕描淡寫勾勒盡是我的呼吸。山窮水絕處回眸一遍你!

原來芊芊並不是人名,而是離愁,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沈繡娘直到現在才知,原來女兒選的歌,竟是為了她而唱,歌聲的那人,那景,那情,無外乎表述的都是她現在與那個男人的處境。原來,在她對男人心生愛慕之時,輸的人就已經是她了。只是悔嗎?惱嗎?!沈繡娘卻輕輕地搖搖頭。她並不為愛上這樣一個男人而後悔而懊惱!因為他曾經待她是那麼的真摯。光此一點,她沈繡娘就注定了今生無悔。

當然譚愛亞這一曲不單只是唱出了沈繡娘與譚尚書的心思,還唱出了一人的心事,皇後許念慈頭埋得低低,她也不由的憶起了過往。只是她的過往,卻無法與任何人提及,她沒有感人徹骨的過往,有的只有獨守空房的辛酸,她沒有像許多人那般感人至深的纏綿悱惻的愛,她從未嘗過那高高在上之人對她的好,她有的只有單方面的付出,與無休止的絕情婉拒。自從嫁入這深宮大院,她便如同一只折斷了雙翼的鳥兒,注定了困守,卻甘願困守。只為守著那高高在上的君主,哪怕他肯不經意的回眸一眼,她也會欣喜上幾天,甚至是幾年。

一曲唱盡,舞也止,最終長長的水袖甩至空中,直至無力墜下,四野竟是靜如死寂,無人喝彩,甚至無人低語。好似在場的每個人都沉浸在那悠揚卻到處愛恨情仇的心聲之中而久久不可自拔。

「愛無非看誰成繭。」獨獨太後淺淺地似是低唱般念著那歌中的一句詞。最終也只是扯著唇角好似看破什麼般,苦苦的漾開一抹孤寂的淺笑。「好了,今日,哀家累了,比試也就到這吧。」沉寂良久,太後終于說出了一句話,將一切化下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這無縫天衣就由哀家做主,將她賜給繡娘了。不知國主可願意?!」太後側過頭不禁試探地望向了一旁的彌月國主。

「好,就依太後您的意思。」納蘭幽輸了,彌月國主自是無法再開口索回那件無縫天衣,不過沈繡娘舞得那般的絕妙,佳肴也做得那般的可口,五行詩更是對得讓人挑不出半點的瑕疵,受這無縫天衣自是當之無愧。

「這……」沈繡娘赫然僵立在當下,怎麼到頭來,女兒爭了半晌的紗裙竟是落進了自己的手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幽兒呢,該不會不樂意吧?!」太後試探地詢問起彌月小公主的意思來。

「不會!」納蘭幽很是豪爽地擺手道。「不過……」很顯然,她還有後話︰「幽兒想跟著尚書夫人學廚藝,舞藝,還有詩詞歌賦。不知,尚書夫人可願收幽兒為徒?!」

「這……」這下又把沈繡娘給問傻了。沈繡娘側過頭,詢問女兒的意思。

「好啊。這自是沒問題。不過,我娘目前是隨我一起入住在豫王府,可是小王爺愛清淨,怕是不方便小公主整日到訪,不如,待我娘進宮時,小公主與我娘學藝好了。」譚愛亞答應歸答應,可是卻不想給自己平白無故的招惹麻煩上身,自是干脆將這送上門的小公主以名正言順的名義拒之門外。

「好!」納蘭幽咬著牙,爽快的再度應下,她是萬萬沒想到,這豫王妃竟是如此的聰明,還是說她的表現太過明顯了些,她之所以用無縫天衣做理由,換取與沈繡娘學藝,不過就是個借口,實則她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罷了。原因無他,誰讓她竟是一眼就相中了那撫琴的男子。

「娘……」譚愛馨瞅準機會,使勁地一拽聶如玉的袖口。示意自己的娘親趕緊趁著這樣的機會,替她也美言幾句。

「怎麼你也想跟那沈繡娘學藝啊?」聶如玉很是不滿地冷哼一聲︰「我告訴你,娘不許你這樣做,真是丟死人了,你該不會是還嫌你娘的臉丟得不夠吧!」聶如玉好面子,雖是心知技不如人,可卻死也不甘示弱。

「可是,娘,女兒想……」譚愛馨跺著小腳,不依不饒地哼哼著,她也想借著這樣的機會跟著一起把她不小心丟掉的月亮給撈回來。這小公主畢竟是彌月的來使,哪有她譚愛馨尚書府大小姐的身份好使,就算這譚愛亞想回她,那也得行啊!她們可是血緣至親,怎麼也得給留點情面,開個後門不是。

「愛馨,娘知道你想什麼,不過咱可不用這麼丟人的法子,什麼拜師學藝。咱哪里用得著這個,你別急,娘呢,自有辦法,保證能幫著你把小王爺從那庶出的卑踐貨的手里給奪回來!你放心!」聶如玉努力的游說著自己的女兒,生怕譚愛馨一個不小心真再做出什麼丟她顏面的事來。

听到了母親的再三保證,譚愛馨自是放下心來,豎在當下,冷冷地橫掃了那對如今順風順水的母女一眼,便明目張膽地盯著那她早就覬覦多時的男子猛看,怎麼看怎麼覺得心中歡喜不已,要知道,她娘可是跟她保證了,說定會把這傾國傾城的小王爺給她搶過來,她娘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好使過。她自是巴巴的翹首以盼著那天的到來嘍。

只是譚愛亞好似精明的察覺到了什麼般,她兜揚起腳步,旁若無人的那麼輕輕地一轉,霎時便轉到了男人與譚愛馨之間,以她那嬌小的身軀那麼一遮一掩。就憑譚愛馨也敢來覬覦她的男人,敢!看她敢不敢挖了她這膽大妄為的嫡姐的雙眼。看來上次一針讓其當了幾日的啞巴,還不過癮,她這嫡姐竟是還想再來嘗嘗別的。

「咳--」豫若低咳一聲,好似他也察覺到了那投來的居心叵測的目光,所以努力地側著身子又朝著小女人身畔湊了湊。

「今日哀家想留繡娘與愛亞在宮中過一宿,不知豫王爺?」雖說太後也想將豫若留在宮中,可是宮中有宮中的規矩,萬事皆不能壞了體統,所以太後便要求道,實則,留下沈繡娘是太後自己的意思,太後想讓沈繡娘陪著自己說說話,至于留下譚愛亞嘛,太後側過頭,分出一縷視線投注在皇後許念慈的身上。

其實就算許念慈不說,太後也看得出來,皇帝對這皇後心有不喜。只是,哎!她畢竟是母後,就算是她的諭令,也只可以勉強著逼迫著皇帝去寵幸一個不喜歡的女子,可是卻無法強迫他的心真的喜歡這名女子,所以為今之計,也只有一步步慢慢來,起碼先讓念慈站穩腳跟,穩固住這得來不易的後位。從一些旁的地方下手,來投皇上的歡心了。

只是有一點太後不慎明了,這許念慈長得挺美,一點也不雅于林丞相之女林巧兒,只是為何皇帝就偏偏獨寵林巧兒,而忽略了這美麗可人的皇後呢。太後不好意思多問,所以有意留下譚愛亞,要譚愛亞幫著旁敲側擊的試探一番。看看皇上與皇後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豫若分出視線,試探性地瞄向了身畔的小女人。見小女人好似並沒有回絕的意思,他也就垂著頭,使勁地點了點,自當應下了。

「若兒見了哀家竟是這樣的生疏。哎!」太後不禁搖頭輕嘆不已。想當年,這孩子待她可不是這樣,一見到她就親切的迎上來,並且歡喜的喚她呢,可是如今,不過才過了十二載的時間,為何,竟是變成了這樣,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她會在不經意將,從豫若的眼中看到一絲深徹骨的恨意。這恨究竟是從何而來?!莫不是?可是不能啊,不該啊!當年被那件事牽著的人,不是都已經……

就在太後神游之時,忽听見譚愛亞走上前︰「太後是不是有話想與王爺說?」太後好似有意想與豫若聚一聚,可是豫若卻是有意回避著,聰明如譚愛亞,她又哪里看不出來。只是,究竟是所謂何事呢?竟是讓這二人這般的樣子。

「沒,哀家只是想,若兒剛剛回府,哀家把你強留在宮中,會不會影響你為王爺續後。」太後牽起譚愛亞的小手,含笑而道。

「太後,您這是說的哪里的話,這不是取笑愛亞嗎?」譚愛亞臉紅的像秋日里熟透的隻果,臊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好了,別看了,豫王爺都走遠了,你還是快隨哀家來吧。」太後依舊盈盈笑道,別看女子垂著頭,臊得連頭都不敢抬,可是她的視線卻依舊停駐在她那男人的身上,久久未曾收回,這一幕豈能逃得過太後銳利的雙眼。

「太後……」譚愛亞又禁不住嬌嗔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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