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種妖妃不吃庶 77︰雞湯被人下了藥 (強更1W)

作者 ︰ 宿文亞

忽聞屋外有人叩門,那時墨白正在除衣,他正準備沐浴。愛睍蓴璩

早前他身上掛了彩,沐個浴都需要東躲西臧,就跟做賊似的,若要問他為什麼,自然為了避開譚愛亞那只狼女嘍。不月兌衣服,那女子盯他的視線,就跟赤果果的要剝光他無異。光是這一點,就嚇得墨白避之唯恐不及了。更是根本不敢在女子面前提及沐浴之事。且前兩日,他們竟還差點出了那麼一檔子事。以至于墨白光是看見譚愛亞就臉紅心跳個老半天。

「誰啊?!」生怕屋外的來客是譚愛亞,墨白趕緊把解開的盤扣拴得緊緊,將披蓋在肩頭的小褂掩了又掩,這才敢去為來客開門。

「是我。」

好在應聲的是個男子,只是,墨白的眉頭,卻還是因應聲之人的聲音緊緊地拴了個死結。險些月兌口質問對方一聲︰「你來做什麼!」只是好脾氣的墨白,最終沒有選擇開口,而給來客開了門。

「蒼公子可是有事?」輕掀房門,墨白對著屋外的人輕聲詢問道。

「是。」蒼雲面色沉的宛似抹了一層鍋底灰,反正現在這屋里屋外的就他與墨白兩人,自是沒什麼好遮掩,蒼雲對墨白的厭惡也可以說是在臉上一覽無遺︰「秦媽今個兒一大早就為你熬了一盅上好的雞湯,說是要給你補身子,哼!你可真是好狗命啊!」

蒼雲口中的話,因嫉恨難听不已,听的墨白隱隱地一攥拳,不由地眉峰倒豎,若不是都身為這南風館的小倌,他還真想給這口無遮攔的蒼雲點苦頭嘗嘗,也讓其長長記性,輕易不要總來招惹他。

墨白伸手剛要去接湯碗,倏的蒼雲把手一縮。

「噯。你別動,萬一燙到了你,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秦媽還不得絮叨死我,我給你端進去。」說著,蒼雲有如無人之境般,側出半個身子使勁的一撞,門開了,撇開靜立在門畔墨白不顧,徑直朝屋中走。

邊走邊鄙夷地以視線打量著墨白房間的各處,最終將湯碗往桌上一撇,耷拉著嘴角冷嘲熱諷道︰「墨公子這是要存錢替自己贖身不成?怎麼連件像樣的擺設都不置備一件。就算不要擺設,起碼弄副好琴啊!」見到譚愛亞買給墨白的古琴,蒼雲再是一臉嫌惡的一撇嘴角︰「也不知道墨公子如此的節衣縮食是裝給誰看呢?!」

「你……」墨白氣得狠狠一攥拳,指骨不禁都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而蒼雲呢,卻正因挖苦墨白而起勁,根本就沒听見那聲聲清脆的警戒聲響。依舊不怕死的繼續道︰「怎麼?莫不是還真讓蒼雲給說著了,墨公子怎麼竟是不做聲了?」

喀拉一聲,一只茶杯竟在蒼雲說話間,不知怎麼的碎成了幾片,而握在墨白修長的手心中。蒼雲挖苦的聲音,登時被茶杯的碎裂聲阻斷,他不禁一哽咽,臉色忽的好似察覺到了什麼般,明顯的一暗。

不過只待片刻。蒼雲的神色便恢復如初,只是他的聲音卻略有些顫抖︰「墨公子房中的東西還真是嬌貴呢。連踫都不禁踫呢。」要說這杯子若是摔在地上,碎了,那是一點也不足為奇,只是在人手心里捧著,竟還能碎個稀爛,就不得不引人懷疑了。可是若要說懷疑,蒼雲卻又不知自己應當懷疑些什麼。

「蒼公子難道沒听說過一句話嗎?人命有時比我們常用的物件還容易壞。」墨白清清淡淡的一聲,音量也是不高不低,卻把蒼雲嚇得憑空盜了一身的冷汗。

「呵……呵……」以至于蒼雲無法應答,只得發出難听似低低嗚咽般的干笑。

「這湯也送進來了,蒼公子可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別的事,墨白還要沐浴,就不送了,蒼公子門在那邊,請走好!」墨白面向房門,擺了擺手,給蒼雲做了個請的手勢,言下之意就是要蒼雲在他還未發火前識相的趕緊滾蛋。

蒼雲臉色鐵青,雖是有心想跟墨白對著干。就是死賴在這不走,可是又不知怎的越看那自墨白手中拋出的杯子,他越覺得心里直打冷顫,直發毛。好似稍有不慎,他就會跟這杯子一樣的支離破碎般。情況略有突變,蒼雲決定還是早早閃人的好,反正,該做的,他全都布置好了。

想到這,蒼雲還不忘臨走前,很是不甘地瞥了遞送在墨白桌上的那盅雞湯,好似嘴饞般的死死瞅了好幾眼,這才肯心有不甘的離去。

蒼雲走後,墨白圍著面前的方桌緩緩地坐了下來。他的視線落在盛著雞湯的碗上,望的出神。

自從他受傷後,她每天一大早都會來這南風館報次道,哪怕她自己有事來不了,雞也是不落空,也會要小桃送一只整雞過來,然後不辭辛勞的對秦媽千叮嚀萬囑咐,要秦媽務必要堡一盅雞湯給他調養身子。

一開始他手上也有傷,不方便拾湯匙,她就捏著湯匙一勺勺的喂到他的嘴里,後來,他的手稍稍好了一些,他就開始張羅著自己喝,以各種理由推月兌,不讓她喂了,為此,她還鬧過兩天情緒。一直嘟囔著說什麼就該少抹藥,讓他多疼個三兩日。

想到這里,墨白的臉上竟是漾起一抹淡淡的笑靨。她對他的好,對他的付出,好似不需要多努力的去求證,光是用心都能感受得到。

輕捧起碗,雞湯濃香的氣息四溢,確實讓人禁不住嘴饞的想要嘗上一口。一想到剛剛蒼雲那副貪嘴的模樣,墨白就忍不住的想發笑。抱著碗,淺淺地啜了一口,墨白只覺得這甘美的味道,從唇間的味蕾上直抵了心間。

她上次跟他說,說這個叫什麼,名字好像還挺美的,哦對!心靈雞湯!墨白不由地再一勾唇角。手捧著碗,再一深吸氣,讓雞湯濃香的氣息,在鼻息前久久不散。他好似舍不得喝一般,一次一小口的慢慢啜。

就在墨白正打算細細的將這一碗可口的雞湯慢慢地品完時,忽听見,窗外有輕叩之聲,伴著輕叩之聲,還傳來女子輕靈的低低呼喚聲︰「師兄,你在嗎?!」

听聞女子之聲,墨白眉頭不由的一緊,連忙應道︰「在。」剛一站起身,準備撇下湯碗去掀窗,忽又想起什麼般,猛地抬手一仰頭,將碗中那本是舍不得喝的雞湯直接一口氣全部送入月復中,這才騰的一下,起身,幾步躍到了窗欞前,輕一掀窗,宛似十分不悅般的道︰「你怎麼來了?」

躍窗而入的妙齡少女,好似看出了男人臉上的不快,不過她卻依舊揚著甜甜的笑臉,對墨白道︰「師兄,你在吃什麼?」少女掀動靈巧的鼻翼,左聞聞,右嗅嗅,貪嘴地舌忝了舌忝嫣紅誘人的唇瓣道︰「好香啊!好像是雞湯。」少女的鼻子還挺尖,一下就聞出了這是雞湯的香氣。再看桌上,少女終于找到了香氣的來源,可是碗中已是空無一物,她又不禁一臉的悵然,嬌嗔連連︰「師兄,你怎麼不留一口給我嘛。」

听聞少女的埋怨,墨白陰沉的臉色再是一暗,他愈加不快道︰「我哪知道你會來?再說了,干娘不是一直叮囑你,不讓總往我這跑嗎?你怎麼就是不听呢?!萬一讓人發現……」墨白越說越氣憤,臉上的陰霾愈加的凝重,好似接近將要爆發的邊緣。

「可是,可是人家想你了嘛!」少女仿佛難掩對墨白的日思夜想般,滿臉的依賴之情。

「夢顏,你可知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危險,倘若一旦被發現……」

听聞墨白又要斥責,女子畏懼的連連央求道︰「師兄,夢顏知錯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嘛!」她紅潤的小嘴一扁,又不甘心地繼續道︰「再者說了,我會十分小心謹慎,絕不會被人揪出馬腳來的,師兄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少女嘴上雖說著下不為例,可是心里卻惦記著,下次怎麼繼續爬窗,敲開她師兄的窗門。

墨白沉著一張臉好似不想說話般。他這個師妹,平日里仗著干娘的寵愛,對他糾纏的厲害,就好似一塊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不過把譚愛亞拎出來再與面前女子一比較,墨白到覺得他這個小師妹完全不在話下了。因為譚愛亞的糾纏,更讓墨白無法擺月兌,更為棘手一些。且說到底,對于譚愛亞的糾纏不休,墨白竟好似有些不想擺月兌。

忽的這個念頭憑空出現在腦海,嚇得墨白渾身止不住地一顫,他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念頭,使勁一揮頭顱,墨白好似是想將這樣恐怖的念頭趕緊揮出腦海,可是猛的一用力,他竟覺得自己突兀的頭暈目眩了起來,腳下也好似踩了團棉花,有點輕飄飄的。

「師兄,你怎麼了?」少女好似也看出墨白的不對勁,連忙關切道。

「我……」墨白剛想去尋找身體不適的根源,忽听見蹬蹬的腳步,似是沉重至極,正往他樓上來。「快躲起來。」墨白抬起手臂使勁一推。這上樓之人不是她,一開始,墨白以為是譚愛亞處理完了手頭上的雜事,不放心他,所以特地趕了來,可是仔細一听,這腳步,他便察覺到,這腳步聲,絕對不屬于女子,而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且還是個壯漢。定是有些功夫底子,不然腳步絕不會是這般的蒼勁有力。只是會是誰呢?!在墨白的印象里,他沒有恩客似上樓的壯漢這般。可是若不是恩客,那又會是誰呢?!

正想著,墨白邁開腳步朝著房門挪去,本以為房門是鎖著的,該是可以暫時攔住屋外的人,再容他細問,可他卻忘了,剛剛蒼雲曾來過,所以此刻的房門因蒼雲的到訪,竟未落鎖。

墨白還未走到門前,砰的一聲,房門就被壯漢一下子給硬生生的撞開了。壯漢臉上兜揚起的是一抹不壞好意的惡笑。搓著雙手,宛如餓極了的猛虎般,粗獷道︰「小美人,听說你想找個人來疼。二爺兒我就來了。今個,你就乖乖從了二爺我吧。」說著,壯漢一個猛虎撲食,就想將墨白就地按到。

這壯漢並不是墨白的恩客,但他卻是南風館的常客。也算是老主顧了,只是光顧的卻不是墨白。原因無他,因為墨白只賣藝不賣身,雖然二爺早就對墨白動了非分之念,不過卻是一直苦于沒有這個天賜的良機。

而前一日,南風館的雜役全子竟是找到他說,南風館的頭牌墨公子對二爺他有意,今日一早就惦記著要他過去一‘敘’,至于‘敘’些什麼,那還用全子明說嗎?光從二爺那一臉的齷齪笑容就能聯想得出他腦中浮現的那些骯髒不恥的畫面了。

所以今日二爺特意起了個大早,就為了趕到南風館與墨白一‘敘’。一開始,二爺還對全子的話半信半疑,抱著試試的心里才來的,可是自打進了這南風館的大門,二爺便覺得全子並沒有誆他。一來就是,那平日里多事的秦媽見他來了,根本就沒露面,二來則是,墨白的房門虛掩,竟是沒有落鎖的跡象,這下二爺可美了,他那心里啊,就好比抹了一層蜜糖般的甜!三步並作兩步蹬蹬的就上了樓,一推房門,二話不說,直接就要按倒墨白,好好的疼愛一番。

「二爺?!」墨白對面前這個下手粗魯的壯漢,別說是見了,就連名字都沒听說過。見男人妄想著竟是要輕薄他,他自是不肯依從。猛地暗中較勁,抬起手臂,狠厲的朝男人一推,就想反抗。只是不知他是中了什麼,本該灌滿氣力的手,竟好似灌鉛了般,一點力氣也試不出來。「放開我!」發狂的墨白,只得激勵的叫嚷道。

「放開?!」二爺一听頓時樂了︰「美人,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戲碼嗎?!沒關系,二爺我喜歡!」說著,男人抬起手臂,粗略的一拽,再是狠狠地一別,將墨白揮出推拒的手緊緊地攥于一掌之中。

再四下一環顧,嘿,正巧一眼瞥見一旁桌案上的一張擦拭桌面的方巾,也不管髒與不髒了。信手捏起,狠狠地往墨白嘴里一塞。「叫啊小美人,這下你可叫不了了吧。對待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戲碼,二爺我的手段可多了。反正時間還長,咱們一個個的慢慢試!」說著,壯漢的臉上又不禁揚起一抹的yin笑。

壯似蠻牛的身軀狠狠地往墨白身上一壓,橫起另一只空閑的手臂猛的一揮︰「嘩啦,啪--」茶,碗落地登時碎成了零散的殘片,掃除了礙人的物件,二爺使勁地一推,直接把墨白強壓在了空出的方桌上。

「美人,那臭娘們沒疼爽你吧。今個二爺讓你好好過過癮!」男人說著,用掃除障礙的大手狠狠地一抓。刺啦的一聲,墨白身前的衣襟被扯下了大半。

一見眼前露出的大片緊致的肌膚,二爺的呼吸突的變得愈加的凝重了起來。

而墨白呢,自是使勁地掙著,若是平日,想揮開這些對他動強的蠻漢,根本就不需要花費他太多的力氣,而今也不知是怎了,他試著提起全身的氣力去抗衡,竟是無法撼動那強壓在身上的男人分毫。而此刻,他的頭也是愈加的昏沉,身體也不知是怎了,就好似染了風寒般,竟開始隱隱的燒燙了起來。

這滾燙的灼熱感,讓他忍不住地想要動手去撕扯自己的衣服。而男人粗暴的行徑,他竟是一點也不覺得反感,反而心頭竟是有種說不出的塊感摻攪在其中,讓他不想自拔,不願醒悟。他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腦袋因燙灼而被燒糊涂了,怎麼竟是會有這樣的想法!

「怎麼了,小美人?!莫不是真讓二爺給說中了,女人不過癮,你還是鐘情于男人吧。」見墨白的動作好似有一絲的遲疑,男人禁不住揣著一臉的yin笑,肆意地譏諷道。

「閉上你的臭嘴!」就在此時,那藏匿于屏風後的女子卻是听不下去了,惡狠狠的一聲低低的呵斥出口。

這沖進門的男人滿嘴的污言穢語不說。竟還妄想毀她師兄的清白,她楊夢顏又豈能輕饒了這奪門而入,肆意妄為的敗類。

將隨身攜帶的匕首抽出鞘,斜斜一畫,輕輕一橫,直抵在敗類的頸項上︰「再敢多吭一聲,看我不刮爛了你的舌頭。從我師兄身上起來,快點!」

匕首往男人頸項上這麼一抵,男人頓時傻了眼,只是這位二爺好似也不是個吃素的,橫手一攥,狠狠地揪住了女子握著匕首的腕子,猛地一拽,頓時,楊夢顏覺得身軀一個趔趄,緊接著胳膊也是隨著男人拴緊的手腕直麻到了臂彎。

「喝,墨美人的屋里,還藏著這麼個小美人呢。二爺我今個兒可真是艷福不淺啊!」男人繼續揣著滿嘴的污言穢語道。「還好二爺我不挑食,男女通吃。兩個我都要!」

「師兄?」楊夢顏使勁地提著胳膊,想從男人手中將酸麻的胳膊奪回來,可是她的力氣哪里及得上蠻二爺。自是無力的吃痛不已。只是,令楊夢顏覺得驚愕的不是這蠻二爺的蠻力,而是她的師兄,墨白的功夫比她這個小師妹不知要高明了多少,怎麼今日竟是被這蠻二爺壓得半點的力氣都使不出的動彈不得呢。

墨白心里也起急,壓在身上的男人確實力氣稍較于常人是大了一些,可是功夫卻絕對不及他,只要是他想掙月兌,這男人還能按得住他嗎?!可是今日也不知是怎了,他就是用不上半點的力氣。用不上力氣不說,且他的身體反應也是愈發的奇怪了。

忽的墨白的腦中潑開了一股不好的念想來,雞湯,他的視線突的落在那摔在地上,支離破碎的殘害上,莫不是那雞湯有問題?!莫不是有人在雞湯里下了藥。故意害他?!或者說是,為了讓達到某種目的而故意如此而為之?!此刻,墨白的腦海突兀的閃出一個女子的身影來。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譚愛亞!

墨白正在猜測,忽听見,又有人蹬蹬的上樓之聲,此人邊上樓邊禁不住地低低喚道︰「秦媽?墨白?!真是怪了!這南風館怎麼大白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就算是晚上營業也範不著如此吧。」

果然是她。譚愛亞的適時到訪,不偏不倚正巧落實了墨白心頭的猜測。她兩次三番的想對他上下其手,卻一直未能得手,顧才請了這麼個蠻二爺,上演一副輕薄他的畫面,然後她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適時的出現來個‘英雄救美’,為的不過就是想讓他傾心于她,然後自願委身于她!呸,她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墨白禁不住地在心頭狠啐了一口。

猛的一啐,狠狠地吐出堵在嘴里的方巾。「夢顏。」墨白沖著楊夢顏猛打了一記眼色,楊夢顏頓時了然了師兄使來的眼色的用意。手雖是被捆,可是腳卻是靈活的,楊夢顏抬腳照著蠻二爺的命根子狠狠的一記猛踹。

「哎呦呦!」蠻二爺吃痛的嚎啕了一聲,伸手就去捂褲襠。

說時遲那時快,一見有人來了,楊夢顏自是不敢多留,抬手揚起匕首狠狠的一劃,正趕巧一刀割在了蠻二爺喊疼伸出來的舌頭上,噌的一下,差點把蠻二爺的舌頭給割下來。

「嗚……」蠻二爺捂著血流如注的嘴,伸手再想去抓那持刀割傷他的惡女,哪里還抓得住,女子早就一躍跳到了窗外,墊步凌腰三竄兩竄的消失于晨曦之中。「他娘的,臭婊/子!」蠻二爺想罵,只是哪里罵得出聲來。舌頭被利刃割傷,血水不停的往嗓子眼里灌,疼得他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火寶兒,給我拿下!」譚愛亞耳朵尖,還沒進屋呢,便听見了屋中有械斗之聲,為防不測,她早早便將萬獸鈴,隱隱握于手中,她第一個反應便是那聶大少與林丞相怕是又帶人來滋事了,可是推門而入,一見屋中的情景,譚愛亞竟是呆住了。那手掩著嘴,且是滿嘴是血的男人,她不認識,而墨白,譚愛亞一見墨白衣襟大敞,頓時好似明白了什麼,她猛的一下就從驚愕中緩醒了過來︰「你居然敢動他。也不去打听打听,他是誰看上的男人!」譚愛亞只覺得一腔怒火直涌心頭︰「火寶兒撕碎了這畜生!」

在看看那蠻二爺,看見譚愛亞以及譚愛亞身畔那全身通紅似火的雄獅,儼然是嚇傻了眼,雙腿一軟,竟是沒出息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頭也忘了怎麼磕了,只是捂著嘴,使勁地嗚嗚著,好似是在喊著求饒。

譚愛亞的命令雖是已經發出,可是一旁那化身為火焰獅子的火寶兒卻好似根本沒有听見女人的話般,豎在原地紋絲不動︰「等等,女人,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雄獅銳如刀的視線不停的在看似悲慘的墨白,以及那散落在地的一片狼藉上來來回回的打著轉,似是瞧出了什麼端倪般。

而火寶兒這樣的一聲提點,那該上心的人,卻是沒听進去分毫。「墨白,你沒事吧?」譚愛亞幾步奔上前去,伸出手去,想要將那被押赴了半晌的男子扶起。

只是誰知,男子卻是很不識抬舉的猛地一揮,憑空將女子的好心揮向了一旁︰「用不著你假惺惺的。」火寶兒的一聲提點,雖是仿佛沒融進譚愛亞的心里,可是卻被墨白全听了去,眼前的這個女人,平日里看似嚴厲,可卻是十分的好糊弄,而她駕馭的靈寵卻非同小可,有著敏銳的觀察力,這讓墨白頓時起了防備之心。

火寶兒在尋找著割傷蠻二爺舌頭的利器,可是墨白的身上卻沒有,而且地上那些散落一地的狼藉也都不可能作為利器來使用,因為它們不夠快。

「火寶兒,那敗類就交給你了。隨便你撕扯,記住不許輕饒了他。」譚愛亞低低地一聲交代,她好似太過于專注墨白,竟是對其他的事情毫不在意,且干脆將那嚇得四肢酸軟,臉色慘白似紙的蠻二爺丟給了火寶兒,任憑火寶兒來撕刮。

「女人!」火寶兒心有埋怨,好似極不情願的一聲怒吼。

而譚愛亞卻是依舊不肯在意,將手中的萬獸鈴輕輕一擲,拋給了火寶兒︰「其他靈寵任你差遣,記得別把他玩死了就好,半死不活也行,怎麼也要留口氣在,最後那一下記得要交給我。」在場的誰也不知道譚愛亞究竟安的什麼心,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女子是個狠角。誰若是動了她看上的男人,大抵皆是活不成了。

「好吧,隨便你。」火寶兒雖是滿肚子的不快,可是奈何譚愛亞卻是它的主人,一旦靈寵認主,那對主人只有兩個字︰尊崇!主人的命令便是鐵律,它們無法違抗,更是無法更改,辯駁。不過好在,萬獸鈴被譚愛亞丟了過來,火寶兒決定先喚出百草,把這男人的舌頭醫好,再慢慢地嚴加拷問。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火寶兒再轉過頭,再看看那恨不得圍著男人團團轉的女子,它甚是無奈的深深長嘆了一聲,心中更是禁不住狠狠地啐上了一口︰「澀域燻心,總有一天,你得死在這個色字上,沒听說過色字當頭一把刀嗎?哼!」火寶兒冷哼一聲,嘴中叼著女子拋來的萬獸鈴,甩開寬大的獅步,一步步的逼向那打抖的蠻二爺。

只听咚的沉悶一聲,蠻二爺竟是嚇得兩眼一翻,一頭扎在了地上,昏厥不省人事。

而火寶兒呢,搖身一變,化作了男童的模樣,抬手輕輕一扯,一把揪住蠻二爺的後領口,宛似拎小雞子般,將蠻二爺一手輕提,拖麻袋似的拽著昏死過去蠻二爺大步流星的往屋外走,臨出門時,還不忘狠狠地一甩手,將那大氅的屋門給屋中的男女隨手掩實。

眼見著礙眼的,該走的都走了,譚愛亞才又厚著臉皮的湊了上去︰「墨白,你剛剛說什麼不用我假惺惺的,這是什麼意思?!該不會你以為……」譚愛亞望了望墨白,有看了看火寶兒離去的那扇緊閉的房門,好似霎時明白了些什麼。這個男人該不會天真的以為那壯漢是她找來,陪著她一起唱對台戲的吧?!「你以為那潑皮是我找來的?」譚愛亞不可置信道。

「難道不是嗎?!」墨白將頭一拗,看也不看譚愛亞一眼,偏激且執拗道。

「我為什麼要那樣做?!我有什麼理由要那麼做?!」譚愛亞本是該氣憤的,可是忽的她竟又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墨白的想法簡直就是可笑。她好像沒有那樣做的理由啊!

「怎麼就沒有理由?」墨白一臉譏諷的冷冷一哼,以手撐著桌面,努力地想要掙扎著起身,可是努力了半天,竟是徒勞,他那滾燙的身子就好似手臂般,都如同灌了鉛似的,重的想挪都挪不動。而頭痛欲裂的昏沉感,更是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緊咬牙關,墨白冰冷冷地指證道︰「你本就對我圖謀不軌,你敢說沒有嗎?!還有就是那碗雞湯,里面……」

雞湯已經被他全數喝進了月復中,如今只剩地上的碗片的殘骸。墨白想指證,竟是連個證物都拿不出來︰「那雞可是你送來的!若不是你動的手腳,難道還有旁人嗎?!」墨白固執的認為,湯有問題,那原因就一定出在炖湯的雞身上。那雞是她讓人給送來的,不是她做的手腳那還能有誰?!

「原來在你的眼中,我竟是這樣的卑鄙小人。」譚愛亞惱得咬牙切齒。

這個男人究竟會不會動動他那掛滿蜘蛛網的腦子,雞確實是她派人給送來的沒錯,可是送來的雞卻是活的,歡蹦亂跳的,任她譚愛亞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給個活雞下藥啊,再者說了,那被下藥的雞和平常的雞能一樣嗎?!喂沒喂藥,豈不是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來。倘若那雞真被她動了手腳,秦媽怕是也不會再處理好了,丟到鍋里去炖給他吃。

「我……」墨白被女子的話問的一愣。一時竟是無措地啞然于當場。其實在他的心目中,她並不是那樣的卑鄙小人,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卻又由不得他不信,為何偏偏那麼巧,他喝的湯里被人下了藥,而那雞卻是她送來的,為何他被人輕薄,而她卻是當不當正不正的剛好出現,又一次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巧合又見巧合,只能讓他覺得這是有人的刻意安排,而那安排之人必然就是面前的女子。

「沒錯,我是對你有那麼點想法,我譚愛亞做事光明磊落,我想過,我承認,我絕不會否認。可是這樣卑鄙的事,我不會做,也做不出來,倘若我真是你眼中那樣的卑鄙小人,那天我根本就不可能放過那麼大好的機會,而讓你白白在床上躺了那麼多天去養傷!」譚愛亞說的就是墨白因聶大少的事挨了板子的那一天。

「再者說了。」譚愛亞的話鋒倏的一轉︰「有這等好事,還能便宜了剛剛那渾蛋,我早就自己動手了好吧。」

這一聲把墨白說的本就滾燙的臉,不禁又是一陣的火燒火燎︰「你……」剛剛他因惱火,所以不想跟女子說話,更不曾用正眼去看過面前的女子一眼,如今這一抬頭,喝,他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的容顏有這麼美麼,竟是足以將他的視線完全的吸引住,且是收都收不回來,而他竟是可恥地盯著她那一張一翕的殷紅唇角,望到出神,最終竟是口干舌燥地禁不住狠狠地咽下一口的唾液。

「我……」墨白只覺得喉嚨發緊,說話也開始變得吞吞吐吐含糊不清。身體稍傾,追著視線投注的方向,緩緩地朝著女子的身畔挪了挪。

「墨白,其實……」譚愛亞似是想跟墨白解釋些什麼,可是說出話,卻是兀自的僵在口中,他們二人的距離,好似突然之間拉近了少許,只是她並未向前挪啊,剛剛被他揮開,且又被他懷疑,讓譚愛亞竟是有些稍稍的寒心,所以她便沒打算在靠近。只是,眨巴著瑩亮的鳳眸,朝著男人的方向望去︰「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雖說墨白羞臊時,常常會臊紅了整張傾城之容,可是今日他臉上這抹緋紅,絕不同以往,這也肯定不是什麼羞臊的紅暈。這抹緋紅里隱隱之中透著一絲不自然的光艷。「你究竟是怎麼了?」且今日的他相較往日也有那麼稍稍的一點不同,只是譚愛亞暫時還沒有將事情有序的串聯到一起。

等等,忽的譚愛亞猛的憶起,墨白剛剛說過,她在送來的雞身上做了手腳,藥,對沒錯,是藥,剛剛她也有想到,只是這究竟是什麼藥,竟會……

「唔……」正在聚精會神地捋著事情前因後果的譚愛亞萬萬沒有想到,拉近他們二人之間距離的墨白,竟在一瞬間做出了此等驚人之舉。

男人顫抖薄唇帶著炙熱的溫度,緊緊地附著在她微啟的朱紅唇瓣上,只是他太過笨拙,動作也略過生疏。可這卻怪不得墨白,因為他只有過兩次接吻的經驗,且還都是被眼前的女子強吻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會接吻。

只知道在一股強烈的念頭下,他竟是努力地傾身過去,然後狠狠地揪住了女子微啟的殷紅,然後學著她之前的樣子,照貓畫虎在她殷紅的唇角上,蹍,蹂,吮。只是一吻終結,他猛烈的喘息不止,卻完全找不到早前,她吻他時,心頭的那種悸動感。究竟是差在了哪里,墨白也說不清。

「笨,不是這樣的。」女子嗤嗤一笑,抬起手,輕輕地執起男人全然緋紅的俊顏,那不自然的緋紅,好似在向譚愛亞說明,眼前的男人的表現完全是藥物導致,所以他才會如此的膽大包天︰「你這不叫吻,叫饑不擇食。」

沒錯,就是饑不擇食,因為藥物的關系,讓他沒有辦法去選擇,去克制,只能任由意識主導身體,做出一連串不合情理之事,也許等藥物散了,他多半會臊得無地自容,又是四處的躲藏,可是現在,他沒的選擇。

「要我教你嗎?」捧著男人那傾城的容顏,譚愛亞硬要他正視她的雙眼,女子含笑的鳳眸與男人含滿了羞怯的黑瞳,赫然相撞,瞬間火光四濺。

雖是藥物佔了上風,可是墨白還是強打起全部的精神,使勁地晃了晃頭顱,他想以自己堅韌不拔的意志,將藥物導致的不良反應,全部壓下去,可是談何容易,只消片刻,他便再次深陷其中。

「到底要還是不要?」譚愛亞富有耐心的等待著,等待著男人如同飛蛾撲火般的,迎著那粉身碎骨的光芒奮勇而上。

終于他再也壓抑不住地輕點了點頭,抬起大手,輕執起女子縴細的手臂,壯起全部的膽量,將它輕帶進衣衫大敞的懷中︰「這,這里,熱得難受。」

女子的手自是帶有屬于她的體溫,可是挨到墨白的身上,卻是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但凡是她的手所觸及之處,他便覺得身上的灼熱感便不再那麼的熬人了。他就仿佛著了魔般的帶著她暖軟的手臂在身上不停的游移。

好似一個在驕陽似火的荒漠中頓失了方向的旅者,熱烈的陽光,耀得他腦中渾渾噩噩只有無助的邁開腳步,徑直向前,而唇角則是因水分的缺失而需要甘泉的滋潤,燙灼的身軀,則是需要沁涼的舒爽才得以消暑。而眼前女子好似就是那荒漠中的一片綠洲,足以讓他這頓失了方向的旅者止渴,消暑。

墨白強撐住無力的身軀再度傾身過去。薄唇微斂,輕啟,迎向女子殷紅的唇瓣。他要她來止渴。

「是,這樣哦!」小女人滿意的輕應道,望著男子遞來的薄唇,迅速迎合而上,耳鬢廝磨間,她那丁香的舌如同一條輾轉的靈蛇,輕輕地纏住他遞來的馨香馥軟,卷起,輕纏,將他口中尚存的雞湯的香氣,全數卷回了自己的口中。

而男子學的自是不慢,只需一個吻的時間,他便學會女子那般的掠奪方式,依樣畫葫蘆的將他所需的供給,如法炮制的全數從女子的口中,再圈卷回來。

一吻結束,兩人皆是喘息不止!

「床……」男人無助地視線,望向了那近在咫尺的床榻,低低的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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