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種妖妃不吃庶 181︰廉程志又來了

作者 ︰ 宿文亞

太後低沉的一聲厲喝,沒把譚愛亞嚇住,反倒是把她給逗笑了,只見譚愛亞不禁輕柔一笑,悠悠道︰「太後真會說笑,怕?愛亞為何要怕?悔?愛亞又何悔之有啊!」譚愛亞好似真就不明白,此刻的她處境究竟是有多麼岌岌可危般。

太後定定地望著譚愛亞,望了足足有小半刻。太後似是終于領悟了什麼般,殷紅的唇角向上微微一翹,火氣也隨之銳減︰「哦?難道你看不出哀家這是想要殺你麼?你難道就不曾為剛剛試探哀家而有一丁點的悔意?!哪怕是哀家可能會要了你的命!」太後將譚愛亞會怕的理由娓娓道出。

豈料譚愛亞噗嗤一聲竟是笑得肆無忌憚極了︰「太後你殺不了愛亞,不管是出于愛亞剛剛試探話里所說的前者亦或是後者,您都不殺不了愛亞。因為,愛亞並非旁人之妃,而是豫王爺的王妃。」

譚愛亞一句話,引得太後涼涼地倒抽了一口氣,太後終似認命般的道︰「看來,不出哀家所料。鄒大夫真乃剛正不阿之人,竟是把事情全都一一告知于你了。哎,既是如此,哀家也不用再多說些無意義的話了。」

听聞譚愛亞已經將她無所畏懼的緣由道出,太後終于明白,自己熬盡千辛萬苦想要遮掩的最終還是沒有遮掩得住。鄒大夫剛正不阿,確實是位不可多得的賢臣良士,只可惜,再是忠臣良士,人的壽命也有限,羌嵐不可能一直仰望著這位大人,還需要後輩之士才行啊。而此刻,就在太後的眼前,這個女子,儼然有取代鄒大夫的能力。太後明白知人善用的道理,自是不會錯過。

「愛亞,你說的沒錯,哀家信你,卻又懼你。因為人心所向,世間萬物皆在變化,就連人心都在變,哀家實在不知究竟是否還該要相信,是否還可以相信。就連蓉兒她為了後宮爭寵都那般的待哀家。哀家實在不知,人心難測這句話說的最終是當時的哀家,還是那時背棄了哀家的蓉兒。」

提及往日,太後悵然若失的容顏,倏然像老了幾十歲的光景︰「沒錯,蓉兒的孩子沒有死,是哀家派人將他送出宮的。可那是因為,那是因為那個孩子他……」

「太後,愛亞懂,這些事,愛亞都听祖外公講了。愛亞不認識太後殘忍,愛亞反而覺得太後是愛亞見過的最為寬宏大度的人。」譚愛亞所言句句發自肺腑。

從太後所言的字里行間不難發現,鄒大夫前兩日與譚愛亞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那麼,譚愛亞心里便也有了數了。一開始太後開口喚她,她也是只揣測了個大概,並未拿捏得準,如今看來,她猜得該是毫無偏差了。

「寬宏大度?!」太後宛似自嘲般的一笑︰「看似寬宏大度,實則哀家所作所為還不是為了成全自己。要知道那帝位只有一個,倘若留下蓉兒的孩子,那勉兒怎麼辦?寬宏大度?!哀家那哪里叫寬宏大度,分明就是假公濟私的活例。」

「不,太後……」譚愛亞見太後越說越過激,不禁開口勸阻︰「倘若事情真如祖外公所說是那般,那太後您這般的作為也屬人之常情,且,如今您待他這般的好,您又豈會……」

「好了,愛亞,先不說這些了。」太後好似十分疲憊地擺了擺手,要求譚愛亞切莫再繼續勸慰下去了,她們還是長話短說的好,不然耽誤的時間久了,難免會讓那些在旁等的人心中起疑︰「哀家要你幫哀家做兩件事。」

「太後無需再講,愛亞心中已經有數。太後只需在宮中耐心等待愛亞的消息便好。」無需太後言表,譚愛亞便率先道出。

「嗯。」太後放心地微微一點頭。「你辦事哀家信得過,可你要記得一點。無論他如何的記恨哀家,甚至做出何種愧對哀家,傷害哀家的事情來。哀家都不會記恨他,更不會怨他,哀家更不許任何人傷到他一根汗毛,哪怕那個人是你。」太後對譚愛亞頒下諭令道。

「愛亞,明白!」譚愛亞逐字逐句的細細道。

「明白就好,剩下的哀家就交給你放手去做了。有什麼需要的盡管來找哀家,找勉兒也行。不過,哀家還要你記住一點,勉兒並不知曉這里面最重要的那件,這點你可要牢記。」

「愛亞明白!」譚愛亞十分慎重的再應一聲。

得到了譚愛亞的答復,太後這才肯放心地帶著大隊人馬離開。空落落的豫王府大院里徒留下譚愛亞一人,久久而立,眉頭緊蹙。她的視線定定地落在婦人離去的方向,久久無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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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主子,不好了!」听聞小桃的吆喝,譚愛亞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忽的又擰成了一團疙瘩。

「噓,瞎咋呼什麼,沒見王爺剛剛睡下。」譚愛亞伸出手指豎在嘴角給小桃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這兩日也不知豫若是怎了。覺少,多夢,睡也睡不安穩,每每醒來時總是從噩夢中驚醒,盜得一身的虛汗,而且豫若的臉色越是愈發的慘白,譚愛亞本是想喚百草來給豫若把把脈的,可豫若死活不依,還一直說是,上次護駕時累著了,說是歇歇就好。

今日,譚愛亞從百草那給豫若討了些凝神固氣的藥,打碎了磨成粉,放到豫若常喝的湯水里,剛剛豫若才喝了那碗加了料的湯水,這才閉上眼楮躺下不久,小桃就呼喊著如同一只尾巴著了火的貓般,喵喵叫著往屋里沖,這譚愛亞能樂意的了嗎?!

「小桃?什麼事?看你急的,王爺這兩日身子不好,睡不安穩,你這吆五喝六的,再把王爺給吵醒,看我怎麼收拾你!到時你可別說我不念多年的主僕情分。」譚愛亞扯著小桃往屋外奔,關切朝屋中那側著身子熟睡的男人望了一眼,確定男人並未沒吵醒後,她才稍稍地長舒一口氣。掩緊了屋門,壓低了聲音劈頭蓋臉地就朝小桃一頓招呼。

「小姐,小桃知錯了。」小桃听聞譚愛亞的訓斥,心中不免也有些自責,這她要是把還不容易才入眠的王爺給吵醒了,那她可就成千古罪人了,王爺失眠的這兩日,可把她家小姐給愁壞了。

譚愛亞幾乎是吃不香,睡不安穩的。太後呢,得知此事,好似也是十分關心,成箱的補品就好似不要錢般,一箱箱的往豫王府里送,而太後呢,卻沒有為此登門過一次,這倒是挺讓小桃覺得奇怪的。

可仔細一想,小桃又覺得這事也不算古怪,畢竟彌月國來使也未曾離開,太後雖不像皇上那般日理萬機,不過也該是整日為國操勞,哪能見天的總往他們這豫王府跑啊。

「小桃,你吆喝半天不好了,究竟是什麼事啊?!誰不好了?怎麼就不好了?」譚愛亞見小桃道了聲錯了就沒再吭聲,便不由地探問道。

「啊,哦!」小桃此時才從自我空間被譚愛亞拽回來,她舌忝了舌忝嘴角,用好似再向主人匯報噩耗般的聲音沉悶道︰「小姐,是廉王爺,是廉王爺他又來了。」

「哦?」听聞廉程志又來豫王府了,譚愛亞不禁眉頭高高一挑︰「他又來做什麼?」譚愛亞好似極不情願的一聲。

「這,小桃也不知啊!」小桃也反感呢,就說這位廉王爺吧,朝中傳的沸沸揚揚,幾乎是盡人皆知,廉王爺乃一當世斷袖,可作為斷袖的廉王爺呢,好似竟是沒有半點的自覺,見天的逮著機會便往他們豫王府鑽。

弄的那明眼的,不明眼的,開眼的,不開眼的,幾乎是人人都看出來了,這廉王爺對他們豫王府的王爺有那麼點的意思。于是外面那外面那風言風語也就此傳開了,弄的滿城風雨。這要是個明事理的,要點臉面的,怕是早就不會再登門了。可奈何這位廉王爺,偏偏就是個雷打不動的性子。任憑外面怎麼傳,廉王爺照來不誤。惹得小桃不禁直猜測,王爺這病是否跟這位總來府上叨擾的斷袖王爺有關。

會不會是讓廉王爺給煩的?!要說也真是怪了,小桃听聞劉管家等人學舌,說太後那日到訪,不是明令廉王爺沒有特殊的情況,就不要來豫王府叨擾嗎?怎麼今日竟是又厚著臉皮就來了呢,這才與那日隔了幾天啊!

「小姐,要不小桃這就去給他回了?」小桃揣摩著譚愛亞的心思道,就譚愛亞這眼楮里揉不得半粒沙子的性子,這廉王爺八成要吃閉門羹了。

「這次得見。去吧,把廉王爺讓進來。」譚愛亞擺了擺手,要求小桃去把廉程志讓進府里。

「是。小姐真不回了廉王爺嗎?王爺身子抱恙……」小桃百般不解道。她家小姐明顯就是不想見這位廉王爺,為何卻還要把廉王爺讓進來呢,只要對廉王爺說王爺身體不適不就完了,這次王爺是真病了,又不是假的。

「是太後差他來的。回不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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