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寒冬入夜後越發寒冷,白天睡久了夜里倒睡不著。曦兒起身點起蠟燭,壺中的水已沒了溫度,廚房離住的地方不是很遠,她披上披風,推開門冷冽的風打在臉上,刺得有些生疼。
「你要去哪?」初暮皓月坐在雕花的護欄上,身邊擺著一個炭盆,上邊溫著酒。
曦兒挨著他坐下,雙手呵著氣,北越寒冷的天氣對她也是一種考驗。
「喝一杯就暖了」初暮皓月為她倒了一杯酒。
一杯溫酒下肚,辛辣的味道嗆得她直咳嗽,不過身子確實暖和了許多。
「跟我說說曦染的事吧」她說。
初暮皓月慵懶的靠著柱子,深不見底的雙眸看著她,模不清是何情緒。
「曦染是個小饞包,每次偷偷溜出府總是拉著我滿大街的尋找美味的小吃」想到她兒時的模樣,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那小丫頭,精的時候可精著呢,不過笨的時候也是笨得厲害」
曦兒輕笑,腦海勾勒著他所說的一切,畫面一一浮現在眼前,那應該是很幸福的時光。
「曦染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姑娘。也很堅強,娘親去得早,她在家里沒少受大娘和姐姐的氣。她喜歡整天大牛大牛的叫我,那傻丫頭到最後連我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年你一直在找她?」這十年又有沒有人在找她呢?突然羨慕起叫曦染的姑娘。
「我本來就沒什麼野心,生在皇室我無從選擇」他澀然,從小就看著兄弟們為權互相陷害,即使他無心朝政,還是會有人想加害于他。
「你弟弟的事……」她沒了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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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勇氣。
「我是皇後的親生兒子,東蜀太子是我的親哥哥,北越月貴妃是我的親姐姐,死的是我親弟弟。我不能坐視不理,我討厭戰爭,但並不是我厭惡我逃避,就可以沒有戰爭」
他身上背負的是皇後一脈,以及依附著太子的大臣們的厚望。他是皇子,他沒的選。
曦兒想到了沐昊宸,他也曾經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年,是殘酷的現實把他逼推上了戰場。
殺戮,無休無止。
「你不勸勸我嗎?」初暮皓月問道。
「國仇家恨,豈是我一兩句就能化解的」曦兒為彼此斟了一杯酒,烈酒的辛辣感她漸漸適應。
初暮皓月一口飲盡,和她說了一會話心中的郁結消散了不少。
「如果我不是你的曦染,你後悔和我相識一場嗎?」
初暮皓月搖頭「人生在世,能遇到可以袒露心跡的知己已是幸事,又怎麼有後悔一說」
是啊,在這亂世相遇相知實屬不易。
「上次給你的木笛呢?我給你吹一曲」此情此景吹上一曲豈不快哉。
笛聲在皇宮回蕩,綿長悅耳,曲調里的悲傷不知是吹奏的人的,還是听者自己的感觸。
「黃福海,何處傳來的笛聲?」北凌萱問道。
今夜膝蓋疼痛難忍,久久不能成眠,他索性在御書房批閱奏折。
「啟稟皇上,是景陽宮方向傳來的」
「擾人清夢」他冷聲說道。
「奴才這就命人去看看」
北凌萱面色陰沉,緊握的毛筆險些被他折斷。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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