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來到北越已半月過去,她除了偶爾去給北凌萱看診基本足不出戶。
「曦染」初暮皓月提著點心進門。
「听你說得久了,我倒有些覺得自己是你所說的那個人」曦兒笑著說道。
「你就是曦染,待我借兵回國,接你出宮」他把小點心一一擺好,為她重新斟了杯熱茶。
「借兵?」她問。
「既然你問,我就同你說」他把上次寫著初暮皓清噩耗的信遞給他「我的弟弟,死于曹七夜的手中」
曦兒憶起當時胡口關一戰,原來那個被七夜取了首級的皇子是他的親弟弟。此時她不知該如何去安慰,若七夜不殺他,死的就是她和祁禎。
兩國開戰,死傷難免。
「我當時還在想你是否是沐陽王的王妃,很慶幸你不是」他不想做傷害曦染的事,他之前很矛盾,他很怕借兵成功,攻進汴京之後,曦染的不幸是他一手造成的。
曦兒苦笑,她差一點就是了。這一切也許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跟我回東蜀,讓我照顧你」初暮皓月褐色的雙眸是真摯的。
曦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是何意?」他問。
「我想離開皇宮,但是我不能跟你回東蜀」皇室不適合她,出谷這些時日她的行動全局限在,外表冠冕堂皇實際猶如牢籠一般的皇宮。
這里的人處處算計,為利益什麼都可以做,臉上笑著心里罵著。這樣的生活她適應不了。
「你去哪?我陪你」
曦兒淡然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她無顏再見師父。
「不要急著拒絕我,曦染,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我很
赤龍
抱歉在你需要的是我沒在你身邊」
這樣真摯的話語,哪個人不動心呢?可惜她的心早已給了宸哥哥再也容不下另外一個人,對一個人的執念,那份堅持有的時候連你自己都意料不到。
突然,胃部突然一陣絞痛,曦兒右手痛苦的抓緊桌布。
「你怎麼了?」初暮皓月緊張的問道。
「你扶我到床上」曦兒白希的臉龐泛著青,鼻尖泌出細汗。
初暮皓月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床邊,拿著溫熱的毛巾為她拭汗。
「是不是很痛,我去給你叫太醫」她的手冰涼得宛若外面的積雪。
「不用」曦兒牽強的扯開一抹笑靨,慘白的唇一張一闔「帶我離開皇宮,我不想死在這里」
「呸呸呸,不許說不吉利的話」初暮皓月握著她的手,可怎麼捂也捂不暖。
「答應我」
「嗯」他重重的點頭。
「我睡一會就好了」她闔上雙眼,劇烈的疼痛侵蝕著她。
初暮皓月為她蓋好絲被,曦兒貝齒緊咬著下唇,她強忍著不出聲許是怕他擔心。他不舍的看著她,終是什麼也不說推門離開。
「啊……」壓抑不住痛苦的申銀聲。
痛,好像有蟲子在骨血里啃咬,曦兒蜷著身子,較弱的身子顫顫發抖。
毒發的時間遠比她預期的來得早,沒有呱太的蟾酥她堆積多年的毒素難以得到抑制。
如果幸運她熬過去了,就如師父一般青絲變白頭。若不幸,可能在某個早晨玉兒發現的就是她冰冷的尸體。
她不想死在這皇宮里,不想。
蘇蘇最近會更得多一些,寫完需要閉關一段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