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俠客前傳 二、暫時的安定

作者 ︰ 左流生

接著說那天卓不凡在紅樹林海邊遇見一位天仙般的美貌少女,後來游人漸多,一眨眼間那少女突然不知去向,在周圍附近拼命找了好久也沒找到,最後悻悻然,也無心再游玩,只好搭車回住處去了。

不過,那天的見聞也令卓不凡心里激起了一股強大的能量,決心要在此地拼搏一番!第二天一早他就買了好幾分報紙,在招聘欄上尋找自己有興趣的合適工作,準備了相關的資料,忙了一天,次日就到人才市場排隊應聘去了。在內地時常听說這里很多非正規的招聘機構騙取錢財,所以卓不凡只選了一些在本地政府主辦的最大的招聘市場上刊登招聘廣告的公司去應聘。

早上八點半,人才大市場二樓的大廳里已有很多人在排隊等候應聘,卓不凡約等了二十分鐘後交了二十元的入場費進入場內,看到一排排的櫃台上各大小公司部門招聘人員在忙著接待絡繹而來的應聘者,卓不凡先轉了一圈,記住他在報紙上留意到的那幾家公司的所在位置,然後一家家地再排隊應聘。首先來到一家食品銷售公司的招聘專櫃前,招聘人員問道︰「你打算應聘什麼職位?以前做過這一行嗎?」卓不凡說︰「我是應屆畢業生,還沒有什麼經驗,想應聘食品銷售業務員。」

「請問你學的是什麼專業?」「我學的是企業管理。」「你對食品銷售行業有多少認識?」「據我所知,食品銷售業務員必須了解不同產品的特性,從價格等多角度進行比較,針對不同的銷售人群作出合理推薦」

卓不凡和招聘人員一輪對答之後留下了個人資料和聯系方式等候通知。于是接著來到另一家從事金融投資管理的公司專櫃前,簡單地介紹了自己之後把資料遞給了招聘員。之後接連到幾家分別是招聘物流管理、人力資源管理、市場營銷、商業貿易等相關職位的公司,基本上對答如流,都交了資料留下聯系方式後就等正式的面試通知了。從人才市場里出來,發現排隊等候應聘的隊列已延伸到了樓下的空地上,可謂人山人海,看來這里的政策和各方面條件著實吸引了不少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才。

這下卓不凡心里可沒了底,第二天又復印了十多份個人資料以備候用,估計一次成功的機會不大,以後肯定還會多跑幾趟人才市場,多復印些資料總是有用的。

連續在很短的時間內不斷的去應聘,卓不凡認為並不可取,主要是要留意報紙上的廣告,結合自己的情況認真做出篩選再去應聘。這兩天卓不凡心里關心考慮的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要不要再回到夜總會去唱歌?模模自己的喉嚨,感覺自己這一月來因發聲方法不當而有點疼痛,嗓子也有點發啞,估計再唱也唱不好,還是把它當作業余愛好算了,目前只想好好地找份工作,未來的個人規劃更重要。卓不凡天生是個很喜歡思考的人,做事腳踏實地,不喜歡勉強去做自己不勝任的事,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能夠把自己潛在的能力盡情發揮出來,這樣活著才有意思!

據說法國作家著名巴爾扎克,無論去到哪座城市,只需要三天,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上轉轉,就能夠對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了若指掌,而卓不凡似乎也與生俱來的具有這樣的能力,來此處已一個多月,每次出門都特別留意觀察身邊的事物,以及每一個迎面而來的人、一草一木、各種公共設施,當地的新聞媒體等等,這種能力在年輕的卓不凡身上或許顯露的還不夠,而他自身也處在一種無意識的狀況,不知道這種能力對他日後的影響原來是那麼大,在很久以後他才發現,這樣的潛能指引著他找到了真正的人生目標,這是後話,暫且不去細說。

夜晚是城市最美的時候,這句話用在這座城市上是再恰當不過的。卓不凡的住處在靠城北的一個工業區,距離市區並不遠,地勢較高。正值夜幕降臨,剛用完晚飯的卓不凡在五樓的窗戶中朝南面的市區望去,一片燈火璀璨,高樓鱗次櫛比,各種招牌霓虹閃爍。心想,此時不去一探夜色更待何時!換了套衣服就直奔那里而去。

城市的夜色之美其實隨處可見,只是卓不凡年輕人心性,總喜歡往最熱鬧的地方鑽。嚴格來說男人在二十五歲甚至三十歲之前都不太成熟,此時的卓不凡正是如此,這也是他身上諸多潛能還未能發揮出來的原因之一。當然,這種慢熱的個人發展方式對他來說或許正是最適合的。這座城市實在太大,他從未來過這麼大的城市。白天剛在報紙上看到報道說,外來人口的數目已比去年同期增長了一倍,往後還會不斷增長,房地產業發展迅猛,僅僅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間,各處新建街道樓房也翻了一番,整個城市面貌煥然一新,也說明卓不凡來的正是時,。然而,此時沉浸在許多新奇事物之中的他,還沒來得及做長遠打算,只為求得一件普通的工作以飽三餐,卻不知身旁隨處有許多商機已悄悄涌現!

卓不凡自顧自在夜晚的街道中游玩,象他這樣在多處流連忘返,甚至連一些小小的角落也不放過要看一看,而他那不把這里的每一條街巷都親自走過一遍就決不罷休的那股勁,不知何時才能完了。

逛了多時,路過一家娛樂場所,看到三五成群的紅男綠女進進出出,里面播放的舞曲音樂傳了出來,忍不住就走了進去,要了杯飲料解渴,坐在吧台上听著音樂看人跳舞好象不太過癮,于是自己也走進舞池隨著眾人亂舞起來。卓不凡沒學過任何舞蹈,不過在電視和電影里看過一些閃電舞的動作,稍覺自己動作有些單調乏味之際便自然而然地模仿了起來,沒想到偶爾還博來周圍人的喝彩聲,不禁得意起來。

其實卓不凡小時候還練過武術,那是跟一個懂少林拳的堂叔學的真功夫,小時候的他體弱多病,八歲那年之後,每年暑假父親就送他去跟堂叔學武,也沒指望他會有多大作為,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學了三年,筋骨果然強健了許多,後來就很少得病了。堂叔還夸他,象他這種吃不胖又餓不瘦的人,是屬于某種練武奇材的形格,特地送了一本書給他,囑咐他依照方法以後自行練習。卓不凡堅持了多年,從未間斷過,也從未向外人提起,在校讀書期間,老師同學和親密的朋友都不知道。

此時他舞得興起,剛好看到舞池邊上有處空地,忍不住過去雙手交替撐地,做起三百六十度掃堂腿來,舞廳內頓時有人發出驚呼之聲,許多人圍了過來觀看,卓不凡的動作在五顏六色的閃爍光線照射之下非常耀人。突然他倒地一個烏龍絞尾盤旋而起,跟著原地做了迅速的後空翻加前空翻的高難動作,舞廳里轟雷般的叫好喝彩聲響起,也有不少人看得目瞪口呆連喝彩都忘了,完全沒想到會在這看到這種表演。卓不凡自己也有點驚奇,不知為何會如此興奮做出那樣的舉動來,也許是因為周圍的氣氛,也許是一個人來到此地有些莫名的情緒需要宣泄。

卓不凡也發現自己的動作太過引人注目,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慢慢恢復了正常的蹦D動作,打算一會趁著他人不留意就離開舞廳。不知怎麼的,總是不習慣有太多人對他歡呼喝彩的那種狀況,這也是他決定不再回夜總會唱歌的原因,好象天生就不喜歡成為公眾人物,那種被人包圍被他人過分的關注,仿佛會對自己構成安全上的威脅。

過了一會正想離去,卻看到有一個少女向他走來,她很苗條的身材,穿著淺綠色的連衣裙,上身的裙衫是白色和綠色巧妙剪裁搭配而成,一股青春氣息迎面而來,看起來也象是剛畢業的學生。卓不凡的眼神當然被她攝住了,雖不知她是否主動來邀自己做舞伴,既然向自己走來,于是就大膽的迎了上去,帶著笑臉說︰「你好,我們一起跳跳舞好嗎?」那少女可能沒料到他會主動上來對她說話,先是一愕,隨即大方地應道︰「好啊。」聲音甜美羞澀,音量很小,但卓不凡耳音極佳,在這嘈雜的舞廳里仍清楚地听到了,于是兩人就攜手跳起舞來,那少女的舞姿比他熟練,不時會有一些轉身的動作,時而兩人也會牽著手踏出簡單的進退舞步。過不多時,那少女漸漸興奮起來,舞姿動作也漸漸變大。卓不凡不擅言辭,只是一邊陪著她跳一邊觀賞著她,心里非常純淨別無它念。

大學時候的卓不凡興趣廣泛,對于專業課程只是為了應付考試,喜歡看課外讀物、看新聞關心時事。喜歡踢足球、看電視體育賽事轉播,喜歡彈吉他听流行音樂等等,由于精力分散在各種興趣上,在男女交往方面有點晚熟,大學里有許多同學都談戀愛,而他也有過喜歡的目標,終歸因拙于表達和疏于行動而錯過了。

這時面對著對面的少女舞伴,只是覺得她很美,是自己喜歡的類型,而對于如何進一步跟她攀談結識的技巧卻是一竅不通。年輕的卓不凡只有內心偶爾涌起的些許沖動,卻無抱美少女而歸的想法,跳完舞連電話號碼都沒有互相留下就匆匆道別了,那少女似乎性格比較靦腆,也不便主動說些什麼,就此不了了之。這樣的事現在看來真有些不可思議,然而在十年前卻是時有發生的。

數日過去,卓不凡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工作,一時未有面試通知,心里漸漸有點煩躁,再去了一次人才市場,胡亂應聘了幾家公司後之後,索性沒事就到處逛,堪堪將近半月已把全城各處都走了個遍。這天也是剛從人才市場出來,正想坐車到較遠的東城郊外去看看,手機突然響起,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是卓不凡嗎?」卓不凡道︰「是的。」那女人說︰「我是利源商貿公司的,人事部已經審核過你的個人資料,決定給你面試機會,請你于明天上午八點半之前到我們公司人事部點名等候面試,遲到將等同棄權,請你按時前來!」卓不凡興奮地說道︰「謝謝你!謝謝你!我一定準時到的,太謝謝了!」

結果,第二天面試順利通過,卓不凡終于找到了第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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