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副部長官場博弈︰出牌 江月何年初照人 002

作者 ︰

我一手握住柳月的手,一手托起她的胳膊。柳月在我的攙扶下下了大石頭,默默跟隨我走回了扶貧組以前的宿舍。

扶貧組的宿舍有兩間,我和柳月今晚就住在這里,只有一個屋子有炕,我睡另一間屋子的床,老村長專門安排將一間屋子的炕燒好,抱來了嶄新的厚厚的被褥,鋪好,又送來了熱菜和熱水,還有溫酒壺,柳月從包里拿出了自己帶來的二鍋頭,我倒進溫酒壺。

我們一起坐在柳月的那張炕上吃飯喝酒,老村長沒有過來作陪。

夜,依舊沉靜而躁動,山風從窗縫里鑽進來,窗欞發出輕微的響聲。

房間里充滿了溫馨和暖意,我拿起溫酒壺,給柳月和我斟滿一杯酒,舉起杯子︰「來,柳月,歡迎你來石屋村!」

柳月點燃一顆煙,輕輕吸了一口,啟口吐出一股淡淡的青煙,裊裊地在眼前升起,看著我,舉起酒杯,微微一笑︰「謝謝你,江峰,謝謝你帶我看來你的大山,來你曾經煉獄的大山,來看你的前父老鄉親,來看你的曾經,你的記憶」

我笑了︰「來,干杯!」

「干杯!」

我和柳月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柳月拿起溫酒壺給我倒酒,邊說︰「這幾天,噩夢一般,終于過去了山重水復疑無路啊」

我說︰「過去的1995年,我經歷了幾番沉浮,榮辱同在,嶄新的1996年,我的開端不錯啊,弄個了嫖客干了干」

柳月說︰「錯,那不是新的一年的開端,那是舊的一年的結尾」

我會意,笑了下︰「嗯春節才是我們新年的開始啊,呵呵春節後,我要去省里參加人代會報道,跟隨本市代表團,听馬書記說,你帶隊去?」

柳月點點頭︰「是的,人大主任點了卯,張部長親自安排的,我帶隊去,這些都是四季歌,每年都有的,例行報道就是,只要程序和人名不出錯,會議內容部出錯,再弄幾個人物專訪和特寫,就可以了,好操作往年市里不派記者跟隨代表團的,今年不知道怎麼了,這人大主任突然提出來要求去記者,看來,人大越來越重視宣傳了,人大主任,是以前的老宣傳部長,也算是我的老上級了,只不過,那時我是小蝦米,咱認識他,他不認識咱」

我說︰「不認識正好,認識了倒不好!」

柳月看著我說︰「為什麼?」

我說︰「這人大主任是個變態的老色鬼,那次我和那小姐在天海山莊房間里談話,小姐就說過,梅玲曾經安排她接過一個客人,很變態的客人,就是這位人大主任你要是早認識這人大主任,說不定他早就起壞心眼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由有些擔心去了省城後人大主任別對柳月起壞心眼,不過幸虧我跟隨去,到時候,為了柳月,他要是敢起壞,我是敢殺了他的,管他什麼狗屁人大主任呢。

柳月笑了︰「別胡說,別把人家都想象的那麼壞,再說了,就算他又不軌圖謀,我難道就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嗎?我已經不是當年剛畢業的那個柳月了」

說完這話,柳月的臉色有些陰沉,似乎又勾起了對不堪往事的痛苦回憶。

我看柳月的神情不快,忙換個話題轉移︰「就是因為那談話內容里涉及很多這類的信息,所以,梅玲才會如此緊張,哈哈」

柳月「撲哧」笑出來︰「江峰,你可真行,點子來的那麼快,我都沒想到呢,你這個主意很棒,正好用來制約梅玲,不能讓梅玲手里老是攥著別人的把柄,弄個把柄讓我們攥住,也不錯,哈哈這個梅玲啊,也是聰明過火,還真就信了,我當時還有點忐忑,怕她看出來是假的,我說話的時候,心里很緊張呢,生怕撒謊被她看出來」

我看柳月高興了,又帖柳月夸我,不禁有些洋洋得意︰「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我是當場計上心來的,迅速決定了,然後寫了紙條給你,你配合的不錯,和我很有默契梅玲是絕對相信了的,回到報社,她還專門找我,要我把錄像帶有聲音的那部分內容刪掉,她要親自陪我去呢,哈哈她這是想毀滅罪證呢其實,她哪里知道,這本來就是沒有的呢」

柳月微笑著舉起酒杯︰「你很聰明,越來越長進了,學會反制了,你這個鬼主意,我是想不出來的,來,向你學習,敬江老師一杯酒!」

我嘿嘿笑笑,和柳月干了。

柳月喝完酒,看著我︰「昨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辦公室里正有客人,省里來的記者,然後我陪了他們一下午,直到晚上吃晚飯,已經晚了,就沒和你聯系,你昨天下午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事!」我邊吃菜邊說。

和柳月在這個大山里的二人空間里把酒交談,我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心里有一種別樣的情懷在涌起。

「什麼事呢?」柳月又吸了一口煙,看著我。

我拿過柳月的煙盒,抽出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說︰「我懷疑你昨天講了假話!」

「什麼假話啊?」柳月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嘴角露出一絲俏皮。

「你說呢?你講了什麼假話,你知道!」我也似笑非笑地看著柳月。

柳月嘿嘿笑起來︰「你這個鬼家伙,你听出來了?」

「當然!」我說。

「你憑什麼知道是假話呢?」柳月歪著腦袋看我︰「梅玲和劉飛可是都相信的!」

「他們相信是因為他們不了解你,我不相信,是因為我了解你,就憑我對你的直覺,我認定你那話是假的!」我說︰「老實交代,我的直覺對不對?」

柳月眼珠子轉了轉,我說︰「不許琢磨理由,直接回答!你轉悠眼珠子,我就知道你在想別的理由!」

柳月忍不住又笑了︰「真有你的,我服了你,好吧,我坦白,我要求從寬,我是講了假話,不過,不是騙你的,是用來應付梅玲和劉飛的!誰讓梅玲非要問那錄像帶的出處呢,我當然不能告訴她實情了,說出來,會出事的」

我帶著強烈的興趣,將腦袋往柳月面前湊了湊︰「既然你想從寬,那你就說吧不然,我罰你兩杯酒」

「那錄像帶是我弄來的!」柳月收斂了笑容。

「嗯我估計就是,是不是那酒店里的客房都有貓膩?」我說。

「你說對了一半,那酒店的客房是都沒有貓膩的,但是,那洗浴中心的幾間按摩房,或者說是客房,是有貓膩的,這事,我很早以前就有耳聞,但是,一直沒有證實,听說是安裝在極其隱秘的位置,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柳月說。

「哦莫不是有人有**的癖好,或者是另有其他目的,想敲詐勒索用?」我說。

柳月搖搖頭︰「不是,前些年,江海市發生了好幾起按摩房里的謀殺案,被殺的都是按摩小姐,一些規模比較大的洗浴中心和酒店,就在按摩房里暗地里安裝了微型攝像頭,用于安全監控,防止出事,但是,這些都是酒店和洗浴中心的最高級機密,是不可對外講的,那天,我和劉飛去酒店找那小姐,發現你的那個房間,不屬于酒店客房,屬于洗浴中心的客房,我就覺得很可能這里也有這類的東西,但是,我怎麼看都看不到哪里有」

「然後,你就找了那酒店的趙董事長,利用熟人關系,把錄像帶弄了出來,是不是?」我說。

柳月搖搖頭︰「錯——是的,我是找了那趙董事長,沒有點明他的洗浴中心有監控,只是說請他幫忙,可是,那趙董事長雖然態度非常好,非常熱情,卻老奸巨猾,說實在是無法幫忙我第一次去就無功而返了後來,我又去了幾次,他都是表示愛莫能助,後來,我急了,直接說出那客房有監控的事情,他立馬變臉了,堅決不承認,說我是听信了謠傳,說我這麼說是會毀了他的生意的,讓我千萬不可說這樣的話總之,我軟硬兼施,他就是不承認弄得我那幾天一籌莫展,焦急萬分,寢食不安吶」

我心里很感動,我知道了柳月那幾天為什麼如此憔悴如此疲倦了。

「那後來呢?你又是怎麼弄到這個的?」我說。

「後來後來,我還得繼續想辦法啊,小祖宗,你惹出了事,我總得給你把**擦干淨啊」柳月捋了捋頭發︰「那趙董事長不肯幫忙,我也不怨他的,他是有他的顧慮的,他總得考慮自己酒店的名聲和經濟利益啊,他是擔心因為這事毀了自己酒店的名聲,我也想了,不能太難為他,但是,你的事情也不能不處理啊,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最後,我使出了最後一招」

「什麼最後一招?」我看著柳月。

「我不再找那趙董事長了,我直接悄悄約見了那酒店的安保負責人,那小伙子是外地人,他剛來江海的時候,淪落到在街頭擦皮鞋的地步,一次被小痞子打傷,渾身是血,生命垂危,我正好經過那里,把他送到醫院救了過來,傷勢好了後,我介紹他到天海山莊做保安,干得不錯,現在是安保負責人,他對我一直很尊敬,很感激,多次說舀答我的恩情,那麼,現在,是他報答的時候了,這是我手里的最後一張牌了,我不得不用了」柳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接著說︰「我告訴了他情況,他說了實話,那洗浴中心的按摩房里都有安裝的監控設備,極其椅,知道的人也很少,所有的客人和小姐活動都有錄像和監控,他們安裝這個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防止小姐被殺,監控內容高度保密,安裝監控的事情,只有酒店少矢個人知道,監控室的鑰匙,只有他和趙董事長有他听我說了情況後,當即表示,即使冒著個人安全和被開除的風險,也要幫我這個忙于是,他偷偷進去,將那天的內容復制出來給我,其實,為了操作椅,他們監控的錄像,都是無聲的,都沒有聲音,也就是你昨天想出了那個鬼主意,用來嚇唬梅玲」

我笑了笑︰「哦原來如此啊你可真有辦法,什麼都難不倒你!」

柳月臉上卻沒笑︰「其實,除非萬般不得已,我是不能這麼做的,我是實在被逼得沒辦法了,這麼做,萬一露出一點風聲,那小伙子就完了,開除是小事,說不定還會有人身安全危險,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矩,開洗浴中心的,很多都和黑道有聯系,破壞了規矩,命都難保啊」

我說︰「這倒也是,那那小伙子怎麼樣了,被發現了嗎?」

柳月搖搖頭︰「沒有,我安排那小伙子辭職走了,反正他是單身一人,家又不在本地,為了防止萬一事情泄露給他帶來危險,還是辭職走人的好,我聯系了一家在西京的5星際酒店,介紹他去那里工作了哎——說起來,挺對不住他的,因為我們的事情,連累了人家」

說著,柳月臉上露出不安和愧疚的神色。

我呆呆地看著柳月︰「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這也說明了一個道理,好人有好報啊,你當年做的好事,現在得到好報了」

柳月抿嘴一笑,說︰「所以啊,多做好事,多積德,多積善,是有好處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好報應唉其實呢,我當年幫他的時候,是沒打算讓他回報的,只不過是在盡一個人的基本良心而已,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為了你這個總不停出事的小祖宗,我只能豁出去了」

我感動地看著柳月︰「柳月,謝謝你謝謝」

柳月看著我︰「江峰,你不要這麼說,要說謝,我應該先謝謝你」

「謝我什麼?」我說。

「謝謝你幫助我留住妮妮,留住我的命根子」柳月說著,自顧自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

放下酒杯,柳月白皙嬌女敕的臉泛起了紅暈,兩眼似水一般靈光剔透,專注地看著我。

我一怔,怎麼搞的,我暗地操作的妮妮的事情難道被柳月知道了?

我不由有些懊喪,怎麼搞的,怎麼做點事情就是保不住密呢,怎麼又讓柳月知道了?柳月是怎麼知道的呢?一定是小紅嘴巴不嚴實,泄密了。

我沮喪地搖搖頭︰「唉——小紅到底是小孩子,嘴巴就是不嚴實,不能保守機密!」

柳月說︰「你說什麼啊?小紅可是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我一愣,抬起頭︰「難道不是小紅告訴你的?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月笑了︰「你先給我坦白交代,全部交代出來,我听完了,再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

「交代什麼啊?」我說。

「你說呢?」柳月看著我︰「我剛才都老實交代了,從寬了,你可不能走抗拒從嚴的路子啊,我看,你還是主動點交代,這樣對于你是有好處的你要端正態度,老老實實交代,我看看你的交代是否和我掌握的一樣!」

我弄不清楚柳月都掌握了什麼內容,看著柳月那溫柔的笑臉和脈脈注視我的雙眼,心里不由一軟,嘴巴開始說起來,從頭到尾都交代了個徹底。

柳月神情很關注地听著,沒有插言。

等我說完,柳月半晌沒有說話,呆呆地看著我,突然低下頭,伸手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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